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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赵昊却道:“二位弟弟的说法固然都不错,可现在唯一麻烦的一点就是,黄河上游干旱少雨,很多植被难以被养活。
去年皇家学院的学者曾经去黄河上游考察过一番,发现这几年在黄河上游种植的植被,存活率不足两成。
而这存活下来的两成植被中,八成以上都是比较耐旱的植物。所以我觉得不如舍弃其他植被,在黄河上游全都种植城耐旱的植物,应该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可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只怕要很艰难。我们目前所能做的,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闻言,张凌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黄河上游的水土流失问题,到了二十一世界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张凌阳并不认为现在就能解决,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热火朝天的工地
离开兰考之后,张凌阳第二站到达山东济南。
上次张凌阳来山东,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张凌阳记得很清楚,上次来的时候,山东百姓脸上多是菜色。而这一次,虽然百姓们还是瘦巴巴的,但脸上的菜色已经消失不见,而且衣服虽然也还是粗布麻衣,但却也见不到浑身上下的补丁了。
在行宫歇息一晚,张凌阳换上便服,带着三个皇子一同走出济南城。
漫无目的的来到一处村庄,见庄子里并不见青壮,张凌阳看到一个老伯,就上前问道:“老伯,怎么不见你们村子里的青壮啊?他们都去干嘛了?”
老伯憨笑道:“这不是官府要修路吗?现在农闲时节,小伙子们都去工地修路去了。”
“修路?”张凌阳道,“一天给多少工钱啊?”
老伯说道:“一天给二十枚铜钱呢,而且管处管住。而且我听说,工地上的伙食很很好,三天就有一次肉羹。”
“那你们不担心官府拖欠你们工钱吗?”
“这哪能?”老伯道,“皇帝老爷圣明,前几年路过咱们山东的时候,将咱们山东的大小贪官污吏给杀了一个遍,现在官府的老爷们人人自危,哪敢去做掉脑袋的事情?
工地上的工钱一个月一结,上个月我家大郎还带回来五百枚铜板呢。”
见老伯这么说,张凌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看你们这儿也推广了冬小麦,现在每年的收成如何?够不够吃?”
老伯道:“以前庄稼一年一熟,哪里够吃?即便是丰年,也是蹡蹡温饱罢了。现在好了,冬小麦推广以后,咱们这疙瘩一年两熟,除了上缴给官府的税赋之外,每年还有不少剩余呢。
就在前天,俺们家还卖出去三百斤粮食呢。”
见老伯这么说,张凌阳心中很是满意,又和这位老伯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庄子。
“父皇,现在咱们去哪儿?”离开庄子之后,太子赵昊上前问道。
“不是说这附近正在修路吗?咱们去那里瞧一瞧去!”说着,张凌阳就在小福子的引领下向工地走去。
工地上一片热闹的景象,张凌阳还未靠近,就远远听到了民夫的号声。
靠近一看,见民夫一个个光着膀子,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计,并未见一个偷懒耍滑的人。
“去,将这里监管的官员喊来!”张凌阳吩咐小福子一声,就带着三个皇子朝工地内走去。
“父皇,这里尘土很多,您还是离远一些吧,有什么事情想问,儿臣代劳就行。”赵昊见张凌阳欲要靠近灰尘滚滚的工地,急忙劝阻道。
“你才多大,能问出什么东西?”张凌阳并不理会赵昊的劝说,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见赵昊三人也跟着过去,张凌阳皱眉道:“你们在外面呆着就行,不用跟来。”
说完,张凌阳就不再理会赵昊等人,直接走了过去。
工地上对方满了沙子、水泥等物,但凡有人经过,就荡起一片尘土,再加上人来人往的,尘土自然更加严重。
用衣袖掩上口鼻,张凌阳走进工地,见民夫一个个都带着口罩干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凌阳正欲四处转上一圈,就见小福子已经带着负责监管这片工地的官员小跑了过来。
“咱们出去说吧!”免去官员的礼节,张凌阳带着走出工地。
来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张凌阳问道:“之前朕看这里的民夫干活很是卖力,并未见偷奸耍滑之辈,这是怎么回事?”
官员回道:“山东的汉子一个个都很踏实能干,而且皇上圣明,这几年百姓们的日子越发的好过起来。所以他们一听说这路是皇子下旨修建的,一个个都很不惜力气。”
张凌阳沉默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民夫在这里的吃住呢?朕瞧着这工地上的灰尘很大,难不成他们每天就吃住在工地上?”
“是在那边!”官员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他们吃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一里多地远,灰尘影响不到的。”
“带朕去看看!”
说着,张凌阳就在官员的引领下前去了民夫吃住的地方。
来到地方的时候,那里的伙夫正在杀猪,而且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白菜和粉条。
官员就解释道:“民夫干活很是卖力,干活的进度要远远超过计划。所以微臣就自作主张,每个三天,给他们改善一下生活。”
闻言,张凌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在官员的引领下去民夫的住处去看了一下。
住处虽然很是简陋,可难得的是,里面很是清洁。
官员解释道:“这么多人吃住在一起,南面会有疾病爆发,所以微臣就定下了章程,但凡个人卫生不整洁的,就罚他两文钱,所以这一下,民夫一个个都注意起了自己的个人卫生。”
“很不错!”张凌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暗中却示意了锦衣卫指挥使韩笑一眼。
韩笑会意,匆匆离开这里,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又回来了。
在张凌阳耳边,韩笑低声道:“陛下,微臣已经询问过工地上的民夫,这个官员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张凌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中午的时候,张凌阳并未回行宫就餐,而是直接在工地上和这里的民夫就餐。
猪肉白菜炖粉条,外加两个大白馒头,张凌阳足足吃了两大碗,直吃的肚子有些发胀。
张凌阳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饭菜了,主要还是看着这里的民夫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模样,张凌阳就忍不住食欲大开。
不同于张凌阳,赵昊、赵晗、赵旭三位皇子端着一大碗猪肉白菜炖粉条,低头看了眼碗里的油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敢下筷子。
张凌阳瞧见,问道:“这么香的饭菜,你们怎么不吃啊?”
闻言,赵昊三人互相对视着苦笑一声,赵昊率先动筷,往嘴里扒拉起来。
原本,赵昊还以为这样的饭菜很难吃才是,不想饭菜入口,赵昊竟然感觉到了宫里的饭菜所没有的香味,于是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见此情形,在一旁暗中留意的张凌阳摇头轻笑了一声……
第四百七十章:迷信事
从济南府出发,御驾再次起航,沿运河向北而去。
此次,张凌阳不仅要考察沿途各地的民生,还要在一个月之后于燕山脚下接见瓦剌诸部贵族。
龙舟行了五天时间,在河间府停下。
不想,张凌阳刚刚等上岸,附近便发生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看着远处骚乱的人群,张凌阳皱眉不已,“韩笑,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去!”
“是,陛下!”韩笑回了一声,就向前飞奔而去。
“陛下銮驾在此,何人在此大吵大闹,不要脑袋了吗?”看着前面乱糟糟的人群,韩笑大喝一声。
将无关人员驱散,韩笑向守护在这里的侍卫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卫回道:“回禀大人,这里有一个刁民闹事,说是要告御状,因事发突然,所以才闹出之前的事情。
不过大人放心,卑职已将那人制伏,保证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告御状?”眯了下眼睛,韩笑道:“将那人带来,本官倒要看看,究竟何冤情要申。”
“是,大人!”侍卫应了一声,就匆匆下去将那闹事之人给带了过来。
“就是你说要告御状的?”看着眼前只有十余岁的少年,韩笑皱眉道。
“小子见过大人!”少年急忙下跪,“小子名叫李二狗,是河间府外下阳村人。小子要状告我们村的族长和族人。”
“哦?”听李二狗这么说,韩笑来了兴趣,问道:“你要告他们什么?”
“小子要告我们族长草菅人命,以下嫁河伯的名义,将我姐姐投入河中,被活活淹死。”
闻言,韩笑皱了下眉头,问道:“朝廷早已颁布相关律法,难道当地官吏不管吗?”
“不曾!”李二狗摇头道,“小子接连向巡检司、知县衙门、知府衙门告状,可他们都不接小子的状纸,无奈之下,小子只能拦路告御状。”
韩笑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回去向张凌阳叙说一遍。
张凌阳脸色有些铁青,对韩笑吩咐道:“你带人调查一下,一旦证实这小子所言属实的话,立刻将河间府知府已经当地知县、巡检司巡检并下阳村李氏一族族长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说完,张凌阳也没有了入城的兴致,直接转身登上龙舟,继续向北航行而去。
一旁,太子赵昊和二皇子赵晗、三皇子赵旭在那里交头接耳的一会儿,赵昊硬着头皮走到张凌阳面前,问道:“父皇,据儿臣所知,类似的事情在大周时有发生,为何父皇这一次这么生气?”
“时有发生?”闻言,张凌阳一愣,说道:“你说这类事情时有发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太傅告诉我的。”赵昊见张凌阳脸上一片铁青,心中有些胆怯,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太傅曾经告诉过我,他们老家安陆州那边,基本上每隔个三五年,就会给当地的河伯娶一次妻,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少女。”
“那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呢?”张凌阳向赵昊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这类迷信之事朝廷应该明令禁止的。不过百姓大多愚昧迷信,想要杜绝这类事情,只怕很难。特别是那些偏远的地方,对这类事情更是极其相信。
想要彻底杜绝类似事情的发生,朝廷还是要加大对百姓的教化力度才是。”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张凌阳见赵昊竟然说出这样天真的话语,失望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即便是前世那么发达的时代,封建迷信还是大行其道,更遑论这个时代了。
想要彻底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张凌阳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为百姓做些事情。
考虑了半天,张凌阳对小福子吩咐道:“即刻传旨给州府县一级巡检司衙门,以后但凡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一应参与人员,格杀勿论,包括他们这些知情的官吏。”
“父皇,这样做是不是处罚太重了?”赵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向张凌阳问道。
“重吗?”张凌阳哂笑一声,说道:“那那些枉死的女孩呢?他们会觉得重吗?他们的家人会觉得重吗?”
“可能,很多百姓并不懂的律法,甚至也不明白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可错了就是错了,律法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
“是,父皇,儿臣明白了!”赵昊回道。
赵昊虽然说自己明白了,可张凌阳却通过赵昊有些迷糊的眼神,明白他心里并没有明白。
不过想想赵昊的年纪,张凌阳并未苛责什么。
不过赵昊退下去之后,张凌阳却心想:“昊儿的太傅是不是该换一下了呢?”
这样想着,张凌阳不由估算着重新为几个皇子物色新老师的人选问题了。
“小福子,你可知道近段时间张致远的身体情况?”张凌阳想到前内阁首辅张致远,就不由向小福子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张阁老的身体很好。”小福子笑着回道,“前些日子,张阁老还向万岁爷呈送过来一份请安帖呢,不过当时万岁爷朝政繁忙,奴才就没有将这份帖子送来。”
闻言,张凌阳轻点了下头,说道:“张致远到底是先皇任命的辅政大臣,朕刚登基哪会,张致远对朕多有助益。这样吧,你派人通知一下张致远,看其还有为朝廷效命的想法没有。如果有的话,将其宣入京来,到时候朕自由安排。不过如果张致远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了的话,你们也不要勉强。”
“奴才遵旨,这就派人前去通传。”
小福子刚刚退下不到半个时辰,锦衣卫指挥使韩笑便赶了过来,向张凌阳详述了自己的处理过程。
“那个叫李二狗的小子你是怎么安置的?”张凌阳问道。李二狗才十来岁的年纪,经此一事之后,只怕其再也没有办法在自己的村子里立足了,所以张凌阳才有此一问。
韩笑回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将李二狗安置在了河间府学堂之内了,并从抄没的家产之中拨付二百两纹银,作为李二狗成年之前在学堂的一应吃穿用度。”
见韩笑将事情办得很妥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