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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末年风云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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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对我郭氏恩情,义比天齐。将军不如留下我等妇孺……”

    “不,韩某只求问心无愧。”韩奕打断了刘氏的话,“夫人稍后,看我如何射杀鼠辈!”

    说毕,韩奕再一次回射出一箭,无人能挡这愤怒一箭。再摸腰侧箭壶,已经空空如也!

    “他已经没有箭了,快抓住他,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刘铢欣喜若狂,向着部下们呐喊。

    “杀啊、杀啊”敌军纷纷壮着胆子靠近。

    韩奕伸手往背后一抹,那支插在自己后背上箭矢,带着他自己的血肉,已经握在了手中,浑然不觉背上流血的伤口。

    “我有箭在此,鼠辈谁敢一试锋芒?”韩奕临危不惧,对着敌军嘲弄似地喊道。

    韩奕的头盔早已经丢失,他的头发在风中散乱着,笑看千军万马,引弓如满月,箭矢所指的方向,敌军纷纷勒马不前,相顾失色。

    黑色的箭矢,带着韩奕身上的血肉,破空而出,奔如闪电。

    刘铢被这挟怒而发的一箭的射程给惊住了,慌乱之中躲闪不及,摔下马去,弄得灰头灰脸。

    “哈哈!”韩奕隔着数十步远,放肆地大笑。

    敌军的士气为他所夺,靠得近的箭手甚至忘了还击。

    “不杀此人,誓不为人!”刘铢受此大辱,跳上了战马,亲率着牙军,奋起直追。

    身边的人只剩下不过七人,就是武艺超绝的徐世禄也身受数处创伤,韩奕的心往下急沉。

    刘氏绝望了,她抱起郭荣的长子宜哥,奋力地抛向与车并行的韩奕。奔驰之中,韩奕只好接住。

    “夫人意欲何为?”韩奕惊问道。

    “天命如此,将军恩义,义薄云天,岂能因此而命丧贼手?愿将军带着此子逃去,留下有用之身,贱妾纵是身死,亦有何憾?”

    怀中的郭宜哥嚎啕大哭,韩奕将他紧搂在怀中,再看刘氏时,她的胸口上已经插着一把短刃,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韩奕虎目欲裂,而数十骑已经追了上来,他的背上又中了一箭,这一箭几乎让他痛不欲生,伤口扯动着双肩无法挥枪。

    徐世禄暴喝一声,右臂猛得一掷,将手中的铁枪抛了出去,那铁枪飞出了十来步远,准确地将一个偷袭韩奕的敌军,刺了个透心凉。

    “军上,事已至此,不可恋战!”徐世禄呼道。

    徐世禄、吕福,和另两位浑身是血的部下,护着韩奕,拼命地冲杀,硬是从即将完成的包围圈中跳了出去。

    夜色终于降临,望着茫茫夜色,刘铢不得不扼腕长叹:

    “当今堪称英雄者,唯有青州韩子仲!”

    摆脱了追兵,韩奕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重重地摔下了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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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惊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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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惊变6

    邺都外,衰草连天涯。

    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兼同平章事、枢密使郭威带着从人,出外巡视归来。邺都城已经遥遥在望了,郭威放慢了奔驰的速度。

    望眼望去的,是大片平整的田地与昏黄的衰草。冬日里,天地间的原野似乎更加辽远、空旷,数面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郭威跳下战马,与监军王峻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席地而坐,一边休憩,一边议论着公事。

    此时此刻的郭威,虽然有些疲惫,但心头却是一片惬意,日渐寒冷的天气也无法令他冷却。自从春三月出镇邺都以来,辽人望风而退,不敢来犯,在镇之日他尽去烦弊之政,抚慰百姓,不出数月,邺都四方晏然,初见生机。陛下屡有的褒奖之辞,而朝廷从此对边事不再忧心忡忡。而这一切,都是他郭威所做的,郭威为此感到欣慰与自豪。

    监军王峻扬着马鞭笑道:“河北沿边遭受辽人肆虐日久,郭老弟一来,辽人莫敢南犯。放眼当今朝廷,唯有郭老弟才能镇得住。”

    “秀峰兄,你这话我不爱听!”郭威摇头道,“我在邺都能有些成就,全是拜秀峰兄所赐。”

    王峻表字秀峰,他与郭威同隶于刘知远帐下,当然是老相识,因比郭威年长一岁,郭威称他为兄,并不分尊卑。王峻私下里甚至常常以郭雀儿称呼郭威,那是郭威的外号。

    郭威夸奖的话,出自赤诚之心,王峻也坦然接受。王峻虽然是伶人出身,但他颇有才干,做事又麻利果断,此番出任邺都行营监军,帮助郭威出谋划策,参赞军务,协理民事,居功至伟。

    “不过,辽人如同群狼,环伺在侧,伺机作乱。兵少不足以却敌,兵多则要输钱输粮,负担太重。你驻军于此,并非长久之计啊。”王峻忧虑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郭威在沙场之上何曾怕过谁?”郭威豪迈地说道,“就是以昔日耶律德光之狡黠,也不过客死中原。今辽主不过是中人之才,何惧之有?若非陛下有旨,我早就率兵攻入寇境了。”

    “话虽如此,但你不可能永远将帅旗树在这里。”王峻手指南方,“朝堂之上,才是郭兄弟应该待的地方。”

    “朝中有杨、史诸公,何劳郭某牵挂。”郭威晒笑道。

    “你果真如此想吗?”王峻手捻胡须,轻笑道,“郭兄弟这话怕是言不由衷吧?既便你真是如此想,但俚语有云,人走茶凉!”

    王峻这话正说中了郭威的心事,更何况近来朝内的争吵与汹汹人情,郭威当然不会不知道。他现在虽然身居要职,位兼将相,说不定明日一个诏命,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况且自己手握重兵在外,一举一动都受到朝廷的观察,而朝廷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不仅远水解不了近渴,且忧被蒙在鼓里。

    郭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故作释然道:“还是秀峰兄知我!”

    “依我看,郭兄弟还是尽快上表,请求还师。”王峻进言道,“一来沿边粗安,并无战事,二来戍兵的家眷都在京师,都思亲心切。就是王某也盼着早日还京呢!”

    “嗯,秀峰兄之言甚善。我明日便拟表,请求陛下允可。”郭威略想了想道,“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念起妻儿了。”

    驾、驾!通往邺都的官道上,十余骑急驰而来。

    郭威定眼一瞧,见知客押牙向训与外甥李重进引着一人匆匆而来。来人名叫陈光穗,身边军士却是侍卫步兵都指挥使王殷的部下,军士们说陈光穗是皇帝派往澶州的副使。

    “陈副使何故来我邺都?”郭威惊讶道,他看陈光穗的模样像是被军士们挟迫而来,狼狈不堪。

    陈光穗跳下马,衣冠不整,他暗叫倒霉,胆战心惊地跪拜在地,将一副赭黄色的卷轴递给郭威。

    郭威疑这是皇帝的诏书,迫不及待地定眼一瞧,神色立刻大变,只觉得一阵天晕地眩,踉跄着几乎摔倒在地。

    “有何大事?”王峻好奇地问道。

    “没事!”郭威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将那密诏塞入衣袖,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

    王峻见郭威神情不动,又瞧了瞧胆战心惊的陈光穗,疑心郭威似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心中略有不满。

    原来,这正是皇帝的诏书,只不过这是一份密诏,却是给澶州节度使、国舅李洪义的,皇帝密令李洪义杀掉驻守在澶州的侍卫步兵都指挥使王殷。

    密诏是在本月十二日发出的,第二天便是杨、史、王三人被杀之日,密诏同日稍晚些时候就到了澶州。李洪义是靠着外戚关系做上节度使的,胆小怕事,尤其面对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他害怕不能成事,反而将密诏交给了王殷。王殷是史弘肇的嫡系部下,史弘肇对他一向很不错,王殷闻听长官被杀,立刻就就派心腹押送着陈光穗将这诏书送到了郭威面前。

    风云突变,江山变色。不亚于冬日里有一声巨雷,就在郭威的头顶上炸响。

    郭威得到了密诏,心中塞满了震惊、不解与满腔忧愤,此时此刻他还来不及知道自己的家小也惨遭毒手,否则他就不仅是精神恍惚了。

    “舅帅,小心!”李重进见郭威连上了三次马,却一次也未成功跃上马背,甚至差点摔跟头,连忙走上前去搀扶。

    “滚开!”郭威猛地一挥胳膊,将李重进推到了一边,跃上马背,往邺都急驰而去。

    李重进与向训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枢密院兵房主事魏仁浦,急匆匆地去牙署见郭威。郭威的命令,那就是军令,魏仁浦不敢耽搁,扔下毛笔,就匆匆来拜见郭威。

    会面的地点在郭威的卧房,房外数十步以外由向训、李重进与郭荣把守着,魏仁浦见到郭威时,见郭威正满脸忧色地沉思着。

    “道济来了啊!”郭威抬起头来,勉强笑道。

    魏仁浦虽然不过是小吏,但做这个职位,第一要务是要会看上位者脸色,他见郭威居室摆出这副森严架势,暗道不妙。不过,魏仁溥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已经重要到了要被郭威引入卧房陷害的地步。

    “上下有别,郭公还是直呼在下的姓名。”魏仁溥施了一礼,站在郭威面前,眼观鼻,鼻观口。

    “道济这太见外了,我观枢密院中钱粮、兵员与公文处分,道济无不井井有条。”郭威赞道。

    “郭公言重了,这不过是属下的本份。”魏仁浦见郭威绕着弯子,便直言道,“郭公若是有事吩咐,请尽管直言。”

    郭威一双威严的眼睛盯着魏仁浦,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警惕疑惑之色,还夹杂着一股期冀之情。

    此时此刻一个身着金紫的当朝第一等的人物,与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共处一室,默默无语,这气氛让魏仁浦觉得太过诡异,郭威严厉的眼神更让他感到难受。

    “我可以信任你吗?”郭威最终打破了沉默。

    魏仁浦心中一噔,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机敏地反问道:“那得看是什么事情,让属下为郭公效劳的。如果郭公让我领兵去打仗,那郭公还不如先以作战不力之罪杀了我,那样既省事又省心。”

    “当然不是要你去替我打仗。”郭威道,“那是武将们的事情,你素有智谋,我正有一事需要你替我想出个计策。”

    “愿为郭公效劳。”魏仁浦坦言道,尽管他纳闷郭威为何不去找别人,偏要找上自己。想为郭威排忧解难的,正愁排不上队呢。

    郭威似乎有些犹豫,他伸手入怀,像是掏什么东西,却总是掏不出来。魏仁浦只好空伸着双手。

    “此事绝非等闲之事,一个不小心,便死无葬身之地,你可要想好了。”郭威低声问道。

    “郭公位兼将相,当朝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都不怕,我一个小吏又有何惧?”魏仁浦激道。

    郭威闻言,终于从怀中掏出那份密诏交给魏仁浦,盯着魏仁浦的脸看。

    魏仁浦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密诏简要地说明皇帝诛杀权臣的计划,还密令李洪义杀掉王殷,还说已经遣密使入邺都,诏邺都行营马军指挥使郭崇威与步军指挥使曹威这“二威”杀郭威及监军王峻。

    “道济以为如何?”郭威问道。

    “果真是大事!”魏仁浦长出了一口气,“公乃国家大臣,功名素著,今又手握重兵,据重镇,一旦为群小所构,非言辞所能避免。”

    “我意正是如此,道济可愿助我,教我脱此大难?”郭威折身下拜,心说魏仁浦的见识没有让自己失望。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了自己的身份,这恐怕是郭威此生最艰难的时候,帐下虽有千军万马,但他左思右想,只想到一个小小的魏仁浦。要是被兵将们知道事实真相,自己项上人头恐怕就成了别人邀功请赏的最佳贡物。

    “使不得、使不得!”魏仁浦连忙避让。魏仁浦已经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有道是富贵险中求,他决定要搏上一回,内心当中涌起一股狂热。

    “道济可有良策?”郭威紧拉住魏仁浦的胳膊,似乎担心魏仁浦会飞了。

    “当今之计,是不能让将士们知道陛下的旨意,否则将士们贪念荣华,便要哗变了。”魏仁溥凑近郭威耳边,低声说道,“大帅可盗用留守印,伪造一份皇帝诏书。反说陛下密令你杀掉邺都行营将校……”

    魏仁浦的声音越说越低,郭威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连连点头称是。

    “然后呢?”郭威不禁脱口而问道。

    “举义师,清君侧!”魏仁浦斩钉截铁地说道。

    “然后呢?”郭威继续问道。

    “至于以后嘛,非魏某所能定策,全凭郭公处分。”魏仁浦淡淡地说道,与郭威交流着眼神。郭威是明白人,魏仁浦从郭威眼中分明看到了一股雄心。

    郭威对魏仁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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