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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安排妥帖,已经是中午时分。
无论是朝堂上的大臣,还是张凌阳本人,早已是饥肠辘辘。
毕竟,早朝之前,谁都没有吃过早饭。
下朝之后,张凌阳匆匆用过一些午膳之后,便将冯喜喊来吩咐了几句话,便将其打发出宫。
宁国府大厅内,几名勋贵、武将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显然是在商议着什么。
最后,孙定安止住了众人的话语,说道:“如今我勋贵集团实力损失惨重,能摆得上台面的,除却我宁国府之外,就剩余武信侯府了。
好在如今朝中文官集团也开始重新洗牌,只怕短时间之内难以统一起来。
趁着这段时间,我等勋贵、武将之中必须要有人脱颖而出,让圣上重新重视起我等勋贵。
如若不然,一旦文官集团那边的局势稳定下来,一定又会将矛头直指我等勋贵。
故而,老夫觉得,征西将军马进忠这个时候应该打一个大胜仗,来挽回我等勋贵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
而云贵那边呃苗疆之乱,也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平定。”
“国公爷,这样做的话,一旦马进忠急功近利的话,卑职担心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一名满身英武之气的中年人抚了一把络腮胡,担忧的说道。
“马进忠为人机警,想来不会犯下如此大错的!”孙定安摆了摆手道。
说着,孙定安的眉头又轻轻的皱了起来,“相比较马进忠,老夫反而更担心云贵那边的张广之。
张广之这人的性格,有些好大喜功。张广之一旦取得了大胜,之后往往亦会酿成大败。
云贵那边的苗人动乱已经被平定的差不多了,一旦张广之那边再出现什么差错,只怕会引起连锁反应。”
“国公爷的担心不无道理!”络腮胡汉子说道,“不过以卑职看来,国公爷不如派士子前往云贵协助张广之。
有世子爷在一旁督促,张广之肯定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的!”
第一百零六章:如此抄家
定国公府这边,冯喜带着一帮子东厂番子来到大门前。
定国公姜诚听到冯喜前来的消息,亲自出门迎接。
毕竟,如今的定国公府风雨飘摇,姜诚便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
再说,冯喜此次前来是为抄没定国公府家产,姜诚就更加不敢托大了。
即便皇帝曾经在朝堂上说过只是抄没定国公府一半的家产,可谁知道冯喜究竟会怎么做呢?
毕竟东厂的名声可谓声名狼藉,姜诚可不敢确保东厂的信誉!
再说,东厂有信誉可言吗?
“不知冯公公亲自前来,老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寒暄了几句,姜诚便迎接冯喜进入了客厅。
落座之后,冯喜见姜诚一脸的忧色,笑道:“老公爷不必忧心,咱家此来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
来之前,万岁爷已经嘱托过咱家,让咱家前来走走形式而已!”
听冯喜这么说,姜诚不由惊诧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
“老臣叩谢圣上隆恩!”姜诚面南而跪,向皇宫方向磕了三个头,满是皱纹的眼眶中,一滴眼泪滴落了下来。
“老公爷快快请起!”冯喜一把将姜诚搀扶起来,扭头府跟随而来的番子说道:“速去账房盘查定国府账簿。”
番子应了一声便退下前往定国府账房,不过很快便又返回客厅向冯喜回道:“启禀厂公,经卑职盘查,发现定国府家产合计白银十万两,按照陛下旨意,应收没银钱五万两。”
冯喜点了点头,吩咐道:“那就赶快去办吧!”
随着冯喜的一声吩咐,定国公府前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番子又来到客厅对冯喜回道:“启禀厂公,五万两银子的‘家产’已经抄没完毕,请厂公查看。”
说着,番子便将手中的一本账簿呈送到冯喜的面前。
冯喜只是瞄了一眼账簿,并未接过,说道:“既然尔等已经抄没完毕,咱家就不必细看了!”
冯喜转身对定国公姜诚抱拳说道:“老公爷,咱家还有其他事物要忙,就不再叨扰于您了,咱家告退!”
说着,冯喜转身离开客厅,带着东厂的一众番子离开了定国公府。
老态龙钟的姜诚送别冯喜,转身回到府邸,见满院的狼藉,心情无疑萧索无比。
蹒跚着步履回到客厅,不久定国公府大管家悄无声息的来到姜诚面前,说道:“老爷,方才冯公公一共抄没了价值五万两的财物,这是账簿,您请细看!”
“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吧!”示意管家将账簿放在桌子上,姜诚便挥手让大管家退下。
虽然皇帝格外开恩,对定国公府网开一面,可姜诚却知道,这样的恩宠只有这么一次。
而皇帝之所以对定国公府网开一面,则是看在定国公府先祖的功勋以及自己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为大周效命,再加上嫡长孙战死沙场的份上。
至于以后,只怕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定国公府再想遇到如此的恩情,只怕想也不要再想了。
毕竟,姜诚自己已经行将就木。
一旦自己百年之后,子孙之中,又有谁能挑起定国公府的大梁?
姜诚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原本,姜诚已经求得圣上的允诺,在自己百年之后,由定国公府最为上进的也是自己的嫡长孙继承自己的爵位。
可现在嫡长孙战死沙场,那便意味着定国公府以后只怕要后继无人了。
毕竟,姜诚只有姜武阳这么一个儿子。
而如今被发配西疆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年之内,定国公府将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
至于自己唯一的儿子姜武阳会不会如同孙子一般战死沙场,这一点姜诚丝毫不会担心。
毕竟,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孙子战死沙场,姜诚不相信征西将军马进忠会将自己的儿子也拿去送命。
再说,自己孙子战死沙场也是纯属意外。
毕竟定国公府之前并未失势,征西将军马进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让自己的孙子去送命。
只能说,自己孙子的死亡,真的是一个意外。
原本马进忠想要将姜诚的孙子安置在大后方负责粮草之事,可自己的孙子一心想要光复先祖之时的荣光,执意要求前往前线。
无奈之下,马进忠只好同意,将其安置在前线。
但为了以防万一,马进忠还是在其身边安置了好多亲信来护卫其的周全。
可即便如此,意外还是发生了。
姜诚原本看好的继承人便就这么没了。
再说姜武阳。
即便几年之后姜武阳被赦免,可想要再继承定国公的爵位,只怕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圣上早已经对姜武阳表达了自己的厌恶之情。
而今姜武阳身上又犯了这样的大罪,圣上能给他一条活命的机会已经不易,再想让其继承自己的爵位,那便无疑于痴人说梦。
既然儿子姜武阳已经无法继承自己的爵位,而嫡孙又战死沙场,姜诚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瞄向自己的那几个庶出的孙子。
“到底谁更合适呢?”姜诚不由细细沉思起来……
离开定国公府之后,冯喜便又带着一众番子前往了原内阁首辅张致远家中。
在张致远家中,冯喜便没有之前这么客气了。
虽然没有刻意为难张致远极其家人,可盘查起张致远家的家产,冯喜手下的那些番子可是一丝不苟。
谁让太监和文官是天敌呢?
东厂和锦衣卫盘抄起家来,自然是有一套手段。
即便一些家产原本被已经下狱的张致一隐瞒的很好,可还是被东厂的番子给查了出来。
这一查之下,不仅冯喜,连同张致远自己也是莫名的惊诧。
足足三百万两银子的家产。
这还没有将百花阁计算在内。
张致远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弟张致一竟然瞒着自己干了这么一大桩事情。
听了手下报上来的数字之后,冯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张致远说道:“张阁老,您说咱家该如何查收呢?”
张致远听懂了冯喜话里的意思。
原本在朝堂之上,张致远说的是自己奉上一半的家产。
可现在张致远发现,自己的家产之中,竟然有八成以上是张致一贪墨而来。
也就是说,如果只是收没三百万两之中的一半,冯喜及东厂显然是不甘心的……
第一百零七章:决议
不容多想,张致远便开口说道:“冯公公,这三百万两银子之中,其中只有两成是原本张家的家产。
朝堂之上,老夫已经回禀过陛下,老夫愿意舍弃一半的家产。”
张致远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三百万两银子的家产之中,东厂可以带走其中的九成。
冯喜原本想着,张致远会说着三百万两银子之中,东厂只能抄没其中的一百五十万两。
至于剩余的一百五十万两,则是他张致远的家产。
毕竟,之前在朝堂上,张致远口中的一半家产并未道明是不是包含张致一所贪墨的那一部分。
而今看来,张致远对如今的局势看得很明白,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动了什么歪念头,别说安享晚年了,只怕明天就要被东厂亦或锦衣卫给缉拿入诏狱之中。
张致远即便刚刚从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下来,可他却明白官场之上历来奉行‘人走茶凉’的规则。
也就是说,即便张致远门生故吏、旧交遍布天下,到时候真为自己出头的只怕没有几个。
更何况,张致远还是以如今这种情况从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下来的,只怕别人躲都来不及,更不要说为其出头了。
听了张致远的话,冯喜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
“张阁老不愧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内阁首辅!”冯喜见张致远如此的‘识大体’,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
张致远已经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冯喜原本可以做落井下石之事。
可冯喜却没有,也不屑于这么做。
冯喜虽然是一个太监,可他却也有自己做人的底线。
清查了一番抄没的家产之后,冯喜离开张致远家中,匆匆前往皇宫向张凌阳禀报。
听后,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即刻带人前去整理抄没的这些银子,千万要记住,国库最多只能得其中两成,其余八成全部充入内帑之中。还有,账簿做的完美一些!”
“奴才遵旨!”
冯喜离开之后,张凌阳心中开始暗自盘算起来。
此次单单京城之中,抄没的银钱就不下一千万两银子。
而晋中那边,据韩笑传来的消息分析,此次如果将晋中的那些票号一网打尽的话,只怕抄没的银钱不下一万万两。
当然,这一万万两银子,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客户的存银,张凌阳也不好充入国库之中。
要不然,各地还非得乱起来不可。
毕竟,能够在票号存得起银子的,都是些豪绅亦或是商人。
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
即便张凌阳本人是皇帝,只怕也对抗不了这么庞大的势力。
所以张凌阳便打算将这些存在票号里的银子物归原主。
即便如此,只怕张凌阳也能从其中得到两、三千万两银子。
而有了这笔银子,张凌阳原本的计划便可以顺利实施了。
至于说张凌阳原本的计划,当然是开银行了。
早在对这些票号动手之前,张凌阳便已命小福子开始在各地的票号挖理财好手,并加以培训。
如今看来,是该动手准备银行的事情了。
想起银行,张凌阳又不由想到那些在晋中票号里的一万万两以上的存银。
“要不,朕干脆将这些存银自动划入银行之中得了!”张凌阳心中如是想道。
这样做,有一个天大的好处,那就是原本晋中那些票号的客户便自动成为了银行的客户。
即便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在票号存银的客户肯定会从银行取银,但却也不可能一下子将银子全部取出。
哪怕能留下这些客户之中的十分之一,算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想到便做。
张凌阳急忙命孙胜将小福子喊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继续说道:“你现在就开始前去筹备,过了年之后,银行正式开张。
还有,以后同皇商在银钱上的来往,均经过皇家银行办理。”
第二天的早朝之上,张凌阳在太和殿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说道:“此次抄没汇丰等晋中票号,怕会引起百姓恐慌,进而引起挤兑。
故而,朕欲开一家大周皇家银行,业务与票号类似。将在汇丰等票号存银的客户自动划入皇家银行之中。
以后,凡是在汇丰等票号有存银的客户,可凭借票据在皇家银行取出以往在汇丰等票号所存的银子,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对于张凌阳的提议,朝堂上一众大臣自然不会反对。
毕竟,除却各地士绅及商人之外,官员便是票号最大的客户。
如今张凌阳这么说,那么他们这些官员便可以挽回许多损失。
“哼哼,小样,你们以为会这么简单吗?”看着朝堂上一众一脸喜色的官员,张凌阳心中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