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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大臣们来说本来是好事。
虽说俸禄对大臣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谁又会嫌自家银子多呢?
可张凌阳在宣布了对大臣加薪之后,又提出了给全国的将士们加薪一半的话,就惹来了大臣们的反对。
左都御史李广泰当场反对道:“启禀陛下,我大周一共二百余万将士,每人每月薪俸为一两银子,一年就要花费超过两千四百万两银子了,这足足占据了国库收入的一半。
如果陛下现在还要加薪的话,那国库九成以上的收入都要发放给将士们,那么明年将士们的薪俸就要占据国库收入的七成以上,如果地方上再发生什么灾患,只怕国库将无钱调拨,请陛下三思。”
李广泰虽然这么说,张凌阳心中却很不以为然。
大周明面上士兵的数量确实要超过二百万这个数字。
可别忘了,这些士兵中,超过六成以上的都是辅兵,每年只需向他们提供六两银子的薪水就行了。
再说,朝廷向各卫所将士发放的薪水,并不止是银子,还有粮食。而其中,粮食所占比例要超过一半以上。
也就是说,实际上朝廷每年向士兵们发放的银子,根本就不足六百万两。
要不然,超过两千万两银子的庞大数字,朝廷即便再富足,只怕也支撑不下来。
在前些年国库收入为五六百万两银子之时,朝廷向各地卫所将士发放的,基本都是粮食,要不然,以五六百万两银子的收入支撑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税制改革之后,国库丰裕,朝廷向各地卫所将士发放的银钱开始逐渐超过粮食,可前几天兵部送来的奏表显示,今年向将士们发放的银子,实际上只有一千三百万两。
至于剩下那九百万两银子,全部折合成了粮食发放给士兵家属。
所以现在各地卫所将士每年发放薪俸的银子,根本就不超过朝堂税收的三分之一,根本就算不得多。
不要以为军饷占据朝堂收入三分之一就算很多了。
在古代,军饷支出是朝堂出支的大头,很多朝代超过一半的税收都成了支付出去的军饷。
这在古代算是很正常的现象了。
当兵吃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不然,你凭什么要别人为你卖命?
再说,大周一十八行省,人口超过四万万,如果没有这二百万将士维持,天下会这么安定?
只怕像今年江南大水之时,遇到了胡作非为的官吏,下面的百姓早就反了。
说到底,还是有各地卫所从旁威慑,受灾百姓才不敢反。
如此说来,各地卫所的将士,是大周维系正常运行的根基,也丝毫不为过。
再说,这两年,大周边疆得以安定,也多是将士们辛苦拼杀的结果,给他们增加一点薪俸又有什么?朝堂又不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张凌阳明白这个道理,大臣们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大臣们就是不想出这笔银子。
李广泰劝谏罢,户部尚书朱开山也出来劝谏,反正说的都是些“朝廷好不容易富足,要勤俭持家”之类的话语。
“那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你们的薪俸也别加了!”张凌阳有些生气,直接开口说道。
“臣等遵旨!”李广泰、朱开山等大臣直接干脆的跪下来磕头谢恩。
这点薪俸,对于大臣们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加的话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不愿意看到军方势力扩大。
这一下,可把张凌阳这位天子给噎了个半死。
“你们以为你们联合起来反对朕给将士们加饷,朕就没有办法给将士们加饷了吗?”脑子一转,张凌阳心中嘿嘿一笑,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第二百九十八章:咱们开荒吧
想起后世地球上的人民子弟兵,张凌阳心中很快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散朝之后,张凌阳将孙定宗、马进忠及兵部尚书冯左良几个军方代表宣入宫中,说道:“今天朝堂上的知情,只怕你们也听说了,朕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现在,朕有一个好办法,可以给下面的将士们增加一些收益,朕说说看,你们觉得如何!”
“陛下请讲!”
张凌阳说道:“朕欲让各地卫所的将士进行开荒,来增加收入。”
“开荒?”听张凌阳这么说,孙定宗几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屯田他们倒是听说过,在动乱时代很流行,可开荒这种事情,他们却没见过。
其实,历朝历代建国之初,为了尽快恢复生产,朝廷都会下旨让各地百姓开荒,只是付出极小的代价,甚至不付出一丝代价,百姓都可以在当地进行开荒。
只是这种政策只是对于百姓来说的。
现在大周人口已经超过了四万万,又哪还有荒地让将士们开?
见孙定宗等人均是大眼瞪小眼,张凌阳笑着解释道:“内地百姓众多,自然不好进行开荒,可便地人烟稀少,不正合适开荒吗?
朕早就听说辽东的平原面积极大,只是这些年来一直荒无人烟,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相反每年还要朝廷拨付粮草救济,这是很不合理的。
现在朕的这道政策只要一下,辽东的土地不就能被很好的利用了吗?”
“可是陛下,辽东的平原面积虽然不小,可到底将士们以训练、作战为主,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他们荒废训练了吗?”孙定宗担忧的说道。
大周的卫所可不是明朝那般腐烂,士兵们都是种地的好手,相反打仗却不行。
这么些年来,大周军队的战力之所以如此彪悍,对边境的战争屡战屡胜,主要就在于将士们有严格的考核标准。
这个标准,关系到他们每个月要领到的钱粮。
张凌阳自然明白这一点,摇了摇头,止住孙定宗的担忧,说道:“这一点,朕自然清楚的很,朕又不是要让辽东的全体将士都去开荒,只是捡几个卫所试验一下就行。
再说,等辽东的荒地开垦出来,朕大可以迁徙内地的百姓前往辽东,让他们去耕种呀!
到时候,辽东的卫所不仅可以向百姓征收一定比例的地租,还可以向朝廷提供粮草,又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西北地区!”
咽了下口水,张凌阳继续说道:“西北地区虽然干旱,可河西走廊、天山附近可都是水源丰富,想来在那里种植粮食,也是可以的。
如果西北几省能够解决当地的粮食问题,那就又是一件好事了。”
想想内地距离西北地区的距离,单单每年消耗在路途上的粮草,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如果西北几省能够自给自足,朝堂又要省下来一大笔支出,并且还有利于大周在那里的统治。
越说,张凌阳越是兴奋,继续说道:“内地的卫所也不是无地可开,内地的平原虽然被开垦的差不多了,可各地的荒山呢?
那些荒山,虽然不利于种植粮食,但大可种上一些瓜果蔬菜,并且各地卫所还可以养上一些猪、牛、羊之类的牲口,不就又是一笔收入吗?”
在这个年代,各地将士可没有主动种粮食、养牲口的觉悟。
张凌阳这么一说,顿时就让孙定宗几人恍然大悟。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道:“还别说,此法虽然看似上不得台面,可如果真的这么干了的话,各地卫所的收入必定要上升一大截。他们这些上层的将军,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为了要军饷,每天可怜巴巴的向那些文官摇尾乞食了。”
征得几位军方高层的同意,张凌阳并未下明旨,而是向各地卫所秘密发布这道命令,再加上几位军方上层的大力支持,虽然不少卫所对这个政策很是排斥,可还是严格的执行了下去。
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很快,大臣们便听说了这个消息,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张凌阳这位天子又没有下明旨,如果他们进行劝谏的话,张凌阳大可以‘这是下面卫所的自发行为’的理由来搪塞。
如果说是与民争利的话,各地卫所开垦的都是百姓们看不上的荒山野岭,又与谁争利了?
再说辽东、西北那些地方,本就是荒无人烟,大臣们才不会去关注呢。
所以,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这项各地卫所开荒创收的政策顺利的实施了下来。
当然,也有一些督察院的御史暗地里骂几句‘昏君’之类的话。
毕竟,无论什么政策,如果天子绕开朝臣单独推行,都不是什么好政策。
至少,大臣们是这么觉得。
临近春节,张凌阳的心情很高兴,勋贵的心情也不差,只有大臣们一个个脸色极其难看,像是谁欠了他们钱似的。
“陛下绕开咱们推行这道开荒的政策,这可不是好现象啊!”东华阁内,左都御史李广泰担忧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吏部尚书陈一鸣点头附和道,“可这个政策,陛下又没有下明旨,咱们也不好去劝谏。”
“以老夫看,十有八九这道开荒的政策是那些勋贵捣鼓出来的,你们没看这几天他们得意的那个劲吗?”刑部侍郎每每想起这几天勋贵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勋贵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大喊冤枉。
要过年了,谁家不是高高兴兴的?
再说,这两天宫里赏赐给勋贵们的东西下来了,比以往要多赏赐好些物件,这可是天子的恩赐,他们自然更加高兴了。
别看很多勋贵无权无职的,可每到逢年过节,他们总是能得到宫里的一笔赏赐。这跟钱财多少没有关系,这代表的是他们的颜面。
而朝中呢?
除却几名朝中重臣及简在帝心的人物之外,再大的官职,也得不到天子的赏赐。
很明显,刑部侍郎是犯了红眼病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弹劾事
看不过去的又岂止刑部侍郎一人?
满朝文臣,又有谁愿意看到勋贵嚣张的模样?
眼下天子张凌阳绕过他们这些朝廷大臣单独推行开荒政策,已经够他们感觉憋屈的了。现在好了,看到勋贵们一个个兴奋的模样,心中能高兴得起来才算怪事。
就有督察院御史站出来附和刑部侍郎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觉得这开荒的主意就是勋贵们在背后捣的鬼。”
“以下官看来,趁着这段时间,咱们不如联手弹劾勋贵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至少也要让他们体会到,即便有圣上在背后支持,他们那帮废物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这个主意我看行!”现在内阁并无首辅,吏部尚书陈一鸣可以说是在座之中官职最高的人了,在沉吟片刻之后,陈一鸣开口说道:“不过此番弹劾勋贵,诸位同僚一定要抓住确凿证据,要不然被勋贵们反诬一个攀咬之罪,可是不行。”
勋贵中能入朝参政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剩余的多是些酒囊饭袋,平日里惹的事情可是不少。
如果能抓住这些勋贵的把柄,他们肯定能够给这些勋贵一个惨痛的教训。
当然,前提是不能闻风而奏,要不然只能图惹圣上的怒火。
在陈一鸣定下了‘有理有据的弹劾勋贵’的基调之后,其余大臣开始加紧收集勋贵们的罪证。
这其中,以督察院为主。
除却兵部的其他五部,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特别是年关将近,要忙的事情就更加多了。
督察院则不然,督察院本来的职责就是监督文武百官,风闻弹劾,这可以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再说,京城哪一家勋贵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至少这些御史是这么觉得。
其实情况也确实如此,绝大部分勋贵之家,多少都有些藏污纳垢之事发生,对于收集这些人的罪证,督察院的御史们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不到三天的时间,督察院的御史们便收集到了一大堆关于勋贵们违法乱纪的确凿证据,就等着陈一鸣等大佬发话,就开始上书张凌阳弹劾勋贵。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督察院御史奏折中写的不少鸡毛蒜皮的小事,陈一鸣对督察院左都御史李广泰抱怨道。
“还有!”陈一鸣又拿出一份奏折,递到李广泰面前,说道:“这份奏折是谁写的?安国公府是那么好弹劾的吗?万一弄巧成拙的话,只怕有你们督察院的好果子吃的。”
去年年初时刑部尚书高霈因安国公府之事而自刎于锦衣卫诏狱之中,陈一鸣对此可以说是历历在目,看到这份弹劾安国公府的奏折,自然是极其生气。
一旦这份奏折呈送了上去,完全就是弄巧成拙吗!
李广泰则不以为然道:“陈尚书此言差矣,安国公府王国威父子不法之事证据确凿,为何不能弹劾?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当朝国丈和国舅?”
对于陈一鸣要压下弹劾安国公父子的事情,李广泰表示极不情愿。
“你……”指着李广泰,陈一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一鸣自然清楚李广泰的牛脾气,可这个时候犯牛脾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这份奏折呈送了上去,说不得最后只能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
甚至可能引起勋贵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