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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赵旦自知罪大,不敢再说什么话。
倒是他身后的将领,忽然站出来说道,“陛下,都是我等布防不力,监看不力。”
“最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我等愿意为此承担单价。”
“事情重大,并非王爷一人的过错,还请陛下将我们一并处罚。”
赵亥怒火直冲头顶,“担担担!你担得起吗?”
赵亥上前就是一脚,将那人彻底踹翻,“死了好几万的人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人命抵他们几万人?你有这么金贵?”
“你们按秦论处,真该处以极刑!”
“还敢站出来帮他求情?你真以为朕要杀他的话,不连你们一起杀了?你们还能跑的掉?”
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看着赵亥,不敢多说一句话。
赵旦的面色此时也是犹如紫茄,难看到了极点。
放走刘玉儿的瞬间,他就已经能够预料到现在处境会有多么艰难。
这件事,关乎的实在是太大了。
他被夹在中间,过的好生艰难。
事到如今,面对着赵亥,他也不可能公开真相,不然刘玉儿就白白放跑了。
“皇兄还请息怒,不必为了罪臣生气,以免伤了龙体。”
赵亥深呼吸一口气,仰天闭上眼睛。
“皇弟,这件事,你太令朕失望了。”
“你巨鹿郡的人马,兵强马壮,比朕的中央军看起来还要彪悍威武,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群窝囊废。”
“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你做得太过分,朕绝不能偏袒包庇你。”
“否则,众心难服。”
“按律,你当受斩。”
闻言,跪着的众多将领,都是面色一变。
众人纷纷跪下磕头,对着赵亥求饶,“陛下,不可啊!万万不可!”
“这也不能怪罪王爷,实在是那刘玉儿狡猾如狐,将我们都给骗过去了,我们都有罪。”
“不能只怪到王爷一个人身上啊,陛下。”
“谁知道,那刘玉儿是不是提前安排了什么暗桥一类,这才偷偷过了江。”
“而且,我们的斥候也被杀了许多,根本拿不到她的准确消息。”
赵亥怒骂:“你们还在找理由?朕真想把你们现在就地处绝了!”
“你们还以为你们立了功是不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所有人,都滚下去自领一百军棍,罚奉三年,立功也不可升官。”
“等朕后续调查结果出来,再行定论。”
这些巨鹿郡的官员还有武将们,明显脸色不满起来。
就想要解释什么。
但是这时,被党颖王一个凶狠的眼神直接抵了回去。
赵旦主动拱手说道:“皇兄,臣弟这就认罪。”
“臣弟马上就带着他们前去领罚,谢过陛下不杀之恩。”
“臣弟辜负了陛下的期望,当真是罪该万死。”
说完,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就往那旁边的军营而去,坦然去领取那军杖一百。
其他的将领们见状,也只能跟上一起。
军营当中,传来党颖王的声音。
“你们按律行刑,绝不可徇私枉法。”
“本王犯了大错,一百军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所以,任何人对本王下手,绝不可放一点水。”
……
听见这锦衣卫传来的汇报,赵亥也是满脸的无语。
这党颖王,要智谋有智谋,要武功有武功。
要兵力有兵力,要天时有天时,要地利有地利,怎么就能放刘玉儿这么一个残部跑了?还一个人都没有抓住。
简直是奇哉怪也。
韩鹰此时慢慢靠近,幽幽地说道:“陛下,此事,恐怕大有蹊跷。”
赵亥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神色都没有改变。
韩鹰眯眼,“陛下,按照探子传回来的消息。”
“刘玉儿走白沙陀桥乃是必然之事,绝不可能有误,毕竟他们狼狈行军,是一支溃败之师。”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仓皇逃窜,明显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察觉陛下的布防。”
“而后,一万多人过境,就是再没有动静,也能够觉察得到。”
“纵然所有哨兵被杀,也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一万多人过去。”
“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赵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既然如此,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觉得党颖王有问题?”
“说实话,从朕对他的了解来说,他不像是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他的隐藏实在太深,朕根本就看不出来。”
第七百六十四章 反扑
“不过,从目前来说朕,看的出来,他一身的正骨,不是有叛逆之心的人。”
韩鹰当即皱眉起来,有些为难。
陛下这么重感情,恐怕有些影响判断,但他又不敢说出来。
“陛下,老臣不好说什么,不过,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陛下不可不察。”
“一定要严肃地彻查到底才是。”
赵亥点点头,“没错,这一次的事,一定要严查。”
“不过,也不能让王弟寒了心。”
“这次出事,朕的决策也有一定的问题。”
“后续朕再看看怎么处理最好。”
“上一次派你去调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韩鹰点头说道:“陛下,已经查到了。”
“党颖王跟梁氏的婚约,的确是家族联姻无疑。”
“不过,他在此以前,曾经有一个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据说,后来因为党颖王成婚而自杀了。”
“锦衣卫已经找到了这一处墓穴所在。”
“就在这巨鹿主城附近的一个院子旁边。”
“这院子就是党颖王为此而着人修建的。”
“每年他都会找个机会,在那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用以缅怀死去的这个女人。”
赵亥眯眼,果然,王弟在感情上,的确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青梅竹马的恋人,就这么在他大婚以后自杀了,未免显得有些蹊跷。
赵亥作为宫廷中人,一度闻到了阴谋的味道。。c0m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认为是朕做的?”
“从此怀恨于心?”赵亥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韩鹰闻言,脸上表情充满了疑惑。
“陛下,王爷富贵出身,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因为这一个女子而怀恨在心?”
赵亥苦笑着说道:“韩鹰,你恐怕是不怎么了解赵旦。”
“他从小,就是一个情痴,这事周围的人都知道。”
“他可不是什么喜欢花天酒地乱来的男子,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韩鹰闻言,当即沉默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禁军探子来报。
“陛下,阿镇将军,以及三江郡的统帅于烬,正赶来为陛下复命。”
“让他们到正堂里等朕,朕马上就过去。”
“喏。”
赵亥立即去换了一身衣服,而后,来到正堂,与对方相见。
刚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两个风尘仆仆,浑身盔甲染血的将军,站立在门中。
“拜见陛下!”
“儿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赵亥上前,扶起了二人。
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你们两个人道什么歉?”
“你们打了大大的胜仗,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你们俩都是好样的,朕交代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完成得很好。”
二人只是跪着低头,不敢说什么谢赏的话。
毕竟,来的时候听说,就连党颖王都被暴怒的陛下罚去打军棍了。
“说说吧,战况究竟如何?太原郡的人部队,都有什么动向和部署?”
阿镇拱手抱拳说道:“陛下,儿臣只歼敌四千余人,来犯之军并不多,儿臣怕追上去中了埋伏,也就没有深追。”
“战果一般。”
一旁的于烬也说道:“陛下,末将歼敌二万余人,都是在守城之时打下来的。”
“同样收到了陛下的命令,并没有去追那些攻城失败后逃窜的太原部队。”
“只是把他们赶走了,然后缴获了他们的物资而已。”
“至于太原郡的骑兵,并没有在后续继续呼叫人来攻城。”
“他们知道了我军守备严密以后,就没有敢再来犯。”
“臣等以为他们都来围攻陛下了,这才马不停蹄一路赶来。”
赵亥闻言,点点头,“不错,你们做得不错。”
“这张契约,于将军,你拿着,到时候,去找那刘玉儿收账。”
闻言,于烬一愣,“陛下,我到何处去收?”
赵亥一笑,“自然就是太原郡去。”
“刘玉儿除了能在那个地方,还能在什么地方?”
“记住了,只要刘玉儿的人装作听不到,或者他们压根就不给你开门。”
“那么,就派人站在城下去骂,一直骂到对面开门为止。”
“骂到他们狗血淋头,骂到他们忍不住受不了。”
“一旦他们真的敢出城来,你们就直接打,不要废话,更不要跟他们进去,明白了吗?”
于烬闻言,当即懂了赵亥是什么意思。
“末将明白,这就为陛下前去收账。”
他很快就离开了,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草原上的会战,就全国层面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大仗。
赵亥知道,真正的大仗,即将就要爆发出来了。
到时候,恐怕赵亥将面临刘玉儿疯狂的报复和反扑。
“义父,那我呢?”阿镇此时起身,看着赵亥认真地说道。
“不如就让儿臣,带领神龙天军,再次奇袭那太原郡吧。”
“将他们的城门直接攻破,让那刘玉儿人地皆失。”
“说不定,儿臣这一路前去,直接就把太原城拿回了了。”
阿镇的目光当中,闪烁着激动和兴奋,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太原郡去。
此时,赵亥看着他年轻的面庞,却是笑道:“你不清楚,刘玉儿这一回,从朕的天罗地网当中跑出去了。”
阿镇闻言,眸子睁大,作无法相信状。
“什么?跑了?她怎么可能跑的掉?”
“难不成,她后面还安插了好几万的后手?”
“也不应该啊!我们都把她给封死了。”
赵亥叹一口气,“算是刘玉儿走了运,用了什么邪门手段吧,总之,朕这一回确实被她逃走了。”
“你这段时间,暂时就跟着朕,也不要到处跑了。”
“太原郡的边上有王战他们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
阿镇点点头,而后凝眸开始沉思。
忽然想起来,之前党颖王在挨军棍,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一件事?
“义父,那我们,现在还跟他太原郡的人打吗?”
赵亥眯起眼睛,先等一等,不用着急。
“等朕调查完了刘玉儿离奇逃走的事情,我们再做决断也不迟。”
第七百六十五章 墓碑
“顺便,朕要再看看,这个刘玉儿,下一步究竟会怎么走。”
“刚刚,阿加扎娜的部落,也已经来信了,说是他们那边的十个部落,正在骚扰,蠢蠢欲动。”
“不时就能看见他们的斥候过来刺探消息。”
赵亥充满深意地说道:“朕若是想要收回太原郡。”
“那么,这就不仅仅是朕跟刘玉儿之间的事情,中间,还要掺杂着许多的其他利益关系。”
“这些关系,会让局面变得更为复杂。”
阿镇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冒失的发言。
……
中午午膳完毕以后,赵亥这才来到党颖王平日里办公休息的住处。
党颖王结结实实挨了一百下军杖,就是个铁人,现在也不能下地走路。
体弱的甚至当场就要被打死,所以,赵亥来的时候,他正趴在书房的遢上,由自己的夫人梁氏,在给他上药。
看见赵亥来了,所有的下人全部下跪,给赵亥行礼。
党颖王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赵亥行礼。
但是却被赵亥按下了,赵亥坐到他的床头说道:“你既已受伤在身,看见了朕,就不必行礼了。”
闻言,赵旦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触动。
“谢过皇兄了。”
随后,他目光看向自己房间里的家人还有手下们。
“所有人,都下去。”
“陛下现在找本王有要事要谈,无干人等退下。”
一屋子的人,便先后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