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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末年风云录-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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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来的正好,正好陪我一醉!”符氏邀道。

    酒力驱走了她脸上连日来神气郁结的苍白,代之而起的是浅浅的红晕,这给她增添了几份美艳与丰姿绰约。

    “酒气伤身,夫人还是少饮一些。”韩奕劝道。

    “夫人?我是谁家夫人?”符氏抓过韩奕手中的酒壶,“都死了,我还活着。”

    “这……”韩奕愣住了。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只顾自己的野心与晋身之道,哪管我们女人的荣辱与生死?”

    “这也不一定。”韩奕否认道。

    “对了,你也是男人,所以你要替男人说话。我爹也是如此,一生戎马倥偬,早已位及将相,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名位,没有什么是自己不可放弃的。”符氏责备道。

    她的语气饱含着哀怨,既是对自己父亲符彦卿的埋怨,又似乎是在教训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男子。她那玉盘似的面容,在淡黄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精美绝伦,两弯轻皱在一起的黛眉,笼着一对流转哀怨的秋波。

    “或许你没遇上一个好男人罢了。”韩奕道。他心中感叹自己实在不是劝说一个女人的料。

    “若是你也如我夫君那样,称帝不成,也会杀自己妻子殉葬吗?”符氏追问道。

    “我是朝廷军将,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想呢?”韩奕拒绝回答。

    符氏又连饮了两杯酒,指着韩奕吃吃笑道:“你这人总将自己藏着。”

    “这话从何说起?”韩奕惊讶道。

    “自从当年徐州见到你时,我便知你这人虽年纪轻轻,却很有城府。”她盯着韩奕道,“所以,你要是再年长十岁,便跟我父亲是一丘之貉。什么功名啊、地位啊,才是你们这样的人最看重的,其它的都一文不值。”

    “那又如何?除非我只想做个平民百姓,可做个寻常百姓,又有几家得以平安?”符氏说中了韩奕心中所想,他不知不觉之中,也是连饮了几杯,酒入肠胃,却不曾减少心中的郁闷,口中念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呵呵!”符氏咯咯笑道,她抓过酒壶道,“别将我的酒抢了,这是我的。”

    她仰起脖子,竟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的酒红更深:“你说的……极好,举杯消愁……”。

    “啪”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裂成无数片,符氏跌倒在韩奕的怀中。

    娇软的身躯,如空谷幽兰,令韩奕那颗年轻刚强的心脏不禁呯呯直跳。大醉之下,符氏只觉得自己靠在了一个伟岸的胸膛之上,一股男子汉的气息令她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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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洛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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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洛阳3

    在夜风呢喃中,洛阳城熟睡着。

    偶尔有值夜的更夫在城中闲逛着走过,除此之外,只有一群野狗在吠叫着。天将明未明,这是洛阳所有居民睡得最熟的时候。

    洛水穿城而过,静静地流淌着,一条船悄无声息地行在洛水上,穿过已经在战火中废弃的天津桥,行到一片宅院的后面,那船停了下来。船头上忽然凭空出现了数个黑影,火镰闪过之后,蓦的,引燃了几支火箭。

    黑影人引弓便射,那火箭越过河岸边的围墙,钉在墙内的房舍上。紧接着,又有十数支火箭渐次射到同一栋屋舍。

    风似乎忽然大了些,风助火势,那年久失修的房屋立刻被引燃,火焰迅速地升起。

    “不好,起火了!”院墙内立刻有人大呼。

    纵火犯们似乎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料到院墙内的人反应如此迅速,慌忙驾船逃逸。

    这座宅院便是郑州防御使韩奕等人住宿的馆驿,而烧着的那栋便是他与蔡小五二人居住的那几间。

    蔡小五慌张地逃出房屋,昨夜他小醉了一场,这火来得猛,烧掉了他一绺头发。他提着裤腰,茫然四顾:

    “将军,我们的将军呢!”

    “将军不是与你同屋吗?”有军士反问道。

    “我醒来时,屋中只有我一个!”蔡小五惊讶地说道,他狠踢了部下一脚,“快去找!”

    “不用找,我就在这里!”蔡小五回头望去,见韩奕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后。

    蔡小五来不及问他火起时去了哪里,呼喝着部下们救火。

    “这几间屋子就算了,集中人手将左邻右舍扒了,避开火头,别让大火一间接一间将整个洛阳城烧了。”韩奕却命道,“我可赔不起!”

    部下们闻言,放弃救火,一起用力推倒紧邻的房屋,任凭大火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烧个痛快。火光照亮了韩奕的脸膛,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极是不佳。

    “这火来得蹊跷,幸亏发现得早。”蔡小五道。他望了望高高的院墙之外,忖测道:“有军士发现有人自墙外射火箭,其心叵测。放眼整个洛阳城,还有谁敢对七哥不利?他们明知道七哥就住在这栋宅子内,不管其它,只管这栋。”

    军士们干净利索地推倒了房屋,找来锅碗瓢盆盛水,直到天亮时才扑灭了明火。看着这余烟袅袅的情景,韩奕与部下们面面相觑,早起的洛阳人也来围观。

    “西京留守王相公到!”军士通报道。

    韩奕整了整衣装,望了一眼符氏居住的屋子,与蔡小五去见王守恩。

    西京留守王守恩本来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好梦,听着部下通报说馆驿遇了火灾,心中既惊讶又暗喜。直到他儿子来报,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儿子下的黑手。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韩奕这次得罪小人了。他刚至门口,就见一位穿紫服戴六梁冠的老者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韩将军、韩将军,老夫来迟了,罪过、罪过!”老者一见到韩奕,便拉着韩奕的手道。

    这便是西京洛阳的地主王守恩了,他一大早穿得人五人六,恨不得告诉韩奕他是正二品大员。不过他忘了,韩奕虽然正官不过是一州防御使,武阶是正三品下的怀化将军,文散阶却是正二品的特进,另外还有检校太保的头衔,只不过这些散阶、检校官在这年头并不稀奇,只代表多一份俸禄而已。

    “韩某正要去府上拜会王公,王公礼顾下官,真是折煞韩某了。”韩奕拱手寒喧道。

    王守恩大步迈进院子,打量了一眼余烟未消的房屋与一地狼籍,还有一班被烟熏黑的军士,他拉着韩奕胳膊,口中嘘唏道:“老夫真是对不住将军,将军随郭枢密出征河中,立下汗马功劳,是对朝廷有大功之人,既然途经我洛阳,身为西京留守,怎么能让将军屈尊住在这里?韩将军莫不是看不起老夫?你要是昨日便遣人告诉我,老夫定会款待你在寒舍住下!”

    韩奕瞄了一眼王守恩,见他表情分明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的以为王守思真是古道热肠,他心中不禁十分疑惑:这幕后黑手难道不是此獠?

    韩奕错怪了王守恩。这事却是王守恩之子做的,那王衙内本想借着父亲的权势,想挽回自己的颜面,不料王守恩却没有同意,于是他便私作主张,派人点燃了馆驿,要是烧不死韩奕,也要让韩奕吃个闷亏。

    王衙内此时正站在王守恩的身后,脸上笑吟吟的,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韩奕,已经忘掉了前日在新安县的旧恨。他当然十分高兴,尤其是看到韩奕吃了闷亏却不得不笑脸相迎的样子。

    蔡小五怒不可遏,眼看就要暴起,见韩奕投来制止的严肃目光,硬是将满腔怒火逼回去。谁的话他都可以不听,但却不会拒绝韩奕任何要求。

    “听说韩将军携家眷同行,一定是嫂子了,不如出来见见?”王衙内说道。昨日韩奕入住馆驿时,他带着从人在旁边偷看,只是为了找个机会报复,偶然瞅见符氏,她的美貌与少妇风情让他难以忘怀,若是换成旁人,他早就明抢了。

    “王衙内弄错了,那可不是韩某的家眷。这是郭公命在下护送东返的。”韩奕道。

    “原来是郭枢密的家眷。”王守恩接口道,心道幸亏这火没烧得不可收拾。

    “王公弄错了,这是魏国公符相公之女。”韩奕微微一笑。

    “符公?”王守恩面色剧变,他不为人注意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他本以为自己儿子这次做了件让自己极满意的事情,既没出人命,又教训了一下韩奕小辈,还让韩奕有苦说不出。不料,这似乎给自己惹来了麻烦,与韩奕结下了梁子,他不会放在心上,要是跟郭威与符彦卿都扯上了利害关系,那就很有些不妙了。

    王衙内惊得张了张口,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王守恩父子的表情变化,全落在了韩奕的眼里。

    “今日这里乱得很,恕韩某无法招待尊父子。”韩奕拱手道。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王守恩面子上虽过不去,也只是点点头便甩袖而回。

    “七哥,怎不让我当面质问他们父子二人?”蔡小五问道。

    韩奕道:“你以为他们会承认吗?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须知这世道,只有当你拥有别人不敢侵犯的力量,那才有资格管叫人服帖!”

    “从小到大,你总是比我有道理,总之这口气我咽不下。”蔡小五骂道。

    “那就记住这一天。”韩奕斩钉截铁地说道,“当你学会与你不喜欢的人寒暄,你便可以活得更久些。”

    “你是想学冯老子吗?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原本的你。”蔡小五道。

    冯老子便是当朝太师冯道了,官场上的不倒翁,不管风云变幻,你方登罢我上场,他总是位及三公。

    “我错了吗?”韩奕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蔡小五道,“总之,我觉得你官做得越大,这胆子反而更小。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纵横东南兖海一带吧,那时的你杀伐果断,全凭一腔热血与自己喜好,领着我们东奔西走,哪管什么官府与人情?”

    韩奕嘿嘿一笑:“那时我还是一个强盗头子,现在咱是朝廷大将,我怕丢了官,没了去处,又重做起强盗。那不就是白走了这一遭?”

    “我也只是说说,你别在意。”蔡小五被逗笑了,他忽然问道,“我忘了问你,火起时你怎不在屋里?我记得昨夜饮酒时,你是和我在一起的。”

    韩奕转过脸去,说道:“我只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真的?”蔡小五狐疑道。

    天已经大亮,洛阳馆驿最偏处的一栋屋子里,符氏从熟睡中醒来,她浑然不知外面不远处刚刚发生过一次不大不小的火灾。

    昨夜的酣饮,让她此时仍感到头疼欲裂。当她睁开凤目,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身无寸缕时,她猛然搂紧了被子,坐了起来,待低头查看自己**的身子,赫然见自己白晳丰润的胸腹间残留着欢好后的遗迹。

    符氏飞快地思索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她记得昨夜自己借酒消愁,饮了许多酒,然后韩奕将军来了……

    “夫人,您醒了?”侍女嫣红在外间听到内室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嫣红,昨夜是你扶我上榻休息的?”符氏忙问道。

    “昨夜夫人要饮酒,韩将军本想劝你,后来你非要拉着韩将军饮酒,后来……”嫣红低着头没有说下去。

    嫣红恰如其名,她从脖颈到耳垂的皮肤一片绯红,如同抹上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唯有眼圈发黑,想是昨夜一夜没睡好。

    符氏突然明白了,记忆深处仍残存着她曾疯狂地与一个健壮的男人欢好的场面。与另一个男人的欢好,似乎是发泄她心中所有的不快,让她有一种报复与解脱的快感。此时此刻,她心中既恨又恼又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蔡小五未经通报,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符氏怒斥道:“滚出去!”

    蔡小五愣了愣,连忙退了出去,站在门外问道:“我七哥让我来问问,夫人是愿在洛阳多住上几日,还是今日便启程?”

    屋内没有回话,只有碗碟落地的碎裂声。蔡小五茫然不知所措,心说这难道是大户人家小姐的脾气?在他印象中,所谓大家闺秀莫不是像符氏这样的女人,既知书达礼又端庄贤淑,待人可亲。

    “女人真让人看不透!”蔡小五如是想。

    他站在门外,伸长了脖子,想进又不敢进,想到韩奕还要等着他回复,只得又放低了音量唤道:“嫣红、嫣好,你出来一下!”

    好半天,嫣红才出来回道:“蔡将军,我家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您别生气。我想夫人这是思乡心切,想早日还乡来着。”

    “原来如此啊,正好这洛阳城我也不想多待片刻了,凌晨这一场大火烧去了我的好心情。”蔡小五道,“劳烦你跟你家夫人说,若是今日就离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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