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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兰问不下去了,她别开眼,小声说了句:“我就知道……我这是在胡思乱想。”
她极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步溪客歪头去看她的表情,问她:“你是怎么想的,想到我身上来?”
晴兰这才承认:“还不是因为……因为你那些女鬼画,身形长的跟、跟江家的姐姐差不多。”
步溪客彻底懵了:“诶?对不住……可那个真的跟江家姐姐没关系。而且……而且江家几个姐姐在我没懂事前就已婚配,在她们眼里,我可能就像皎皎差不多吧……你是把醋又吃到了江家去吗?”
晴兰更是不好意思,大袖捂住了脸。
步溪客扒着她的手,哈哈笑道:“你不要捂了,没用的,捂住脸,捂不住肚子,孩子都能看到你吃醋没被酸到的样子哈哈哈哈……”
晴兰扑过来打他,步溪客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亲了一下,眉开眼笑道:“不过,说起亲家,我看,以后确实会和姓江的再结亲家。”。
晴兰愣了一下,想起皎皎,笑了起来:“是皎皎和小七吗?”
“也只能他了。”步溪客替她整理着衣袖,仔细卷好边儿,说道,“剩下的燕川好儿郎们,还有谁敢来提亲娶贺族少族长?我看只有小七不怕,还和皎皎有话说。”
晴兰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好远的事呢,皎皎嫁人时,恐怕狐球比她现在都要高了。”
“自然,这么一想,我还要被她烦起码十年的时间。”步溪客嫌弃道,“也不知爹娘怎么生了她这种歪花,许是吃错了莲子,吃了栖山最闹人的那颗莲子,最后长成这副样子。”
正说着,皎皎就来了。
还没见人,先听到声音:“生——了——没?”
步溪客深深吸了口气,恼道:“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晴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咯咯笑了起来。
步溪客抓紧时间训话,指着晴兰的肚子说道:“狐球你看好了,记得你这个姑姑招人嫌的性子,假使你敢学她这幅德性,我一定把你搓圆了扔回栖山上!”
晴兰:“不准!”
步溪客:“慈母严父,我这是让他心里有点数,不然真生个皎皎这样的,怕是要把我气死。”
皎皎只听到后半截,绕着步溪客一边转一边问:“谁把你气死?谁把你气死了呀哥哥?”
步溪客揉着太阳穴,仰天长叹:“也罢,我一生顺风顺水,人善妻美,太完美容易遭天妒,有个这样的妹妹,是为了保我一命,我认。”
皎皎:“那是,我功劳一等一的!”
晴兰笑的肚子疼,摸着肚子道:“你看,再来一个皎皎,就是更大的功德呢!你一定能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步溪客:“我还能怎么办?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晚上,步溪客暖着床,跟晴兰说他今天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首领的妻子,你见了吧。”
“见了。”晴兰说道,“很凶的样子,步溪客,以前……就是没来燕川以前,我以为你母亲就长那个样子,那么大的个头,有我两个那么高,长得像……像狼变成的人。”
“害怕吗?”
“不怕。”晴兰小声道,“就是有点……有点点奇怪,她那么高大,她的丈夫却又小又圆,还穿着白色的狐皮大氅,远远走过来时,像一个会两只脚走路的狼,牵了个长了鼻子和眼睛的雪球。”
步溪客笑完,正色道:“其实,她是月犴人。”
晴兰打了个嗝,一惊:“……当真?”
“嗯。”步溪客笑眯眯道,“我想说的是,现在朝廷虽然答应了他们归降,并给他们拨了土地,准许他们北狄部落在我们燕川关内繁衍生息,但因为首领夫人是月犴人,且是现在月犴汗王的同姓亲族,所以,归降也有可能只是假象……”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是诈降,骗我大梁土地?”
“不得不说,公主不愧是公主。”步溪客夸完,说道,“原本想让你先到鹤城住几日,等我们把他们都迁出雅明,安置妥当后再把你接回来,可刚刚看你坐立都不便,身子重了,怕你受不住颠簸……”
“没事的。”晴兰道,“你不是说,现在在雅明的,也只有北狄的首领贵族和他们的家眷吗?又不是士兵,怕什么。”
步溪客道:“说的也是,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我这几天会常出门调度城兵,不过不会远去,跟你说一声,你不必挂心。”
“知道了。”
“差不多了。”步溪客暖好了床,滚到外侧,张开怀抱让晴兰进来。
晴兰小心翼翼躺下来,拍了拍肚子,说道:“狐球,你爹暖好了窝,暖和吗?”
步溪客笑了起来,他捏着嗓子,演道:“暖和,要是娘再往爹怀里去去,孩儿会更暖和。”。
“不要脸!”
步溪客长臂一舒,把她圈进了怀里,继续演道:“要是娘再亲爹一口,会更暖和。”
“胡说八道。”
“没有胡说。”步溪客一本正经道,“你亲我一口,我一高兴,心中一热,浑身上下就更热了,到时候,你跟狐球都会更暖和。”
晴兰:“……倒是有点道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步溪客眨眼道,“所以,来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未出世的狐球:爹,我争取不让你忧愁!
出世后的狐球:爹,不是我,是小姑姑干的!
长大的狐球:爹,你坐稳了,我要跟你说件事,我想要坐到那个龙椅……
步溪客:(捂嘴)不,你什么都不想坐!
狐球:哦,可我已经坐上去了,龙椅。
步溪客:……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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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是他守护的边疆
朝廷下旨; 将燕川北部分土地给归降的北狄人,这片土地水草丰茂; 土壤肥沃; 坐落于雅明以东; 鹤城以北; 被皇帝命名为朝新。
将这片土地划给北狄; 无论是贺族还是燕川的将士,虽心中不快; 却都明白皇帝的意思,因而只好把怨气藏在心中; 不敢明言。
皇帝拿出最好的土地; 彰显大国风度; 用来吸引更多的月犴部落与本宗决裂,归降大梁; 至于背后的危机; 皇帝似乎并没有考虑到; 而是把压力都扔给了燕川人。
步溪客沉默了好几日,也不得不依照旨意; 把那片土地让给北狄。
晴兰身在燕川,听了几日燕川人的抱怨; 深深明白燕川人此时的不满与压力; 晴兰想了想,说要写信给皇兄,却被步溪客制止了:“你不必操心此事; 好好养身子……皇上是仁君,我不信皇都那么多的能臣干将,没有一个告诉他背后的风险。既然皇上选择相信宣扬此举可和平解决边疆百年战乱,那我身为臣子,也只能选择赌一把。”
晴兰忧心不已,步溪客却一笑,说道:“没事,咱们大梁能打仗的兵都在这儿了,我们还怕什么危机?不会有事的。”
二月初,步溪客忙碌了起来。
这日,他回蕙芷院,双手背后,说要给晴兰看个东西。
晴兰好奇:“你又要送什么?”
步溪客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道:“我啊,逮了两只小妖怪,说要给你演出戏。”
晴兰被他这句话惊到了,竟然有些相信,睁大了眼睛要看他捉住的那两只小妖怪。
步溪客唱道:“小姑娘快坐好,不要眨眼睛,好戏开场咯!”
他一手套着一只布袋扎起的小人,绣了眼睛和嘴巴,一只红的,一只白的,竖着狐狸耳朵,还拖着两条尾巴。
一只拿着木棍做的枪,一只,鼓着肚子。
晴兰:“啊呀!”
是两只没有变化完全的小狐狸。
“好可爱!”
步溪客动了动手指,拿枪的那只白毛狐狸粗声粗气道:“事务繁多,我要出去几日,看水源,忙春耕,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了。”步溪客又动了动另一边的红毛小狐狸,那只小狐狸垂头不语,两只手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晴兰笑了起来,接上了他的戏,轻声问道:“你要去多久呢?”
“两三日。”步溪客挥舞着白毛狐狸的手,说道,“睡在军帐中,夜晚不能赶回来给你暖床,你和狐球千万不要着凉,夜里冷。”
白毛小狐狸一颠一颠上前来,两只手捉住了晴兰的手指,摇啊摇:“不要偷偷想我,偷偷哭泣呀。”
晴兰笑着道:“放心吧,我才不会哭。”
步溪客抬起头看向她:“当真?”
晴兰错开他的目光,垂头道:“讨厌鬼,去就去,以为我会因此哭泣吗?”
步溪客:“不会想我?”
晴兰道:“只二三日罢了,你还想要我挂念你?”
步溪客手中的白毛狐狸垂头丧气,长长叹息:“唉——你若这么说,我就要哭了。”
“君那么厚的脸皮,也会哭?”
白毛狐狸蹦着回答:“刀伤不哭,剑刺不哭,唯独我那心上人不挂念我,我要哭。”
“真是拿你没辙。”晴兰道,“好吧,为了让你不哭,我就勉为其难,心中挂念你。”
步溪客笑了起来。
晴兰问:“演完了吗?演完了,可否让我看看你这两个小妖怪?”
步溪客把两个小狐狸从手指上摘下来,说道:“这两个小妖怪给你了。”
晴兰爱不释手,见针脚粗糙,好奇问他:“谁做的?”
步溪客拍着胸膛,歪嘴一笑:“本人。”
“什么时候?”
“昨天去江府接皎皎,她正拿着二娘不要的布头跟小七玩布袋将军,我就借来缝了两个,拿给你解闷。”步溪客指着那只红毛狐狸说道,“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小狐狸。”
“真的吗?!”晴兰翻开布兜,果然见衣服里面塞了个棉花圆球,身上画着尾巴脑袋,像一只小狐狸蜷成球睡觉。
“好有意思!”
“我若不在,你晚上睡觉,不要再握什么发簪,让它们陪你就好。”步溪客拿起白毛将军狐,绕了个花,说道,“这只手中有枪,让它陪在你身边,什么邪祟妖魔,统统近不了身。”
晴兰把两只狐狸捧在怀中,开心地凑过来,亲了一下步溪客。
步溪客嘴角扬起,笑目中珠光流转,轻声感慨道:“春天已经来了。”
晴兰看向窗外:“来了吗?”
步溪客捂着心,说道:“来了,在我心里,因为你刚刚的吻,百花齐放万紫千红。”
晴兰:“我算是明白了,将军说情话的本事,比打仗要高多了。”
“这是你赐给我的殊荣。”步溪客笑道,“功劳还是殿下的。”
果然,这之后,步溪客当真忙到晚上没空回来。
因爹娘不在,雅明城的事物以及仍在雅明城暂住的北狄贵族们的大小事务,都要步溪客来办。
二月初,北狄部落上缴兵器铁器,随着燕川军队过了河,迁徙至朝新,当晚,北狄人内部就起了冲突,且打死了几个人。
北狄内部构成及其复杂,各大贵族之间本就冲突不断,消息传到雅明,这两个族群的贵族也争执了起来,非要燕川的将军来评理。
正闹着,昨日起冲突的两队北狄人又与驻军起了冲突。
消息报给步溪客,步溪客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口气。
那两队北狄人偏要来雅明城找各自的部落长评理,意图强行突破驻军的把手,从属地中出来。驻军肯定不同意,又不能出手伤人,也就拦不住了。
这两队人现在已经到了城郊。
步溪客无奈,拎上北狄的首领,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城。
那北狄首领缩在马上,不像是在骑马,而像是在坐烙铁,神情焦灼不安。
步溪客道;“去跟他们说,乖乖回去,不然,就以违抗圣旨,私自逃出属地的罪名惩办他们了。”
北狄首领口音极重,费力听明白了步溪客的话,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步溪客走后,晴兰每时每刻都在摆弄那两只狐狸布偶。
于嬷嬷见她喜欢,提议也该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玩具了。
晴兰想了一想,让于嬷嬷叫来莺歌。
莺歌十分感动,一路小跑着来,见了晴兰,一句话没说,先掉起眼泪。
晴兰问她:“可还好?”
莺歌慌不迭点头,抽抽搭搭说自己一切都好。
晴兰跟于嬷嬷相视一笑。
“听嬷嬷说,你在织造办过得很不错,只是,前些日子,有人把半只狼扔进你的房中……可是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