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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诸葛亮,足不出户就可知天下之事。
就好比前世的明朝,翰林院培养出来的高层官员,除却张居正等寥寥几人之外,大多数人在政务上都没有什么建树。
大周也是一样,除却开国之初的那几位内阁辅臣之外,其余人别说担任内阁辅臣了,就是连担任六部堂官,只怕也是不合格的。
既然找出了问题了,可又该如何解决呢?
张凌阳细思,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前世法家先贤韩非子的那句“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再结合前世各朝各代的历史分析,张凌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可张凌阳心中也明白,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特别是这种牵扯到大周朝局根本的事情,更是要不急不躁。
如果操之过急的话,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能是轻的,更有核能使得整个天下陷入动荡。
“现在虽然不能大刀阔斧的改革,可前期工作已经可以开始做了!”心中这样想着,张凌阳正眼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朝外面大喊道:“孙胜,给朕滚进来!”
殿外的孙胜听到张凌阳的呼喊,急忙小跑着进了殿,来到床榻前问道:“万岁爷可有什么吩咐?”
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速将各省督抚的履历整理归档,三天后交到朕手上。”
“奴才遵命!”孙胜搞不清楚为何自己的皇帝陛下来这么一出,可还是乖巧的答应了下来。
“你下去吧!”
“对了,命人将小福子喊来!”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小福子走进了养心殿,说道:“不知万岁爷喊奴才来有何吩咐?”
张凌阳说道:“那五斛珍珠可曾卖了出去?”
小福子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已经命小李子将那五斛合浦珍珠拍卖了出去,一共得银十万两。”
“才十万两啊!”见五斛珍珠只拍卖了这么一点钱,张凌阳十分的失望。
而小福子见张凌阳一副失望的的表情,心里却是十分想哭。
要知道,就是这十万两银子,也是小李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卖得的。
从皇宫大内留出来的珍珠确实是上好的珍珠。
可达官贵人富商之家,谁又缺少那几颗珍珠呢?
这还是人们看在这些珍珠是从皇宫流出来的,这才售卖出了十万两银子。
要不然的话,只怕五万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
然而对于这些,张凌阳并不知情。
在张凌阳看来,珍珠是很值钱的东西,而从皇宫里流传出去的珍珠,那就更加的值钱了。
其实这只是张凌阳自己的错觉而已。
皇宫里流传出去的东西是很贵重,可说每一样都很值钱,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就好比合浦珍珠一样,虽然也很难得,可产珍珠的地方并不止合浦一个地方。
不说其他,单论名气的话,产自高丽国和辽东的东珠的名气就不弱于合浦珠丝毫。
所以说,张凌阳错误的估算了珍珠的价格。
珍珠是珍贵,可却没有贵到那么离谱。
待小福子说明了情况之后,张凌阳脸上有了几分尴尬。
要知道,之前就因为这几斛珍珠的事情,后宫可是引起了一阵风波。
“早知道珍珠这么不值钱,老子就不拿出去售卖了!”现在,张凌阳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惭愧。
毕竟,为了这么一点聊胜于无的钱财,自己竟然让后宫不得安宁,想想张凌阳便觉得悔不当初。
可无论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定了定神,张凌阳想起了正事,便对小福子说道:“朕打算在一个月之后重新招募皇商,你去筹备一下。”
“那以前的皇商呢?”小福子问道。
张凌阳道:“自然是与其他商家公平竞争了。”
“就是要公平竞争,此次招募皇商,以竞拍的方式进行,价高者得!”
“奴才明白了!”小福子回道。
“那你回去之后,尽快拟一个章程过来!”张凌阳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福子回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养心殿。
小福子走后,张凌阳又躺回到床榻上细思考起来……
第七十五章:冯喜图谋
很快,小福子便拟定了拍卖皇商资格的章程送与张凌阳看。
张凌阳细细瞧了之后,说道:“规则很不错,可规则上要加上一条,那就是:参与此次竞拍的商家,入场之前,都要先交一份保障金。”
“保障金?”小福子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待张凌阳将保障金的意思说了一遍之后,小福子方才醒悟。
“那以万岁爷的意思,保障金要交多少才合适?”小福子又问道。
“嗯……”张凌阳细细思索了一会功夫,方才说道:“就按照物品划分吧!”
“竞拍绸缎、布匹的商家,入场前都要上交二十万两的保障金,瓷器、茶叶十五万两,木材的十万两,炭火、食材五万两……”
张凌阳一边说,小福子心里一边暗暗记下。
待最后,张凌阳又道:“还有,拍卖之前,一定要告知所有商家,此次缴纳的保障金概不退还。”
也就是说,保障金同时也是一种拍卖资格。
如果不缴纳保障金,就连拍卖的资格都没有。
小福子一一记下,最后回道:“奴才记下了,这就回去命人重新制定章程,而后传讯四方。”
“嗯!那你退下去吧!”张凌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让小福子退了下去……
冯喜急匆匆的来到养心殿,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来到张凌阳面前说道:“万岁爷,扬州秘件!”
说着,冯喜便将手中的奏折呈送到了张凌阳面前。
张凌阳接过奏折,细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最后将奏折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冯喜问道:“这上面所言可是属实?”
冯喜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派去监视钱度的人乃是心腹,想来情况应该属实!”
“嗯!”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朕知道了,你去将孙胜喊来!”
“是!”
冯喜退出养心殿,将孙胜喊了进去。
张凌阳对着孙胜问道:“近日可有李广泰的奏折?”
孙胜回道:“回万岁爷的话,昨日司礼监这边确实呈送过来两份奏折,分别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和左都御史李广泰的。”
张凌阳道:“你速去将那两份奏折拿来!”
“是,奴才这就去拿!”说着,孙胜便从养心殿匆匆而去。
此时,养心殿内除却张凌阳,就只剩下冯喜一人在那里。
张凌阳问道:“钱度从扬州的盐商那里,究竟敲诈出多少银子,你们东厂的人可知道具体数目?”
冯喜回道:“万岁爷,具体数目奴才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奴才敢肯定的是,此次钱度所得银钱一定不会少的。”
“哦?”张凌阳看了冯喜一眼,说道:“说来听听!”
“是,万岁爷!”冯喜回了一句,继续说道:“在扬州的人奏报,说钱度单单从大盐商贾道存那里,就收了不下一百万两银子。这还只是贾道存一人而已。要知道,扬州城内资产过办完的大盐商,可是就有十三家之多,更遑论其他中小盐商了。”
“那你觉得刘文轩究竟牵扯到盐务之事当中没有?”张凌阳又问道。
冯喜回道:“奴才以为,刘文轩在任职户部尚书期间,渎职肯定是有的,可要说到与扬州的那帮盐商有所牵连,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是不相信的。”
“哦?你为何这般说?”张凌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查,继续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之前因为百花阁之事,锦衣卫已经查抄过刘文轩的府邸,可所查抄的金银细软,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万两。要知道,刘文轩家中可是五代官宦,如果他真的手脚不干净的话,家里根本就不会只有这么一点钱财。”
“更何况,奴才听说,当初刘文轩从百花阁纳的那名女子,如今已经成了钱度的妾室!”
“此事可是真的?”闻言,张凌阳身体不由一顿,急忙问道。
“回万岁爷,此事千真万确,如果万岁爷不信,可派人出宫打听,满京城都知道的。”
“满京城都知道?”张凌阳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讥笑,“可唯独朕不知道,是不是!”
“万岁爷息怒!”见张凌阳发火,冯喜急忙跪倒在地。
“起来吧,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深呼一口气,张凌阳压下心中的愤怒,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时,孙胜拿着两份奏折来到了养心殿,见殿内静悄悄的,冯喜站在那里,满头的细汗,而张凌阳脸上也看不出喜怒之色,登时便意识到,方才万岁爷只怕是动怒了。
于是,孙胜谨慎小心的来到张凌阳面前,将手中的两份奏折呈送到张凌阳面前,低声说道:“万岁爷,这两份便是李广泰及钱度的奏折!”
张凌阳接过奏折,细细看了几眼便一把扔到了地上,起身说道:“孙胜,你即刻去前拟旨,责左都御史李广泰、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在收到圣旨之后,即刻押解一众人犯入京候审,不得有误。”
“奴才遵旨!”
孙胜、冯喜先后推出了养心殿。
出了养心殿,冯喜长出一口气,看着孙胜,小声说道:“孙公公,你说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咱家可是已经将钱度的罪行都已经道了出来,为何万岁爷还不下旨将钱度缉拿?”
“你啊!”孙胜摇了摇头笑道:“有些操之过急了!”
闻言,冯喜不由一愣,问道:“难道是万岁爷知道咱们要对付钱度,这才不打算法办钱度?”
孙胜摇了摇头,笑眯眯道:“也不是,只要钱度回了京城,也就离死不远了!”
“咱家方才摇头,是觉得你行事过于孟浪了,一旦让万岁爷猜出你的小心思,只怕下场不会好过钱度。”
“其实,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你去细说,万岁爷心里也是有数的,要不然为何要你们东厂派人前去监视钱度?”
拍了拍冯喜的肩膀,孙胜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留下冯喜一人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上满是细汗。
冯喜这才醒悟过来,因为自己急于扳倒钱度的缘故,操之过急,有些利用皇帝的嫌疑。
而身为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被旁人利用,当今的万岁爷又怎会例外?
越想,冯喜越觉得四肢发软……
第七十六章:各自谋划
扬州这边,因为贾道存被捉拿下狱之事,钱度正与李广泰闹的不可开交。
扬州知府衙门里,钱度坐在李广泰对面的座位上,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李广泰说道:“李御史,您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
“当初下官可是向贾道存亲口保证过的,说只要其能交代出背后之人,就对其无罪释放。”
“您可倒好,连知会下官一声都不曾,就将贾道存给下狱了!”
“李御史,您这么做,让我锦衣卫以后如何为圣上办事?”
“只怕此事传扬开来,以后再无人敢主动自首了!”
李广泰却优哉游哉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之后,方才不冷不淡的说道:“钱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官可是圣上钦命的钦差大臣,做什么难道还有经过你锦衣卫的同意不成?”
“钱指挥使这么问本官,可曾将朝廷制度,将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李御史这话可是有些诛心,下官可担待不起!”钱度冷冷一笑,眼神中说不出的蔑视……
正当二人激论之时,一道人影匆匆闯了进来,“圣旨到,左都御史李广泰、锦衣卫指挥使钱度接旨!”
“臣左都御史李广泰/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叩见皇上!”
见有圣旨过来,李广泰、钱度二人当即停下争辩,急急从座位上起身,而后跪倒在大堂中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责左都御史李广泰、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即刻将扬州一切人犯押解进京,不得有误,钦此!”
“臣李广泰/钱度接旨!”
李广泰二人接过圣旨之后,钱度急忙起身向传旨的小太监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陛下所说的人犯都包括哪些人?”
小太监说道:“不敢当钱指挥使‘公公’之称。万岁爷的意思,与扬州盐务之事有所牵连的人员,一律押解进京。”
“可是贾道存、刘文轩也要被押解进京?”钱度又问道。
“这是自然!”小太监点头道,“不止他们,连同秦思杰也一同入京!”
闻此,钱度脸上看不出喜怒,而李广泰脸上则露出了一丝喜色,“还是陛下英明!”
虽然刘文轩被押解进京有些不合李广泰的心意。
可与李广泰相比,贾道存、秦思杰显然更加重要一些。
特别是秦思杰,以前李广泰无论对锦衣卫还是东厂下令,两方都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以至于如今秦思杰依旧逍遥法外。
而今,得了圣上明确的旨意,李广泰笑眯眯道:“钱指挥使,听到了吗?秦思杰也在其中,你还不带人前去缉拿?”
“下官这就去办!”钱度虽然很不甘心,可既然皇帝已经有了明确的旨意,由不得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