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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蒦走到门口，训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启禀老爷，朝廷钦使来了，要老爷赶快出去接旨呢！”
“啊？什么！！”
第86章 大周女帝武则天
“啊？你说什么！！”
“老爷，朝廷钦使来了，现正在前厅等着您去接旨呢！”
武士蒦一听瞬间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之后，武士蒦整了整衣冠，然后匆忙回屋换上官服。
按照唐朝的礼法，地方官员在接待圣旨的时候，在府上的所有人都要一同前去接旨。
所以一时间整个都督府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前厅的大院里，恭候钦使宣读圣旨。
孙明和孙思邈虽然只是在府上做客，但也一同站在人堆里听旨。
片刻之后。
朝廷钦使一行人大摇大摆地从前厅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院。
“武士蒦接旨！”
武士蒦闻言，立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对着钦使大礼一躬。
“臣武士蒦接旨……”
嗯？
这时候，站在武府人群中间的孙明在听到武士蒦这个名字后顿时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哪里听到过，但又想不起来。
钦使开始宣读圣旨：“利州都督武士蒦……”
孙明仔细听了一会儿，大概的意思是：
武士蒦当年辅助太上皇在晋阳起兵有功，而且现在治理州郡又很勤勉。
所以朝廷决定升他为京官，把他从利州调回长安任职，不日即可启程……
等等！
就在这时，孙明突然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武元华的父亲早年竟然资助过李渊？
晋阳起兵……
武士蒦……
卧槽！
孙明终于想起来了。
武士蒦不就是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周女皇帝武则天的生父嘛！
等等！
这样的话，那武元华岂就不是……
华夏历史上关于大周皇帝的称呼记载很多，有武则天、武曌、武媚娘、武才人等等。
但这些名字都是她进宫之后才有并且逐渐演化的。
而她在进宫之前的本名，后世的史书上却没有任何记载。
所以孙明这段时间一来，就从未没把武元华与武则天联系在一起。
不过孙明记得《旧唐书》里有过一些记载。
在武则天行将改唐为周自立为帝的前夕，华原、华州、华阴、华亭、华容、江华等带“华”字的地方全都改了名。
后来唐中宗复位以后，这些地方又被改回了原先的名字。
不用说，古代更改地名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避尊者讳”。
但凡地名与帝王名字重了字，就要避讳改名。
而且《新唐书》中也有明确记载。
当时的西岳华山在武周时期叫“太山”，华州改名为太州，华阴改名为仙掌……
如此看来。
武则天的名字里很有可能有一个“华”字。
而史书上关于武士蒦的两个儿子，武元庆和武元爽都是有记录的。
所以……
此刻站在孙明身边的武元华，就是华夏历史上的大周女帝武则天没错了！
想到这里，孙明忍不住扭头仔细看了武元华一眼。
如果不是站在穿越者的角度。
孙明实在很难将如此明媚可人，顾盼生怜的一个少女，跟那个铁血手腕拨弄风云的女政治家联系在一起。
回想起之前在来利州的路上。
孙明动则对她挖苦嘲笑。
而且时不时让武元华给自己端茶递水。
甚至还让她给自己搓背……
那可是大周的女帝啊！
就这么没有牌面的嘛！？
……
片刻之后，圣旨终于宣读完毕。
千恩万谢之后，武士蒦亲自将钦使请到偏厅，并命人准备好酒好肉伺候着。
而另一边。
孙思邈将孙明拉到武府内一个池塘边的小亭子里。
师徒二人之间说一些悄悄话。
“孙明啊，事到如今，武家的婚约你准备如何处置？”孙思邈一脸平静地问道。
孙明目光幽怨地看了孙思邈一眼：“你这小老头，要不是昨天你往我酒里下了药，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嘛！”
“为师那也是为了你好啊！”孙思邈故作淡定地解释道。
“为了我好？”
孙明没好气地吐槽道：“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三百两黄金吧？”
“咳咳……”
孙思邈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随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吧，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你摊上的这两户人家地位都非同一般，所以才会陷入此等困境。”
“嗯……”
孙明不由地点点头，觉得师父这话有几分道理。
这样的问题如果换做寻常人家，也的确算不上多大的事。
大不了一股脑全娶回家就是了。
可是孙明现在面对的，一个是大唐的嫡长公主，一个是大唐的神威女将军，还有一个是未来的大唐女帝……
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嘛！
“师父既然已经看出问题所在，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解这种困境？”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得先告诉为师，武家和李家这两位小姐，你到底想娶哪一个？”
“两个我都不想娶，谢谢！”孙明直截了当地回道。
虽然李英歌和武元华也都美地风华绝代，而且各有千秋。
但是在孙明心中，李丽质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
如果这辈子注定只能娶一个女人的话，那孙明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长乐公主。
“哦，那就好办了，只不过……”
孙思邈捋了捋胡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只不过什么？师父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吧！”孙明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
“为师昨日亲自调制的绝育散，只要按时服用，不出两月，保管你全身而退。”
说着，孙思邈从伸手从袖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交到孙明的手里。
“绝育散？？”
看着手里的小瓷瓶，孙明顿时懵了。
“师父，我刚才说的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只是不想跟她们成亲而已，并不是想断子绝孙呀！”
“哎呀！”
孙思邈顿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为师的确是糊涂了，这么重要的风俗居然没有跟你提起过。”
“什么重要风俗？”孙明一头雾水地问道。
孙思邈抖擞了一下精神，然后凑到孙明耳边轻声道：“你听说过试婚丫鬟么？”
第87章 试婚虽好，可不要贪多哟
“试婚丫鬟？？”
听到这个名词，孙明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错！”
孙思邈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历朝历代，上至皇族、达官显贵，下至地方豪强、大户人家，只要是读过书，通晓一些礼仪的人，在嫁女儿之前一定会有一个试婚环节。”
“简单来说，就是找一个或者几个适龄女子到男方家中，与男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目的就是为了检查男方的生活习惯、脾气品性、以及那方面的能力。”
“如果试婚的结果良好，那就可以择日完婚，但如果试婚期间发现一些问题，尤其是生育方面的问题时……”
听到这里，孙明已经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了。
“师父的意思是……只要在试婚期间徒儿不让试婚丫鬟怀孕，这婚就成不了？”
“没错，是的！”
孙思邈非常肯定地说道：“你别看李靖、武士蒦他们现在如何看重你，想要招你为婿。可一旦试婚环节出现问题，尤其是生育方面的问题时，他们翻脸的速度绝对一个比一个快……”
孙思邈说地唾沫横飞，一看就是以前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很有经验的样子。
不过他这主意虽然有些阴损，但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
而且孙明还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假设他这次退婚成功，等回到长安以后还是会面临李家的催婚。
到时候他还是会面临来李靖和李英歌的压力，不能名正言顺地跟公主在一起。
所以与其退掉一家又来一家，那还不如两边的婚事都不退。
这样还能互相制衡，拖延下去，以待时变……
孙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孙思邈接着说道：“很简单，你先两边都答应下来，等他们派试婚丫鬟过来跟你一起生活的时候，你每天往茶水或者饭菜中使用少量绝育散，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出两月，你就能全身而退了。”
“唉……”
孙明终于叹了一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孙明啊！”
孙思邈不忘补充了一句：“试婚虽好，可不要贪多哟……”
孙明：“……”
……
送走朝廷钦使以后。
孙明和孙思邈一起把最终的决定告诉了武士蒦。
武士蒦知道后大喜，立即吩咐管家，全府大宴三天，以庆祝今天的双喜临门。
武元华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开心地不得了，立马命丫鬟把孙明请到自己的闺房里。
孙明刚一进门。
武元华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俏脸在孙明的胸膛摩挲了几下之后，她便温柔体贴地说道：“孙兄尽管安心在府上住下，等我们完婚以后，全家一起返回长安。”
“咳咳……”
一听这话，孙明惊得顿时咳嗽一声。
“那个武小姐……”
孙明刚要解释，武元华就打断道：“还叫人家武小姐，以后你就跟我爹一样叫我华儿吧！”
“那……好吧……华儿！”
孙明酝酿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听师父说，大户人家在嫁女儿之前都要先试婚一段时间，以免嫁错了人耽误终生……”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
武元华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与孙兄虽是萍水相逢，但也曾同生死、共患难，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对孙兄的人品、脾气都已经非常了解并且满意，而且昨晚我们都已经睡在一起了……所以试婚那样的繁文缛节我看就没必要了吧……”
“不不不！”
“该试还是要试的！”
孙明非常严肃地坚持道：“有些东西浮于表面一看便知，但有些东西不试过的话根本就无从知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试婚还是非常必要的。”
试婚本来就是婚前的一个重要环节，的确有许多大户人家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武元华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孙明。
“那好吧，孙兄这个要求我会对父亲说的，你且在府上住下，过几日就安排人跟你试婚……”
“啊？这不行啊！”
孙明一听果断拒绝：“我是长乐公主府上的医官，肩负着公主的健康和安危，既然婚事已经谈妥，我想明日就启程回京。”
“明天就走？？”
武元华顿时有些失望，但随后她又非常开明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忠于职守是对的，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跟父亲说，明日我随孙兄一同回京。”
“反正父亲已经升迁，过不了多久我们全家都会搬到京城，到时候在长安城内完婚也很不错！”
“这……”
孙明本想拒绝武元华跟自己一同返京。
但又担心不带上她的话，自己反而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所以考虑再三之后，孙明还是同意了武元华的要求。
武家的晚宴上。
武元华把明日返京的事情告诉了武士蒦。
武士蒦心想反正用不了多久他们全家也都要返回长安的。
让孙明和女儿先走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也没作多想就同意了。
孙明总算是松了口气，于是在酒宴上敬了师父和孙道行不少酒，权当告别。
他这次从骊山营地出发回到药王谷，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十多天没见到公主，孙明心中怪想念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因为想念自己而茶饭不思……
……
与此同时。
长安城，长乐公主府内。
李丽质带着梅、兰、竹、菊四个丫鬟在主殿前边的院子里。
烤羊肉串吃！
自从上次吃了孙明做的烤肉以后，李丽质就时常对那个味道念念不忘。
好在孙明在离开之前把烤肉的调料都留给了婢女阿兰。
所以李丽质每当想到孙明的时候，就会让人在院子里架起火炉。
然后跟婢女们一起围在火炉旁，边吃烤肉边跳舞……
“阿嚏……”
李丽质突然又打了一个喷嚏。
“公主，您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莫不是着凉了？”阿兰体贴入微地关心道。
“没事……”
李丽质大气地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