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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霈不敢怠慢,急忙将书信打开,细细瞧来,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京营十二卫去各勋贵府上抓人之事,不到半天的时间,便已经在京城内外传的沸沸扬扬,张凌阳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真是胡闹!”很快,锦衣卫指挥使韩笑便将事情的具体经过的记录放在了养心殿的案头。看着上面的记录,张凌阳拍着桌子喝骂道。
这边,张凌阳刚刚看过韩笑的陈述,还没来得及想出解决办法。
那边,以内阁首辅郑永基为首的文官集团听到风声,便集结起来,联合入宫向张凌阳劝谏。
此次,郑永基等文官好不容易抓着机会,可以扳倒勋贵集团,又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遇的好机会?
“万岁爷,内阁首辅郑永基并六部九卿正在殿外,说是要求见万岁爷!”孙胜匆匆跑入养心殿内,对张凌阳回道。
六部九卿,除却兵部尚书冯左良是勋贵一系,并没有出头之外,其他五部九卿全都来到了养心殿外……
第二百四十五章:弄巧成拙
“来的还真快!”张凌阳讥笑一声,说道:“速传!”
说着,张凌阳已经回到书桌前做好,面色平静无比。
“臣等叩见陛下!”
行了一个礼,郑永基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今日早晨京营十二卫指挥使便带人闯入各勋贵府上四处拿人……据微臣调查,此时乃是由宁国公孙定安指使。
宁国公去年便已经致仕,并无调动京营的权力,如今这么做,将陛下至于何地?将朝廷至于何地?
难不成在孙定安眼中,朝廷军队已然成了他孙定安的私军不成?
此事如果不严加处理,旁人有样学样,到时候只怕国将不国,请陛下明断!”
郑永基的话铿锵有力,也确实值得铿锵有力。
“此事朕已经了解了!”张凌阳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是不得不严加处理!”
虽然张凌阳很快便想明白了,此事十有八九是孙定安主动犯错让自己处罚,可自己却也不得不从重处理。
正如方才郑永基所言,如果此事不严加处理,旁人有样学样,那到时候张凌阳一国之君的威信何在?
“此事,交由三法司联合审理!”张凌阳淡淡的说道,脸色无悲无喜。
“臣等遵旨!”郑永基没想到,张凌阳竟然这么痛快便同意了。
放在以前,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心里,郑永基想道:“只怕这次的事情,孙定安确实褚怒了龙颜!”
不管张凌阳心里有何想法,殿内的文官,心里却是兴奋异常。
逮到这次机会,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便放过勋贵集团。
“即便打不死他们,也要扒他们一层皮!”这是所有文官们的心声。
待众人告退,张凌阳将孙胜喊来,说道:“你现在就去宁国公府,代朕去问问孙定安,他为何要这么做!”
虽然,张凌阳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
……
傍晚时分,孙胜回到养心殿,将孙定安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张凌阳。
叹息一声,张凌阳心里此时是十分的矛盾,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
现在虽说勋贵集团已经隐隐有同文官集团分庭抗争的趋势了。
可说到底,朝中文官集团依旧一家独大。
一旦孙定安这杆勋贵集团的大旗倒了下去,只怕文官集团会更加的猖獗。
到时候,自己又要用什么人来制衡他们呢?
心里,张凌阳十分不情愿处理孙定安等人。可私自调动京营,已经触犯了张凌阳的权威,张凌阳也不得不强加处理。
并且,此事还要从重处理。
不过好在此事并未牵扯到谋反之事,张凌阳也不用担心血流成河的事情出现。
可文官集团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可有时候,事实比戏文还要精彩,特别是牵扯到张凌阳这位一国之君!
勋贵集团之中,地位最高的非宁国公府、定国公府、安国公府及镇国公府四个国公府。
其中,定国公府在此事中牵扯不深,就不必细说,宁国公府是此事的主谋,自然是要从重处理。
而另外的安国公府和镇国公府,三法司也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
这一下,他们却直接弄巧成拙了。
原本,安国公王国威正在百花阁内寻欢作乐。
不想,三法司直接派出一队人马将王国威押解到了刑部大堂上。
王国威毕竟是当今国丈,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可王国威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于三法司的审讯是拒不配合,使得高霈等人是头疼不已。
如果换做是旁人,直接一顿板子下去,看谁敢不招?
可王国威身为当今国丈,打王国威板子,跟打张凌阳的脸有什么区别?
所以,三法司只得草草问了几句,便将王国威押解了下去。
身为三法司之首,刑部尚书高霈便想道:“既然从王国威口中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何不换个人来问问?”
安国公府世子王思锐眼下还在京营之内,自然不是三法司想提审就能提审的。
所以,高霈便将主意打到了安国公府一众女眷身上。
安国公府老太太本就因为王思锐之事而气恼不已,现在一看三法司的人来家中拿人,直接便昏厥了过去。
三法司自然不能将老太太如何。
当然,王国威的夫人身为皇后娘娘的亲生母亲,三法司也不敢将她如何,便只得硬着头皮将王思锐的夫人沈氏提上了公堂。
这还得了?
前几年沈氏同张凌阳的‘绯闻’在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现在,虽然此事已经消弭,可京中老人却无不知晓。
高霈却是后知后觉。
张凌阳同沈氏之事闹得最欢的那个时候,高霈还是两广总督。虽然后来入京之后也听说了一些张凌阳同沈氏之间的事情,也只是当做笑谈而已,心里并不以为意。
高霈不知道此事真假,可李广泰却是知道啊!
见高霈竟然命人将沈氏提了过来,李广泰心里顿时便知不好。
急忙借口有些头痛,李广泰匆忙出了刑部衙门,直奔东华阁而已。
李广泰不敢直接面见张凌阳,毕竟这牵扯到张凌阳的颜面,不好公开。
所以,李广泰不得不让郑永基出面。
郑永基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见一点着急,还笑道:“李御史且莫着急,此次,只怕高霈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郑永基这么一说,李广泰登时便明白过来,此次,暂且不说能不能扳倒勋贵集团,高霈的仕途只怕十有八九是到头了。
李广泰虽然瞧不上郑永基的为人,可却也不得不说,郑永基在入仕之后,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相反,高霈却屡屡做出出格的事情,特别是女儿高贵妃诞下二皇子赵晗之后,更是嚣张跋扈至极,根本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李广泰早就瞧他不惯了。
所以,郑永基这么一说,李广泰索性便借坡下驴,‘抱病’在家,对三法司之事不再过问……
第二百四十六章:沈氏受辱
刑部大堂内,沈氏的心情糟糕至极。
原本在家正在哄着一岁多的女儿走路,不想突然闯入一群衙役,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强行带了过来。
沈氏虽然是安国公世子王思锐的夫人,可王思锐还未袭爵。
也就是说,沈氏现在并无诰命加身,只是一介白身。
见到三法司的官员,自然是要下跪的。
可沈氏是什么人,又岂会向高霈等人下跪。
“罪妇沈氏,见到本官缘何不跪?”高霈见沈氏直愣愣的站在大堂上一动不动,心中有几分气愤。
沈氏则是有恃无恐,脸上不见一点神色变化,问道:“民妇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知犯了什么罪,让高大人如此兴师问罪?”
高霈以为沈氏只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弟媳,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根本就不理会沈氏的质问,直接拍了一下惊堂木,对两边的衙役喝道:“左右,速将堂下这刁妇给本官打二十板子!”
衙役哪里管沈氏是什么身份,见高霈吩咐二话不说便拿着水火棍上前,欲向沈氏身上招呼。
影视剧里,衙役用水火棍打犯人,多少隔着衣服打的。
可事实上,一般打板子的时候,是扒了衣服向屁股上招呼。
男人还好说,一个女人,被人扒了裙子、裤子向屁股上招呼,那她哪还有脸活?
沈氏一听高霈竟然要命人打自己的板子,哪里愿意?
如同发了疯一般,不知身上哪里来的力气,沈氏一把推开涌上来呃衙役,大呼道:“我看谁敢?”
沈氏的声音极其尖锐,听得高霈都皱眉连连。而上前欲押解沈氏的两名衙役,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沈氏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把夺过一把水火棍,直冲向高霈,边跑边喊道:“好你个高霈,也不看看姑奶奶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招呼?姑奶奶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话不说,沈氏使足了吃奶的劲,冲到高霈面前便向高霈身上招呼。
高霈连连吃痛,但说到底高霈是个男子,忍着身上的疼痛,又拼着挨了一棍,一把夺过沈氏手中的水火棍,对两旁还在发愣的衙役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泼妇给本官押下去重重的打二十大板?”
“不,三十大板!”揉了揉方才身上挨打的地方,高霈不解气道。
沈氏到底是一名女子,再怎么撒泼耍赖,最终还是被衙役一把按住压了下去。
这些衙役心里也是十分憋屈,万万没有想到,公堂之上,竟然有人敢如此殴打自己的主官。
还是在他们这群人的眼皮子低下!
“只怕接下来的几天,咱们就要倒霉了!”这些衙役接触高霈的时间不算短,自然也摸透了几分高霈的脾气。
因此,对待沈氏,他们可是毫不客气。
期间,自然有衙役向沈氏身上揩了几下油。
气得沈氏直接破口大骂。
听不得沈氏尖锐的声音,一名衙役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块破布,不由分说便塞进沈氏的嘴里。
问道破布上的恶臭,沈氏险些昏厥过去。
几名衙役毫不客气的将沈氏拖出大堂,正欲扒她的裤裙,却见一名太监打扮的人急匆匆的闯了过来。
“住手!”见到几名衙役正欲扒沈氏的衣裙,孙胜急忙用公鸡嗓子喊道。
心里,孙胜则是心惊肉跳,“好在来的及时,要不然就悔之晚矣!”
孙胜急忙上前,一把推开几名衙役,将沈氏扶了起来。
沈氏起身,急忙将口中的破抹布扔掉,缓了口气,气急败坏的说道:“孙公公,今天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见沈氏如此气急败坏,孙胜急忙赔笑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万岁爷有旨,宣夫人您进宫!”
说完,孙胜冷冷的看了一眼堂上的高霈,不待高霈起身说话,便搀扶着沈氏出了刑部衙门。
高霈则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孙胜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会为了沈氏这个小妇人亲自前来。
“莫不是陛下真的和这个沈氏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再想到前两年京城里的传闻,高霈登时额头便冒起了细汗,无力的瘫软到了地上……
……
养心殿内,一看到张凌阳,沈氏就一把扑倒在地上,大声哭喊道:“皇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看到满身狼狈的沈氏,张凌阳皱了下眉头。
按照以往的习惯,沈氏一看到自己,十有八九都要扑到自己的怀中。
可今天,沈氏不仅没有向往常那般做,反而跪在地上哭诉,想来,是受了大委屈。
见此情形,孙胜上前,在张凌阳耳边将自己在刑部衙门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知张凌阳,并未添油加醋。
闻言,张凌阳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眼神中的怒火是显而易见。
挥了挥手,张凌阳将孙胜并殿内的其他太监、宫女全都赶出了大殿,方才一把将沈氏搀扶起来,说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起身后,沈氏急忙躲开张凌阳的大手,说道:“妾身的身子已经脏了,皇上还是不要碰妾身才好,一面污了皇上的龙体。”
“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见沈氏这么说,张凌阳急忙问道。
“今日……今日妾身在刑部衙门受了天大的侮辱……”沈氏将自己早刑部衙门的遭遇告知张凌阳。
期间,自然忘不了添油加醋。
“妾身一向谨小慎微,并不曾犯过什么差错,高霈二话不说,便命人扒妾身的衣裙……那些衙役尤为可恨,他们……他们还在妾身身上……在妾身身上……”说着说着,沈氏又痛哭了起来,“妾身的身子已经不洁,皇上还是赐妾身一死算了!”
见沈氏这么说,张凌阳再也无法掩住心中的怒火,朝外面大喊道:“孙胜!孙胜!给朕滚进来!”
“万岁爷有何吩咐?”听到殿内的怒喊,孙胜匆匆小跑了进去,眼观鼻、鼻观心的问道。
“即刻传旨锦衣卫,将参与今天审讯的三法司所以官吏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