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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您这是要去何处采购木桶?”
“真娘?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张……”
王玄义话说到一半,看到真娘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他,心中不由得明白了真娘的意思。
“这张家跟自己可是有旧怨,自己就这么贸然找上门去,只怕还要惹出些麻烦来!”
“官人若是愿意,还是让奴跟您一起去吧!奴一个女子出面,就算他张家再怎么蛮横,却也不会对奴太过无理,倒是官人您……只怕这张家已经记住您的样貌了!”
王玄义听到真娘这么一说,心里这才惊觉了起来。一想到这东京城里的木桶归根结底还是张家的好,所以王玄义便同意了真娘的主意。
当王玄义和真奴辞别了正在忙碌的柔奴之后,他二人便一同离开了杀猪巷,径直朝着汴州城而去。按照王玄义的想法,他想要的是那种可以完全密封的啤酒桶。这种桶和东京城里那些贩水的小贩们所用的木桶有相似的地方,只不过因为是特制的大桶,所以通常只能在张家在汴州城内的老店才能买到。
当王玄义带着真娘一路来到了距离州桥不远的小甜水巷之时,却是远远地就看到了张家牧童的招子在迎风招展。
“就停在这巷口吧!官人且在此处稍候,奴先独个进去问问!”
真奴一边说着,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随后便带着虫娘一起进了甜水巷,而王玄义则随手将马拴在了一旁的拴马桩上,随后便迈步进了对面的一家脚店。
当真奴带着从娘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终于来了到了张家老店的时候,还未入门,便有店中的伙计上千问候道:
“两位娘子,可是来采买木桶的吗?”
我们想买几个放在太平车上盛水的木桶,不知道你家可有?
“有……自然是有的,只要客人您想要,我们张家都有……”
听到店伙儿如此自信的回答,真奴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对方迈步走进了店里。就在此时,却见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店门外,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便在女婢的陪伴下,迈步下了车来。
“三娘子!”
“三娘子!”
看到有店里的伙儿上来招呼,被称作三娘子的那名女子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径直朝着店内走去。待她刚进了店门之后,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店内有两名女子正在此。
这位三娘子平日里见到来此地的客人大多是男子,见有女子出现,三娘子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带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位女子的样貌之后,三娘子却不由得有些差异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是她?”
“客人,您看咱家的木桶,可着这东京城里有哪家能比的上我们张家的木桶不是!”
“嗯,我想要橡木做的木桶,捆扎后可以完全封死的那种,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橡木?小娘子,那……那不是盖房子的吗?”
……
“这位娘子,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吗?”
就在真奴正在跟店里的伙儿谈事情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待真奴回过身来之后,却是看到一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女子正在向她问话。
“三娘子好!这位客官,这位便是本店店东家中三房的娘子!”
“三房的娘子?”
真奴听到店伙计的介绍,却是不由得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对方。
“原来,这就是毛大成的未婚妻啊!”
第72章 仇恨的种子
“您好,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王玄义在脚店里坐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真奴回来。无聊之下,便看到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家生药店。于是王玄义便突然想起了蛇麻草的事情来……
“有西域来的蛇麻草吗?”
“有,前几日才刚到的!客官可是给家人抓药?”
“不,我只要蛇麻草,能让我看看货吗?”
“诶?”
听到王玄义说只要蛇麻草,店家不由得满脸狐疑。不过……他看到这位客官谈吐和气度俱是不凡,却也不敢怠慢,于是便拿出了店里的存货放在了王玄义的面前。
“客官且看,本店这可是上好的蛇麻草,健胃消食,化痰止咳,安神利尿。就是没病,掺在酒里也可以健体强身……”
“诶?这蛇麻草也有人拿来做酒吗?”
“客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吧,曲麦院那边,一直都用蛇麻草和苍耳制曲,不过他们都是直接找商行拿货,虽然量大,可品质却没有本店的好……”
“原来这蛇麻草已经有人用来制曲了,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不错,味道很浓,我全要了……”
“全……全要了?”
“是全要了!”
王玄义一边说着,随手就从药材之中拨出了几颗蛇麻草的种子,看到这些种子,王玄义不由得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当王玄义从生药店里出来的时候,才刚回到之前拴马的地方,便见到真奴她们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木桶的事情还顺利吗?”
“官人放心,事情顺利得很,张家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接下了订单,只待几日后便会把木桶送到杀猪巷去。倒是官人,您这背上背的是什么啊?”
“这个啊!是蛇麻花,没有了它,我酿的酒就要少了一多半的风味!”
“蛇麻花?官人这酒,奴还真是有些好奇呢?对了官人,您猜……我刚才在张家的铺子里,遇见谁了?”
“诶?”
“是张家三房的娘子,就是当初……毛大成的未婚妻!”
“你……你被他们认出来了……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难为?张娘子只是过来跟奴打了个招呼,旁的到是没说什么……”
听到真奴说没有受到什么刁难,王玄义这才放下了心来,待他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了马背上之后,二人便一同又回到了杀猪巷。
“今晚我想试着先酿些,先给大家尝尝鲜!等哪天定的木桶到了,我再依着法子多酿些!”
王玄义跟真娘说了一句,便叫上自家兄弟一起出来帮忙,真娘见了自然也不愿意坐在一边看着。他看见王玄义把前几日买回来的麦子泡进了桶里,便也过来帮起来忙。
“官人,您这酒,真的不用去曲麦院买曲吗?”
“不必,我这酒,用的并不是曲!而是……算了,还是等做出来再给大家细说吧!”
王玄义说着,便把麦粒全都泡在了水盆里,直到清洗了好几遍之后,他才用清水将麦粒全都浸泡了起来……
“先静置几日,待这些麦粒发芽之后,再继续吧!”
要是说起来,这种原始的酿造啤酒的方式,王玄义其实还是从网络上学来的。通过捕捉野生酵母的方式来制造发酵的母液,如果运气不错的话,很有可能会酿造出和传统工业啤酒风格迥异的精酿啤酒。
酿制啤酒虽然无需用曲,可是酵母却是必不可少的。虽然这个时代无法大规模的生产啤酒酵母。不过捕捉野生酵母的方式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只需要在煮沸的麦芽汁液之中放入一些水果或者其他的含糖物质,,然后在野外的环境下静置一夜,便可以搜集到空气中存活着的野生酵母。
发酵与其说是一种工艺,到不如说是一门艺术,搜集来自野外的野生酵母,然后酿造属于自己的啤酒,一直以来都是王玄义的梦想之一。一想到现在穿越回古代,才终于有了这样的条件和机会,王玄义的心里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期待了起来。
真希望手握冰镇啤酒的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啊!
当处理完手上的麦粒和蛇麻草之后,王玄义专门将其中的蛇麻子收集了起来,打算等到将来扑下了勐朗村的曲场之后,找机会自己种植蛇麻花。
……
入夜之后,看着自己的夫君独坐窗边,自饮自酌的身影。初为人妇的思娘却不免有些怀疑的走了过去。
“夫君,你我才新婚不久,为何思娘觉得……夫君您……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似的?”
“啊……思娘!我没事……”
“夫君果然没事?”
“真的没事……就是……思娘,为夫有件事想要同你商议,就是不知道思娘你……”
“夫君,思娘现在已经是卢家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夫君只管替思娘做主便是……”
“思娘……我想……早日启程……去应州上任了!”
“什么?”
听到卢子豪突然说出这样的请求,思娘惊诧之下,不由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思娘,想那些于我同榜的进士,现在大都已经离京赴任,只有我,因为婚事的问题迟迟没有离开京城。现在……既然婚事已毕,我想……我们也应该提早动身了吧!”
“夫君,可是……”
思娘听到卢子豪的这番请求,本能的想要出言婉拒,可是当她看到卢子豪那一脸恳求的样子,思娘的心却没来由的软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夫君明日便随我回一趟家,一起向父亲作别吧!”
“啊……思娘!我……我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卢子豪听到思娘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不由得心中大定,他的脸上也终于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卢子豪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在东京待下去了。因为……这里有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那一日当王玄义亲口说出他是徐暮雨的儿子的时候,卢子豪就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就算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王玄义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嘉州卢氏的子弟,可只要卢子豪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一日在树林之中尸横遍野的情形。
“他没有证据,母亲也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只要我早日离开东京,到应州去上任,王玄义就再也动不得我半分……啊!”
卢子豪不断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就在他的心境愈发的平稳之际,一颗仇恨的种子却悄悄的在他的内心深处开始生根发芽。
“王玄义……若是有一日你犯在了我的手里,我……一定要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
第73章 柔奴的百宝箱
“今有开封城外勐朗村贼产曲场一处,因私造曲麦,被官府查没。开封府拟于近日行扑买之事,如有意者,可自行前往开封府咨询,三日为期,过时不候,特此通告……”
看到开封府外突然挂出了扑买勐朗村贼产的通告,许多路过的百姓便聚集在此处围观了起来。其实说起来,在这东京城里,时常会有官府张贴行扑买之事的告示。尤其是开封府,因为经常有缴获的贼人赃物,田产商铺等,因此这扑买的告示也时常会出现在城内显眼的位置。
这一次官府扑买的是位于东京城外勐朗村的一处曲场。因为是包含田宅的曲场,且还有官府许诺的经营酿酒的专营权。所以一经张贴,便立刻吸引了不少潜在的买家,告示才贴出了一日,便有十几人前往开封府投了扑买的贴子。
“官人,这曲场若是真扑了下来,就算是不赚钱,可朝廷的分成却是一文都少不得的,您可想好了吗?”
眼看着王玄义拿着从开封府取回来到扑买的专贴迟疑不决的样子,柔奴和真娘也不由得有些发憷了起来。要知道,这帖子一旦填了,便是撤不回来了。若是钱数写的少了,未必能扑得上,可要是钱数写的多了,却免不了吃了大亏。最主要的是,这经营曲场要每年向开封府缴纳一定的经营费用,这笔钱,可是不论盈亏都万万少不得的。
按照王玄义初步的估计,他的薪俸大概也就是每月30贯左右,一年下来算上正俸,加俸,职田等收入,差不多可以达到年入千贯的水平。除此之外,王玄义每年还有200贯的公使钱可以喝喝花酒。不过,这里面若是算上货币收入的话,却只有600贯左右。
“哎……这开封城内一处普通的宅子便要价千贯,勐朗村虽然离东京城路途稍远,可要是算上曲场的专营权,这价格……”
王玄义心中有些不安的看了柔奴和真奴一眼,随后便自顾自的在纸面上写下了两千贯的字迹。一旁的柔奴和真娘看了,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千贯还扑不到吗?”
“扑不到的,官人!……这儿勐朗村的曲场虽在城外,可是光是这酿酒专权便值得上三千贯。只不过,因为这曲场规模不大,所以才叫不上价,依奴看来,这勐朗村的曲场连同田宅,只怕得这个数吧!”
柔奴一边说着,随后便在纸上写下了六千贯的字样。一旁的真奴见了,却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六千贯?真是好大的一笔钱啊!”
看到纸面上所写的这个数目,王玄义不由得暗自感到有些为难。这个价格,实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现在的承受能力了。
“官人且莫灰心,奴这里,倒还有些余钱……若是官人您一时不凑手,只管拿去用便是……”
“柔奴,这……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