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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凌阳‘有’着徐家一半的血脉,从这一点上来说,张凌阳不会拿徐家开刀的。
可有些事情并不能以后世的思维,并不能只以利益来作为参考点。
徐太后是先帝永康皇帝的结发妻子,也是赵氏的当家媳妇。
从这一点上来说,徐太后是有理由想要除去张凌阳的。
而且在第一次谋害张凌阳的事情败落之后,徐太后虽然开始低调起来,可心里却一直有着这样的想法的。
所以才有了指使赵宸烽在辽东作乱的事情发生。
因为整个赵氏皇族,也就只有赵宸烽一人手握兵权,徐太后只能依靠他,才有可能恢复赵氏的江山。
反观镇国公府、宁国公府、定国公府等几个大周勋贵世家,徐太后并不会依靠他们,因为徐太后心里很清楚,在第一次江南之乱的时候,这些人就没有站出来支持自己,这次只怕更加的不会支持自己了。
大周的这几个勋贵世家,之所以两百年来长盛不衰,除了他们本身就世袭罔替的爵位和为国奋战的功勋之外,只怕更多的,是因为这几家勋贵世家一直都游走在皇权斗争的外围,一直都没有参与过的原因。
徐太后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了赵宸烽这位出身皇族的远亲。
只是徐太后没有料到的是,赵宸烽居然会这么的不堪,拥有着辽东这块得天独厚的土地,并且手中还掌握着十三卫大军的情况下,居然这么快就败了下来。
而更加令徐太后没有想到的是,安平王府竟然也纠缠在了其中。
特别是安平王世子的私生子赵昙的身份被发现的时候,徐太后可能就已经意识到了安平王一家已经再难保全了。
所以后面才有了安平王一家阖家自焚的事情发生。也许正是因为心里无比的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安平王这位永康皇帝唯一的亲弟弟,自己的小叔子的原因,徐太后才会无比内疚,以至于最后死于心力憔悴。
将事情都捋清楚,张凌阳看向韩笑说道:“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隆恩!”
见张凌阳让自己起来,韩笑心里明白,皇上的怒气已经平复了很多,所以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你说你在辽东查到了太后和赵宸烽暗中勾结的证据,那可曾查出传递消息的人是谁?”看着韩笑,张凌阳问道。
“是姓周的一名小太监!”韩笑回道,“微臣想来,这个周太监应该和太后娘娘身边的周嬷嬷有些关系!”
“那就赶快去查!”张凌阳说道,“查清楚之后,直接将那个周太监并所有知情人员全部处死!”
“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说完,韩笑就匆匆离开了宸安殿。
韩笑离开之后,张凌阳觉得自己心里有几分堵得慌。
在张凌阳看来,自己待徐太后其实不薄,江南士绅之乱前夕自己就已经放过了她一马,不想徐太后竟然还不死心。
现在,张凌阳甚至想要取消徐太后的葬礼。
可张凌阳终究没有这么做。
因为自己现在到底顶着‘赵宸熙’的身份,到底是徐太后名义上的儿子,如果取消了徐太后葬礼的话,将会受到全天下的非议。
况且,张凌阳也不觉得自己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生前,无论徐太后做了什么事情,现在都已经去世,所有的一切也都尘归尘、土归土了。
所以徐太后的葬礼还是举办的热热闹闹的,十分的隆重。
在下葬那天,张凌阳亲自扶灵,将徐太后葬在了永康皇帝的墓边。
而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忘记徐太后的‘生养’之恩,不久张凌阳就晋升徐嫔为徐妃,并且赏赐给徐子继一大笔礼物,算是表了一番对徐太后的‘孝道’。
而韩笑那边,很快就查出周太监与周嬷嬷之间的关系,并顺藤摸瓜将所有知情之人全部处死,这件事情才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时间进入七月中旬,天空飘起了绵延的秋雨。
一直到了中秋节前夕,这场绵延了将近一个月的秋雨才算停了下来。
不过,秋雨虽然停了,可天空依旧阴霾。
宸安殿前,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张凌阳有些发愁。
此时,内阁首辅郑永基并六部九卿的大臣全都聚集在这里,而张凌阳端坐在那里愁容不展。
“这么长时间的秋雨,已经有三十年时间没有出现过了!”殿上,郑永基也是皱着眉头,“而且这场秋雨覆盖的范围之广,已经牵连到了豫南、安徽、河北、山东、晋中五省三十一府,只怕今秋这几个省的粮食产量将会大幅度缩减了!”
“是啊!”户部尚书朱开山跟着附和道,“持续时间这么长,覆盖范围这么广的雨水,有生以来微臣也是第一次见到。
即便翻阅大周二百载以来的所有档案,这么大范围的雨水,只怕也就那么寥寥几次。
臣甚至担心,这五省三十一府今秋甚至有可能会颗粒无收也说不一定!”
第五百二十六章:救灾
面对殿内郑永基和朱开山的侃侃而谈,张凌阳并未开口,而是不时的看向殿外。
就在这当口儿,天空又飘起了稀稀疏疏的雨滴。
“万岁爷!”
这个时候,小福子冒雨闯进殿内,手中捧着一篮子的花生和玉米。
张凌阳接过一看,眉头就皱的愈发深了。
因为,篮子里的玉米和花生是一个时辰前张凌阳命小福子亲自前往洛阳城郊外的农田里采摘的。
可篮子的玉米都发了霉,而花生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外壳跟发霉了一般不说,剥开一看,虽然不是空壳,可却没有一颗花生粒是饱满的。
在张凌阳动手的时候,郑永基、朱开山等人一个个伸出头来去看,脸上也满是阴郁之色。
“看来今秋洛阳府这边是要绝收了!”郑永基长叹一声,“希望其他地方能好上一些吧!”
“只怕朝廷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了!”户部尚书朱开山却摇头道,“今秋的雨水洛阳这边还不算是最严重的,听说开封府那边的雨势要比洛阳这边严重很多,现在地下水的水位距离地面已经只有三尺左右的距离了!”
“我也听说了!”一旁,左都御史李广泰跟着说道,“现在朝廷就要做好准备,特别是在钱粮一项上,要尽快向受灾地区调拨物质,让百姓平安度过今冬和明春!”
张凌阳看向朱开山,问道:“现在国库还有多少钱粮?”
朱开山道:“钱财上国库还是很充足的,可现在唯一麻烦的是,府库里面的粮食并不多。
因为这两年各地新开的工程项目很多,所以对粮食的需求量十分的巨大。
况且,眼下正是要征收秋税的时节,所以国库一下子拿不出很多的钱粮。”
闻言,张凌阳说道:“内阁赶快拟旨,着户部派驻官员到受灾各府详细调查各地的受灾和损失情况。另外从湖广、江南、辽东调拨粮食。如果不足的话,再从安南、暹罗、缅甸等地大规模收购,一定不要让百姓饿着肚子。”
“是,陛下!”
……
正在朝廷商议如何救灾的时候,在洛阳东郊白马寺附近的李家村,村民李二狗站在自家地头有些欲哭无泪。
李二狗今年种了十亩地的花生,如今正是收获的季节,可因为这场已经绵延了近一个月的秋雨,他们家今年是颗粒无收。
在雨水的浸泡下,秧下面的根早已经烂到了地里根本就拔不出来。
跪倒在泥泞的地上,李二狗双手不断的向下挖,可挖出来的都是一颗颗空壳。
如同李二狗这般的农户并不在少数。
虽然现在百姓的日子逐渐富足起来,可也只是能解决温饱,并逢年过节的时候吃上那么几口肉食而已。
可如今这么一受灾,不说上缴的秋税,只怕自家过冬的粮食都不够吃了,所以李二狗才这般反应。
而朝廷这边,在做出了及时应对之后,就开始派驻官员调查受灾府县的损失情况,并且也开始源源不断的从江南、湖广、辽东等地向受灾地区调拨粮食。
与此同时,太医院也开始派驻太医前往受灾地区。
并非是因为有什么瘟疫发生,而是为了预防瘟疫。
随着地下水水位的急剧攀升,饮用水直接食用已经不那么安全了。
特别是在一些农村地区,很多农民甚至常年饮用生水。
如果是平时,生病了的话最多也只是患上了头痛脑热之类的,可如今不同往日,随着地下水水位的攀升,生活在地底下的老鼠、兔子等生物很多直接被淹死。
而它们身上携带的病菌,就会散布在地下水之中,所以这个时期的防疫工作就成了重中之重。
因为现在这个时节,百姓家中还是有些余粮的,虽然不能保证自己的家人度过冬天和明年的春荒,可坚持一两个月还是能够的。
反倒是预防瘟疫这一块遇到了一些困难。
在一些百姓看来,他们常年饮用生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有事呢?
所以,虽然太医院在受灾各地的宣传工作做的很到位,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百姓没有听进去,照旧直接饮用生水。
也因此,瘟疫开始小规模的在一些受灾地区出现。
不过好在太医院这边准备充足,各种预防瘟疫的药物也都很齐全,很快就遏制住了瘟疫的扩散。
八月下旬,派驻到各地的官员很快就向朝廷发回了各地的损失情况。
这场绵延了一个多月的大规模秋雨,导致了豫南、晋中、河北、山东、安徽五省一共三十一府受灾。
而其中,开封、彰德、洛阳、汝州、归德、徐州、兖州、凤阳、大名、潞州等一十五府的受灾情况最为严重,基本上可以说今秋颗粒无收了。
这一十五府都是地处中原,而且人口也都十分的稠密,如果再加上另外的一十六个受灾的府,这三十一府的受灾人口高达一万万人口以上。
这么庞大的受灾人口,单靠湖广、江南、辽东三个地区的赈灾粮食,不能说解决不了百姓们的温饱问题,只能说是蹡蹡够用。
所以,张凌阳直接下旨派遣商务监大太监小吴子和一名户部侍郎一同前往安南、暹罗、缅甸三地大量收购粮食。
与此同时,张凌阳也意识到了粮食安全的重要性,开始下旨令全国各地陆续建造粮仓。
并且,圣旨中还规定,每一个府、每一县都要有储备粮仓,并且还规定了每年的粮食储备数额,预防类似情况再度发生。
在以往,朝廷虽然也曾在各省建造过一些大型粮仓,可主要针对的是湖广、江南等产量重地,并且也只是在省城的地方建造的。
这么做,其实很不便利,将全省的粮食集中在一个地方,不说那里万一发生火灾了怎么办。
单说这沿途运送、调拨,就要耗费不少的钱粮,极不划算也极不方便。
就这般,忙忙碌碌中,灾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朝廷上下也都松了口气……
第五百二十七章:国丈爷犯事
“砰!”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王皇后的脸色有些铁青,吓得坐在一旁的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人当场就吓了一大跳。
看着贵妇人,王皇后眼神中又是懊恼,又是气愤,直接对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贵妇人小心翼翼的答道。
闻言,王皇后的脸色又是一暗,恨其不争道:“母亲,家里就缺那点银子吗?”
贵妇人,也就是王皇后的母亲心惊胆战的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你父兄二人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皇后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呢?”王皇后问道:“你就不能管管父亲和兄长?”
“我一个妇道人家,足不出户的,哪里管得了他们?而且你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说他就对我发脾气。
已经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他都没有进过我的房间,竟是往宋氏那个小狐狸精的院子里跑!
你父兄做的这些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宋氏那个小贱人唆使的!”
“那就将宋氏发卖,远远的打发走!”王皇后不耐烦道。
“你父亲会将我活活打死的,而且宋氏很得你父亲的宠爱,在府里我的话还没她的话管用呢!”
“那我哥哥呢?他就不闻不问?”
“你哥哥跟着你父亲有样学样,对府里的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闻言,王皇后气恼:“母亲,你可是本宫的母亲,皇上的岳母,府里谁敢将你如何?就为了宋氏那个小贱人,父亲敢将你如何?”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敢!”
“罢了!”看了母亲一眼,王皇后长叹一声,朝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进来一名小太监,向王皇后问道。
“你出宫去我父亲府上一趟,就说是奉了本宫的懿旨,让我父亲务必要将宋氏那个贱人给打发了。
如果明天本宫听说宋氏还在府上的消息,本宫就亲自过去将她处死!
这些话,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本宫的父亲,明白吗?”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说着,小太监就欲退下。
不想王皇后的母亲却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