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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嬷嬷考虑的仔细,要不然,母后只怕今晚也睡不着觉!”王皇后笑了一下,说道。
周嬷嬷觉得皇后的话大有深意,可又仔细想了想,中间并未出现什么纰漏,所以也便不再疑神疑鬼。
直待看着王皇后将‘醒酒汤’仔细的灌入张凌阳的口中,周嬷嬷方才放下心来。
福了下身子,周嬷嬷便离开养心殿。
眼看着周嬷嬷离开,王皇后轻笑了一下,对旁边的宫女说道:“去将本宫准备的‘醒酒汤’取来。”
“皇后娘娘不是刚喂过万岁爷醒酒汤吗?”下面的大宫女疑惑道。
王皇后眼神犀利的看了大宫女一眼,说道:“本宫让你去,就去就是,哪那么多的废话!”
见王皇后动怒,大宫女不敢辩言,急匆匆的出去将王皇后熬制的‘醒酒汤’取来。
王皇后又仔细将这碗‘醒酒汤’灌入张凌阳的口中,这才长出一口气,心道:“希望臣妾这碗汤,能够见效!”
在王皇后忧心之际,沉睡的张凌阳突然‘哇’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见此,王皇后彻底放下心来。
同时,王皇后示意殿内的宫女不要声张,细心替张凌阳收拾了一番,将张凌阳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并用清水给其漱了一下口,方才离开了养心殿……
慈宁宫中,周嬷嬷向徐太后复命道:“太后放心,奴婢亲眼瞧见皇后娘娘将汤灌入了那贼人口中。”
闻听此言,徐太后方才长出一口气,又问道:“周太傅和安平王何时才能入宫?”
周嬷嬷道:“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奴婢便已经命人前去通知,只怕这会儿已经到了入了宫门!”
“只怕周太傅和安平王还不知道太后的消息吧!”不知什么时候,王皇后悄无声息的闯入了慈宁宫,轻笑一声,说道。
“你……你怎么进来的?”见王皇后不声不响的进来慈宁宫,徐太后不由大吃一惊。
“自然是走进来的了!”王皇后笑着回了一句,向徐太后行了一个礼,便在太后左侧的凳子上坐下。
“这么说,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徐太后定了定神,眼神犀利的看着王皇后问道。
“这是自然!”王皇后似乎没有瞧见徐太后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就连周嬷嬷拿碗混有鹤顶红及春药的醒酒汤,儿臣也是知道的。”
见此,徐太后长出一口气,说道:“看来你也是站在哀家这一边了!”
在徐太后看来,既然王皇后明知道拿碗醒酒汤里含有鹤顶红及春药,还给张凌阳喂下,很明显便是她选择了站在自己这一边。
王皇后摇了摇头,笑道:“皇上一旦驾崩,只怕下一个登基之人,一定不是昊儿吧?”
“怎么会?”徐太后干笑一声,说道:“哀家今晚喊周太傅和安平王前来,便是想要确定立昊儿为帝之事。”
“母后,儿臣可不是三岁小孩!”王皇后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昊儿是儿臣的儿子,但却不是母后您的孙子,您会眼睁睁的看着昊儿登基称帝吗?”
笑了一下,王皇后继续说道:“再说,昊儿还不满一周岁,只怕无论如何,也成不了皇帝的,母后就不要同儿臣开玩笑了!”
见王皇后如此说,徐太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严肃的看着王皇后说道:“你说的不错,哀家确实没有打算立昊儿为帝的想法。
不过哀家可以向你保证,哀家立安平王为帝之后,一定让安平王立昊儿为太子。
不知这样,皇后可还满意?”
“母后就不要糊弄儿臣了!”王皇后哂笑着摇了摇头,“不说安平王登基之后会不会听母后的话,就说安平王自己的儿孙一大堆,又如何甘心礼儿臣的儿子为太子?”
“那你明知道哀家拿碗醒酒汤有毒,还给那人灌下?”徐太后想不明白,即便赵昊是皇后的嫡子,可说到底还不到一岁,是如何也成为不了皇帝的。
王皇后拿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笑道:“只怕母后不知,周嬷嬷走后,儿臣又给皇上灌了一碗醒酒汤!
只怕现在,皇上已经无事了!”
闻言,徐太后彻底不淡定了,指着王皇后喝道:“王氏,你到底想到做什么?
你可要明白,你是哀家的儿媳,熙儿的结发妻子,龙椅上那人,根本就不是你的丈夫!”
“儿臣自然什么都明白!”王皇后说道:“但既然那人坐上了龙椅,就是儿臣的丈夫,儿臣依旧还是皇后,将来,昊儿依旧是大周的太子、皇帝。
倒是母后,您这么做,难道就没有为徐家想过?
说到底,婉茗可是陛下的嫔妃呢!”
徐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周嬷嬷却冷笑道:“皇后娘娘,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人可是杀了陛下之人,太后娘娘身为人母,又岂会不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可是据儿臣所知,赵宸熙也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啊!”王皇后轻笑一下,说道:“当年母后将宸妃的儿子抱到自己膝下养着,虽然知道的人很少,可很不幸,儿臣便知道一些内情。”
见王皇后提起内宫旧事,徐太后仿若苍老了十多岁一般,瘫软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章:皇后的贤惠
“这么说,你什么都知道?”徐太后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自然!”王皇后点头说道,“不过考虑到母后的颜面,此事儿臣情愿烂到肚子里,也不愿提起。”
强自撑起身体,徐太后端坐起来,盯着王皇后的眼睛问道:“你是何时发现那人不是熙儿的?”
王皇后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迷离,带着回忆说道:“应该说去年养心殿大火那一晚,儿臣便知道了那人根本就不是赵宸熙了!”
回忆起那一晚,张凌阳在自己床上沉睡,王皇后细细打量张凌阳的脸庞。
可一个不经意,王皇后却发现,同自己同床共枕之人右耳后面,根本就没有胎记。
身为赵宸熙的结发妻子,王皇后又怎会不知赵宸熙耳后有一块胎记呢?
当时,王皇后便想声张。
可最后仔细一想,一旦被人发现此事,不说其他,只怕自己的皇后之位便保不住了,更有可能,自己会因此连累到家人。
毕竟,一个不贞的皇后,在任何朝代,都是不能被容忍的。
正是因此,王皇后才没有声张。
后来自己怀孕之后,王皇后更是将此事深深的埋在心里。
如果不是这些天自己发现慈宁宫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多长了一个心眼,只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待王皇后将事情娓娓道来,徐太后苦笑道:“这么说来,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没有!”王皇后神情滴落的摇了摇头,说道:“在这后宫之中,儿臣哪敢奢望什么爱情?”
抬头看了眼徐太后,王皇后问道:“只怕母后也从未喜欢过先帝吧!”
“你……”徐太后被堵得险些气昏过去。
深呼一口气,徐太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被你知晓,你待如何?”
王皇后苦笑一声,说道:“儿臣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徐太后,王皇后哀求道:“母后,难道这样不好吗?反正这一年多来,儿臣过的很舒心!
陛下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对儿臣,他从未摆过脸色,也从未对儿臣说过一句重话。
母后,您难道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在宫里颐养天年,含子弄孙吗?”
“可是,哀家毕竟养了熙儿那么多年……”徐太后心中,依旧有几分不甘心。
对于徐太后的话,王皇后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母后,皇上现在的权势已经根深蒂固,即便您是太后,也无法撼动的。”
“怎么会?可他明明就不是天子!”徐太后不服输道。
王皇后说道:“试试如此,您也别不信。不说其他,即便朝中大臣都知道皇上不是真正的天子,又有谁会站出来反对呢?
是内阁首辅郑永基,还是宁国公孙定安?亦或是户部尚书朱开山、礼部尚书曹睿、刑部尚书高霈?甚至是张致远?
要知道,他们家都有女儿在宫里为妃啊!
在入宫的那一刻,他们就与皇上牢牢的绑在一起了,难不成母后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见徐太后有些动摇,王皇后又说道:“即便连太后您,也已经同皇上绑在了一起,想想婉茗妹妹,想想徐家?
一旦皇上真的驾崩,婉茗妹妹该将如何?徐家又要面临怎样的局面?这些,难不成母后就真的没有想过?”
想起自己的娘家,徐太后彻底动摇,脸上满是悔恨之色。
叹息一声,徐太后说道:“哀家承认,哀家已经被你说服了,可现在为时已晚。
发现那人不是熙儿之后,哀家不止命周嬷嬷通传了周太傅和安平王,还命人拿着哀家的懿旨秘密前往江南联络那些士绅去了”
“母后糊涂啊!”闻之此言,王皇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怕今日之事,便是江南那帮士绅策划的阴谋,只怕等母后的懿旨一到,他们必将打着太后的旗号起兵,到时候,只怕……”
王皇后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徐太后却明白,江南那帮士绅一旦有了起兵借口,只怕天下大乱也为时不晚了……
养心殿外,张凌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窗边,细细的听着屋内徐太后同王皇后两人的对话。
其实在咳血之后,张凌阳便已经有了几分情形。
在床上缓了缓神,张凌阳越发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对,待向孙胜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便在孙胜的搀扶下来到了慈宁宫。
这时,张凌阳屋内的对话,张凌阳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了进去,说道:“母后且安心就是,江南的那帮士绅,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皇上?”
“皇帝?”
见张凌阳突然到来,无论是徐太后,还是王皇后,脸上都是吃惊之色。
给了王皇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张凌阳坐下之后,示意屋内的宫女、太监全都出去,方才开口说道:“之前母后同皇后的对话,朕全都听进去了。”
见徐太后面有忧色,张凌阳轻笑道:“不过母后放心,以后您还是朕的母后,至于朝廷之事,朕已经有了部署,母后就不必再多心了!”
开解了徐太后一番,张凌阳便同王皇后一同起身,离开慈宁宫。
来到长春宫,躺在床上,张凌阳搂着王皇后的柳腰说道:“今晚,多亏了皇后,要不然,朕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王皇后笑着回道。
两人谁都未再提起今晚及赵宸熙之事,只当是一场闹剧罢了!
不过至此之后,张凌阳待王皇后越发不同,甚至在平定了江南士绅之乱后,便册封刚满一岁的赵昊为太子。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不过第二天早晨,早朝之后,张凌阳便下旨敕封徐婕妤,也就是徐婉茗为徐嫔。
整个册封典礼,自然是由皇后亲自主持。
册封典礼举办的很隆重,甚至超过了郑贵妃册封贵妃之时的贵妃。
对此,宫中不少嫔妃都抱怨非常,各种风凉话都有。
可却也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毕竟,徐婉茗怎么说也是太后的亲侄女。
而徐太后对此,自然是满意非常。
包括对张凌阳,徐太后的态度也大为改观,此后不再插手前朝之事,与张凌阳的关系更是非常的和谐。
并,虽然赵宸熙是徐太后从小养到大的,可毕竟也只是养子而已,又不是亲生儿子,又能付出多少感情?
再说,在后宫之中,有时候亲生子女也会被利用,更何况是一个养子呢?
……
第一百八十一章:最后的布局
夜色中,一道人影飘忽不定的沿着绳索,从京城的城墙上爬出城外。
待下到地上,那人连停顿一刻都不曾,便急匆匆的向郊外的一处庄园跑去。
来到一处庄园前,那人轻轻敲响大门。
很快,便有人从里面将大门打开,引那人进去。
进入灯光闪烁不定的房间,那人待看清房间那人正是谢无良,便急忙道:“少东家,太后懿旨已经下来了!”
说着,那人从怀中将太后的懿旨取出。
不由分说,谢无良从那人手中一把夺走懿旨,仔细看了几眼,便大喜道:“大事可成!大事可成矣!”
在房间来回转了几圈,谢无良努力使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吩咐道:“立刻备马,咱们连夜赶往通州,沿运河一路南下,直奔江南!”
“是!”那人回了一声,便匆忙下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马已备齐,根本就顾不得收拾行李,谢无良便在几人的簇拥下纵马向通州码头狂奔而去。
通州虽然距离京城很近,可些无良等人到来之时,也已经几近黎明时分。
顾不得船家的抱怨,谢无良命人塞给了船家一锭银子,便乘船向南而去……
山东同直隶省的交界处,宁国公孙定安在运河旁登船靠岸,骑快马来到驻扎在附近的京营大营之中,宣读了一番圣旨,同之前的将领完成交割之后,便带人向南而去……
养心殿内,一大早,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