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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且莫灰心,奴这里,倒还有些余钱……若是官人您一时不凑手,只管拿去用便是……”
“柔奴,这……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不怕!我还有办法,明日我先去问问军使,可否从开封府中商借一些……”
王玄义见到柔奴肯拿出她自己的钱财来帮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不过王玄义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想用女人的钱。此时他想到的反而是另外一个法子。
“开封府下还有一处钱庄,平时也时常向城中富户放贷生利,我看……若是实在凑不够,我便出面去找下面的钱庄借一些钱财过来。不管怎么样,先凑上这六千贯……”
“官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明明奴的手上还有余钱,官人却为何要向官府借贷……”
柔奴听了王玄义的话语,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起来。王玄义见了,却是连忙劝道:
“这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若是将来有了什么闪失,岂不是连累了你姐妹二人……”
“官人此言差矣!若说连累,早在那大理寺之时,我姐妹就被你连累了!”
……
眼看着柔奴的越说越生气,在一旁看着的真奴不由得悄悄地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然后轻声的劝说道:
“算了吧!你就少说两句,官人他这也是好意,若真是个没心肝的,你那些傍身的钱财,早就被他骗走了!”
“我就是恼他宁可去找外人借钱,却也不愿向我开口!”
柔奴说着,突然抓起王玄义的衣袖便朝着内堂走去,王玄义见了,却也不敢惹柔奴生气,只能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待二人进了内堂之后,柔奴却是猛地掀开床铺上的被褥,随后一把掀开了下面的床板。
只一瞬间,王玄义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金光闪闪,随后便惊讶的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这……”
“别说区区六千贯,便是六万贯,柔奴也拿的出来……”
“不是……你这……”
王玄义目瞪口呆的看着床板下这满当当的金银玉翠。再联想起自己的那些俸禄来,一时间,不由得觉得有些惭愧了起来。
“唉,想我两世为人,寒窗苦读十载,却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财……”
“官人,有了这些钱,您只管去扑这曲场便是。这些钱,本就是我多年来慢慢积攒下来的。本来,姐姐她手上也有钱,只不过,却都被小人给骗了去。这里若是不够,我在平康里的宅子也可以卖给其她要好的姐妹……”
“够了!够了!我……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的金银,唉!”
王玄义一边感慨着,随手便拿起了一件八宝珍珠盒放在了手上。这盒子只一入手便十分沉重。再加上上面镶嵌的这些玉石珠宝,却也不知道价值几何。王玄义只粗略一扫,便又看到了四五个形制类似的八宝盒。
“要不……我还是给柔奴你打个欠条吧,这么大一笔钱,我实在是有些放不下心!”
“官人还是莫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和姐姐……难道在官人的心里就这么见外吗?”
柔奴一边说着,随手便从床板下取出了几锭金锭来,慢慢的摆在了一旁。不过片刻的功夫,王玄义便见到桌面上足足摆下了二十个黄澄澄的小金锭。待看到柔奴又从其中取出了一些金饼,金条来。一时间,原本还让王玄义颇为头疼的六千贯的一笔巨款就这么,被柔奴轻而易举的凑齐了。
第74章 捕捉野生酵母
第二天一早,当王玄义将自己连夜写好的扑买状子交到了开封府的时候,他的这颗心,最后才算是放了下来。
此时此刻,王玄义依旧忘不了昨日在柔奴的房中见到那一颗颗的金锭时的情形。一锭十两的金锭,现在在市面上,最少也能换到十贯铜钱。若是算是按照省陌来计算的话,但是那一枚金锭的价值就相当于十五贯……若是这样算下来……
“有钱,实在是太有钱了,唉……真是让我这个状元无地自容啊!”
王玄义暗自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随后便坐在自己的公廨之中反反复复的计算起了生产啤酒的事情。经过他一番仔细的回忆之后,桌案的信笺纸上便逐渐的写下了几个章程来。
首先就是原料的问题了,啤酒的原料,无非就是大麦,酵母,水和蛇麻花这四种而已,这其中原本还以为最难的蛇麻花已经解决了。按照昨日从生药铺打听到的信息来看,城中官办的曲麯院在制曲时已经要用到蛇麻草了,这样一来,蛇麻花的来源问题便迎刃而解,而剩下的,就是酵母的问题了。
“制取酵母的方法很难吗?”
“其实说难,倒也不算太难,酵母这种东西,几乎在空气之中到处都是,只要是含糖的物质,就会吸引这种菌落的聚集。而王玄义所要做的,便是给酵母创造出合适的生长条件便可,不过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步要做的,便是要给捕捉空气之中适合酿造啤酒的野生酵母!”
当王玄义在公廨中将酵母之事反复的揣摩了许久之后,待到用过午饭,他便趁着大相国寺开市的机会,独自跑去买了许多果子和酒角子回来。随后便回到了家中。
“母亲,那一日泡的大麦可曾发芽了?”
“小义回来了,你先歇歇再弄那些麦子吧!”
“不了,母亲!”
王玄义说着,便从屋内搬出了前几日泡着麦子的大木盆来。待他揭开盖在上面的纱布一看。却是见到盆中的麦粒早已把木盆中的水吸收了大部,变得圆滚滚的,且大部分都长出了嫩嫩的麦芽。
“刚刚好!”
王玄义在心里暗自满意的感慨了一句,随后便打扫干净自家的磨盘,然后将这些麦仁摊开放在了磨上。
因为生长的需要,麦粒中原本储藏的淀粉此时已经被转化成了糖分物质。而这些糖则会在被酵母菌吃下之后变成酒精。而酿酒,大致的来说就是这样一个物质转化的过程。
如果换一种说法的话,人类喜爱的酒其实不过是酵母的排泄物罢了。至于淀粉转化成糖的过程,就算是小学生应该都知道其实人的唾液就可以办到。只不过口嚼酒这种东西,在这东京城里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喜欢的……
当王玄义在石磨上将这些发芽的麦子全都碾碎了之后,他的两位兄长也赶忙过来帮他。待大家架起了大锅烧开了水,将这些碾碎的麦子全都送进了锅中翻煮之后,蕴含在麦粒之中的糖分便渐渐地溶解到了水中。
……
“来……大家先喝些凉水解解渴吧!”
当午后的夕阳西斜之后,王玄义等人终于忙完了需要的准备工作。此时就见在院子中央的一个木桶中,王玄义煮好的麦汁已经渐渐地恢复了常温。当柔奴和真娘有些新奇的围着那只木桶四下打量之时,王玄义却是一口喝干了盏中的凉水。随后径直朝着那只木桶走了过去。
“官人,有什么我和姐姐能帮得上的吗?”
“有啊,看到那边的那些水果了吗。一会儿将几种果子先分别切了,然后放进那边的酒角子里。等一下,我要把这些麦子汁分别倒进那些酒角子里……”
王玄义所使用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搜集那些蕴含在富含糖分的水果上的酵母来制作啤酒。只要把这些泡着水果的麦子汁敞口放置在空气中,再注意不要让杂物落入其中,那么用来酿制啤酒的酵母就会慢慢的在麦汁中富集,最后在密封的环境下形成富含酵母的母液。只不过,在完全自然的环境下,这个过程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酿酒是一个急不得的事情!”
王玄义对此深以为然。
……
当夜幕逐渐降临的时候,柔奴就像往常一样被白矾楼派来的小轿接走了。而王玄义此时则独自来到了真奴的房间里,继续心里治疗。
“上一次,真娘你好像提到了地龙,却不知道在你的记忆里,对地龙有没有什么的印象深刻的事情!”
“这……官人若是问起的话,奴却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是和地龙有关系的。只不过奴确实有点害怕那种从土里钻出来的肉虫子……”
“真娘你害怕地龙?”
“女从小就怕!”
“那不要紧,我们先聊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吧!”
王玄义一边引导着真奴转移注意力,随后便用手轻轻的抚摸起了真娘的额头来。渐渐地,真娘又一次感受到了上次的那种全身浸泡在热水中的暖洋洋的感觉。此时的她耳边渐渐地传来了王玄义那略带磁性却语调温和的声音。
“水……周围全是水!”
随着真娘一声回答,她突然猛然间咳嗽了起来,就像是呛水了一般。王玄义见状,赶忙轻声的安慰道:
“真娘莫慌!你先看看周围有什么能扶着的……”
“有……好像有一块石头!我……我能够到它!”
“很好,真娘!现在试着看看……看看周围还有什么能看到的……”
“这……是火,远处好像有大火!还有……”
“还有什么?”
“是河灯,奴看到了好多河灯啊!”
看到真娘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王玄义便也就安下心来继续问道:
“真娘,你看看周围有没有认识的人,又或者觉得熟悉的东西!”
听到王玄义的询问,张真奴却是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随后她却仿佛有些惊喜一般的说道:
“啊……我看到柔奴小时候的样子了……柔奴她……好像又被师姐们欺负了!”
第75章 蔡军使辞别
三日之后,拿着柔奴积攒下来的那些金子,王玄义果然扑到了勐朗村的那处曲场。
这是一座附带田地和房屋的曲场……因为要制曲,所以还有一个很深很深的地窖。整个曲场是用去了省陌之后的六千三百贯,再加上十抽一的税率和每年至少七百贯的官府定钱,其实利润很微薄。不过一想到在炎炎的夏日喝下啤酒之后那畅快淋漓的感觉,王玄义却又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可惜……比起这些生活上的事情来,最让王玄义感到惊讶的,反倒是军寻院的蔡军使。出乎王玄义的意料,蔡军事居然接到了上级的凋令,让他去河南府担任司录参军。
“太玄啊,我也是刚刚才接到上面的调令,所以一得了消息,我就先过来给你通个气!”
“军使,您这……”
“哎……其实,这样也好,我本就是西京河南府人,这次若是能回去,也算是喜事一件,只不过,你我虽共事的时间不长,可咱俩却处的不错,今日一别,做兄长的这心里。却是有几分不舍!”
“军使,若是您不愿去,我陪着你去找秦王问问!”
“啊……别别别!太玄啊!这军寻院有你在,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挺好,这样挺好!”
蔡军使看到王玄义面露怀疑之色,心中却是暗自说道:
“我这好不容易才托吏部的关系调动到了河南府,若是再留在左军巡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惹下大麻烦,哎……我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走为上策!”
蔡军使有一句话其实没有告诉王玄义,早在他跟木桶张家起了冲突的那段时间,蔡军使就已经开始筹划离开军巡院的事情了。只不过那时候风声正紧,朝廷上下都盯着他这小小的军巡院实在是太过扎眼。着实是让蔡军使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可现在,挟着刚刚破获了北里命案的荣耀,蔡军使这一走,却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太玄啊,今晚若是得空,我想请你去清风楼再一起喝几杯,这几日家中诸事繁杂,今日你我做过交接之后,明日……我便要专心在家处理家中杂事了!”
“啊!岂敢让军使您破费,晚上自然要让小弟做东……”
当王玄义从蔡军使的公廨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虽然与蔡军事共事的时间不长,但是王玄义却觉得这位军使大人却是个好相处的。他这一走,左军巡院却不知又要来一位什么样的官僚了。
因为有长官调任,因此王玄义和蔡军事便花了一上午时间进行交接。待到交接完毕之后,蔡军事这又叫来了张彪和李忠两位巡检,除了邀他二人今日一同赴宴之外,还勉励他们日后好好辅佐王玄义处理院中诸般事务。两人听了之后,却不由得惊诧了许久,随后才回过神来向蔡军事说起了惋惜的话语。
吃了在府中公厨的最后一顿午餐之后,蔡军使便径自去向秦王告辞,而王玄义则是先回到了家中等待晚上去清风楼赴宴。回到家之后,王玄义向柔奴和真娘问起了这城中的人情往来,便说起了这送别的礼物来。柔奴听了,直问起了这位军使平日里的喜好。
“若说喜好,我与这位军使虽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对他的喜好我却是半点不知……柔奴,你可有什么建议吗?”
“这……官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