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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仿佛一只受尽了委屈的天鹅。
匕首在她的脖子上,正在一点点地进入皮肤。
肉眼可见的,对方脖子上的血液,正在一点一滴地流出来。
赵亥彻底慌了。
不可能真就让她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任谁来也是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赵亥连忙焦急地说道:“好好好!”
“朕答应你,带你去就是了,你快把匕首放下。”
阿加扎娜的娇躯一颤,手中的匕首,也是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赵亥,痛哭流涕。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任性了。
她一个异邦的公主,能得到赵亥的宠爱,已经是赵亥天大的仁慈。
如今,她家里人出了事,还要赵亥出兵去救援,还要闹脾气。
赵亥日理万机的同时,还能这样包容她,她只感到无地自容,哇的一声,扑进了赵亥的怀里。
“呜!陛下!”
“臣妾……臣妾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只是臣妾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还请陛下恕罪。”
“呜!”
“陛下,臣妾真的是听到了族人们的噩耗,实在太过于担心和悲痛了,这才情绪失控。”
“陛下,您不要怪我,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玉手紧紧地抱住赵亥,就好像刚生下来的婴儿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母亲那般。
她一张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上,都是苍白的神色和动容。
为了能够回草原,为了能够帮助自己的族人,为了能够看自己的父母亲一眼。
她选择了威胁赵亥,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赵亥是如何强势的君主,从来都是不会妥协的。
可是今天为她慌了神,今天为她破了例。
赵亥原本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到了她那一张哭花了的脸,却也很是疼惜。
赵亥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
用自己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
赵亥温言细语说道:“你放心,朕不怪你。”
“只不过,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希望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了。”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好好谈。”
“多,多谢陛下。”
阿加扎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豆大颗的眼泪,一块块地滴落下来。
赵亥微微一笑,就这么轻轻地抱着她。
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此时,阿加扎娜又抬起无辜的眼睛,看向赵亥,可怜兮兮地问道:“陛下,我的父亲,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充满了悲伤。
“现在,草原上的战局,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了?”
赵亥并没有明说,而是伸出手来,帮她拢了拢秀发,充满了温柔。
温柔到像是一位寻常的丈夫,而不是一个铁血无情的帝王。
“你就别担心了。”
“天塌下来,有朕顶着呢,不会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前来顶上。”
“你是朕的女人,你有什么事,朕都会给你摆平。”
“有谁要伤害你还有你的家人,朕也会保护好你们的。”
赵亥温柔的语气,坚定的眼神还有宽容的态度,都好像是热火一般,彻底将阿加扎那内心当中的寒气给驱散。
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温暖和光明。
她内心当中,那些最脆弱和薄弱的地方,也在这一瞬间被击碎。
一个嫁到异国他乡的女人,内心永远是惶恐的,不安的,是脆弱的,敏感的。
而碰到了赵亥这样温柔地给予,瞬间整个人也是感动到一塌糊涂。
她哭得更加地无助,紧紧地抱住赵亥的脖子,不肯撒手。
仿佛要将自己融化在赵亥的身体当中。
两人依偎在一起良久。
赵亥的呼吸,让她平复了许多,她的情绪也渐渐舒缓下来,没有那么集急痛苦还有难过了。
而此时,朝廷上下,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赵亥接下来前往草原上的事宜。
这一此,赵亥也算是远程督战,随行的有几千士卒,以及几十个精明能干的武将。
主要由王智深来统领。
临走的时候,赵亥特意将内阁当中的大臣们,都叫到了承明殿当中。
赵亥要进行他离开咸阳之前的最后一次交代。
“魏谦,你来负责粮草的调度还有统筹,这事交给别人办,朕不放心。”
“想必,那钱赫只敢拖延点时间,而不敢完全不交,毕竟,他一家老小,现在都还生活在咸阳城呢。”
“所以,你收到了粮食,就第一时间,送往三江郡。”
魏谦闻言,点头称是。
而后,赵亥又看向了自己的大将宋朝薪,“宋将军,这一次,护军都尉蒋啸月被朕派了出去,整个咸阳城的武将,就数你最大。”
“你要率军坐镇咸阳,将兵权给朕牢牢地握住,任何人以各种理由来同你合作或者谈判,都不要听,明白了吗?”
“朕走了以后,咸阳城内,必将是出现各种鱼龙混杂的人,试图搅风搅雨。”
“你也不要太惯着他们,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也知道,朕跟那些世家门阀的人关系不太好。”
“而他们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帮朕维稳局面,就靠你们了。”
第八百四十四章 粮草
话音落下,内阁当中的大臣们,都是脸色惶恐,纷纷感到受宠若惊。
大家齐齐地跪拜下来,朝着赵亥磕头说道:“还请陛下放心,我等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维持维护好咸阳城的秩序。”
“一定防备有小人作乱,有人图谋不轨。”
“……”
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赵亥带领的长长的车队,也是终于出发了。
赵亥随行所带的物品,都是一切从简,没有太过华丽的陈设,以及各种精美的生活用品。
甚至连服侍自己的太监宫女,都没有带上几个。
一切,只求能够尽快抵达三江郡。
等出咸阳宫东门的时候,众多的妃嫔都来相送,目光当中充斥着不舍和眷恋。
又不免有人眼泪落下,悲伤难过不止。
此时兰皇后只好站出来,安抚众人的情绪,管制现场的秩序。
虽然她的心中,要比任何人都更加难过、不舍还有担忧,但是现在她的身份变了。
她是皇后,是后宫之主,所以,她既要管好众多姐妹,也要做好自己的表率。
不久以后,赵亥的车队,也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进入了真正的官道上。
夜晚。
咸阳城的钱国公的府邸,一间秘密的书房当中,烛火彻夜不熄。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把那么大一笔钱交出去?”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但是,其他的七个门阀家族们,都逼迫我们,让我们必须要息事宁人,短时间内,不要再做招惹激怒赵亥的举动。”
“可是,我们这一口恶气,就这么忍下去吗?我们这么大的损失,就这么接受了?”
一个十九岁的青年愤懑地说道,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衣,脸上挂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自信和轻狂。
闻言,钱赫那铁青色的脸,明显更加不好看了。
他的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抓在自己座位的把手上。
眼神当中,充斥着怨恨,不甘以及强烈的愤怒。
面前的青年,是他的长子,钱其。
钱其看着自己的父亲,也是继续说道:“父亲,我们这一次,又让皇帝占据了上风。”
“门阀的长老们,对咱们已经是很不满了。”
“如果父亲你决意要染政,而且在官场上一家独大,挤掉那个魏谦的话,就必须要做出改变和行动了。”
“否则的话,各大家族,就不会再给我们这个机会了。”
闻言,钱赫的眸光当中,闪过了一抹狠辣和决绝之色。
以及,对权力的贪婪还有渴望。
他早就不屑于,只仗着祖宗的荫护,做着一些一本万利的生意,过着富家翁而没有实权影响力的生活了。
他希望,自己能够做这个国家的决策者,以及政策的制定者,为世家门阀,为自己的后人和族人,攫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他便开始在朝堂之上,逐渐崭露头角,甚至是跟赵亥对抗。
他为的就是,以一种强硬的姿态,站在赵亥面前,而后以世家门阀的压力,去逼迫赵亥后退。
最终,成为下一个权倾朝野,说一不二的刘渊。
可是,就在太原郡的关口重镇这一件事上,他彻底输了,输的是一塌糊涂。
如此一来,不但家族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就连自己也被赵亥暴打,而后声名跟威望,都在世家同僚当中,大打折扣。
想着想着,他内心当中的怨恨还有愤怒,就冲昏了他的理智。
“砰!”
他一巴掌打翻自己面前徐徐燃烧的香炉,也象征着他的心已经无法再祥和平静。
“其儿,你说得,没有错!”
“我们门阀世家能站到今天这个地方,靠的不是他人的同情,也不是皇帝的赏赐。”
“我们靠的是给别人带来利益,是自己的强大!”
“门阀世家,都是最势利不过的。”
“若我失势,下场必将会和那刘渊一样,被众人唾弃,如同一条野狗,走到哪儿都没有人肯帮忙。”M。。coM
“只要臭了,一定会被他们所遗弃。”
“哼。”
“成大事者,都不拘小节。”
“这一次,咱们就别听那些什么长老胡乱指挥,我们自己来干。”
“干出一个自己的名堂。”
闻言,钱其的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火热的神色。
“爹,您打算要怎么做?”
闻言,钱赫站起身来,双手负后,走到窗子门口。
“哼!”
“皇帝,要去那三江郡督战。”
“太原郡的战场,又是僵持不下的双方周旋阶段。”
“草原上,现在他也要派兵去打了,动辄就是好几万人,缺粮是必然的,他把战线拉得这么长,当真是愚蠢透顶。”
“我们现在,只需要让各大门阀世家凑上来交到我们手上的粮草,晚一点到达三江郡。”
“赵亥的作战计划,就势必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到时候……”
钱赫的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他就还得乖乖地回来,求助我们世家门阀的人。”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他也必须为此妥协。”
“这样一来,我也就算是为世家门阀真正出了力,立了功,他们看到我的表现,定然还是会愿意推举我站到那权力的最高峰。”
“因为,只有我才能对付收拾赵亥,让赵亥听话。”
他一边说着,眼神当中,也是露出了一抹强烈的狂热。
举起右手,狠狠地握拳。
一旁的钱其闻言,却是担心说道:“爹,可是,粮食若是晚上那么一天,皇帝都不会放过我们,会回来找我们清算的。”
“这样做,是否是太过于危险了?”
闻言,钱赫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谁说,我要晚交这粮食了?”
“粮食进入了咸阳城,送到了他魏谦的手上以后,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若是在其他的地方出了问题,难不成他赵亥不找魏谦的麻烦,反倒要找我的麻烦?”
……
三天以后,赵亥的车辇,如期而至,来到了三江郡上。
早早在几十里开外,就有镇南王还有王战的人马,前来接应赵亥。
第八百四十五章 威武
城中,一座还算气派的行宫当中。
文武官将它们分别站立在左右,气派还算威武。
赵亥顾不上吃饭整顿,让随行人员去休息后,便立即问道:“现在,太原郡那边的战况究竟如何了?”
“王战,就由你来说吧。”
闻言,王战有些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赵亥身边站着的阿加扎娜,似乎格外奇怪,赵亥为什么会把后宫当中的贵妃带出来。
这可不是游山玩水,这是在打仗,是会出人命的。
赵亥挥手说道:“你放心说就是了,她不是外人。”
“她有心理准备。”
阿加扎娜戴着粉蓝色的面纱,湛蓝色的眸子当中,都是担忧之色。
她很想现在就抓住王战追问,自己家族还有父亲亲人们的下场,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