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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其他江宁官吏提议为张凌阳寻一些女子服侍的时候,想也不想,李药师便断然否决了。
笑话,扬州的事情就够心惊肉跳了,这些人还想要作死。
身为外戚,李药师更是不希望其他女子能爬上天子的龙床。
毕竟,自己的女儿熬了这么长时间,才熬到了现在的位置,李药师自己也因此水涨船高。
可女儿的位份虽然提高了不少,膝下却没有个一男半女,身为父亲,李药师又怎不担心?
后宫是个什么地方?
作为积年的老油条,李药师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以自家女儿不争不抢的性格,只怕想要怀上龙嗣,无异于登天。
所以,李药师便希望张凌阳来江宁的这段日子,能多宠幸自己的女儿几次,好让自己的女儿怀上龙嗣,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李药师之所以如此想,其实是有自己的道理在里面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整治秦淮河
张凌阳来到江宁,为了表示自己对李药师这位新任封疆大吏的信任,自然要给一些必要的恩宠。
再没有比多宠幸李药师的女儿李嫔几次,更能显示出张凌阳对李药师这位封疆大吏的重视了。
李药师之所以如此笃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么做的代价最小。
如果单单是赏赐一些东西的话,张凌阳还多少要出一些血,可宠幸李嫔,张凌阳出的,也只是自己的米青液而已。
怎么做划算,李药师算的是一清二楚。
可孰不知,李太医之前的叮嘱是,让张凌阳要在一个月至两个月之内不近女色,这样一来,李药师的算计可就如同打了水漂一样。
不过,对于扬州发生的事情,李药师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并不知道里面的详细情况。
如今,李药师正在带人整治秦淮河两岸。
作为江南亦或者说整个天下最大同时也是最著名的烟花之地,秦淮河畔发生的风流韵事就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担心张凌阳来到江宁之后踏足秦淮河畔的烟花场所,从而将自己的女儿李嫔忽及,李药师这次整治秦淮河,可是下了死力气。
能在秦淮河畔开得起画舫的,背后无不站着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在江宁城甚至整个江南,都属于跺一跺脚,地面都会颤三颤的人物,
可这也只是普通百姓眼中的大人物,与李药师这位江苏巡抚相比,却又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这几日不断有人登府上门,求人情,托关系,都是希望李药师能够网开一面的。
可为了自己女儿着想,更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李药师自然将一些请托全都悍然拒绝。
甚至,还特意当众斥责了之前向自己求过情的一名亲信,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虽然之前下面的官吏因各种借口推脱阻挠整治秦淮河的事情,可李药师一旦真的动了怒,却是谁都不敢再有敷衍。
巡抚衙门的官吏,无论白天、黑夜,都出没在秦淮河畔。只要发现有营业的画舫,就会立刻带人前去查封。
一时间,闹得整个江宁府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在任何时代,任何环境之下,都不乏一些‘聪明人’。
此时的江宁府自然也不例外。
就有那么一小撮人,每天游走于大街小巷之间,一旦发现有营业的暗娼,就会前去巡抚衙门告密,进而得到‘丰厚’的赏钱。
在李药师的大力整顿之下,现在的秦淮河畔,根本就见不得一艘画舫停靠。
现在的那些烟花场所,早已有明处转向暗处,专门做一些老熟人的生意。
作为官场的老油条子,李药师心里对这些门门道道十分的清楚。
可因为巡抚衙门的人力实在有限,并且还要为接驾做准备,一时间根本就抽不出过多的人手前去查处这些已经走向暗处的风月场所。
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损的主意。
当然,此事并不是李药师亲自主持。
接驾之事李药师还忙不过来,又哪有时间亲自出面去处理这些‘小事’?
主持此事之人,自然落到了江宁知府周畅手中。
周畅虽然也算是烟花地的老顾客,可面对李药师的命令,周畅却不敢有一丝的推诿。
毕竟,周畅在朝中并无大佬照拂,如果差事出了什么差错,李药师有一万种理由收拾他。
虽说周畅也属于保皇派,更是在摊丁入亩的推行上出了大力气,同扬州知府朱阳、杭州知府李泰,都属于那种简在帝心之人。
可身为外戚,又是一省封疆大吏,李药师还真不将周畅这位江宁知府放在眼中。
更何况,李嫔怎么算,也只是张凌阳的小妾。
可即便是小妾,对于张凌阳来说,李药师也是自己家里人,而周畅至多算是个管家而已。
万一真的得罪了李药师,李嫔那枕头风一吹,周畅可不敢保证张凌阳还会维护自己。
所以对待李药师安排下来的事情,周畅可是一丝不苟的执行。
还别说,这个主意刚一开始实施,效果立竿见影。
每天,江宁府都有已经走向暗处的或大或小的风月场所被查封。
可蛇有蛇道,鼠有鼠窝。
那些风月场所的老板,总是能想到一些办法进行规避。
天锦绣楼就是其中一个。
天锦绣楼名义上是一家新开的绣楼,可实际上,却是江宁府现在最大的风月场所的所在地。
这天,江宁知府衙门再次得到风声,有人举报说天锦绣楼就是一个根本就是风月场所,里面的绣娘,根本就是之前在秦淮河上的妓女。
一听此事,周畅哪敢犹豫,急忙带着一众衙役直扑天锦绣楼而去。
可天锦绣楼背后之人显然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如若不然,在风声如此之紧的情况下,天锦绣楼也不会这么做生意了。
其实天锦绣楼背后的东家确实是十足的大人物。
江苏布政使衙门的布政使赵宸阳。
听名字就知道,赵宸阳是皇族之人,且还是泰安帝赵宸熙的族亲,只是血脉比较远而已。
要说赵宸阳的祖上,可是大周开国太祖皇帝的嫡亲兄弟。
只是二百年过去了,赵宸阳一脉与天子的关系越来越远,荫恩也早已用完,只怕宫里的徐太后都不记得皇家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为了自家的生机,更为了自家的富贵荣华,少年时候的赵宸阳刻苦读书,从而一跃成为进士,进而走入官场。
可血脉再远,赵宸阳也是皇家的人。
赵宸阳是先皇永康帝时中的进士,当永康帝听说了赵宸阳是皇家之人的事情后,特意命人去宗正寺查阅了一下族谱。
结果发现,赵宸阳还真是正儿八经的皇族之人。
即便血脉已经很远,可皇族能出了一个进士,先帝也觉得自己脸上有光,毕竟赵宸阳也是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位进士及第的皇族之人,因此此后不断的对赵宸阳进行提拔。
赵宸阳这才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坐上了江苏布政使的位置……
第二百六十三章:顾客和绣娘
即便江宁城内的不少文武都知道赵宸阳是天锦绣楼背后的大东家,可却都是看破不说破。
为的,就是看赵宸阳和李药师斗法,看最后是李药师这位江苏巡抚能赢,还是赵宸阳这位皇家之人能赢。
为此,江宁城内的几个赌场还为此开堵。
不过从押注的情况来看,大家一致看好李药师这位巡抚大人。
其实也难怪,虽说赵宸阳是皇族出身,又得先皇永康帝的青睐。
可永康帝已过世好几年的时间了。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龙椅上的这位天子,还真不见得会偏袒赵宸阳。
更何况,李药师的女儿可是天子的嫔妃,孰亲孰远,自然是一目了然。
但以上情况都属于众人的猜测,至于张凌阳这位天子究竟如何处理此事?
还真不好说。
毕竟,只要是消息灵通之人,都知道现在这位天子行事有些荒唐,万一最后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就好比高霈之事,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虽说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沈氏是张凌阳的女人,可却始终见不得光。
而为了安抚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张凌阳这位天子可是将三法司所以参与进去的官吏基本上一网打尽。
最后,甚至弄死了高霈。
虽说高霈实属自杀,但别人可不会这么认为。
在外人看来,锦衣卫指挥使韩笑就是得了张凌阳的命令,才将高霈这位外戚加刑部尚书弄死在了诏狱之中。
甚至,还因此贬黜了曾经宠幸无比的高贵妃。
高贵妃以前有多得宠?从她的妃位及平日的行事上就可见一斑。更何况,高贵妃还未张凌阳诞下了二皇子赵晗。
可就是这么一个曾经被张凌阳宠幸到骨子里的女人,说贬黜就贬黜,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所以,人们才不敢笃定最后张凌阳会偏袒谁人。
不过,总的看来,还是李药师的赢面比较大。
再说周畅这边,自得了消息之后,便带数十名衙役直扑天锦绣楼而去。
周畅刚刚踏入天锦绣楼的大门,便见一名年纪约三十许岁的少妇匆匆走了过来。
“见过周大人!”看到周畅进来,少妇热络的走上前来,娇笑着问道:“不知周大人来咱们天锦绣楼有何贵干?”
少妇说话的同时,玉手不断的向周畅身上招呼。
周畅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少妇的行事风格周畅自是熟悉无比。
以往,烟花场所的老鸨子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见少妇的动作与老鸨子一模一样,周畅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妇,就是某个烟花场所的老鸨子。
“有人向本府禀报,说你们天锦绣楼藏污纳垢,本府特带人前来清查。”皱着眉头说了一声,周畅便欲带人进去搜查。
“冤枉啊,大人!”老鸨急忙大呼冤枉,“我们天锦绣楼可是正儿八经的绣楼,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在大人面前胡乱嚼舌根?”
“是不是的,一会儿不就知道了!”根本不顾老鸨子的抱怨喊屈,周畅大手一挥,身后的数十名衙役便涌入绣楼之中……
二楼的一个雅间内,一名窑姐正在和顾客进行盘肠大战。
听到外面老鸨的呼喊声,窑姐急忙推开身上的顾客。
明显,顾客也知道下面发生的情况,急忙胡乱穿起了衣服。
砰砰砰……
“开门!赶快开门!”
衣服刚穿到一半,外面便响起衙役的敲门声、呼喊声。
见里面迟迟没有反应,衙役就要强行跺门。
却见窑姐缓缓走到门口,声音娇弱的说道:“来了,来了……”
窑姐衣衫不整的打开房门,见门外围着数名衙役,也不管衣服并未完全遮掩住自己的娇躯,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诸位官爷,不知你们有何贵干?”
衙役们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强行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搜房!”
说着,衙役便一把推开窑姐,强行闯了进去。
期间有两名衙役‘不小心’的碰到了窑姐的翘臀亦或胸前的凸起,引得窑姐一阵娇骂。
这时,楼下的周畅也跟着走进了二楼的房间。
见到这个场景,周畅皱眉转身看向身后跟随而来的老鸨,说道:“现在这个场景,不知你作何解释?”
老鸨干笑一声,拉着窑姐的手说道:“这是我们绣楼的绣娘,那位公子,是我们绣楼的顾客!”
周畅哂笑道:“你这么说,以为本官会相信吗?”
“大人您不信,小妇人我也没办法啊!”说着的时候,老鸨脸上满是冤枉的表情。
窑姐此刻已经整理好衣服,上前向周畅行了一礼,说道:“大人,这位公子确实是来买绣品的,您可不要冤枉我等!”
说着的时候,窑姐眼睛泪汪汪的,说不出的委屈。
见周畅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窑姐眼泪泫然欲滴,带着哭腔说道:“肯定是大人见妾身之前衣衫不整,这才冤枉了妾身。
其实,是这位公子欲为家中妻子买一身衣服,却因为不知道尺寸的缘故,迟迟没有下决定要买哪一件。
公子见妾身身段同他妻子相仿,便让妾身替他妻子试上一试!”
“那这位公子为何也是衣衫不整呢?”周畅皮笑肉不笑道。
“那是因为公子自己也想买一件衣服,我们绣楼,最是为顾客着想,总的让顾客试试是不是合身吧?”
“是、是、是,就是这么个情况!”见窑姐这么说,顾客急忙点头,“我来绣楼,就是想为自己和家中妻子买两家衣服的!”
见窑姐和顾客一唱一和,周畅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窑姐和顾客之前在做什么事情,可此刻他们说的话,也算是合情合理合法,周畅不能因此抓住不放。
见周畅的眉头皱起,一名衙役走上前来,在周畅耳边说道:“大人,我认识这女人,之前,这女的是秦淮河畔醉花舫里面的窑姐九儿。”
说着,衙役又看着九儿皮笑肉不笑道:“你一个窑姐,说是天锦绣楼的绣娘,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