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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是华夏民族真正的脊梁。
所以,张凌阳毫不犹豫的驳斥了周安的意见。
在古代人看来,功莫大于从龙,这一点张凌阳不敢苟同。如果人人特别是大臣和将领都想从这一点上考虑,等皇子们争储的时候,站好队不就得了,还打什么外战?
因为打外战要冒很大的风险,而只要站队的位置正确,未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远没那么大的风险,也不用抛头颅洒热血。
所以,无论周安怎么说,张凌阳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要改变大周上下的看法,证明给所有人看,只有真正的外战英豪,才能值得天子的祭奠,才能赢得大周亿万子民的尊重。
不仅如此,张凌阳还打算建造一座类似于凌烟阁的地方,供奉历朝历代为华夏开疆拓土的名将,并且还将他们的事迹大书特书,让所有人都去膜拜。
这样的名将,礼部官员翻阅了所以史书,一共从史书上寻找出七十二卫这样的英雄。
然后张凌阳大笔一挥,下旨全国各行州府建造武庙供奉这七十二位兵家先贤,张凌阳更是称这七十二人为武庙七十二圣。
至于排名?
张凌阳没有对这七十二位英雄进行排名。
在张凌阳看来,如果进行排名的话,其实是对武庙七十二圣的侮辱。
再说,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对他们进行排名。
当张凌阳下这个圣旨的时候,在朝堂上可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一时间朝野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奏折更是堆满了一座宫殿。
张凌阳却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行事。
对此,张凌阳还在朝堂上发表过一次看法:“朕记得,有一次过年的时候,朕去皇家学院慰问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来自法兰西的历史学者罗兰,朕就和他讨论起西方历史和大周历史的不同。
罗兰曾毫不忌讳的对朕说,‘大周皇帝陛下,你们大周人真奇怪,我看过你们的历史,也认真研究过你们的历史,结果发现你们大周的大臣和将领和喜欢拥立天子,你们大周自己称这是从龙之功。因为有了从龙之功,他们就可以封侯拜相,得到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富贵。
可是同时我也很纳内,我翻遍了你们大周的史书,却发现,这些靠着从龙之功封侯拜相的人,他们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杰出的战绩。
还有几个靠着从龙之功起家的功臣,他们率兵去征战西域和匈奴的时候,基本上都会遇到大败,而你们历史上的皇帝,对他们都会很宽容。
而那些一直在边关征战的将领,他们苦战大半辈子,靠着军功好不容易升到了高位,可往往又因为一次、两次的战败,就被皇帝下旨抄家灭族。
我觉得,这种做法是很不正确。
还有你们大周人很喜欢对历史名将排一个先后顺序,可这些名将中,前五名的将领根本就没对你们开拓过一寸的国土,他们都是靠打内战出名的,杀的又都是你们自己的子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崇拜他们?’
面对罗兰的疑问,朕当时沉默了好久。
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罗兰的问题。
因为罗兰说的很正确,那些所谓的名将,虽然所属不同的势力,可到底都是同一个民族。
而对待自己的族人,他们可以选择肆意杀戮,屠杀、焚城,并对待外族的时候还要凶狠。
试问这样的名将,值得我们推崇吗?”
第五百六十四章:五千年来岁著史
“你们说,这样的名将值得推崇吗?”看着堂上诸位大臣,张凌阳问道。
军阁阁臣周安回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陛下口中的这些名将虽然做过一些错事,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份属不同势力才导致的。
从他们的立场上来看,并没有大错!”
“我不敢周军阁的看法!”礼部尚书孙启承说道,“虽然因为份属不同势力,他们攻诚掠地本无可厚非,可对于那些投降的俘虏肆意坑杀,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动不动就屠城之类的,我是看不惯的!”
孙启承虽然是宁国府世子,宁国府也确实是靠军功起家的,可宁国府这个公爵府却是完完全全是靠为大周开疆拓土,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的。
至于皇子们夺嫡站位的事情,宁国府根本就不会去做,也完全不屑于去做。
家风如此!
周安却不一样,周安本身就是靠着先帝夺嫡那会的从龙之功,才混到了现在的位置,屁股决定脑袋的问题而已!
与周安意见一致的,朝中还有不少武将和文臣,他们之中,或曾经参与过那场夺嫡之争,多是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后人,自然要为他们的先人说话。
虽然,文臣即便看不惯武将,对于那些动不动就屠城、坑杀降卒的事情,都是口诛笔伐。可先帝做过的事情,他们哪敢说什么不对,自然是正确无比的!
整个朝堂上,也就只有孙启承一人反对而已。
当然,还有两个大臣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那就是内阁首辅郑永基和户部尚书朱开山。
户部尚书朱开山出来说道:“老夫支持陛下的观点,我们应该推崇的,是为大周开疆拓土之人,而不是那些内战内行的名将。”
朝张凌阳拜了一拜,朱开山回头看着一众文臣、武将说道:“老夫记得三皇五帝之时,我炎黄只在黄河流域生活,等到了现在,我大周国土之广袤,前所未有。
那老夫试问诸位同僚,是谁带领着炎黄子民将疆域扩展到长江沿岸的?
是谁将国土拓展到幽、冀两州的?
是谁征服了辽东?
是谁开拓了西域?
又是谁荡平了吴越?
又是谁征服了湖广?
又是谁平定了川蜀?
又是谁征服了岭南?
又是谁,打到了漠北?
又是谁,彻底让中亚五国臣服?
我大周,亿万里国土,是这些人一代代的,一点点的攻打下来的,可又有谁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诸位可大声告诉老夫,这些人之中,你们知道几人?你们了解几人?
如果说是功勋的话,以上的这些人,才是我炎黄真正的功臣。
只是可惜!
可惜我们却不知道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的名字!
纵观史书,关于这些人的生平事迹屈指可数,这是为何?”
“为何?”这个时候,内阁首辅郑永基出来说道:“老夫倒是知道原因!”
“哦?”朱开山诧异的看向郑永基。
郑永基微微一笑,说道:“因为对当时的朝廷来说,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远不如朝堂的勾心斗角来的重要!”
龙椅上,张凌阳默默的看着朱开山和郑永基的表演。
直到两人说完,张凌阳才站起来,一脸兴奋的说道:“两位爱卿所言深合朕意,无数先烈为炎黄抛头颅、洒热血不可不表,翰林院大学士何安可在?”
“老臣在!”何安出列道。
“传朕旨意,几日起,由翰林院重新修史,彪炳先烈英雄事迹,特别是那些为炎黄子孙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之事,要大力歌颂!”
“老臣遵旨!”何安当场就泪洒朝堂。
天知道,十多年了,这是天子第一次开始重视并复用翰林院,何安这位翰林院大学士激动的无以言表。
在张凌阳继位之前,翰林院乃是天下最清贵之所在,翰林院里面的官员,都是出自科举一甲之列。
甚至当年还流传说,非翰林无以入内阁之说。
也就是说,想要成为内阁阁臣,必须要在翰林院做过一段时间的官。
可这个传统,自张凌阳上位以后就彻底被废除。
不仅废除了这个传统,张凌阳甚至还下旨让翰林院的一众官吏深入瓦剌等边陲之地,教授那里的孩子儒家学识。
这些年俩,翰林院可以说是朝廷里最冷清的衙门了。
现在好了!
天子再一次复用翰林院,也有可能表明,天子有重新重用翰林院的想法,所以何安心里鼓足了士气,想要彻彻底底改变张凌阳对翰林院的看法。
而这次张凌阳下旨让翰林院重新修史,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马上去翰林院!”出了皇宫大门,何安急匆匆赶回翰林院,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翰林院上下。
“诸位!”
赶回翰林院,看着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官吏,何安的心情很激动。
自从泰安二年开始,翰林院逐渐凋零,如今整个翰林院,连同看守衙门大门的吏员,一共也不到五十人。
深呼一口气,何安说道:“陛下已发明旨,责咱们翰林院重新修订史书。
这对咱们翰林院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这次机会再抓不住,只怕再过个三五年时间,咱们翰林院这个衙门,将彻底成为一段历史。”
“何学士所言和是真的?”下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问道。
“这是陛下在朝堂上亲口所言,那还有假?”何安言之凿凿的说道。
“可就咱们几个老家伙,能修完一部史书吗?”老者担忧的问道。
老者的担忧不无道理。
自张凌阳上位以来,翰林院年富力强的官吏都被发配到了地方亦或边疆。
如今的翰林院,除却吏员,最减轻的官员也要有五十岁了。
何安却不以为意,说道:“明天老夫会入宫再向陛下请旨,调被发配出去的那些人回来。
现在咱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编好纲目,等那些年轻一辈的归来,琐碎的事情让他们完成就行了!”
“何学士所言有理!”有官员开口支持道,“咱们现在首要的人物,就是重新校正历朝历代的史书,然后重新编造纲目。
相信陛下看了咱们编造的纲目,一定会对咱们翰林院刮目相看的。”
听完这位官员的叙话,众人眼巴巴的看向上面的何安。
只见何安精神振奋的说道:“不错,现在咱们翰林院虽然大猫小猫三两只,可咱们也要做出一番成绩,让陛下对咱们翰林院刮目相看。
咱们这些人,很多都已经老眼昏花、精力不济。
以老夫的意思,有些事情,不妨交给那些年轻些的吏员处理。”
“这些吏员,都是嘴上没毛之辈,他们能办好吗?”有老者询问道。
“他们在咱们翰林院呆最短时间的,只怕也有三年时间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夫相信,这么多年在咱们的耳读目染之下,他们肯定会顺利完成咱们交代下去的任务的。”
“以老夫看,咱们还不如从皇家学院史学院借调些学生过来帮忙呢!”有老者反对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只怕不妥!”何安反对道,“陛下本来就很器重皇家学院毕业的学子,一旦让陛下听闻,咱们编造的史书是在皇家学院史学院的学生协助完成的,只怕陛下会将编史的功绩全都记在那些学生头上!”
“那该如何是好?”
“老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咱们翰林院上下齐心协力,做出一番功绩,陛下肯定会对咱们刮不相看的。
再者说,老夫明天就入宫请旨,调外派出去的翰林院官员归来,帮助咱们一同修史。
诸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事,修史的时候,咱们可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被陛下厌恶。”
“何大学士放心就是,咱们也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哪会那么不小心?”
第五百六十五章:八千里外觅封侯
“不愿归!”
这是翰林院大学士何安在征得天子同意之后,修书给分散在大周各地翰林院官员,邀请他们回来的时候,很多人给何安的回信。
不是因为翰林院的大不如前的原因,是他们这些人在地方上,在边陲,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看着原本一个个目不识丁,甚至连汉语都不会说的瓦剌人、女真人、高丽人、吐蕃人一天天的学会写汉字、说汉语,这里面的有着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而呆在翰林院,他们又能做什么?
虽然何安的书信上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修史是一件青史留名的事情,可在边陲呆的时间久了,他们早已忘了什么功名利禄。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回京。
那些热衷名利的人自然愿意回去,可何安挑人,又岂会挑选这样的人修史?
“看来还是得求史学院帮忙了!”最后何安还只能向皇家学院史学院提出请求,让那里的学子、教师帮忙修史。
修书,特别是休史,是一件极其繁琐、且时间漫长的事情。
一部史书,可能要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完成。
因为不仅要用最精简的文字描述历史人物的鲜明性格和分析历史事件爆发的种种因素,还要考较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真实性。
反复校验、反复对比、查漏补缺,如此种种,实在是繁琐至极。
……
“诸位,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的天子在洛阳北面的邙山修建了一座公墓,只有为国奋战的勇士,才有资格入葬其中。”
远在幼发拉底河东岸的周军军营,马进忠、孙定宗两人将军中所有中上层将领全部召集起来,神色精彩的说道。
“咱们在异国他乡,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不就是生前利、身后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