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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走后,孑然一身的张三,再次从一名光荣的书童沦落为三等家丁,每天都吃些剩饭剩菜。
已经过惯了‘好’日子的张三能不郁闷吗?
“好像对着大海大喊一声!”郁闷的张三此刻心中如是想着。
可他却明白,他不能喊,也不敢喊,万一惊动了岛上的护卫,他他张三可就碎尸万段了。
前几日,便有一个吴府的管事在海边大喊大叫,被巡逻的护卫看到之后给剁碎了扔进海里喂鱼去了。
那个场景,张三可是亲眼所见,至今想想都觉得有些渗人……
这时,张三忽然发现自北向南有一支船队经过。
因为距离很远的缘故,隐隐约约的,张三只是看到有数十艘之多,至于是什么船,张三并不能分辨清楚。
“难不成是来往的商船?”刚一这么想,张三便摇了摇头,推翻了这个想法,“现在整个江南都在打仗,又哪有商船敢从这里经过?
再说,谁不知道整个江南的商船都被这些大家族控制着,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心思去做生意啊!”
至于是否是同这座岛屿来往的船只?
张三更不会这么认为了。
如果真是同这座岛屿来往报信的船只,那也应该是从沿海的松江、宁波等地向东来才是,又怎么由被向南呢?
所以,张三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发。
看着从远处经过,逐渐南下的船队,张三忽然灵机一动,心道:“莫非是朝廷的水军不成?”
这么一想,张三越发觉得极有可能。
登时,张三便想大喊大叫喊住那支船队。
可船队距离这片岛屿实在太远了,远到张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船队的轮廓而已。
再说,如果张三敢大喊大叫的话,只怕巡逻的护卫立刻便会赶来将其剁成肉泥。
“该怎么办呢?”眼看着船队逐渐远去,张三心中一片焦急。
忽然,张三灵机一动,急忙转身跑回了自己居住的山洞,偷偷摸摸的取出一个火石方才怀中,而后又沿着山路爬上山顶。
“这样总该可以了吧!”见四周无人,张三当即便寻了一些干柴用火石点燃,
可因为柴火太少的缘故,火势并不大,甚至连山下都瞧不见山上有火光传出。
见此,张三又急匆匆的寻了些干柴扔到火堆上。
“这样总可以了吧!”张三拍了拍手,怕被山下巡逻的护卫发现,并未去瞧火势如何,便急匆匆的下山而去……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张三什么都没有等来。
别说远方的船队了,就连站在山下,张三都瞧不到山上有烟雾传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防火传讯
“要不再上去点一些干柴?”心中刚升起这个想法,便被张三打消了。
没有办法,今天张三离开山洞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如果此时再离开这里,只怕很快便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看来是不行了!”张三无比沮丧的回到山洞歇息。
旁人看到张三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都以为张三是因为从书童降到三等家丁,心里难过才会如此,谁都没有见怪。
“着火了!”
“着火了!”
“山上着火了!”
……
张三刚刚回到山洞不到一刻钟,便听到洞外有人在大喊大叫。
张三急忙跑了出去。
一瞧,张三心里顿时乐了。
之间山顶上,一片大火正在熊熊燃烧,而且越烧越旺……
“是谁放的火?”巡逻的护卫跑过来大喊大叫道。
众人均摇头否认。
张三自然也不例外。
巡逻的人马此刻顾不得盘完,对着众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取水灭火?”
众人都不敢发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回去取水桶去了。
因为他们明白,一旦山顶的火势控制不住,肯定会蔓延到整个岛屿。
到时候,整个岛屿都无法再住人了……
“公公,快看后面!”
一艘破旧的战船上,一名将士指着后方一处滚滚浓烟大喊道。
冯喜这几天正在为寻不到叛贼巢穴而生气,此刻听后面的将士喊叫,心情更加的糟糕。
正想回头呵斥那人几句,可转身一看远方的浓烟,冯喜顿时呆愣住了。
回过神来,冯喜大声吩咐道:“赶快给咱家取‘千里眼’来!”
拿起‘千里眼’,冯喜朝浓烟升起的方向看去,却见那片岛屿之上,竟然人影憧憧。
“难不成,贼人的老巢就在那片岛屿之上?”心中如是想着,冯喜急忙大喊道:“赶快给咱家停船、转舵!”
话音刚落,冯喜便又改了主意:“不!现在赶快在附近寻一个小岛歇息,待天黑之后,咱们再去那片岛屿!”
这一晚上的夜色格外的皎洁。
阵阵波涛之中,乘坐着十几艘有些残破船只的在波涛汹涌中来到这座小岛前。
事先,冯喜命校尉王小二带人登岛打探消息。
直到一个时辰后,王小二方才带人回来。
看到王小二登船,冯喜忙问:“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王小二苦笑道:“冯公公,您又不是不知道俺的水性如何?”
见王小二如此说,冯喜这才想起来,在入皇家军队之前,王小二可是连下水都不敢的存在。
虽然之后学会了游泳,可也只是会狗爬式,速度又慢又难看。
不过好在王小二够机灵,顺利的将岛上的情况摸清楚了。
“冯公公,您猜测的果然没错,岛上确实有不少人。而且俺还看到了巡逻的队伍,只怕这里十有八九就是那些士绅大族的落脚点了!”
闻此,冯喜眼前一亮,便欲通知众人登陆,不料却被王小二劝阻。
王小二道:“冯公公,俺探查时,发现码头上有好几艘船只。为了防止这些人走脱,俺决定应该事先将那些船给烧了。
到时候这些贼人就是插翅,不也难逃咱们的手掌心吗?”
冯喜赞道:“还是你这小子脑子灵活,烧船的事情,咱们就交给你去做了!”
“不会吧?”王小二抱怨道,“公公,俺可是刚回来,连喘口气都不曾呢?”
“哪那么多的废话,咱家让你去,你就去,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一样!”
见冯喜有动怒的迹象,王小二不敢还嘴,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便带着一众手下再度下水……
又过了半个时辰,冯喜见小岛码头上一片火光通明,便知道王小二已经将事情办成,忙下令道:“擂鼓,出击!”
随着鼓声的响起,十几艘船只迅速的向小岛靠拢而去。
而此时小岛上的巡逻队伍早就已经被码头上的火光吸引了过去。
而躲在山洞中歇息之人,也均被外面的呼喊声惊醒,纷纷出洞向外看去……
张三见此,知道朝廷大军已经到来,便趁着混乱,向山上跑去。
此刻岛上一片兵荒马乱,万一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将自己这个有功之人给杀了,张三可没处说理去。
皇家军队的将士,无一不是百里挑一之人,其精锐程度,自然不是岛上的那些虾兵蟹将能够比拟的。
不到半个时辰,冯喜的人马便控制住了小岛,岛上之人,是一个也没有跑掉。
见此,冯喜心中自是十分得意。
“放开我,我是锦衣卫的秘桩!”这时,冯喜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虽然岛上的喧闹声从未停歇过,可这道声音却格外的尖锐。
“什么人在那大呼小叫?”冯喜皱了下眉头喝问道。
有将士前来禀报道:“回公公的话,有个自称是锦衣卫暗桩的家伙在那里大呼小叫。”
“锦衣卫暗桩?”闻言,冯喜说道,“将那人带过来给咱家看看!”
“诺!”
几个呼吸的功夫,张三便被带到了冯喜面前。
看了张三一眼,冯喜问道:“你说你是锦衣卫暗桩,可有什么凭证?”
“有!有!有!”张三见眼前的这个太监是个头,急忙点头说道:“我真的是锦衣卫安插在周家的暗桩,有令牌为证!”
说着,张三从怀中掏出张老爹留给自己的令牌。
冯喜接过来一看。
呵!
还真是锦衣卫的令牌。
“你上司是谁?现在锦衣卫任何职务?”只凭借区区一块令牌,冯喜并不能相信眼前这人一定就是锦衣卫暗桩,便问道。
“这个……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张三尴尬一笑,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爹留给我的……”
张三将自己的来历原原本本的叙说一遍,最后说道:“还有,公公,今天下午山上那把火,是小人放的。
小人下午在海边看到朝廷的船只……”
见张三如此说,冯喜不由相信了几分,最后说道:“虽然咱家已经相信了你的身份,可为了以防万一,这几天还是先委屈你一下,等靠岸之后,再由锦衣卫证明你的身份。”
说着,冯喜便离开了这里。
因为此刻冯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第一百八十九章:挖大周墙角的安平王
冯喜将王小二喊到身边,问道:“怎么样,安平王可曾找到?”
王小二指了指码头旁边的小木屋,说道:“就在那里!”
点了点头,冯喜疾步走到小木屋门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旁边看守的将士说道:“二十步开外!”
说完,冯喜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走进屋子,冯喜见一个满头灰白,身影有些狼藉的老人正双眼无神的呆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呆。
冯喜急忙走上前去,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奴才冯喜见过王爷!”
听到声音,安平王方才回过神来。
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冯喜,安平王淡淡的回道:“冯喜,原来是你啊!”
“正是奴才!”冯喜答了一声,依旧躬身站在那里,态度很是恭敬。
见此情形,安平王苦笑道:“本王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你态度到是恭敬依旧!”
冯喜回道:“只要万岁爷一天没有宣布王爷的罪状,王爷您就一天还是王爷!奴才身为皇家的奴才,这一点子道理还是懂的!”
“皇家的奴才?”安平王讥笑道:“龙椅上那位,根本就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破落乞丐而已,什么时候成为我大周的皇帝了?”
像是在质问,安平王此时的心情很是苦涩。
“万岁爷始终都是万岁爷,王爷您有些魔障了!”冯喜回道。
“冯喜,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本王就不心,你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昏暗的灯光下,安平王的眼眸入毒蛇一般,冷冷的盯着冯喜的眼睛。
冯喜哂然一笑,丝毫不以为杵,回道:“真皇帝如何,假皇帝又如何?奴才只是一名太监而已,王爷给奴才说这些又有何用?”
“是啊,你只是一个太监!”安平王扭头看向眼前昏暗的灯光说道:“说吧,你打算给本王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奴才不敢!”冯喜态度依旧恭敬,“如何处置王爷,是万岁爷的事情,奴才只是一个太监,并无任何权利处置王爷!”
“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将本王交给那人不成?”安平王讥笑道,“冯喜,咱们也算是熟人了,虽然你只是一个太监,可本王不曾给过你脸色,也没有为难过你吧?”
冯喜摇头道:“不曾!”
“那就给本王一个体面的死法吧!”安平王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哀求,“身为赵氏族人,本王不希望再回京受到那人的羞辱!”
“其实自始至终,都是王爷自己在找羞辱罢了!”冯喜淡然回道。
“怎么说?”安平王脸上满是诧异之色,“本王身为赵氏皇亲,拨乱反正,这么做难道有错吗?”
“王爷您觉得没错,其实大错特错!”冯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色彩,“这些年国库到底是什么情形,难道王爷您就不清楚吗?
摊丁入亩,虽然损害了士绅的利益,可对大周而言,对百姓而言,乃是十足的善政,奴才想不明白,王爷您身为皇亲,为何也要反对?”
“也许真是善政吧?”安平王像是自问自答,“可他这么做,实在是操之过急,想来,即便没有本王参与进来,这些士绅依旧还是会反的。”
“王爷您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冯喜眼神变得有些幽远,“那些士绅确实会反,可千不该,万不该,王爷您不该反!
毕竟,万岁爷已经饶过了您一命,您却还不知足!”
“他饶过本王一命?”闻言,安平王讥笑道:“这些年来,本王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什么过失,又有什么好让他饶命的?”
“王爷您莫不是忘了去年扬州盐务之事吧?”冯喜叹息一声,说道:“盐务之事查到最后为何没有再查下去,王爷您难道就不清楚吗?”
“本王怎会知道?”话虽这么说,可安平王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如果不是最后查到王爷您身上,陛下又怎会突然拦住不让继续查下去呢?”冯喜说道,“其实,无论锦衣卫还是东厂,都有足够的证据之争王爷您牵扯其中。
可最后却是万岁爷拦住不让再继续查下去了,只怕这一点,王爷您还不知道吧?”
“王爷您是大周的王爷,可自始至终,干的却都是挖大周墙角的事情,这一点,奴才很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