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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皇后媚态十足,风姿无限,使得张凌阳又有些食指大动。
王皇后的媚态再次勾起张凌阳身体内的火苗,可想到自己也是腰酸背痛,张凌阳只得暗暗忍了下来。
抱起王皇后,张凌阳向床边走去。
张凌阳也是累的不轻,刚刚沾上枕头没多久,便沉沉的睡着了。
待张凌阳和王皇后歇息下之后,守候在殿外的宫女开始进殿收拾,却发现浴桶内的水少了一大半,而地上满是水迹。
第二天天不亮,张凌阳便被王皇后唤醒。
在王皇后的服侍下,张凌阳洗漱一番并换上明黄色的龙袍,便向太和殿而去……
今天的早朝格外的诡异,至少张凌阳是这么认为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原本早朝开始时先要说一些军国大事。
可今天却不一样,刚刚上朝,殿内的大臣一个个的都不说话,而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龙椅上的张凌阳。
见众人沉默不言的看着自己,张凌阳心中感觉十分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龙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便问道:“诸位爱卿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这时,左都御史李广泰出列说道:“启禀陛下,臣听说陛下要在三个月之后举办厨神大赛,并诏令全国各地厨子前来参加,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回事!”张凌阳并没有否认,因为即便此刻张凌阳否认了,待以后各地的厨子都到了京城,也是瞒不住的。
“臣以为陛下此举乃是玩物丧志,非明君所为,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李广泰的语气十分的冲,像是张凌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
…………
看到李广泰出言反对,其余大臣也不敢落后,一个有一个陈列反对。
眨眼间,已经有一大半的朝臣跪倒在地上。
这时,内阁首辅张致远开口说道:“启禀陛下,您此番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只怕百姓都会认为陛下乃是昏聩之君,后世的史书上,只怕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
自古以来,只要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君主,无不在意民间的舆论和史书的记载,故而张致远便用这两项,来压迫张凌阳收回成命。
张凌阳又好气又好笑。
“不生气,不生气!”张凌阳心中暗道,深呼吸一口气,而后看向张致远问道:“张爱卿,朕问你,朕此番行为可劳民伤财?可有伤风化?可祸国殃民?”
“并没有!”张致远摇了摇头道。
“朕此番作为既不劳民伤财,又不有伤风化,更不祸国殃民,那为何要反对此事?”张凌阳喝问道。
“陛下,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只怕有损陛下名声,望陛下三思啊!”张致远苦口婆心道。
“朕意已决,三个月后必定在京城举办厨神大赛,尔等无需多言!退朝!”
说完,张凌阳便甩袖而去。
“陛下,如果您不听臣的谏言,臣就撞死在这儿!”见张凌阳起身欲要离开太和殿,李广泰痛心疾首道。
“悉听尊便!”张凌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快步走出了太和殿。
见张凌阳真的要走,李广泰也是恼了,起身便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殿内这么多大臣,又岂能如他所愿?
“广泰兄!”跪在李广泰身侧的户部尚书刘文轩见此,来不及起身,大喊着便一把便扑过去抱住李广泰的大腿。
脚下失衡,李广泰一下子被扑倒在地上。
李广泰已经年近五十,又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摔打,一摔倒在地上便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此时的李广泰衣衫凌乱,头上的乌纱帽也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
可李广泰却好似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大喊着:“文轩兄,放开我,不能劝谏陛下回心转意,我还不如死了呢!”
一边喊叫,李广泰一边奋力从刘文轩怀中挣脱。
其余大臣反应过来,纷纷起身扑来,将李广泰牢牢的压倒在地上。
此时的李广泰,双手、双脚均被人压着,连动弹一下都不能,只能躺在地上痛哭流涕:“昏君,陛下乃是昏君呐!”
“堵住他的嘴!”张致远见李广泰竟然敢骂张致远是昏君,这是真不要命了,急忙疾喝一声,让人去堵李广泰的嘴。
可殿内的大臣的身上,别说其他的了,就连一只手帕都无,又用什么去堵?
吏部尚书刘文轩见找不着东西,急忙用手去捂李广泰的嘴巴。
不想李广泰一抬头,张开嘴欲要咬周善宁的手,吓得周善宁直接缩回了伸出去的手臂。
“让我来!”礼部左侍郎郑永基见机,灵机一现,便坐下来褪下脚上的鞋袜,拿着袜子赤脚来到李广泰身边,向李广泰口中塞去。
见郑永基要用自己的袜子塞自己的嘴,李广泰眼睛瞪得浑圆,嘴巴紧紧的闭了起来。
可郑永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仍旧向李广泰嘴上硬塞过去。
李广泰直感觉鼻间传来一股恶臭,险些没把他熏晕过去。
这时,也不知是谁在暗中掐了一把李广泰的腰,李广泰一吃痛,便欲张嘴大叫。
郑永基见李广泰张嘴,哪还犹豫?急忙将自己的袜子迅速的塞入了李广泰的嘴里。
“呜呜呜……”李广泰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他挣扎的越是厉害,众人压的就越紧。
此刻,李广泰想死的心都有了,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让人将臭袜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李广泰也不再挣扎,不再动弹了只是,一行老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流落。
见李广泰不再挣扎,且老泪纵横,众人还以为李广泰是心灰意冷,便纷纷劝解道:“李大人,陛下还年轻,有些事情不大懂,咱们再行规劝就是,切勿因此而心伤啊!”
此刻的太和殿内,文臣都聚集在李广泰身边进行劝解,而以孙定安为首的勋贵见李广泰如此模样,只是轻轻嗤笑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太和殿。
“好了,李大人已经无事,诸位同僚都起来吧!”张致远此刻开口道。
说话的同时,张致远意味深长的看了郑永基一眼,吓得郑永基直低头,眼神闪躲。
压着李广泰的几人起身之后,李广泰用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盯了郑永基一眼,而后理了下凌乱的朝服,又弯腰从地上捡起乌纱帽,拍打了一下上面的尘土,在头上戴正之后,又朝郑永基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大人,下官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您千万别介意!”看着李广泰远去的背影,郑永基的话语中满是乞求之意。
听到郑永基的声音,李广泰依旧头也不回,只是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眨眼间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唉!看来李大人是恼恨我刚才的那番举动了!”长叹一声,郑永基脸上满是无辜之色,蹲下身子捡起鞋袜套到脚上。
“郑大人好自为之吧!”户部尚书刘文轩来到郑永基的面前,拍了拍郑永基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郑永基表情一时间有些错愕,转而,便开始脸色大变,满脸哀求的看向张致远。
“哼!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处理。”张致远根本就不理会郑永基,冷哼一声亦快步走了出去……
第十七章:郑侍郎求和(修)
郑永基和李广泰本有一些私怨,故而之前郑永基方才报复了李广泰那么一小下。
可郑永基却忘记了,李广泰可是左都御史,专门负责弹劾朝臣之事。
如果,如果以后自己让李广泰抓住了把柄,那么李广泰还不得往死里弹劾自己?
想到这里,郑永基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我被猪油蒙住了心,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李广泰这个老顽固?”此刻,郑永基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唉声叹气的,郑永基也离开了太和殿。
剩下一众不明所以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有一个知道内情的大臣出来解释道:“先帝时,郑侍郎之子当街调戏民女,被李御史逮了个正着。
李御史的脾气想必大家都知道,哪里会顾忌郑侍郎的颜面?
第二天早朝便上奏了先帝,先帝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堂就定了郑侍郎一个治家无方之罪。
也因此,李御史算是和郑侍郎正式结下了梁子。
想必方才郑侍郎来那么一出,就是想报复一下李御史,让其落一下面皮吧!”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到这时,太和殿里的闹剧算是彻底结束了。
再说张凌阳气呼呼的离开太和殿之后,一路上气已经消了大半。
甚至到最后,张凌阳居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举办厨神大赛之事,在现代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
可张凌阳却忘记了,这不是现代社会,而是古代社会。
在古人看来,张凌阳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离经叛道,昏聩不堪吗?
“要不回去向大臣们道个歉?”想到此处,张凌阳的步伐不由放缓几分,欲转身回太和殿向大臣们道歉。
可转而又想:“朕可是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说收回就收回,那样一来,朕的话还算得上是一言九鼎吗?
不行,绝对不能,打死也不能,要和大臣们抗争到底……”
如是想着,张凌阳又加快步伐向乾清宫走去……
在乾清宫批了一会奏折,便见小福子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启……启禀万岁爷,您不知道,刚刚太和殿可是发生了大事。”
“哦?什么事情?”张凌阳问道。
“方才万岁爷离开之后…………”小福子将太和殿内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有声有色的叙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万岁爷,您是不知道,到最后,李御史落了面皮,郑侍郎也是肠子都悔青了!”
听小福子说完,张凌阳不由莞尔一笑,说道:“没想到,这个郑永基竟然如此记仇。”
而后又道:“不过郑永基如此做法,确实有失朝廷体面,传朕的旨意,礼部左侍郎郑永基、督察院左都御史李广泰二人言行不当,有失朝廷体面,责各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奴才这就去拟旨!”说着,小福子便匆匆跑了出去,甚至比刚才来时还要匆忙。
“这个小福子……”看着小福子匆忙离去的背影,张凌阳直摇头。
来到大周朝这么长时间了,张凌阳又如何不知,先帝永康年间大臣压得太监太狠了。
只要有太监敢于冒头,大臣们就针锋相对的向永康帝进谏,劝永康帝远阉宦。
而永康帝又一是一代明主,又怎能不知道历朝历代的阉宦之祸呢?
故而,永康帝自始至终都不信任太监,也不重用太监。
不要说太监了,即便连锦衣卫,永康帝也是很不信任。
故而永康年间,东厂和锦衣卫这皇帝的两大利器就彻底成为了摆设。
而永康年间,弹劾太监最厉害的,非左都御史李广泰无疑。二十四衙门里的不少大太监,都是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而被李广泰弹劾,最终落下一个凄惨的下场。
因此,太监们对李广泰可谓是恨之入骨。
而今,看到李广泰丢了面皮,又被张凌阳下旨斥责,身为太监中一员的小福子又怎能不兴奋?
可这一兴奋,便有些得意忘形,让张凌阳瞧了个清清楚楚。
但张凌阳却并未因此而生气,因为张凌阳心中明白,太监身为皇帝的家奴,如果真的和朝中大臣一团和气,甚至对大臣俯首帖耳,那皇帝可就要忧心了。
再说郑永基刚刚回到家中不久,就接到了张凌阳斥责的旨意,更加的心烦意乱起来。
郑永基从传旨的太监口中得知,此番不止自己收到了张凌阳的斥责,李广泰同样也收到了斥责。
郑永基知道,自己这回可是将李广泰得罪狠了,故而在家中记得团团转,而无丝毫办法。
其妻沈氏便问何故,郑永基便将今日太和殿之事一一向张氏叙说。
张氏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妾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郑永基苦笑不已:“你个妇道人家懂的什么?李广泰那厮可是左都御史,咱们儿子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让李广泰抓住了把柄,只怕有的好受!”
听此,张氏这才慌乱起来。
良久,张氏方才说道:“妾身听闻户部尚书刘文轩一向和李广泰交好,不如老爷请刘文轩从中说和,说不得就能化解矛盾呢?”
“夫人所言有理,我这就去拜访刘文轩!”听完张氏的话,郑永基不由眼前一亮,赞了一声便匆匆出府而去……
百花阁,乃是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其间群芳斗艳,乱花迷眼,不知迷住了多少王孙公子的眼睛。
当日下午,郑永基便包下了整座百花阁宴请刘文轩。
“不知郑大人寻我所为何事?”刚踏入百花阁的大门,刘文轩便向等候多时的郑永基问道。
“下官确实有事情要请刘大人帮忙。”说着,郑永基便拉着刘文轩的胳膊搀了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