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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末年风云录-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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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张建武奉命巡逻蕃人诸部杂居地带,这不是个好差事。在这寒冬腊月里,谁不想搂着小妾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缩在暖被窝里快活?

    想到此处,张建武无比怀念前静难军节度使侯章,那时候,他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如今折从阮来当这节度使,油盐不进,他也得罪不起,堂堂刺史大员也不得不整天弓着背在山野里奔bo。 首。。发

    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天放晴了感觉却更冷了,连绵的杀牛岭上升起的阳光毫无生sè,仿佛太阳也被这严寒冷却了。

    今天一定得走,不然会冻死饿死在荒野中。受命出巡时带的干粮已经见底了,就是抢来的牛羊也被部下们瓜分殆尽——在这个季节里rou食比往常更受欢迎。

    张建武如此想。

    但已经来不及了,山岭上偶尔投shè下来的雪亮光线,让阳光黯然失sè,令雪原好似也跟着哆嗦了下,这分明是兵刃折shè的刺目之光。

    折从阮的军队已经悄悄地占据了四周高地,将张建武包围在山谷之中,令他chā翅难飞。

    “叔帅,请您下令吧”

    折德明跃跃yu试,急yu建功。

    “不,大伙都累了。传我命令,州兵埋锅造饭、休息,不得四处走动我折氏子弟兵担当警戒,一个时辰后轮换”折从阮下了第一道命令。

    折德明虽然很是失望,但想到全军连续行军疲惫,这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也就下去jiāo办军令去了。

    州兵们忙碌着准备军食,牙兵们则迅速地找了个避风向阳且能将整座山谷置于眼前的地方扎下帅帐。以往这个时候,牙校李处耘是最忙碌的时候,今天这个职责就由韩奕代劳了。

    韩奕将折从阮扶着坐在一张可以折叠的行军胡chuáng下,此时倦意袭人。

    “这次真累坏了老夫,要不是在众军面前,老夫硬ting着,还真想直接躺在雪地里,一了百了算了”折从阮自嘲道。

    韩奕看得出来,折从阮虽然累坏了,jing气神却是极好,笑道:

    “令公稳cào胜券,累点还是值得的。”

    “子仲这话我不爱听,甚么叫我稳cào胜券,应是你我稳cào胜券,不要那么生份”折从阮作sè佯怒道,“没有你韩子仲不畏惊险,亲自劝服住拓跋雄,老夫赢了这一仗又能如何?没有你请来杀牛族向导,老夫又如何能如此神速抵达杀牛岭?如果没有你协助老夫鼓舞士气,这数千人马冒雪行军,怎能不会减员走散了?”

    折从阮现在对韩奕极为欣赏,并充满敬意。

    “令公教训的是,是你我二人稳cào胜券”韩奕连忙说道。

    突然出现的军队,以及十余面折字大旗,令山谷里的宁州兵大为恐慌。张建武仍然执mi不悟,他遣人去探询折从阮此来何故,得到的答案却令他后悔不迭。

    “奉令公钧令,只问罪首,不问其余”

    山岭上的折家兵齐声呼道。

    世上没有后悔yào,张建武强自镇定,呼斥着忙luàn成一团的部下们:

    “尔等莫要胆怯,折从阮将我等包围在此,分明是要我们全都命葬于此,哪有甚么活路可想?你们不要听山上怂恿,此时我等须要一条心,或许还有生路。”

    牙兵们都是张建武爪牙,平时都得到他的恩惠,他们看折从阮摆开的阵式,自知没有活路,也都拿此话威吓那些没有主见的宁州普通士卒们。

    折从阮并不急于进攻,趁着山谷下忙luàn的时候,他严令部下抓紧时间轮番吃饭休息,养足力气,正如韩奕所判断的那样,此战他稳cào胜券。

    “杀啊”

    张建武驱使着牙兵们往山岭上冲出,雪深过膝,这严重阻碍了牙兵们前进的步伐,山岭上的折家兵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往下放箭。

    宁州牙兵们好像陷入了烂泥塘中,成了活靶子。箭矢掠过雪原,和着寒风的怒吼声,向着山谷蠕动的人群奔去。紧接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雪地,一块又一块像是开起了一个大染坊,sè调极其单调而又浓烈。

    杀戮战场从一开始起就呈一边倒之势。

    白如虎率领的吐浑兵则密切关注着战场,来回策应山谷里局势的变幻。他很庆幸自己不是叛逆的一方,他回头看了看实际指挥作战的韩奕一眼,恨不得要韩奕命他冲下山谷去。

    韩奕披着大氅,站在高岗上,目光甚至偶尔游离到了战场之外。折从阮则蹲在地上,就着火堆烘着双手,连回头看一眼战场的心思都没有。

    “折德明,听说折家子弟无一不是神shè手,可为本侯一证吗?”韩奕高声问道。

    “回侯爷,某等恭请侯爷观战”折德明自负地答道。

    韩奕微微一笑,用马鞭直指白如虎道:“吐浑人号称骑shè双绝,不甘人后,就是不知比起在塞外长大的折氏子弟,孰高孰低呢?”

    白如虎立刻ting着xiong膛答道:“愿与折兄弟一较高下”

    “shè术高明,不是嘴上泛泛而论。不如这样,双方各选五十shè术较佳者,各编成五什,自选shè场,但不得越岭下山。待此战过后,以shè杀贼军多者为胜”韩奕转头问折从阮道,“令公,不知这彩头……”

    “胜者提俸两级”折从阮斩钉截铁地说道。

    “得令”双方轰然应命。

    韩奕的临时起意,阵前ji励,让拼命仰攻的宁州兵遭到了灭顶之灾。

    机械蠕动的宁州兵被驱赶着寻找出路,山岭上层出不穷的利箭jing准得让人崩溃,支支铁箭都长了眼晴似的直奔目标而去,无情地摧残着生命。

    中箭的军卒倒在雪地里,没有立刻死去,呻yin着哭叫着。

    折从阮麾下的平叛军队并急于结束这场战争,神shè手们占据绝对有利的地形,只要宁州叛军胆敢靠进就用手中的利箭将他们击退,而当叛军缩回谷中,他们则就地休息,无意踏入谷中一步。

    “折氏shè杀敌兵三十七”

    “吐浑兵shè杀敌兵四十五”

    ……

    “折氏杀敌一百七十五”

    “吐浑兵杀敌一百七十三”

    传令兵流水般地奔入帅帐,向折从阮与韩奕禀报着比赛毙敌数目双方的战果。

    “告诉白如虎,本侯在他身上下了大赌注,令他务必替我保护好财产赢了,有他一份,输了,更有他一份”韩奕喝斥着斥侯。

    折从阮则叫住传令兵,畅怀大笑:

    “哈哈你也告诉德明,就说老夫在他身上也下了大赌注,让他务必保全我们折氏的名声”

    折从阮与韩奕二人稳坐中军帐,恰似闲庭信步,而竞赛双方的战果立刻直线上升。

    宁州叛军受不了这种任人宰割的囚徒感觉,三三两两的宁州兵丢下兵器,刻意与张建武及他的牙兵们远点,机灵的早早就投降束手就擒了。

    “冲啊,只要冲出去,本刺史的万贯家财便是你们的了”

    张建武疯狂地叫嚣着。

    牙兵们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盯着张建武看,就像一头头饿狼看到了只羊羔。张建武的心房猛地缩了一下,厉声质问道:

    “你们要做甚么?”

    “张使君,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肯效命,而是我等力有不及,螳臂当车,折令公和韩侯是我们所能抗衡的吗?有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自家xing命,我等想向使君借样东西。”有牙兵壮着胆子说道。

    “甚么东西?”张建武脸sè瞬间变的雪白。

    “借您项上人头一用”牙兵们纷纷提着刀靠近。

    “不”张建武歇斯底里地呐喊着。

    但他再也无法叫出声了,也无法再念想着回到宁州搂着小妾风流快活了。牙兵们蜂拥而上,将他砍成了无数截,甚至还有人为了得到他的大好头颅自相残杀起来。

    大雪地里又凭空添了十几具尸首。

    “我击讨张建武,何尝不是自相残杀呢,原本俱是朝廷命官,食君俸禄,胜不足喜啊”

    折从阮后来评价道。

………………………………

第一百一十章 庆州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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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 庆州6

    年关将至,汴梁人过年的喜悦气氛日见浓重。

    托大周皇帝陛下的洪福,大周朝虽然还不富裕,边境四邻也不算十分太平,境内也时不时有些灾害发生,庆州蕃人作luàn还未摆平,但汴京的百姓们似乎又可以舒心地过上一个安稳祥和的新年了。

    老辈人说,如今这大周朝的光景可以和明宗年间的强盛太平一较高下,尽管大周新造不过两年时间。

    各地藩守上奏的表章无不夸赞皇帝郭威乃是当今尧舜,即将到来的正月又恰是郭威的生辰,一时间全国各地的祥瑞不断涌现。郭威高兴之余,也终于有了财力给全国五品以上官员每人一件冬袍。

    不过,在这祥和的时节里,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事情让某些人烦恼。

    去年此时晋州发生的事情仍让人记忆犹新。彼时晋州事变正隆,韩奕扣押当朝宰相王峻,上演了一场“将相恶”,朝野震骇,皇帝陛下和朝臣们都没能过上个好年。

    今年虽说不比去年,但韩奕又“惹”了事端。

    庆州刺史郭彦钦,该杀。宁州刺史张建武,好像也该死。不过这两个刺史级的人物相继死亡,在韩奕的手中就像一个蚂蚱般被捏死一样简单,连反抗甚至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这极大地震撼了陕西沿边诸州官场。

    后遗症之一是静难军节度使治下原州刺史自请他任,而环州刺史则干脆主动告老还乡。

    除了折从阮仍兼任着邠州刺史之职外,陕西沿边一下子空出了庆、宁、原、环四州刺史职位。国不可一日无君,州不可一日无刺史,朝中大臣们都知道这是拜韩奕雷霆手段所赐,偏偏韩奕又手握着贪官千万条该杀的理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于社稷福祉。

    刺史之职,为一州之主,权力甚大,管兵管民管财,距离一镇节度也不过廖廖数步。要搁以往,这样的空缺早就被无数人盯着,而眼下竟无人敢去这四州任职。身有劣迹的当然害怕步郭彦钦之徒的后尘,成了韩奕刀下之鬼,少数自认为两袖清风的却又害怕因此得罪了王峻。

    汴梁城万家灯火之时,朝中有名的“闲人”刘德登mén拜访了枢密副使魏仁浦。

    说刘德是闲人,因为他被公认为韩奕的死党,所以他自从昭义副使任上罢职归阙以来,一直因为王峻的反对而得不到一个实缺,但这并不妨碍他与大臣们走动极多。

    “立之兄今日亲自登mén,不知有何指教?”

    宾主落座,魏仁浦开mén见山地问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王峻在朝中专权,魏仁浦与韩奕就只能是政治上的同盟者,所以他对刘德相当地尊重。

    “相公严重了,相公您日理万机,难得有空暇,刘某只是来叙叙旧而已,叨扰了。”刘德寒暄道。

    “立之兄这话怕是言不由衷吧?若只是叙叙旧,何必备此重礼,魏某无功不受禄啊。”魏仁浦翻了翻礼单,随手扔还给刘德。

    刘德有求而来,出)刘德并不在意魏仁浦收不收礼,笑道:

    “是刘某太俗气了,忘了相公乃是两袖清风忠诚为国之士。”

    顿了顿,刘德又说道:“杨少师此前告老还洛,他在京城的旧宅还不错,一直空着,空着也属làng费,他让家人将宅子卖了。听说相公昨日看中了,奈何相公平时太爱接济下僚同乡,自家囊中却羞涩的很,相公夫人子nv难免不为此埋怨相公一二。哎”

    魏仁浦“咦”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笑道:

    “呵呵,这事知道的也不过三两人,魏某昨夜才吩咐管家去办的事,立之兄今晚便知道了,你消息真是灵通啊寒舍虽陋,但总比你家北海侯在庆州城外的冰天雪地里奔bo强得多,人要知足哩。”

    “相公说的是。您是出名的孝子,如今在京任职,想将贤母接到身边居住,自己公务之余也好在母亲膝下尽孝服shi,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人之常情。子yu养,而亲不在,我们韩侯就没魏公这样的福气了,他少年便相继失去双亲,至今仍未得归祭祖,可谓不孝是也。嗯,瞧我这嘴,尽说丧气话,该打。魏公高堂若来京安度晚年,本是件喜事哩,老人家大多喜欢热闹,喜欢至亲同居一第,其乐融融,若再添上一帮仆佣,相公眼下居住的这座府第就显得小了。要知相公身居高位,每日里登mén拜访的人实在太多,宅第太小了,里外出入多有不便。”

    刘德接着说道:

    “不才,刘某抢先一步,今日已经买下杨少师的旧宅。您知道,杨少师昔日在京时,少师与我家韩侯老少得宜,他赠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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