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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溪客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看向公主府。
皮猴那双皮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老大,一天前你还愁容满面,被迫为了咱家卖身给公主,不情不愿不想要这门婚事。这才一天,你态度大转弯,魂被她给生吃啦?”
步溪客道:“拿开。”
他把皎皎从身上撕下来,扔回府内。
皎皎又蹿了出来,大声喊道:“哇,老大,你该不会是色心不死,要去偷人吧!”
他的想法竟然被看穿了,步溪客一声冷笑,对将军府前的守卫说道:“江副,把她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步溪客:头疼。
皮猴:你就认命吧,可能是你上辈子欠的。
嗯,步溪客就是要去偷人(偷公主,想歪的自我检讨),他本来就气闷,后来发现这都什么狗屎规矩,我凭什么要遵从这么狗屎的规矩,不服,不让我来我就不能来了?我偏不!
第5章 我来温暖殿下
步溪客打定了主意要再抢一次公主,于是趁夜色避开侍卫,绕到公主府后,挑了个好地方,把外衣系在腰上,轻轻一跃,翻墙而入,躲在府内的梧桐树中,等巡夜的侍卫们过去,他才跳下来,气定神闲理了理衣裳。
他进来得容易,没被巡夜的抓到,还不乐意了。
“皇都的兵,全都是瞎子吗?这要是我的兵,早军法处置了。”
步溪客说罢,解开腰间挂的一串铜钱,从袖中取出个龟壳,给自己占了一卦。
“吉。”
月黑风高,万事如意。
步溪客收起铜钱,展眉一笑:“好孩子,看来这次必不会被那嬷嬷瞧见。”
到底是功夫高,轻功卓绝,他落脚比猫的步子还要轻,不多时,就已无声无息成功潜入蕙芷院。
蕙芷院的窗户开着,步溪客朝屋内扫了一圈,于嬷嬷在外间守着,已经睡了,屋内榻旁趴着个年轻的守夜姑娘,睡得很熟。
而他今晚要偷的小公主就在他眼前。
步溪客望着她,满眼笑意。果然是规矩殿下,连睡觉都很规矩,平躺在床上,乖乖闭着双眼。
步溪客轻笑一声,翻窗进去,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俯身看着他的公主殿下。
看够了,他在晴兰耳边轻轻唤了声:“不合规矩殿下。”
晴兰侧了侧头,睡梦中,躲着他的气息。
躲我?
步溪客见她蹙眉,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莫名觉得公主比白天鲜活了几分,更觉可爱,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小友,今夜可愿与我同游栖山?”
萧晴兰白天窝在步溪客怀里补了一觉,因而睡得也不熟,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睁开了眼,茫然了片刻,转眼见床边真的有一人影,大惊失色。
步溪客身手敏捷,在她惊叫前,捂住她的嘴,不料这位殿下反应奇慢,还未认出他。夜黑,她人又紧张,看不真切,以为步溪客是歹人,挣扎了起来。
步溪客只觉得胳膊一凉,不大一会儿,火辣辣疼了起来,垂眼一看,原来萧晴兰的手里捏着根削尖的银簪,刚刚毫不留情划了他的胳膊。
这位小公主,睡觉都带刺。
“是我。”他没松手,安抚道,“我,乖,别怕。”
萧晴兰愣住了,这会儿也能看清人了。
步溪客冲她笑了笑。
晴兰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眨了眨眼,犹犹豫豫诶了一声。
眼前这人做不得假,就是她驸马。
“嗯,是我。”步溪客低头,见她手里还捏着发簪,沉思了会儿,笑道:“夫人果然是我们家的人,睡觉都带着兵器杀敌。”
萧晴兰脸一红,慌乱地收起银簪。
一抬头,看见步溪客胳膊上的那道红痕,懵了。
步溪客笑眯眯道:“怎么,不认识?这是夫人刚刚赏我的。”
萧晴兰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胳膊,似是想擦掉,又反应过来这是徒劳,垂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无碍。你是害怕吗?”步溪客问,“睡觉都握着你的兵器。嫁给我,你还怕什么?这里不会有歹人的,也不会有人来扰你睡觉……除了我。”
晴兰使劲摇了摇头。
她从小睡觉就这样,总觉得身边少了个镇床压邪的,心里不安,手里要捏着把簪子才能睡得着,皇兄请了无数大师神巫驱邪都不管用。
萧晴兰探头看了眼莺歌和于嬷嬷,见她俩没醒,小声问步溪客:“将军怎么来了?”
今夜,嬷嬷不是把宫侍送去了吗?
步溪客说:“我来向殿下诉苦。”
晴兰歪了歪脑袋,一脸问号。
步溪客握住她的手,说道:“殿下不与我洞房花烛就算了,还要送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是可怜我,还是要考我的心性是否坚毅?”
萧晴兰脸上有了笑意。
步溪客道:“我们燕川的男人别的不说,心性还是很坚毅的,坚如磐石,始终如一。”萧晴兰捂着嘴悄悄笑了起来。
“开心了?”步溪客眉头舒展开了,“刚刚见你睡觉都一脸不情愿,可见这事,你并不开心。”
萧晴兰抬头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莫要侮辱了我。”步溪客道,“时日虽短,但自从见了殿下,我心里的那些一生的承诺,就只想许给你。”
怔了会儿,萧晴兰笑眯眯道:“那是皇兄按规矩送给将军的。”
“可惜我是个不守规矩的人。”步溪客道,“要辜负陛下的一番心意了。”
他这话一出,萧晴兰心中像放了晴,顿时一扫睡意,忍不住倾身前去,问他:“将军夜半前来,就是想与我说这些漂亮话吗?”
步溪客笑了起来,瞥眼看了外间的两个守夜人,说道:“不,我是来邀你观燕川夜景。”
萧晴兰惊道:“现在?”
步溪客道:“正是现在。”
他说完,抱起萧晴兰,足下一点,翻出窗去,避开巡夜的侍卫,轻功上墙,站在树梢上,一边是公主府,一边是墙外夜雾弥漫的雅明城。
步溪客问怀里惊成一团的萧晴兰:“公主来选,若公主摇头,我就再把公主送回去。”
巡夜的灯火又朝这里来了。
萧晴兰紧张起来,最终,她决定遵从内心,咬着唇使劲点了点头。
“好。”步溪客扬眉,“我就知道公主一定会点头。”
“搂紧我。”说完,他纵身一跃,跳下公主府的高墙。
他抱着萧晴兰跑了一会儿,忽然刹住脚,也不说话,低着头探究地看着萧晴兰。
萧晴兰不知他在做什么,也迷茫地看着他。
不久,萧晴兰打了个嗝。
步溪客笑了起来:“果然。路上就感觉我怀里的小姑娘一跳一跳的,没想到跳墙时你不尖叫,原来是被吓得打起嗝来。”
萧晴兰怒瞪他:“嗝……”
步溪客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嘴,静静等了会儿,萧晴兰:“嗝……”
步溪客松手,朗声大笑。
“好有意思!”
萧晴兰:“住、住口,嗝。”
步溪客略一思索,抱着她慢悠悠走了起来。
“公主刚来,应该不了解我们燕川。”步溪客道,“燕川有水草最丰美的库尔沁草原,也有最高最险最壮美的雪山凤栖,燕川是我们贺族人世代居住的家乡……当然,越险越美,越美越险,就跟公主虽美却能伤人一样,燕川处处是危险。”
“危险的是,月犴,嗝,族人吗?”萧晴兰一脸认真,打着嗝问。
步溪客抱着她走到了校场,跳上围栏,指着夜色中薄雾笼罩的草地,说道:“除了月犴族,这里还有狼。”
他幽幽说道:“它们有双会发亮的绿色眼睛,专挑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找到了,就慢慢接近你,在你身后露出利爪尖牙,嗷的一声跳到你身上,咔嚓一口咬断你的咽喉!”
说完,他看向萧晴兰。
萧晴兰:“?”
步溪客等了一会儿,笑道:“啊,不打嗝了,这个法子果然有用。”
萧晴兰呆了呆,也开心道:“诶,真的……嗝。”
她捂住了嘴。
步溪客抚摸着下巴:“……好像不管用,看来,我需要再想个更吓人的故事。”
萧晴兰怒道:“不许你讲!我不会听的!”
步溪客:“哈哈哈哈哈……”
他笑完,指着远处的雪峰,说道:“那就是栖山,传说以前有凤凰栖息在此。”
“真的吗?”
“假的。”步溪客道,“不过,山上有雪狐,还有八瓣雪莲,传说能治百病,是我们贺族的圣花。”
“真的吗?”小公主好奇地望着远处露出尖尖角的雪峰,“它长什么样子?”
“没见过,传说它们是狐神种下的,盛开在最险的飞来峰。”步溪客说,“你想看吗?”
他说:“你想看,我就去找给你。”
“狐神住在山里吗?”
“嗯。”步溪客说,“我们贺族世代供奉狐神,听闻他是天外来的仙人,隐居在栖山,那些雪狐就是狐神养的信使,还都会说话,若是有人找到山上去求医问药,那些雪狐就会跑来问你:你是一心一意为爱的人求药吗?你可有做过亏心事?若这个人回答的都是实话,雪狐就会请狐神出来,给你救命药,若是假话,它们就会用雪白的大尾巴把你扫下山去。”
“狐神有仙法?”
“有,有一种仙法特别灵。”步溪客笑道,“狐神最会编故事,专骗你这种小姑娘,一骗一个准。”
萧晴兰唔了一声,反应过来,怒道:“不、不正经!”
“哈哈哈哈哈……真的好有意思。”步溪客笑完,正色道,“不骗你了,其实,我族的狐神是姻缘神,我们贺族人相信姻缘天定,佳偶天成。若是姻缘天注定,对的人,只一眼就能情定终生。”
他看着萧晴兰,声音低了下来:“原先,我以为只是传说……”
萧晴兰看向他的眼睛。
漂亮的眼睛,深邃又深情,此刻,他把自己全部的目光都给了她。
萧晴兰心砰砰跳着,眼角却热了,像是要哭。
步溪客的手覆上她的手,却是一愣:“殿下冷吗?手都是冰的。”
萧晴兰回神,眨了眨眼,茫然地摇头。
这个傻姑娘。
步溪客无奈一叹:“是我照顾不周。”
他把外衣解下来搭在晴兰身上,又扯松了领口,把她的手塞进怀中,抿唇一笑:“夜凉,我还是送殿下回去吧。”
他身上暖和极了,萧晴兰的手冷不丁碰到他温热的胸膛,脸竟然在冷风中烧了起来。
步溪客笑道:“殿下莫羞,明日,我便尽心尽力让殿下暖和起来。”
萧晴兰听了,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实在是不、不要脸,嗝!”
作者有话要说: 步溪客:编故事骗小姑娘,一骗一个准。
萧晴兰:你有本事对着上辈子的我骗!我算你欺君!呸,不要脸!
(就是因为上辈子算欺君,步莲华才收敛了。这辈子终于不用背欺君之罪了,好开心,放肆起来!)
好久没写过投雷的小天使们了,搓手。
咳,鸣谢:
巫觋,汝汝酱,咸鱼不粘锅,许乘月,不知名读者,花er亲了你一口,??joanne?暖暖,鲸落,爱啃苞米,小裤衩,梦说天涯,财大气虚。
感谢各位天使股东赞助的买糖钱,继续撒糖酿蜜,么么哒~
第6章 阻碍重重的花烛夜
清晨,萧晴兰起身,回想昨晚步溪客将她送回来,离开前,似乎亲了下她的额头,如梦一样。
于嬷嬷梳着头发,见她脸上挂着笑意,低声道:“老奴不知要怎么跟殿下开口。”
萧晴兰问:“什么事?”
于嬷嬷道:“昨日给驸马送去的那几个宫侍,一个都没回来。”
早已知晓的晴兰微微笑道:“没回就没回吧。”
于嬷嬷叹气:“可,总要问问姑娘们,驸马是什么脾性,也好做准备。老奴早就知行伍出身的到底是比不得世家大族,竟是半点规矩都不懂。这让老奴晚上该如何为殿下打点?”
莺歌嘴无遮拦:“怕不是都起不来身呢!”
于嬷嬷瞪了莺歌一眼,又正色道:“太后和皇上念及骠骑将军是家中独子,在以往的公主陪嫁里,又多添了三个宫侍作为补偿,这也是心疼殿下的身子骨。驸马是行伍出身,怕不知疼惜殿下,太后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心中不快忍忍便是,自古以来,婚嫁日子,都是这般忍让着……”
“此事我不想再提。”萧晴兰打断了她的话,“传膳吧。”
步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