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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端坐在书桌旁的张凌阳闻言,皱了下眉头,放下毛笔,扭头看了眼银盘里的绿头牌,都是新进宫的几个秀女的名字。
“也罢!”因为此事,这几天张凌阳被徐太后缠的不胜其烦,索性便在上面翻了一块绿头牌,遂了太后的心思。
被翻过来的那块绿头牌,上面赫然是“徐婉茗”三个字。
张凌阳又岂不知太后的心思?
太后之所以催的这么急,无非是为了让张凌阳尽快宠幸徐婉茗而已。
至于其他新进宫的妃子,在徐太后看来,无非是皇家对封疆大吏的拉拢手段,以此显示皇帝对他们的恩宠而已。
至于皇帝宠不宠幸,根本就无关紧要。
吴三宝虽然不敢抬头,可还是偷瞄到皇帝翻的那块绿头牌。
待偷看到绿头牌上“徐婕妤”三个字时,吴三宝眼中闪现一丝喜色,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奴才这就前去通知徐婕妤去!”
待张凌阳点头,吴三宝便急匆匆的出了养心殿,前往慈宁宫向徐太后报喜去了。
慈宁宫内,吴三宝走了进去之后,急忙下跪行礼并道贺:“奴才敬事房太监吴三宝叩见太后,太后大喜。”
“怎么?可是皇帝今晚翻了绿头牌?”太后急忙问道。
吴三宝恭维的笑道:“可不是吗?万岁爷不但翻了小贵人们的绿头牌,而且翻的还是徐婕妤的牌子!”
“真的?”闻言,徐太后脸上顿时满是笑容。
第八十五章:恩宠
“这事奴才怎敢欺瞒太后?”吴三宝回道。
“好、好、好……”徐太后连道好几声好,“周嬷嬷,看赏!”
周嬷嬷应了一声,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块金元宝,递到吴三宝手中。
吴三宝接过之后,急忙又下跪谢恩:“奴才叩谢太后赏赐!”
“奴才还要前去通知徐婕妤,就不打扰太后清净了,奴才告退!”
说着,吴三宝便退出了慈宁宫。
待吴三宝离开之后,周嬷嬷笑着对徐太后说道:“之前我就说太后您多心了不是?
怎么说,皇上身上也是流淌着一半徐家的血脉,又怎会不亲近徐家呢?
现在您看看,宫里这么多小贵人,皇上第一个翻的就是徐婕妤的牌子!”
“是哀家多心了!”徐太后笑道,“哀家老了,总盼望这皇帝能够多亲近亲近徐家。之前哀家还担心皇帝会对此反感,如今看来,是哀家多想了!”
“那可不?”周嬷嬷笑道,“皇帝到底的您身上掉下了一块肉,又怎会不为太后您着想呢?”
“说的也是!”太后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藏不住了,“虽然皇帝还是经常做一些荒唐事,但与之前相比,总算是有所长进了!”
想想之前皇帝将最好的合浦珠献给自己,而今又头一个点了徐婉茗的牌子,徐太后心中越发的高兴起来……
待徐婉茗梳洗打扮,并进养心殿,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表哥!”见到张凌阳,徐婉茗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表妹来啦!”看徐婉茗进来,正在练习书法的张凌阳放下笔,搀扶起正欲下跪的徐婉茗,便拉着小手走到窗边的床榻上。
徐婉茗十分的羞窃,任由张凌阳拉着自己的手,低头红着脸跟着走到床榻旁,在张凌阳旁边坐下。
“这些日子朕公务繁忙,一直没有去看表妹,不知表妹在宫里吃住都还习惯?”
“多谢表哥关怀,有姑姑照拂,臣妾的吃住都很好。”徐婉茗回道,头依旧深深的埋再胸前。
“如此就好!”张凌阳点了点头,之后又与徐婉茗说了一些后宫之时,便说到了床上……
这一夜,北风萧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飘起了雪花。
然而养心殿内,却是春意盎然。
也是废话,毕竟张凌阳这一晚上又采摘了一朵鲜花。
第二天一大早,以张致远为首的文武百官就已在太和殿外集结完毕。
大臣们一个个被冻得浑身颤抖,不住的活动着身子,以此来驱逐身体里的寒意。
而以李广泰为首的督察院御史们,则是一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的样子,像是准备去干一件大事一般。
不知等待了多久时间,众人始终不见皇帝的到来,心情越发的急躁起来。
毕竟,他们虽然躲在走廊里躲避外面的大雪,可刺骨的寒风依旧吹得他们浑身冰冷。
这时,司礼监掌印太监孙胜姗姗来迟,对众人说道:“诸位大人且先回吧,万岁爷昨晚感染了风寒,这几天上不了早朝了。”
“什么?”
闻言,不止以李广泰为首的督察院的御史们,就连张致远等人也不由呆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张致远急忙问道:“陛下病情如何?”
孙胜笑眯眯道:“张阁老且安心,李太医已经为万岁爷诊断过了。眼下万岁爷已经服过药歇息下了。”
督察院的御史们像是吃了狗屎一般,脸色极其的难看。
毕竟,他们准备了一整天,奏折都已经写好,就等待今日早朝劝谏皇帝。
可皇帝今日却不上朝了!
还是让他们在风雪中晾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让孙胜前来传话。
不说大臣们的脸色精彩纷呈,且说养心殿内,如同阳春三月一般,股股热浪吹的人无精打采。
床上,张凌阳大手不老实的在被子下抚弄着沈侧的娇躯。
而徐婉茗则是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浑身赤裸的躲在被窝里,脑袋枕在张凌阳胸膛上的徐婉茗不敢睁开眼睛,任由张凌阳混热的手掌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来回游动。
良久,徐婉茗方才大着胆子睁开眼睛,抬头偷偷瞧了张凌阳一眼,而后又迅速低下头颅,又深深的埋在张凌阳的胸膛里。
原本不动还好,徐婉茗这一动,又勾起了张凌阳体内的盛火。
张凌阳欲起身将徐婉茗再次法办,徐婉茗急忙讨饶道:“表哥,臣妾实在不行了,您就饶了臣妾吧!”
张凌阳哪会听她的话,不由分说便堵住徐婉茗的樱桃小嘴,胡天胡地起来……
张凌阳是在午时左右起的床。
其实张凌阳并不想起床,可因为体力消耗太甚,肚子已经被饿的‘咕咕’叫,张凌阳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去用膳。
而徐婉茗,则是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才从床上爬起来更衣洗漱。
而后,徐婉茗又被搀扶着出了养心殿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这个过程中,徐婉茗已经连步都无法迈动。
见徐婉茗一脸痛苦的离开,张凌阳嘿嘿一笑,便不再理会……
冯喜顶着风雪来到养心殿,在殿外的走廊下将身上的积雪清理干净,而后深吸一口气,方才走进养心殿内。
见冯喜过来,张凌阳便问道:“小喜子,怎么样?那一千万两银子可是已经从汇丰票号取了出来?”
闻言,冯喜不由苦笑一声,说道:“万岁爷,这两天,奴才只是从汇丰票号取出了二百万两银子,剩余的八百万两,只怕要等到年后方才能全部取出来。”
“怎么回事?可是汇丰票号不愿意向外掏银子?”张凌阳皱眉问道。
“汇丰票号怎么敢?”冯喜急忙解释道,“实则是汇丰票号在京城没有这么多现银。
就这两百万两银子,还是汇丰票号从其他票号筹借了一部分才筹齐的。”
见冯喜如此说,张凌阳这才释然。
“等到了年后,估计黄花菜就凉了。你去通知一系汇丰票号,在腊月之前,一定要将剩余的八百万两银子筹齐,还必须是现银,否则朕就查抄了他汇丰票号。”
“是,奴才这就去办!”见张凌阳发话,冯喜回了一声,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养心殿……
第八十六章:汇丰票号(修)
风雪越来越大,京城内外一片苍茫。
永安街汇丰票号内,周掌柜见冯喜到来,眼神中闪现一丝诧异。
可周掌柜脚下却不敢停,急忙迈着小碎步跑到冯喜面前,脸上挂着笑容道:“冯公公,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小人?”
边说,周掌柜边引冯喜入座上茶。
冯喜摘下头上满是积雪的斗笠,跺了跺脚,将身上的积雪抖落,方才来到座位上坐下。
喝了一口热茶,冯喜说道:“周掌柜,今天咱家特意来通知你,那剩余的八百万两银子,务必要在腊月之前归还。”
“哎呦!”闻言,周掌柜急忙起身哀求,“冯公公,您又不是不知道,八百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汇丰票号虽然家大业大,可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啊?”
“那咱家可不管!”冯喜眼睛一眯,说道:“周掌柜,你也不用糊弄咱家,谁人不知你汇丰票号是整个大周数一数二的票号?
八百万两虽然有点多,可要说你汇丰票号掏不出来,咱家可是不信!”
周掌柜的大呼委屈,“冯公公,您是不知道,当初钱度在咱们汇丰票号存钱的时候,虽然确实存了一千万两,可那是在扬州啊,京城距离扬州远隔万里,运送银两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再说,这么一大笔银子,如果没有我们东家同意,小人也调动不了啊。
前几日小人为冯公公筹集的那两百万两,已经超出了小人的权限,且还是从其他票号筹借的。
如今,京城汇丰票号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还请冯公公多宽限几日,待我们东家有了答复,小人再亲自登门拜访冯公公,不知冯公公意下如何?”
“不行!”冯喜摇了摇头,笑眯眯的拒绝道。
说着,冯喜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斗笠戴到头上,向门外走了几步,而后回头道:“周掌柜,不是咱家威胁你,如果腊月之前你汇丰票号拿不出这八百万两现银,那你们这汇丰票号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闻言,周掌柜不由一愣,而后脸上的神色变了一变,眯着眼中说道:“冯公公真的要将我汇丰票号置于死地?”
闻言,本欲离开的冯喜眼睛亦眯了一下,又回到座位上坐下,笑道:“咱家就是要将你汇丰票号置于死地,你又能如何?”
“冯公公,你且不要忘了,咱们汇丰票号之所以能成为天下最大的票号,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是小人轻看于您,虽然冯公公您如今提督东厂,更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可要说想动咱汇丰票号,只怕还没有那个分量!”
“有没有分量,咱们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此时冯喜眼神中满是冰冷的寒意。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咱家看不到那八百万两银子,汇丰票号所以人员,就等着下锦衣卫诏狱吧!”
说了一句,冯喜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汇丰票号。
待冯喜走后,里间一个身上云紫色绸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盯着门口。
“东家,方才冯喜的话您已经听到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联系一下那位大人,让其将冯喜给……”说着,周掌柜抬起手掌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不妥!”东家摇了摇头,“这次冯喜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怕这次,那八百万两银子,无论如何咱们也是要归还的了!”
“可咱们汇丰票号所有的现银加在一起,也不足一千万两,如果东家决定将这八百万两银子归还给冯喜,只怕咱们汇丰票号距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东家摇了摇头,说道:“你即刻飞鸽传书晋中,让晋中那边暂停与瓦剌的交易,并将已经购置的货物以原价八成的价格出售给其他客商。”
“可瓦剌那边是咱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贸易通道,如果贸然停止向那边供货,只怕咱们的位置就要被其他商家取代了。”周掌柜忧心道。
“冯喜的态度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而且,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怕冯喜背后有人。要不然,冯喜明明知道咱们汇丰票号的背景,可为何还敢要这么多现银?”
“东家您是说,冯喜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天子在背后指使?”周掌柜的不由吃了一惊。
“只怕十有八九如此,否则,就是再借冯喜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动咱们汇丰票号的。”东家点头道。
“小人看不如这样。”周掌柜眼睛一转,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小人听说刑部的陈尚书并内阁张首辅已经发现了扬州那边的账簿不对,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
如果此时有人将钱度在咱们汇丰票号存了一千万两银子的消息泄露出去,想来无论是以刑部为首的三法司,还是以张阁老为首的内阁,都会要求咱们汇丰票号将这笔银钱归还给国库。
到时候,咱们索性就将冯喜给推出来,并答应将这笔银子归还给国库。
到时候东家您再说动那位大人,请那位大人四处游走,说动那些大臣,让咱们汇丰票号将这笔银子分期支付,麻烦不就迎刃而解了?”
闻言,东家的眼睛不由一亮,说道:“你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如果三法司真的追查到咱们汇丰票号,即便冯喜背后站着的是当今天子,他也不能奈何咱们。甚至,天子为了自己的颜面,极有可能将冯喜给推出去顶罪……”
“可如此一来,咱们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