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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外面等,风大,别着凉了。”
徐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轻声道:“我也才刚出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启笑道:“有神医的消息了,不过我们得在青州等一阵子。”
徐瑶对结果却不太在意,眼睛亮了亮,问道:“那……我们去胶州看看海再回来?”
林启心中一动,突然发现徐瑶与平时不太一样。
“你换发型了?”他问道。
徐瑶低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问道:“好看吗?”
“嗯,吃饭去吧。”林启从白绣娥手上接过徐瑶的椅背,便往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却没见到左永与魏黑崽。
林启眉头一皱,向沈焉如问道:“他们两人呢?”
“下午就没见着了。”
沈焉如话音未了,魏黑崽与左永已联袂而来,嚷道:“盟主,我们在这。”
林启叱道:“不像话,跑哪去了?”
“我……我……看热闹去了,十字路口那,有人杀人,两个汉子被衙门捉了,其中一个身手还不差,看样子是军队出身。你说是吧,老左?”
左永颇有些尴尬地偷眼看了看林启,点了点头。
“唔,热闹好看吗?”
“好……”魏黑崽声音渐小,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
林启还待再骂,突然想了想,问道:“军队出身?那两人什么背景?”
魏黑崽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听口音,那行伍出身的是江宁的……”
林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他本只是担心是不是颜恪派人来找自己,此时听了与自己无关,便不再理会,招呼众人吃饭。
方才动筷子,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一队捕捉冲进客栈。
“官府拿人!”
“都别动!”
“就是他,就是那个矮个子和那个皱皮脸。”
魏黑崽正伸长了脖子,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溜来溜去地看热闹。
突然,一队捕快便向他扑来。
左永咧开嘴,露出嘲弄的笑容。
“叫你生得矮,现在被人认错了吧,活该!”
同时却另有一队捕快朝左永扑来。
什么?
‘皱皮脸’莫非是说老子?
左永登时不悦。
“瞎了眼的狗东西!”
他一脚踹出,将一个捕快喝飞。
“敢拒捕!拿下他们!”那带队的捕头喝道。
长刀出壳,剑拔弩张。
“且慢动手。”林启紧忙道,他转向那捕头,笑问道:“这两个是我的人,一向老实本份,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捕头冷笑道:“诸多证人指证,这两人当街杀人。罪证俱在,还敢抵赖!”
“我们没有!我们就是看热闹的!”魏黑崽嚷道。
“盟主,我们真的没杀……没在这杀人。”左永亦是沉声道。
林启向那捕头道:“是啊,他们平常就是胆小懦弱的性子,连鸡都不敢杀的。定是不敢做出如此无法无天之事,此事必有蹊跷。”
‘胆小懦弱’的魏黑崽忙道:“就是,就是。”
那捕头侧身一指,喝道:“你,你,你……站出来。不要怕,说!人是不是他们杀的?”
“就是他,小的看得清清楚楚,这三寸丁和皱皮脸与那两人是一伙的。”
“没错,就是他们。”
“对,对,这两人凶得很……”
一时间那些百姓打扮的人纷纷指着魏黑崽与左永七嘴八舌地说道,每人都咬定了是他们参与了杀人。
林启四下一看,目露思索。
“拿下!”那捕头喝道。
左永与魏黑崽正要反抗,林启在他们肩上各自一拍,温言道:“随他们去一趟吧,我们是良民。”
“盟主,这……”
“放心,我会捞你们出来。”林启低声道。
左永道:“盟主,老左我不是怕,只是此事有蹊跷,万一是有人想支开我跟这三寸丁,要对你不利……”
“我知道,先见机行事。”
左永与魏黑崽不情不愿地让那些捕快拘了,往衙门走去,林启则跟在后面。
徐瑶心中着急,让沈焉如推着自己也随了过去……
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邻省城。”
南阳县衙不仅附郭青州府衙,青州府还是京东东路的路治所在。
‘三生作恶’的南阳知县吕炳上任以来,就没当家做主过什么事。
这次却不同。
等捕快押了犯人回来,证人们一指证,吕炳一拍惊堂木,喝道:“罪证俱在,将这两个罪人押下去,徒十年。”
林启正想迈步上前,见此情形,惊得合不拢嘴。
“这知县,断案也太快了吧。”
吕炳却是心中爽利,心道:“好久没有办过如此快意的案子了,罪证又全,上面又有人给了明示。”
“舒服啊。”吕炳摸着惊木堂,意犹未尽得回味了一会方才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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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状师
林启有些诧异地看着魏黑崽与左永被押去牢里。
他才刚想站出来,凭自己超越古人的智慧与经验,用三寸不烂之舌辩驳一场,翻了这案子。
没想到,自己这‘兼职律师’还没出场,法官已经宣布退庭了。
“这地方这县令,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林启皱眉思索了一会,又向围观的百姓低声问了几句话,便带着人离开县衙。
一行人在县衙附近的巷子里走了一会,徐瑶问道:“我们去哪?”
“专业的事还得找专业的人做呐。”林启叹道。
“所以呢?”
林启神秘一笑:“我们去找个状师。”
他说完,正见前方有几间书画铺子,便径直进了其中最大的一间。
林启略略看了看墙上的书画,嘴里啧啧称赞道:“东家你看这幅画如何?”
徐瑶则抬头看了一眼,嫌弃地撇过头,心道:“妞妞画得都比这好。”
铺中一个留着三络长须的文士便向林启问道:“公子可是要买画?”
“你这画虽不错。”林启摇摇头,道:“不过我是想来找个状师。”
“哦?”那文士来了兴趣,手在衫子上捊了捊,道:“不才正是这青州城中的第一状师,韦介。不知公子要断什么案子?”
因见林启脸上并无着急之态,嘴角还挂着笑意,韦介心中便推断:这必然是什么风花雪月的案子。
“这种案子,自己是最拿手的。”
如此想着,他将自己好一顿猛夸,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抵是:“公子你就算偷了京东东路经略使的妾室,我也能给把这官司打赢了。”
林启暗自点头,这讼师不错,口若悬河。
不愧是青州第一状师,专业的人就是不一样呐。
“韦先生放心,不是什么大案。就是午间那件十字街口的杀人案,我两个手下被牵连进去了……”
林启话还未说完,韦介面色一变,不悦道:“公子是在戏弄老夫?”
林启苦笑道:“在下进来一共就说了两句话,如何能戏弄韦先生?”
“总之,这案子我不会接的。”韦介断然道。
说着便要推林启出去。
韦介手才探出,突然手心里触到一片冰凉凉,他不由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却是一锭大纹银。
“咕”
韦介咽了一口口水。
“这案子……我还是不接。”
林启笑了笑,道:“这只是咨询费。”
韦介眨眨眼,奇道:“咨询费?”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银子就归你。”
“真的?”韦介惊喜道:“什么问题?”
……
回程的路上,林启推着徐瑶,沈焉如与白绣娥跟在后面。
“你是如何知道那讼棍知道这事原委的?”徐瑶问道。
“猜的,”林启道:“他不接这案子,显然是怕这案子背后有人。”
徐瑶知林启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应付这事不难,她便玩笑着埋怨道:“你有那么一大锭银子,却还要我付你工钱……”
“工钱是工钱,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两句话的事,你就付他那么大一锭。”
“早说你这东家小气。”林启笑道。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去胶州看海显然是不成了,林启知徐瑶心中有些失落,便玩笑:“给你说个好玩的,在我们那,状师这行咨询费可高了,这其中还有典故。”
“典故?”
“据说有人去找状师,状师说:‘我答你两个问题,需白银一百两。’那人便问:‘太贵了吧?’状师答:‘不贵,请问第二个问题。’那人问:‘这就算一个问题了?’状师答:‘对,请付一百两。’”
徐瑶撇撇嘴,道:“不好笑,再讲一个。”
“那我换一个……”
林启正在沉吟,突然又听到一句熟悉招呼声。
“林盟主,又见面了。”
此时他们才转过巷角,却见温衍从长街那边走来。
温衍看到沈焉如跟在林启身后,心中微微有些害怕,但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护卫,他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沈焉如却是已对他失了兴趣,看都未看他一眼。
待温衍走到林启面前,林启微眯着眼,带着深意打量着他,却不说话。
温衍并不惧他审视的目光,脸上带着笑意,温文尔雅地问道:“温某听说林盟主遇到了难处,可需要帮忙?”
“哦?这样的案子,温兄还能帮我?”林启故作惊讶地说道。
温衍矜持一笑:“只要林盟主信得过温某。”
林启爽然一笑,道:“在下自然是信得过温兄,不过此事本是一场误会,我相信人间自有公道在,他们的冤情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不劳温兄了。”
“看来林盟主胸有成竹啊,还有心思携令妹游玩……”
温衍说着,转过头去看徐瑶。
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依旧是那幅清丽婉约的模样,但她头发却已盘起,换成了已嫁的妇人发饰。
温衍一愣,呆立在当场。
白绣娥默默站在后面,将温衍这一个神情尽收眼底。她心中冷哼道:“这小子果然不怀好意。”
温衍足足愣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
那日在官道上,第一眼见到徐瑶,他就心中一颤,又足足观察了好一会,见林启与她虽谈笑宴宴,却始终执着男女之防,显然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却如此同游,温衍便判断他们应是兄妹。
“呵,总不能是知己朋友吧。”
至于什么驰援相州的寒盟盟主,不过是一群小山匪反贼的首领罢了,有什么好交结的?若不是有佳人在侧,谁稀罕和你交朋友……
林启也是微微有些失神,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下一刻,一只温润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相公,我们走吧。”徐瑶抬头看着林启,柔声道。
相公?
林启低下头看她,见到她眼底那抹温柔的神色。
他忽然想再夸她一句:“你今天的新发型真好看。”
但话到嘴边,他却还是说不出口……
林启一行人渐渐走远。
温衍透过林启的背影远远看着徐瑶那一挽青丝,他忽然嘴角牵出一个冷冽的笑容来。
“这又怎么样?本公子就不信了,一个土匪头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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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牢房
悦来客栈。
林启揉着额头,抱怨道:“早知道不在这地方投宿了,这么吵,一点都不高级。”
徐瑶颇觉得有些好笑,林启这个人吧,大部分时候看着很沉稳,一幅心有定计的模样,但偶尔偏偏会在自己面前显出孩子气的一面。
原本徐瑶听了楼下那些话语还颇有些生气,此时林启玩笑似的这么说了一句,她心中那点愤怒便消了去。
大厅里却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那群驰援相州的山贼到我们青州来了。”
“是吗?那可是为国杀敌的好汉,俺也想去见见。”
“见?当心你的小命,据说昨天十字街口闹的命案就是他们的人干的。”
“怎么会?”
“呵,人家是山贼、是反贼,刀口舔血的人,就昨天,四个反贼在街口见了人家娘子漂亮,直接便要去抢,一言不合拔了刀便杀了她丈夫……你说吓人不吓人?”
“还有这种事?”
“嘿,俺听说了啊,他们在太原府时,就是靠抢劫商贾大户起家的,据说一个姓李的大户啊,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