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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离了我们,你根本连屁……”
猛然,赵旦的眼神当中,迸射出一道强烈的杀气。
仿佛实质化。
这个瞬间,方先生才知道自己说过火了。
他浑身上下汗毛直竖,目露惊恐之色,连忙说道:“抱歉,赵兄,是我太激动说错话了。”
“还请你不要见怪。”
“不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现在很被上面的长老们看中,是他们推选出的人,你的思想不能出现问题啊!”
“刚才你的那些话要是被长老们听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咱们是一体的,你千万不要站错了立场。”
“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相信这白沙陀桥的事,你会处理好的。”
方先生轻轻地拍了拍赵旦的肩膀,而后缓缓离去。
那背影,显得有些狼狈,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告诉他们,无论他们要怎么做,本王都可以配合。”
“但是,最好不要再做侵犯大秦国体利益的事情,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这一次,算作例外,没有下次。”
“大秦,怎么说,都还是赵家的大秦!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从我父王一统六国的时候起,就永远不会变!”
闻言,方先生走了几步,也是面色一滞,脚步停下。
没有转过身去,而是幽幽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真的服他吗?”
……
当天的夜晚,赵亥率军从玉门关撤退了。
一路回到了巨鹿郡内,以防止被草原上的各大部落偷袭。
路上,赵亥显得心事重重。
“陛下,您是在担心,慕容沁心娘娘吗?”张胜男体贴地问道。
赵亥苦笑着点点头。
“昔年慕容在江湖之上,就颇有侠名,武功之高,仅差韩鹰一线,是江湖当中的绝顶高手。”
“而且,她也非常聪慧。”
“若是真的落了难,恐怕都是绝境了,已经是她极限之能都无法解决的困境。”
“这样大的事,朕却不能帮她排忧解难,实在是难受。”
闻言,张胜男点点头,表示理解赵亥的苦楚。
她内心当中,却是又泛起了另外的情绪。
“陛下,慕容娘娘能有您这样担心她的夫君,想必也会很感到很幸福。”
赵亥挑挑眉毛,“你在说什么?”
张胜男赶忙摇摇头,把头转向别处,“陛下,没,没什么。”
“我是想说,陛下如果想要找到她的话,小女子可以帮忙。”
赵亥皱起了眉头,“不瞒你说。”
“朕已经派出了所有的锦衣卫中的精英,就是为了找到她,可是直到目前为止,都是一无所获。”
张胜男深呼吸一口气,而后说道:“陛下,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找到她,但是,以我们张家在江湖上的地位。”
“想必能够查到许多锦衣卫所查不到的线索。”
闻言,赵亥当即心动了。
是啊,江湖上的事情,肯定还是江湖上来办最合适。
赵亥双眼立即绽放出光芒,说道:“胜男,此事甚大,就拜托你们了。”
“如果你们能帮朕找到沁心,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们。”
第七百五十八章 异常
见状,张胜男的眼神深处,闪过了一抹苦涩。
这个杀伐果断,动辄砍别人人头不眨眼的男人,竟然对于另外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和失态。
她强行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说道:“陛下,我尽力一试。”
“正好我离开家里也许久了,家里爹爹也开始担心我了应该。”
闻言,赵亥叹口气,便觉得有些亏欠对方。
这会儿把张胜男送回江左,岂不是用完就丢?
她刚刚可是在玉门关立了大功劳。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还是跟朕一起走吧。”赵亥咬牙说道。
“探子说,刘玉儿现在已经到了白沙陀桥了。”
“党颖王应该也赶过去了。”
“她只有一只残部,根本想不到朕会在那个地方设伏,被王弟抓住,已经是早晚的问题。”
“她知道线索,也就没有必要让你白跑这么一趟。”
“陛下,与其孤注一掷在刘玉儿的身上,不如,我也前去,起码也是两面行动。”张胜男解释说道。
赵亥还想要再劝阻什么,却被张胜男坚定地回绝了。
几番挽留都没有能够成功,赵亥只好叹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朕就没办法了。”
“朕这就派一支最精英的部队,送你回到江左。”
张胜男解开自己的面纱,对着赵亥礼貌地一笑。
那脸上的疤痕丝毫不影响她的优雅以及天生的丽质。
紧接着,赵亥的马车停了下来,张胜男就从马车上下来。
而后,她跟着赵亥派出的一行锦衣卫,纵马准备离去。
临离开大军的时候,赵亥特意上前。
将自己身上的金色披风,轻轻地系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一路上路途甚远,你路上千万要小心,不要着凉感冒了。”
张胜男面纱之下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红晕,虽然有些不那么美,但是仍旧掩盖不住她的优雅。
“陛下,这一去,那我可就提要求了。”
“若是帮陛下您找到了慕容娘娘,那么,黄金不能少于万两,绸缎要江南道上的特供。”
“圣旨,最好能绕着我们整个郡走上一圈才到我家的好。”
赵亥也是听出来了对方在打趣。
“哈哈哈,好!朕既然答应了你,岂能有不执行之理?”
“这些,都是小事,你安心去就行。”
张胜男莞尔一笑,说道:“陛下,那我就告辞了。”
赵亥点点头,“你去吧。”
随后,她便骑着一匹红马,在黑夜当中缓缓离去。
在彻底见不到了赵亥的大军以后,张胜男这才轻轻地将自己的脸,凑近了赵亥的披风。
嗅了嗅赵亥的残留气息,闭上眼显得有些陶醉。
此时赵亥一路回到了巨鹿郡,已经黎明了。
他本来就想在王府当中,等待自己的王弟归来。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所以,赵亥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不过,赵亥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去整理什么自己的仪容,而是连忙呼唤周围的人。
“朕问你们,党颖王回来了没有?”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敢开口。
赵亥看到他们的脸色,当即凝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了?”赵亥急忙问道。
韩鹰此时走了进来,跪下对赵亥行礼,脸色难看,“陛下,倒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唉,您去院子里看吧。”
“党颖王殿下,正在院子当中跪着。”
闻言,赵亥拧起了眉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刘玉儿,跑了?”赵亥的拳头已经捏了起来。
韩鹰看着赵亥,严肃地点点头。
赵亥这就知道,不是在开玩笑。
他满脸愤怒,大踏步冲了出去。
这一次,死了这么多人,筹划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此的一个天赐良机。
都错过了?
这都能让她跑掉?
明明有五六万严整的大军,怎么就收拾不了一股溃退的残部?
以逸待劳,而且我在暗,敌在明,根本不可能抓不到。
赵亥越想心中越堵。
刘玉儿一逃,不但游龙入海,虎又归山,紧跟着慕容沁心的消息,现在也是石沉大海。
他怎么能不着急?
院子当中的骄阳此时浓的正烈。
党颖王以及他一众的手下,顶着大太阳,就那么跪在了院子当中,一言不发。
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跪了有两个多时辰了。
赵亥脸色阴沉,走到此处,当先就看见了党颖王的脸。
党颖王此时连忙抬头,看着赵亥,伸手抱拳,“皇兄,是臣弟无能。”
“还请陛下降罪。”他拱手抱拳,表示自己的错误。
众多的将领,也是跟着他一起,朝着赵亥磕头,态度非常之好。
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见状,赵亥更是怒极。
“你们就知道跟朕说这些屁话?”赵亥冷声说道。
“没有一个人出来,跟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吗?”M。。coM
“你们都是废物吗!”赵亥怒吼,声音如雷。
“六万人严阵以待,就让一万多的残兵败将,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过了江?”
声音震动,让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吓得面色发白。
从上到下,所有的丫鬟家丁管家们,都齐齐地跪了下来。
赵旦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大汗,跪在地上,“皇兄,都是臣弟的错,臣弟没有任何理由辩解。”
“若有责罚,还请陛下降下。”
“砰!”的一声。
怒极攻心的赵亥,忍不住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之踹倒在了地上。
“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你以为朕是让你去送信吗?”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次行动,朕手下死了多少人?”
“朕在问你怎么回事!不是来看你怎么表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赵旦面色难看,只能解释说道:“陛下,原本我们奉令驻扎在那白沙陀桥一带。”
“但是日夜守候,也没有见到刘玉儿。”
“臣等生疑,便叫人前去查探,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第七百五十九章 放水
“接着,一直到了晚上子时,臣弟觉得很有点不对劲,这才慌忙起身查看。”
“这个时候,才发现,刘玉儿等一万多人,竟然已经逃之夭夭了。”
“臣弟想要追赶,奈何月黑风高,转了半天,反而迷了路,怕被偷袭,臣弟就回来了。”
“至于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以怎样方式过去的,臣弟实在是不知道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在臣弟手上脱逃的,臣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跟其他人无关,还请皇兄降罪我一人。”
赵亥心中暴怒,手上青筋暴起,颤抖不止。
他胸膛来回剧烈起伏,脸色发青,显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毕竟,为了这一次鸿门宴,他付出的太多了。
为这件事努力,为这件事拼命,最后付出了所有的人,也太多了。
步步为营,终于将刘玉儿算计了。
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让赵亥怎么能接受?
“王弟啊王弟,你想一力承担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这个刘玉儿,可是倾国之祸啊,你明白吗?比什么天心庙,比什么匈奴人,更加可怕!”
“你刚才放走了一个对大秦的国本有巨大威胁的人你懂吗?”
“朕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局面,死了无数的人,动用了无数的力量,最后你一句轻飘飘的你承担,就能揭过了吗?”
“你承担什么?你是能现在去宰了刘玉儿,还是说你能劝说刘玉儿和平归降朝廷?”
“你到底懂不懂此事有多大?”
赵亥痛心疾首地怒斥着,一度目光失望地看向天空。
如果不是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的话,赵亥恐怕当场就把他给赐死了。
此时,赵旦自知罪大,不敢再说什么话。
倒是他身后的将领,忽然站出来说道,“陛下,都是我等布防不力,监看不力。”
“最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我等愿意为此承担单价。”
“事情重大,并非王爷一人的过错,还请陛下将我们一并处罚。”
赵亥怒火直冲头顶,“担担担!你担得起吗?”
赵亥上前就是一脚,将那人彻底踹翻,“死了好几万的人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人命抵他们几万人?你有这么金贵?”
“你们按秦论处,真该处以极刑!”
“还敢站出来帮他求情?你真以为朕要杀他的话,不连你们一起杀了?你们还能跑的掉?”
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看着赵亥,不敢多说一句话。
赵旦的面色此时也是犹如紫茄,难看到了极点。
放走刘玉儿的瞬间,他就已经能够预料到现在处境会有多么艰难。
这件事,关乎的实在是太大了。
他被夹在中间,过的好生艰难。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