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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剩下的事情交代给小福子之后,张凌阳便欲乘銮回宫。
这时,张致远又上前问道:“陛下,不知奏折之事?”
张凌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张爱卿且先回去,明日早朝上再说此事!”
说着,张凌阳便登车而去。
只留下张致远一人在后面叹息不已……
东华阁内,众人议论纷纷,很显然等待的时间已经不短。
张致远垂头丧气的回到东华阁内,众人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问道:“张阁老,陛下如何回复?”
……
张致远苦笑一声,说道:“诸位且先行回去,待明日早朝再说此事!”
“陛下明日要上早朝?”一旁的周善宁诧异的问道,“陛下的病体不是还没有痊愈吗?”
“……”张致远没有回话,而是瞪了周善宁一眼,而后方才对众人说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老夫也乏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议!”
说完,张致远便又卖出东华阁的大门。
“张阁老这是何意?难不成张阁老并未说服陛下不成?”
“以下官看,只怕十有八九如此!”
“那该如何是好?”
“明日早朝,我等只能据理力争了!”
……
议论纷纷之中,众人逐渐散去……
第二天清晨起床之时,张凌阳便觉自己头昏脑涨。
很显然,昨日外出受了风,张凌阳本就没有痊愈的病情无疑又加重了几分。
可即便如此,张凌阳依旧拖着病体来到的太和殿和众位大臣议事。
其实张凌阳原本可以不前去的,毕竟自己有正当理由不是?
可张凌阳的内心是倔强的,昨天已经说好了的事情,又怎能食言?
更何况,昨日张致远以张凌阳病未痊愈的理由被张凌阳回宫静养,被张凌阳拒绝。
张凌阳总不能打自己的脸吧!
故而,张凌阳还是前去太和殿参加朝会了。
刚一进入太和殿,张凌阳便觉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诧异的看了看四周,只见诸位大臣一个个面色严肃的看着前方,眼神一个比一个阴沉。
“这帮大臣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药了不成?”张凌阳心中如是想着,便开始了一天的朝议……
第五十四章:昏倒
张凌阳刚在龙椅上坐稳,下面就有大臣出列。
“臣礼部尚书赵济有本启奏!”
“呈上来!”
张凌阳发话,一旁的孙胜便下去将赵济的奏折取来,呈送到张凌阳面前。
张凌阳拿起奏折,并未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直接看向赵济,问道:“赵爱卿要奏报何事?”
赵济回道:“启禀陛下,臣闻昔日明宗皇帝独宠李贵妃,因而敕封李贵妃之父为南乐伯,遭群臣反对。明宗皇帝从善如流,褫夺李贵妃生父爵位,终成一代明君。”
“而今,王国威并未立下寸功,而陛下却要复其国公之爵,臣以为陛下此种行径,并非明君所为。故而,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复夺王国威国公爵位!”
张凌阳不以为意道:“赵爱卿此言看似有礼,但却大谬。李贵妃之父本就无官无爵,故而明宗皇帝封其为爵有违祖训。”
“而王国威却不同,王国威本就是国公爵位,只不过因为其犯了一些小的错误,朕才降其爵位,以儆效尤而已。而今,王国威知错能改,朕复其国公爵位,以示肯定,又有何不妥?”
赵济反驳道:“大周太祖皇帝祖训,非有战功者,不得封爵,亦不得升爵。故而,无论王国威之前因何错误而被陛下降爵,除非立下战功,否则王国威的爵位是万万升不得的,请陛下明鉴!”
“呵!”张凌阳冷笑一声,说道:“如果朕执意如此呢?”
赵济一把跪倒在地上,大声说道:“请恕礼部不能奉诏!”
礼部不止负责科举、典礼、招待藩国外宾等事务,还负责主持宗亲、勋贵的册封礼仪。
也就是说,如果礼部不奉诏的话,那么即便张凌阳下达了圣旨,王国威的国公爵位也是坐的不伦不类。
“你……”指着赵济,张凌阳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你好的很!”
“多谢陛下夸奖!”
赵济的这一声道谢,可是彻底激怒了张凌阳。
指着赵济,张凌阳大声咆哮道:“给朕滚,有多远给朕滚多远,朕不想再看到你!”
“臣遵旨!”赵济向张凌阳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离开太和殿,潇洒的向宫外走去。
看着赵济的背影,张凌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张凌阳被气得不轻,再加上感冒本就重了几分,此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几声咳嗽下来,张凌阳只觉得自己头昏脑重,眼冒金星,脚下不禁一个仓踉。
孙胜见此,急欲上前搀扶,不料却被张凌阳一把推开。
见此情形,孙胜急忙下去端来一杯茶水。
张凌阳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放下,而后看着堂上的大臣说道:“诸位可还有其他事物要奏?”
此时,张凌阳的喉咙已经有了几分沙哑。
这时,右都御史沈超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臣右都御史沈超有事启奏!”
“说来听听!”张凌阳此时身体极其不舒服,可还是强忍着坚持。
沈超开口说道:“回陛下,微臣前段时间浏览史书,发现但凡明君圣主者,都能做到亲贤臣、远小人,且知人善任、知错就改。”
“而但凡昏君者,多亲小人、远贤臣,做事荒诞不及,不听忠臣劝告,最终都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就如同前朝嬉宗皇帝,其在位期间宠信阉宦,重用谗臣,朝中忠臣义士多被逐出朝堂,最后致使天下大乱,嬉宗皇帝最终也落得一个身死国灭的下场。”
“而今,陛下溺于后宫妇人,宿于宫外花柳之间,信于孙胜、冯喜阉宦之流,乐于荒唐不羁之事之中,置国事于不顾,荒政务于堂前……”
“够了!”龙椅上,张凌阳听得双眼赤红,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沈超说道:“朕竟然不知,在你沈超眼中,朕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了!”
下面的沈超却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禀陛下,按照陛下之前的行径做法,却是昏君无疑!”
“不过陛下只要下旨诛杀孙胜、冯喜等阉宦,多听臣子劝谏,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的。”
“呵呵!”张凌阳讥笑不已,说道:“是不是只要听信你沈超的话,就是明君,而不听你的话,就是昏君无疑了!”
“臣不敢!”见张凌阳如此说,沈超依旧不冷不淡的回道。
见沈超这幅模样,张凌阳气在心头,说道:“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是不是在你沈大人看来,朕什么事都要听你从沈大人的意思去做,要不然朕就成为荒淫无道的昏君了!朕看,这个龙椅干脆有你来坐得了!”
“臣惶恐!”张凌阳的话有些诛心,吓得沈超急忙下跪,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启禀陛下!”
这时,又有御史从队列中走出来,说道:“沈御史虽然言语间冒犯了陛下,可沈御史的一言一行,却无不是在为大周的江山社稷考虑!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微臣恳请陛下下旨诛杀孙胜、冯喜等阉宦,整肃朝纲!”
“臣亦同意沈御史之言,恳请陛下下旨诛杀孙胜、冯喜等阉宦,整肃朝纲!”
“请陛下下旨竹山阉宦……”
……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殿内跪满了劝谏的大臣。
孙胜觉得自己十分无故,自己并未引导皇帝做过什么荒唐之事,也并没有在国事上指手画脚,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奸佞之人了?
孙胜想不明白,可看现在的趋势,皇帝如果不诛杀自己,那今天的事情就无法善了。
故而,孙胜脸上满是无辜之色,跪倒在张凌阳面前,眼神中满是乞求之色。
“你们……你们这是在向朕逼宫……”
指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张凌阳浑身颤抖,胸口起伏不定,只觉得脑袋极其沉重。
忽然,张凌阳顿觉浑身无力,向地上瘫软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孙胜见状,急忙爬起来搀扶,“万岁爷,您怎么了?”
“快传太医!”孙胜大喊大叫道。
见皇帝突然昏倒,下面跪在地上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该如何才好。
第五十五章:乐女
张致远府邸后花园的凉亭内,张致远、周善宁两人正在下棋。
周善宁明显神色不属,看了一眼张致远,说道:“张阁老,今天咱们告假真的合适吗?”
张致远苦笑一声,说道:“不如此又能如何?难道要和赵济、沈超他们一同劝谏圣上?”
“圣上是什么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犯起脾气来,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的也是!”周善宁点了点头。
这时,张家大管家匆匆跑了过来,说道:“老爷,大事不好。宫里刚刚传来消息,说皇上突然在太和殿昏倒!”
听此,张致远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棋子,而后很快就有松开。
而周善宁听此,却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对张致远说道:“张阁老,这下该如何是好?只怕是那帮御史逼迫太紧,圣上这才被气晕过去!”
“周尚书稍安勿躁!”张致远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笑道:“昨日老夫见陛下龙行虎步,又怎会被区区几个御史起晕过去?以老夫想来,陛下一定是在装病!”
“周尚书试想一下,无论之前陛下做过什么荒唐事迹,可今天朝堂之事一旦被传扬出去,今日早朝的那些大臣一定会落下一个逼迫皇帝的罪名。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理由,可他们将皇上生生逼晕过去却是不睁的事实。到时候,只怕他们再没有理由拿之前的那些事情来劝谏圣上了。”
“老夫不得不说,陛下在朝堂突然晕倒这一步,还真是走的高明无比!”
听张致远这么一解释,周善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坐回凳子上,周善宁笑道:“还是张阁老高明!早料到今日之事,若非如此,我等也跳不出这个漩涡不是!”
张致远此时却并未笑,反而是长叹一声,说道:“咱们这位皇帝,聪明是聪明,可却没有用到正途之上。”
“也是!”周善宁附和道,“咱们这位皇帝如果愿意花费三分的聪慧用于朝政,只怕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
……
太和殿内,在孙胜的指挥下,殿内的小太监七手八脚的将张凌阳从太和殿抬到了养心殿内。
刚将张凌阳放到养心殿的床榻上,张凌阳便幽幽‘醒’了过来,并对孙胜使了一个眼神。
孙胜意会,将殿内的宫女、太监赶了出去,方才又回到张凌阳面前,说道:“陛下,刚才您可担心死老奴了!”
“朕无事!”张凌阳摇了摇头,对孙胜吩咐道:“你去太和殿那边,看看那些大臣走了没有!”
“是,奴才这就过去!”说着,孙胜便出了养心殿。
而此时,张凌阳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从旁边小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打开,从中取出一枚黑色药丸,张凌阳吞入口中,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白水,方才再次躺下。
黑色药丸是李太医炼制的治疗感冒用的药丸,至于都用了什么药材,张凌阳记不得也不关心。
反正是能治病就行。
躺在床榻上,张凌阳心里想道:“今天是糊弄过去了,可以后该怎么办?这帮大臣以后还会不会抓住这事儿不放?”
这一切,张凌阳都无法估计,不过张凌阳也是有着自己的小聪明的。
“要不,以后只要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朕就继续装晕?”如是想着,张凌阳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时,张凌阳听到殿外一阵响动,便立刻调整脸色,佯装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
见到有人进入殿中,张凌阳扭头去看,却见是李太医,张凌阳心中方才长出一口气,任由李太医为自己号脉。
李太医号完脉之后,对张凌阳说道:“陛下之前的风寒还未痊愈,昨日又吹了风,病情有几分加重,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接下来一段时间,陛下静心调养,过几日便能恢复。”
“麻烦李太医了!”张凌阳点了点头。
而后,李太医又开了一副安神的药,待张凌阳服下之后,便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张凌阳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此时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便急忙命人准备晚膳。
古代的晚上,除却造小人之外,并未所谓的夜生活。
但张凌阳已经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现在并不困。
而且,因为现在张凌阳生着病,也没有心情更无体力去和后宫的嫔妃造小人。
这就难办了。
在古代,即便王公贵族,晚上除却吃吃喝喝之外,也没有旁的事情可做。
倒不是真的没有事情可做,比如,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挑灯夜读,如果再加上一个美人在一旁红袖添香,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张凌阳前世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模拟,五年高考,现在看到书就头痛。
更不要说古代的书籍大都是些文言文,张凌阳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