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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兰:“嗝。”气死了,这般不要脸!
步溪客抱住她,又道:“饿了啊,那,要吃莲子吗?吃完,我到厨房看看有没有米面……给你下碗面吃,如何?”
晴兰惊奇道:“将军会?”
“自然。”步溪客道,“只不过,我只会做粗糙的饭食,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他说罢,起身披衣。
晴兰摸着崭新的被子,奇怪地问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被褥?”
前半夜她春水荡漾,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就寝的东西都是他从哪里找来的。
步溪客披上外衣,直接站起身来,捏着头发,满屋找他的发带和腰带。
晴兰摸了摸鼻子,连忙垂头不去看他。
步溪客道:“我到隔壁取的,新被子,此处是我在小楼兰的落脚处,但我从未在这里过过夜,这些东西都是新的……”
他说完,用脚勾开柜门,翻找出一套淡紫色新衣,一件件穿上系好,才转头,歪着脑袋为难道:“小姑娘穿什么好呢?也穿我的衣服吗?”
晴兰从被子里扯出自己的旧衣,发觉已被前半夜的激烈律动和春水浪打浪给弄皱弄湿了,顿时急哭了,心中恼怒,团起衣服扔在了步溪客脑袋上。
“讨厌!”
步溪客笑倒在地,抱住她的衣服,乐道:“谢殿下赐衣,末将一定好好珍藏。”
晴兰:“不许你拿走!还我!”
步溪客道:“我给你找新的。”
他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一身男装:“你且先穿我的,明日,我给你寻布匹,带你裁彩衣……”
晴兰缩在被子里擦眼泪,委屈巴巴道:“我明天回去,嬷嬷一定会唠叨我,我若衣冠不整的回去,岂不是他们都知道了……”
步溪客连忙爬过去安慰道:“怎么会呢,明日我一定让你穿戴整齐了回去,做丈夫的新婚为新娘裁彩衣是我们贺族的婚俗……明日我亲手给你裁,你放心,虽未练过,但我定会给你做最漂亮的彩衣……”
晴兰露出小半张脸,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问道:“是你做吗?”
“当然,你是我的新娘,所以自然是我来为你做彩衣咯。”步溪客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吻。
“现在,为夫先来给小娘子做吃的。”
他拉开门,因还未找到发带而放弃了扎头发,闲庭信步走到莲池旁,给她摘莲蓬。
“藕吃吗?”他问完,自语道,“还是要吃的,新鲜的很脆,你会喜欢吃的。”
晴兰磨磨蹭蹭,偷偷在被子里摸到了她的肚兜裙子,把能穿的都一层层穿在了身上,披着被子,偷摸扒在门边看步溪客。
步溪客擦了手,先剥了几粒莲子,扔到了自己口中,抬起头冲她一笑。
小楼兰温暖的夜风吹着他的头发,他笑起来,眼睛熠熠发亮,整个人就像只吃饱喝足后满意笑着的狐狸,口中嚼着莲子,走来半跪下来,问她:“殿下想怎么吃?”
“还能怎么吃?”晴兰扒着门边,小声说,“不……就是和你一样,生吃吗?”
步溪客道:“诶,这个可有说法。我是问你,想同传说中那样,和我们贺族祖先一个吃法,还是说……想要我喂你吃?”
晴兰脸颊粉扑扑的,即便是心里想,也不会说让他喂自己,于是,她说道:“我自己吃就是了,何必你来喂呢?”
步溪客狡黠一笑,道:“那就是说,新娘子选我们贺族传统的吃法了?”
晴兰点了点头:“反正不用你喂我。”
步溪客说:“好,这可是你选的。”
他说完,把手中刚剥出的莲子都倒进了自己口中,一把将晴兰拉到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晴兰睁大了眼,挣动了一会儿,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哼叫了起来。
莲子就这样,被他的舌尖顶入口中,又趁机逗留搅弄了一番。
之后,步溪客放开她,把自己的嚼碎吃掉,眯眼看着晴兰的表情。
晴兰捂着嘴,浑身上下都粉了,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把那些送到她口中的莲子吃了。
步溪客笑了起来,赞道:“唇齿留香。”
晴兰转头瞪了他一眼,本想骂他混蛋,肚子却响了起来。
步溪客听到声音,挑眉道:“唔,看来是真的饿了,连肚子都骂起我来。”
他道:“我要去给小姑娘做饭了,小姑娘要去吗?”
晴兰想去,可自己只穿了两件皱巴巴的衣服,而且还能看到里面的肚兜,若是在厨房碰到其他人,她一定会羞的躲进莲花池里去!
步溪客为她披上自己的衣服,宽大的衣服松垮的穿在晴兰身上,余下的都拖在地上,这让晴兰瞧起来楚楚可怜又十分好玩。
步溪客道:“我看,也不用等到明早了,等你填饱了肚子,我就去库房给你找布匹,给你做彩衣。”
晴兰点了点头,怕厨房有人守夜,死活不让他抱着走,拽着他的衣角,慢吞吞跟在后面,到了厨房。
“这里真的没人。”步溪客道,“我们常年打仗的人,都不习惯身边有人跟着伺候起居,太磨蹭了……小楼兰这里是我们的驻兵地,人都在军帐里,不会住到宅子里,你放轻松。”
步溪客找了些食材,烧了锅开水,下了面,又从陶罐里捞了些腌菜,洗净了莲藕,切好给晴兰递去。
“殿下一定没吃过这些。”步溪客道,“是上次我到小楼兰腌上的小菜,还另外放了蜜,酸甜爽口,你和莲藕一起吃,又脆又甜,很开胃。”
晴兰费了好大劲,理好了宽大的衣袖,拿起筷子,优雅地咬了一小口,嘎嘣脆。
步溪客看见她双眼亮了起来,顿时颇有成就感,开心道:“我就知道你喜欢。”
晴兰小声问道:“我……能再吃一些吗?”“为何不能?”步溪客道,“这里没有人记录你的言行举止,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喝酒吗?我还酿的有千秋醉,想喝我给你挖出来,在那边的梅树下。”
晴兰:“不要不要。”
她今日体验了一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滋味,早已逾矩,虽表面不显,心却总吊着,莫名害怕,万万不能再放任自己醉酒胡闹。
步溪客盛好面,把碗推给她,挑了一根面起来,吹了吹,喂她吃。
晴兰咽了第一口,才道:“我自己来。”
步溪客笑道:“我怕你被烫到……你吃过刚出锅的面吗?能端到你面前的,肯定不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今日这么新鲜的,你一定是第一次吃。”
晴兰扬扬下巴,说道:“我倒不在乎这个第一次,我在乎的,是这碗面,由驸马做给我吃。这是我第一次吃到,想来,也是公主里第一个吃到的,古往今来,驸马亲手做羹汤的,只有我眼前这个了。”
她抱着碗,脸上洋溢着笑,喝了口汤后,抖了一抖,小声感叹道:“哇,好暖和。”
步溪客托着下巴看着她将面吃完,连汤都喝了干净,眼中尽是温柔的欢喜,喃喃道:“值了。”
晴兰吃饱后,整个人又暖了过来,也比刚刚活泼了几分,走路都快要跳起来。
步溪客转过身,面向她,拉着她的手,边后退边提议:“我们等会儿去看栖山的日出吧!”
晴兰仰起脸,眼眸比刚刚还要明亮,她道:“可以去吗?如何上去?”
步溪客一笑,说道:“我背你上去。你现在,可还觉得疼?”
幸亏晴兰穿的是步溪客的衣服,袖子足够大,能够让她害羞时把整张脸都遮严实了。
晴兰两只袖子就这样捂着脸,轻轻跺脚,小声道:“讨厌!”
步溪客说:“走啊,我抱你去库房。”
晴兰矜持摇头,步溪客却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扛在肩上,跑了起来:“羞什么!都与我这般亲近了,还要害羞吗?我还没有问我的小新娘,你都喜欢哪些颜色?待会儿,为夫全给你找出来,一件件披在你身上,给你做出最好看的彩衣。”
晴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骂道:“你是山匪吗?你有多喜欢抢人?”
步溪客心情大好,扬眉道:“凭良心讲,步某算是军中的书生,将士中的君子,可自打见到了公主,就再也无法行止端方,看到你,心就痒痒,就想把你抢过来,永远护在怀中……”
“呸!”听了他一夜浑话的晴兰知道他这张嘴最厉害,骂道,“将军的脸皮,怕是比栖山上的雪还要厚呢!”
步溪客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殿下果然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这么快就学会了,好,好,颇合我意!”
等到了库房,步溪客搬出布匹,双手拿起剪子,说道:“既然公主什么颜色都喜欢,那就步某来了。”
“兰芳。”他拉出几匹颜色不同的布,道,“月光,兰芳,凤阳花,碧天苍……”
之后,他举起剪子,取过深红凤尾印花的布匹,朝晴兰甩去:“殿下可千万别动。”
暗红色的布如凤凰飞天,批霞带彩飞向晴兰,缓缓落在她的身上。
步溪客咔嚓一下,下了剪子,红色的凤阳花裹在了晴兰身上,长短合适。晴兰惊奇不已,兴奋极了又不敢乱动,睁大了两只眼,忍不住感叹:“哇……好厉害。”
步溪客又截跟流苏绳,打了璎珞,系在晴兰的腰间:“嗯,凤阳花裙穿好了,这件是里层的。”
“接下来是兰芳和月光。”步溪客取来浅蓝色的布匹,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地操刀裁剪出松垮的外披,又裁了条月光般柔和温婉的玉带,系在晴兰腰间。
最后一件碧天苍,如天亮时的天空,是苍茫茫的烟蓝色轻纱,步溪客把这层纱甩起来,轻纱飘落在晴兰的头上,披在她的身上,步溪客比着晴兰的身形,动作流畅地剪了件大袖衫。
晴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懵了好久,她开心地拍起手来:“将军好厉害!!”
原来她的驸马不仅是个将军,还是厨子和裁缝!
步溪客收了剪刀,抱拳一礼,说道:“客气客气,这是我们贺族的婚俗,叫蝶飞,每个习武的男孩子都会的……贺族的祖先要开荒拓土,每天都很忙碌,娶妻时也是如此,怕赶不及吉时,就这样飞布飞剪,给自己的新娘作嫁衣。”
“原来是这样……”
步溪客问道:“奇怪吗?每个人都说我们贺族的婚俗很奇怪。”
“不……”晴兰轻声道,“不知为何,漫天彩色向我飞来时,我……很熟悉。”
步溪客原地立了好久,开口道:“……我也是。”
“梦成真了一样。”步溪客笑道,“我……应该是娶到了,对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上辈子,步莲华就用的这几样布匹玩了个蝶飞裁彩衣,把阿兰骗到了手。
emmmmm……我滴儿,你们的泡妹手段都一样。
第16章 千音洞倾情
晴兰说要去看日出,可没过多久,就困得睡着了。
再醒来,阳光洒满屋,步溪客早醒了,神清气爽的,坐在门边吃饭,看见她醒了,扭头冲她笑,勾了勾手指道:“你来,给你尝尝小楼兰的‘蜜里调油’。”
晴兰:“这都是什么名字!别是你自己起的诨名!”
步溪客笑道:“这你可冤枉我了,这是小楼兰有名的糕点,面团裹蜜,炸至两面金黄,出锅前再仔细刷上三层油,又甜又酥,咬一口,里面的蜜就淌出来,故而叫蜜里调油。”
晴兰咬了一小口,步溪客端着茶碗,在旁边等着。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就把茶碗递过去让她淡茶清口。
“如何?”
“好吃。”晴兰道,“我……再拿一个。”
“多吃多吃。”步溪客道,“不要拘着自己,好吃就多吃些。”
这个‘蜜里调油’口感的确好,一口下去,里面温热的蜜糖就流淌出来,满口都是甜的。
晴兰大口吃着,抬眸又见步溪客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于是,她低了低头,假装没看到,脸却又烧了起来。
她这张脸实在不容易,脸皮太薄,短短几日,已烧过无数次。
哪知步溪客还要火上浇油,伸出手指,将她嘴角的糖屑轻柔擦去,回来自己给舔了。
晴兰一噎,惊讶看向他。
步溪客却毫不在意这些,取下腰间别的一把扇子,给刚倒上的热茶扇风。
晴兰盯着他手中那把扇子瞧。
“这是从库房翻出来的。”步溪客扬了扬手中样子别致的莹白折扇,说道,“燕川这里热的时日不多,我们这些常年沙场滚打的人也用不着扇子,所以一直收在库房里,今早起来煮茶,怕茶水太烫,所以才把它给翻出来,倒也是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