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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据奴才调查所知,这次汇丰票号之所以不能及时归还那八百万两银子,乃是因为他们用钱度存在他们那里的银子采购了这些物质,正打算贩售给瓦剌!
奴才还发现,其实不止汇丰票号一家如此,绝大多数晋中的票号,多少都与瓦剌有贸易来往。
也是因此,这些年来,瓦剌得了不少他们极其稀缺的盐、铁以及粮草等物质,实力变得更加的强横。”
闻此,张凌阳的眼睛变得有几分犀利,“这事都有谁知道?还有,雁门总兵是谁?这么多物质从其眼皮子低下经过,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冯喜说道:“万岁爷,据奴才所知,如今的雁门总兵马善长本就是晋中人,且他原本就与这些票号关系密切,想来是这些票号扶持起来的人。”
“看来雁门总兵该换人了!”张凌阳眯起了眼睛,看向孙胜:“孙胜,你即刻前去拟旨,传雁门总兵马善长入京诉职。
还有,传锦衣卫千户韩笑入宫觐见,朕有事要交代于他!”
“奴才遵命!”孙胜回了一声,便出了养心殿。
待孙胜出去之后,张凌阳又向冯喜问道:“你可知道,朝中都有哪些大臣与这些票号有来往?”
冯喜回道:“与这些票号有来往的官员不少,不过要说关系密切的,奴才倒是还未发现。
不过奴才想来,那些出自晋中的官员,应该十有八九与这些票号有一定的关系。”
闻此,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朝中勋贵,又有哪些人与晋中有牵连的?”
“这个……奴才不知!”冯喜急忙低头回道。
闻言,张凌阳意味深长的看了冯喜一眼,嗤笑道:“看来朕的威望还不如那帮子勋贵啊!”
“奴才不敢!”冯喜急忙跪下请罪,“非是奴才不知道,而是这些勋贵大都我又兵权,如果万岁爷轻动他们的话,只怕会引起骚乱!”
“但说无妨!”张凌阳眼睛犀利的盯着冯喜,直盯的冯喜背后发凉。
“奴才说就是了!”承受不住压力,冯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些勋贵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据东厂的情报显示,定国公世子姜武阳、长乐侯萧成锦、荣安侯钟宇明等人都与这些票号来往密切。”
“呵!”闻言,张凌阳不由冷笑一声,“这些票号的本事可真是不小,我大周现在一共才三公四侯,他们居然牵连出了一公两侯,还是两位握有实权的侯爷。”
冯喜不敢回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塞进砖缝里去……
一柱香时间过后,锦衣卫千户韩笑在孙胜的引领下走进养心殿。
作为钱度的心腹,在钱度未倒台之前,韩笑可谓是锦衣卫中最风光的千户了,其权势甚至一度超过了几名锦衣卫镇抚及同知。
可那是在之前。
自从钱度倒台之后,钱度在锦衣卫中处处受到排挤,已经成为锦衣卫中地位最低的千户了。
而今,韩笑得知自己被皇帝召见,心中极其惶恐,担心皇帝是想对自己下手。
可韩笑也不想想,张凌阳如果想对其下手的话,只需一句话就可以了,可比如此大张旗鼓的亲自命人喊其入宫觐见?
韩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养心殿,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该抬起。
“你可知朕为何喊你过来?”见韩笑这幅模样,张凌阳不由嗤笑一声,问道。
“微臣不知!”韩笑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显然还在担惊受怕。
“你也不必害怕!”张凌阳说道:“朕听说,自从钱度死后,你在锦衣卫的日子很不好过,甚至连钱度的家人都保护不住!
而今,朕有一份差事交给你去办,办的好的话,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就是你的了,如果办不好的话,你就下去陪钱度去吧!”
“但请陛下吩咐,微臣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韩笑立马表忠心道。
张凌阳道:“前段时间东厂调查发现,汇丰票号采购了大量的盐铁及粮草等物质,欲从雁门关那边出发,贩卖给瓦剌,朕打算让你带人前往雁门,将汇丰票号贩卖物质的队伍一网打尽,而后将汇丰票号连根铲除,不知你可办得到?”
“陛下,这件事只怕有些棘手!”韩笑迟疑道:“锦衣卫这边也有关于汇丰票号的情报,并且情报中显示,汇丰票号与雁门总兵马善长以及晋中巡抚胡洪亮等人来往密切。
如果微臣前往晋中调查,一定会受到他们的阻挠,还请陛下明鉴!”
闻言,张凌阳脸色晦暗不明,嗤笑一声,说道:“看来任何事情,朕都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皇上恕罪!”闻言,冯喜、孙胜两人急忙下跪。
深呼一口气,张凌阳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说道:“朕已下旨雁门总兵马善长入京述职。只要马善长一入京,雁门那边的边军就群龙无首,你且大胆去办就是!
至于晋中巡抚胡洪亮那边,朕再拟一道旨意传其进京述职就是!
不过韩笑,你千万要记住,朕已经为你扫除了障碍,如果你再将此事办砸了,那也就不必回京,直接抹脖子就是!”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定将汇丰票号一网打尽!”闻此,韩笑不敢再推辞。
“记住,此次只针对汇丰票号一家。至于其他票号,你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往枪口上撞的,就不必去做任何理会。
但如果真有人往枪口上去撞,朕倒要看看,你们锦衣卫的绣春刀是不是都生锈了!”张凌阳这句话说的,杀意十足……
第九十四章:票号
“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一定将汇丰票号一干人员绳之于法,如若不然,微臣提头来见!”
皇帝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韩笑再敢拒绝,那他就真的不用再在锦衣卫混了。
更何况,这些天的窝囊日子韩笑已经过够了。
自钱度死去之后,上司的刁难,同僚的嘲笑,这些韩笑都可以忍受。
可韩笑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昔日的那些上司、同僚,一个个开始寻钱度家人的麻烦。
因为钱度对自己的恩情,韩笑时时想着庇护钱度的家人。
可只有千日做贼,又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就在前日,一个锦衣卫同知便悍然闯进钱度的家中,欲对家中女眷行不轨之事。
好在韩笑及时出现,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可如果自己去晚了一时半刻,亦或不知情呢?
那将会发生什么?
韩笑不得而知。
所以,如今皇帝既然为自己扫清了清查汇丰票号最大的两个障碍,且如果此次事情办成功了,自己以后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了。
这由不得韩笑不动心。
一方面,自己的权势会更上一层楼,而另一方面,只要自己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就能更好的庇护钱度的家人。
至于自己会因此而得罪朝中的那些大臣?
韩笑才不会去管呢?
毕竟,如果自己此刻如果不答应天子的话,那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更何况,锦衣卫本就是天子亲军,只有天子有处置他们的权力。
朝中的那些大臣,如果想要对锦衣卫动手的话,没有皇帝的允许,是想也不要去想的。
所以,不用多想,韩笑便分清楚了其中的利弊。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利弊,韩笑自然明白该如何行事了!
离开养心殿后,韩笑迟迟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在等到冯喜从养心殿出来之后,韩笑一脸笑容的小跑到冯喜面前,说道:“冯公公,卑职马上就要离开京城,您看钱大人的家眷?”
冯喜会意。笑道:“韩千户且安心前去雁门就是,钱度的家人,咱家一定会命人好生关照。咱家保证,在韩千户离京的这段日子里,钱度的家人一定平安无事!”
“如此,卑职就多谢冯公公了!”说着,钱度朝冯喜的衣袖里塞了一张银票。
冯喜虽然不知道银票的具体数额,但还是笑眯眯的受了下来。
韩笑不是不知道之前钱度之所以落得如今的下场,其中冯喜出力不少。
可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如今钱度已经死去,冯喜自然没有必要刁难钱度的家人。
更何况,自己如今也算是进入了皇帝的眼,冯喜自然要拉拢自己。
养心殿内,韩笑、冯喜先后离开之后,留下来的孙胜疑惑不解道:“万岁爷,既然您已经抓住了那些票号的把柄,为何不将这些票号一网打尽,而只是办了汇丰票号一家?”
“正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张凌阳笑道,“如果朕将这些票号一网打尽,谁知道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弹?
只怕这边朕刚刚下旨清查那些票号,那边大臣就开始集体作乱了。
还不如这样温水煮青蛙的好。
汇丰票号势力是很大,可朝中大臣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票号而大张旗鼓。至于其他票号,只怕也巴不得汇丰票号倒台。
毕竟,一旦汇丰票号倒台,他们就能平分了汇丰票号遗留下来的利益不是?
为此,他们甚至会游说与自己来往密切的官员,从而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而朕只需一两年惩办这么一两个票号,如此下来,既不会引起他们的主意,且待几年过后,他们就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任朕宰割!”
“还是万岁爷圣明,奴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块呢?”闻言,孙胜恭维道。
对于孙胜的恭维,张凌阳很受用,哈哈大笑道:“如果你能想到这一块,那皇帝也就不必朕来做了!”
“万岁爷说笑了!”闻言,孙胜干笑一声,只觉得浑身发软。
正所谓饱暖思**。
心情极好的张凌阳此时心中便升起了这样的想法,“孙胜,你即刻去传曹嫔、贺嫔、严嫔三人前来!”
“奴才这就去传旨!”孙胜会心一笑,便匆匆离开了养心殿。
想起前几日自己在御花园暖香邬内的事情,张凌阳便更加的心烦意燥。
想了想,张凌阳便喊来养心殿里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待会等孙胜回来,让其立刻带三位爱妃前去御花园的暖香坞!”说着,张凌阳便离开养心殿,向御花园走去。
之所以如此,乃是张凌阳认为养心殿内人多口杂,万一有人将自己的荒唐事给泄露了出去,只怕第二天御史便会前来劝谏。
而御花园的暖香坞那边则不然。
那边比较僻静,平时鲜少有人前去。
即便自己与几位嫔妃去了那里,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果谁敢说,一顶窥视皇帝隐私的大帽子便可以被扣下去了。
故而,张凌阳便做起了掩耳盗铃的事情。
在张凌阳到达暖香坞之时,里面早已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雪地里的几株腊梅,做起一些事情来倒别有一番风味,张凌阳如是想着。
而养心殿这边,孙胜带着三位贵人来到养心殿之时,便听小太监说圣上已经前往了暖香坞,并命其带着三位贵人前去。
不敢耽搁,孙胜耐心给三位贵人解释了一下,便又匆匆前往了暖香坞……
一处豪华的宫殿内,高贵妃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幽怨的问起旁边服侍的宫女:“你说,皇上已经有多久没来过本宫这里了?”
宫女点头细声说道:“奴婢算了一下,万岁爷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来过娘娘这里了。”
而后,宫女欲言又止道:“娘娘,您是不是又哪里惹万岁爷生气了?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万岁爷都没来看您?”
“我哪里知道?”高贵妃幽怨道,“皇上哪一次前来,本宫不是哄着他高兴?”
“娘娘您再仔细想想?万岁爷并不是刻薄寡恩之人,不会无缘无故不来您这儿的?”
第九十五章:高贵妃谋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高贵妃仔细回想起来,而玉手却不住的玩弄着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串血珍珠。
见此,宫女不由眼前一亮,说道:“娘娘,奴婢知道万岁爷为何不来您这儿了!”
“快说!”闻言,高贵妃急忙问道。
宫女说道:“奴婢记得,上次万岁爷来时,您脖子上就挂着这一串血珍珠。想来便是因为这串血珍珠,万岁爷才不来您宫里的!”
“不会吧!”高贵妃有些目瞪口呆,“不就是区区一串血珍珠吗?皇上没有道理啊!”
高贵妃依旧没有想明白。
宫女苦笑一声,解释道:“一串血珍珠是犯不着,可娘娘您想,这串血珍珠您是如何得来的?”
“怎么得来的?当然是本宫的父亲送给本宫的了?”
“这不就得了!”宫女继续说道:“娘娘您想啊,咱们老爷是两广总督,之前刚刚向万岁爷进贡了五斛合浦珠。这才转眼的功夫,就又送给您一串更加珍贵的血珍珠。如果娘娘您在万岁爷这个位置,您会怎么想?”
“你是说,皇上怀疑本宫的父亲了?”闻言,高贵妃顿时便坐不住了。
宫女点了点头:“想来便是如此!”
“那该如何是好?”高贵妃登时便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道:“本宫要去见皇上,向皇上解释清楚此事!”
宫女见此,急忙拦住高贵妃,说道:“娘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