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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孙定安那边传来彻底掌握京营的消息,张凌阳方才让张致远等人入宫觐见。
孙定安掌控京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一来,孙定安的宁国公爵位乃是一众勋贵之首,而来孙定安以往功勋卓著,旧将遍布天下,隐隐成为了大周军中第一人。
故而,无论是威望还是功绩,放之整个大周都是无人能够超越的。
也是因此,下令缉拿长乐侯、荣安侯二人也只是几句话的事情。
更何况,对于孙定安突然总督京营,无论是长乐侯还是荣安侯,心中都没有丝毫的警惕。
相反,他们认为孙定安总督京营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谁让人家不仅地位高,而且战功赫赫呢?
于是,以庆贺自己总督京营为由,孙定安大摆宴席,无论是勋贵还是军中将领,自然没人不敢给这个面子?
便纷纷前去恭贺!
就在酒席上,孙定安下令家将将荣安侯、长乐侯二人,并且也羁押了与本身没有太多实权的定国公世子姜武阳。
当时,便在酒席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孙定安公布了三人的罪行之后,众人心中方才稍微安定一些,并且庆幸自己没有与晋中的那帮票号有所牵连。
在安抚了这帮勋贵及军中将领之后,孙定安便带着家将,大摇大摆的前往了京营。
长乐侯及荣安侯的那些属下,自然已经听到了两人被扣押的风声,可对此众人却毫无办法。
毕竟,他们此刻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更何况,扣押他们的人可是宁国公孙定安,谁敢有意见?
要知道,当年长乐侯及荣安侯二人也是因为跟着孙定安征发瓦剌,才有了如今的权势的。
故而,面对孙定安的到来,绝大多数将领都是持欢迎的态度。
至于那些不那么欢迎孙定安到来的人,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他们都是长乐侯及荣安侯亲信中的亲信。
可再是亲信,手中又握着一些权力,可到底职务不高,并不能翻起什么浪花。
只是孙定安一句话,便锒铛入狱了。
此时最为伤心者,非宗正寺宗正定国公姜诚莫属。
姜诚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他那个碌碌无为的儿子,竟然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大的事情?
当听闻这件事情之后,正在宗正寺处理公务的姜诚当时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此时,宁国公’私自扣押长乐侯、荣安侯、定国公世子的消息自然也被京城中的那些大臣知道了。
这些大臣自然也知道了晋中票号之事,以及皇帝为何突然下令将晋中巡抚胡洪亮、雁门总兵马善长。
于是,原本上书的那些大臣纷纷偃旗息鼓。
当然,居心叵测者除外。
那些与晋中票号有所牵连之人意识到危机到来,便开始四处游走奔波,有的希望自己能够从晋中票号之事中摘出来。
但更多的,是希望向皇帝反扑,来摆脱自己的危险局面。
就在这种境况下,张凌阳的病突然有所好转,于是便召集京中文武大臣于太和殿举行大朝会。
大臣们进宫之时,一个个的表情丰富至极。
内阁首辅张致远眉头紧锁,吏部尚书周善宁唉声叹气,户部尚书郑永基眼睛四处乱转,礼部尚书赵济面无表情,而左都御史李广泰却是冷眼旁观……
第一百零二章:动手
太和殿内,张凌阳看着下面一个个神色个异的大臣,从龙椅上起身,开口说道:“这几天,朕收到了不少的奏折,都是在质问朕为何无缘无故扣押晋中巡抚胡洪亮以及雁门总兵马善长的。”
“朕为何要扣押胡洪亮、马善长二人,你们之中可有人知道?”看着下面一个个低头不言的大臣,张凌阳问道。
对于张凌阳的问话,下面的大臣无人敢回答。
“李爱卿,你说朕为何要扣押胡洪亮二人?”张凌阳走到李广泰身旁,沉着脸问道。
“微臣不知!”李广泰回道。
“那你知道吗,张爱卿?”张凌阳又走到首辅张致远身边问道。
“臣亦不知!”张致远回道。
“那你呢?蒋爱卿?”张凌阳又看向大理寺卿蒋方,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讥笑。
“微臣亦是不知!”蒋方登时便觉得张凌阳看过来的眼神冷若冰霜,登时浑身一颤,急忙回道。
“你不知道?”张凌阳又是一声讥笑,“想来,朝中比你知道还要多的人只怕没有几个吧!”
说着,张凌阳抬脚就是一踢,直接将蒋方踢倒在地上。
“你不知?可朕却知道!”张凌阳冷哼一声,并未公布蒋方的罪状,直接下令道:“来人,将大理寺卿蒋方革职入狱,等待审判!”
闻此,蒋方登时便面若死灰般的瘫软到了地上,也不为自己辩解。
左都御史李广泰见此,欲出列询问张凌阳为何无缘无故将蒋方入狱。
好在一旁的刑部尚书陈一鸣及时拉住了李广泰,并摇头对其使了一个眼神,李广泰这才做罢!
在大理寺卿蒋方被拖下去之后,张凌阳又看向另外一个人。
眯着眼睛,张凌阳问道:“赵爱卿,你出身晋中,不知你对晋中的那帮票号所做的事情知情多少?”
礼部尚书赵济慢吞吞的回道:“启禀陛下,老臣虽然出身晋中,然自入京为官以来,便一直未曾返回过晋中,更对晋中票号之事知之不详,请陛下明鉴!”
“明鉴?”张凌阳呵呵一笑,“朕就是因为明鉴了,才没有被你们这帮贪弊之徒给蒙蔽。
今年六月,你家中长子私会汇丰票号东家,并收受银钱五万两。
去年九月,晋中那帮票号向赵府之中送去二十名女子。
前年五月,你赵济修书与刚刚赴任晋中巡抚也就是你的门生胡洪亮,请其对那帮票号私售军资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是朕冤枉你的不成?”
“老臣知罪,还请陛下看在老臣多年来为大周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恕老臣这一遭吧!”见张凌阳对自己以往之事知之甚详,赵济当即便扣首求饶。
见此,张凌阳冷笑一声:“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朕还不知道,堂堂的礼部尚书,敢于犯言直谏的赵济赵大人私下里竟然如此污秽不堪!”
“来人,将赵济拖下去,打入诏狱,并抄没其家产!”不顾赵济的求饶,张凌阳冷冰冰的说道。
“陛下,臣已知罪,请陛下饶恕……”
“堂上还有谁与晋中的票号有所牵连,就一一站出来吧!”看着一众噤若寒蝉的大臣,张凌阳脸色阴沉的说道。
“是没有呢?还是要朕一一点名呢?”见竟然无一人敢于站出来,张凌阳的声音越发的冷酷无情。
心怀坦荡之人自然无所畏惧。
可那些做了亏心事之人,听到张凌阳冰冷的话语,一个个浑身发软,额头冷汗直流。
不知是谁先瘫软到了地上。
有一就有二。
很快,就有十余名大臣瘫软到了地上,口中直呼“恕罪”、“饶命”之类的话。
厌恶的看了这些人几眼,张凌阳直接下令将这些人给拖了出去。
“还有没有站出来认罪的?”看着朝堂上剩余的这些官员,张凌阳发问道。
这时,一个孤老消瘦的身影从队列里走了出来,一把跪倒在地上,口中哭诉道:“老臣宗正令姜诚向陛下请罪!
老臣教子无方,以至于犬子行不法之事。
还请陛下宽恕,老臣愿辞去一切职务,并将老臣一半家产献给陛下,请陛下饶了犬子一名!”
回到龙椅上坐下的张凌阳刚欲开口同意,便见一旁的孙胜在其耳边小声说道:“万岁爷,昨天刚刚得到的消息,定国公之孙姜安邦于西疆战死。”
“此言当真?”闻言,张凌阳的眉头不由一皱,问道。
“千真万确!”孙胜说道,“定国公就只有一子一孙,如今孙子战死沙场,就剩下姜武阳一个儿子了。
如果姜武阳一旦被问罪,那定国府可就要绝后了!”
闻言,张凌阳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定国公姜诚,开口道:“既然老国公这么说,那朕就赦免姜武阳的死罪,并罚没定国府一半的家产。
但姜武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姜武阳流放三千里,充入西疆征西将军马进忠麾下效命三年。”
“老臣多谢陛下!多谢陛下!”闻言,姜诚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皇帝格外开恩?连连扣首拜谢!
“去将老国公扶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白发苍苍的姜诚,张凌阳对孙胜下令道。
待姜诚被孙胜搀扶起来重新进入队列,张凌阳又开口道:“还有人主动招供吗?”
可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站住了主动招供。
见此,张凌阳不由嗤笑一声,“周善宁,难道还要朕主动点你的名不成?”
周善宁一听张凌阳点自己的名字,顿时一阵懵逼,急忙下跪道:“陛下,臣未曾与晋中的那些票号有丝毫关联,请陛下明鉴!”
“你是不是牵连其中,你说了不算,朕说了才算!”张凌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周善宁,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的事情做的很隐蔽,朕就找不到证据了?”
“微臣从未与那帮票号来往过,微臣问心无愧!”周善宁面不改色道。
看样子,周善宁是与汇丰等票号毫无关联。
可接下来张凌阳的一句话,便彻底将周善宁的心打入了谷底,“既然你周善宁问心无愧,那么朕问你,你家中的那颗翡翠白菜是哪来的?”
第一百零三章:攀咬(修)
“那你家中的那颗翡翠白菜是哪来的?”张凌阳的话刚一出,周善宁登时便面若死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凌阳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一般,狠狠的刺穿了周善宁的心防,令其阵脚大乱。
“陛……陛下,臣家中确实有一颗翡翠白菜,可那是微臣花重金卖来的!”周善宁急忙辩解道。
“你自己花重金卖来的?”闻言,张凌阳不由嗤笑一声,“周爱卿家可真有钱!
不过据朕所知,你家中那颗翡翠白菜,整个天下也就只有这么一颗而已,可谓是价值连城。
那不知周爱卿是花多少钱买来的?是五十万两银子?还是一百万两银子呢?”
冷哼一声,张凌阳看了眼孙胜,“孙胜,你给诸位大臣说说那颗翡翠白菜的来历!”
“是,万岁爷!”孙胜回了一声,而后看着堂上的一众大臣笑道:“诸位可能不知道,周尚书家中的那颗翡翠白菜,原本是汇丰票号东家的传家宝。
可五年前,那颗翡翠白菜却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周尚书家中。
要说其中没有什么牵连,就连咱家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太监也是不信的。
于是咱家便便命人调查,发现五年前汇丰票号的少东家在京城牵连到了一桩命案之中。
原本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按照大周律法,汇丰票号的少东家是必死无疑的。可在当时任刑部尚书的周大人的审讯下,汇丰票号的少东家无罪释放。
而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原本被汇丰票号东家作为传家宝的翡翠白菜,便成为了周尚书的私人珍品。”
“此事可是真的?”孙胜的话刚一落下,最先站不住的不是旁人,而是周善宁的二女亲家,内阁首辅张致远。
也许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周善宁索性便供认不讳,“既然陛下已经知道,那罪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了张致远一眼,周善宁又开口道:“张阁老,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质问老夫!这些事情确实是老夫做的,可你的屁股底下,又有几分是干净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致远皱眉问道。
“什么意思?张阁老难道自己心里就不清楚?”既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周善宁便再无忧惧,笑道:“别人不知道,难道老夫也不知道吗?
张阁老,据在下所知,您收受晋商的贿赂,只怕不下百万两吧!”
“你休要血口喷人!”见周善宁竟然胆敢污蔑自己,张致远登时便大怒不已,“老夫和你无冤无仇,又是二女亲家,你为何诬陷老夫?”
“你是和老夫无冤无仇,可老夫就是见不得老夫被问罪,而你却安然无恙。
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奉承于你,老夫受够了!”周善宁状若疯态,“你以为自己事情做的很干净?
可在老夫的留意下,却依旧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着,周善宁便向龙椅上的张凌阳说道:“陛下,据罪臣所知,内阁首辅张致远在任职期间,通过其二弟张致一,大肆收受贿赂。
其赃银不下百万两银子,请陛下明鉴!”
“陛下,周善宁纯属血口喷人,老臣自出仕以来,从未收受过哪怕一文钱的贿赂,请陛下明鉴!”张致远也急忙扣首陈述。
堂上的变化眼花缭乱,使得堂上的诸位大臣眼花缭乱。
即便是张凌阳,也没料到周善宁回突然抖出这么一件事情来。
张凌阳正犹豫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跪在下面的周善宁便又开口道:“陛下,张致远收受贿赂之事,大多都是由其二弟张致一经手,只要陛下宣张致一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