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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身镶金的黑色蟒服消失在月门之后,魏黑崽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王府可大的很,一旦闹掰,决绝跑不出去。
“放心吧,父王他就是不敢打你。”萧璃轻声向林启道:“他就是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
林启摸了摸鼻子,暗道歧王这台阶跨得可有些大……
这一天,萧璃挽着林启死活就是不肯松手。
王府中的下人面上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却是议论纷纷。
“郡主和那位公子竟和粘在一起似得。”
“唏,那便叫作‘如胶似漆’,没文化。”
“你有文化?在我们歧王府,有文化的可是要被打的……”
待到晚间,歧王妃亲自过来,好说歹说萧璃还是不愿和林启分开。
直到歧王萧炣派人传话过来称可以暂时饶过林启一命,歧王妃才将这‘鬼迷心窍’的女儿接走。
林启摇了摇头,暗道或许是分别日久,江茹才变得如此粘人。
他心中是极有几分喜悦的。
徐瑶心中却很是有些失落。
她没想到林启寻觅良久的人竟是个郡主,即使林启似乎对那身份毫不在意,但自己与她确是云泥之别了。
更让徐瑶意想不到的是,那两人之间的默契竟是那般深,他们之间说的那些话,自己竟是一句也听不懂。
想着这些,徐瑶有些惆怅起来。
突然间,她一抬头,却见对面林启正趴在桌子上,像个孩子似得看着自己。
“嗯?”
“东家在想什么,我知道。”
“那我在想什么?”
“大概在想林启是个王八蛋。”
徐瑶摇头道:“我又不是怨妇,才不会想这些。”
“我开玩笑的。”林启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个漂亮的小盒子来。
“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
“上次在青州不是说要买簪子吗,今天正好看到这支,又贵又漂亮。”
……
白绣娥执着剪刀将烛蕊剪了一截,烛光便又明亮了起来。
光芒中,徐瑶手里执着一支簪子,脸上有浅浅的笑意。
像是记忆中,父亲从边关回来,给自己带了一件首饰。
那是只给自己的,不用和哥哥分的。
而林启与自己的那份经历,也是只属于自己的,谁也分不去的。
青丝挽,簪花戴,轮椅上的少女想着这些,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
江南安宁,大梁北地却是一片人仰马嘶。
而太行峡谷中,武定军整备已定,拔营开寨,将往北汇入杨复的伐辽大军。
当时信使归来,万渊打开林启的回信一看,登时一脸的诧异。
却见那信上分明写着:
“每思百年故土沦落,悲不自胜。今,天运循环,中原气盛,圣欲北逐胡虏,复汉之威仪。此,吾辈男儿立业之时……”百;镀;一;下;“;来寻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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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出发
“这信,怕不是你小子假造来蒙老夫的?”万渊斜睨着颜怀,又道:“林启那小子,岂会讲这样的话。”
颜怀坦然笑了笑,胸有成竹道:“无咎还托人问了我一句‘这几句檄文,比严将军起兵时万先生所书的如何?’万先生你说,无咎他可会讲这样的话?”
万渊登时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来。
那字迹,确实是林启的手笔。
这么一想,信上的口吻似乎确是半含戏虐?
他沉吟半晌,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此番出兵,有坏处,亦有好处,万渊自己是认为时机未到的,他本以为林启也是如此判断。
“没想到啊。”
但林启是他千挑万选的人,一方面,自己相信他的能力和判断;另一方面,既已向他托付部属,便不能再左右掣肘。
此去,是福?是祸?
万渊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时却是算不出来。
颜怀却是喜笑颜开,读罢信的当时便将这封手书交与徐峰,然后传阅三军……
整备了数日之后,武定军终于要启程了。
校场之上,徐峰一身甲胄,犹如天神。
他身后是一身文士打扮的万渊、羽扇纶巾的颜怀。
他们后面则是脸色郑重的杜闻言以及一脸不情不愿的邱璟。
再往后,马仓、张板、巴刀、蝎子哥、常志、皮秋、苗庆、石叔云、何冲、牛南、罗灵等人各自带队,一列一列站得笔直。
万渊脸上带着很重的黑眼圈,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每个战士身上的杀气汇成冲天的战意,让他目眩神迷。
万渊深深吸了口气。
多少年布局绸缪,所有的家底都在这里了。
收复燕云,多少年的期盼。
今朝,这许多年攒下的家底都要为这个期盼,孤注一掷。
万渊心中却没有豪气,他反而像个老母亲一样深深的担忧起来。
“还没有准备好啊……”
带着这样的忧虑,他只觉得眼前一晃一晃的那把扇子烦人得很。
“你别扇了!”
颜怀也是顶着两圈黑眼圈,但他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神采奕奕来。
“万老头,云燕北望气如山,如今我们……”
“必胜!”
“必胜!”
突如其来的嘶吼声炸得两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地动山摇中,只看到徐峰手上的长刀挥斩而下。
战马长嘶。
马蹄铁刨在地上,当先一骑向北而行,身后整列的队伍一列又一列。
人与马的河流中,邱璟被夹在阵列中,他不禁抱怨道:“杀千刀的林启,自己跑去谈情说爱,却让我们去打打杀杀。现如今哪个还真的听朝庭的调令?就他傻。”
他身旁的杜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看这军阵,何其威武,大梁还有那路军队有如此精锐?”
邱璟道:“那又如何?”
杜闻言策马而行,脸上泛起隐隐约约的笑容。
这笑容既像是嘲讽邱璟,又像在由衷为这次行军感到高兴。
“为了这一切,我手上,终于也沾了无辜者的血,如今我与朝中那些人何异?呵……”年轻的监军杜闻言如此想着,身后的战士如洪流涌动。
而在这洪流之后,卫昭背着长槊,跨上战马。
他回过头,向韩眉和洪松道:“总瓢把子、小当家,我走了。”
“人家不带你,要非要跟去……”
韩眉本想嘲讽两句,话到一半,还是语锋一转,道:“多杀几个契丹人再回来。”
洪松虽然有些不舍,但似乎又想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嚷道:“姐夫也走了,卫昭哥哥你也要走。我是不是不用读书习武了?”
话音未了,他头上便吃了个爆粟。
“天天就知道偷懒。”
洪松摸着脑袋,抬头看向韩眉,却是一点办法也没。
谁让人家是总瓢把子,自己这翠枫寨的大当家恰恰好归她管。
“唉,现在大家都走了,总瓢把子真的是大权在握了,以后的估计不好过……”
***********
这些日子,江宁城中却很有些热闹。
究其原因,却只是因为城中有家商铺开张了。
这商铺,却很有些不同。
首先,它很大。
为了建这间商铺,它的东主盘下了西市一整条街的店面,再加上后面的民宅,全部打通,建了三层。
这样的大手笔本就引人侧目,这商铺的东主还是个败家的二世祖作派,尤嫌声势不够大,在修缮时竟还请了人每日在门前表演节目,歌舞说书戏剧单口无所不有。
“也不知道这商铺要作什么营生?”
“嘿嘿,我看它做什么营生都回不了本。”
“回本?我就怕它撑不到开张那天就得关门大吉。”
于是到了它开张这日,江宁城隐有万人空巷之势,围观者人山人海,各自屏息以待。
此时商铺已修缮完成,从外面看极是有几分雄浑大气的样子。
虽然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雕梁画栋、碧瓦朱甍已显出富丽堂皇的样子来。
围观者见了,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样大的楼,建得这样快,还能如此……如此奢华?”
“我向在这里做活的人打听过了,人家这叫‘装配式建筑’。”
“何谓装配式建筑?”
“你问我,我问谁去……”
却听一声锣响之后,漫天的鞭炮大作,爆竹声中大楼屋顶上的条布缓缓落下,露出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德云城市广场。
“德云,好名字。但这‘城市广场’名为何意?”
“你问我,我问谁去……”
随着大门开启,围观者鱼贯涌入。
“唏,我还以为是要做什么了不起的营生,原来是一锅大杂烩。”
“还真是什么营生都做。”
“这不就像把整个西街搬到屋内吗?”
“不同不同,你看它,别有玄机……”
却见这所谓的城市广场里竟是衣食住行卖什么的都有,分类整治、堂屋明亮,看着倒是让人心旷神怡。
一些面容皎好的少男少女穿行在各个柜台间,颇让人赏心悦目。
“他们便是前些日子这商场招的‘导购’了,听说工钱老高……”
“唏,有什么用。”
在旁观者眼里这些不过是些虚头,做生意,哪是耍些这样的滑头便能赚钱的。
待众人稍稍逛了一圈,才发现这商场确实有些不同之处。百;镀;一;下;“;来寻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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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他没什么背景
人说衣食住行,江宁城中卖衣的店大都是卖布匹,偶尔有些卖成衣的,也只是些平常样式,件数也不多。
而这德云商场中卖的,却全是成衣,竟是一匹布也没有。
“客官,何不进来买件衣服?”忽然响起一声悦声的询问。
王府的管事肖贵正随着人群随便瞎晃,迎面便被一名成衣店里的‘导购’满脸堆笑地留了下来。
肖贵摆了摆手,表示不感兴趣。
那导购是名女子,面容素净,一脸笑意道:“客官气质不俗,若穿上我们家的衣服,定然更加出众,毕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导购态度诚恳,语气婉约,肖贵一时间便犹豫起来。
“客官放宽心试试,若不满意不买也无妨。”
此时商场中本就是人潮鼎盛,不少人驻足在一旁看热闹,便纷纷起哄道:“去试一试吧,又不要钱。”
那导购不等肖贵点头,已挑了一套绸衣向他道:“客官可以到那边的试衣间试一试。”
肖贵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接过那件衣服。
入手柔滑,颇有些舒服。
他也不去那所谓的更衣室,就在众人的旁观中大大方方的脱了外衣,将这件成衣套上身。
“哟,还真是合身。”
“还别说,真有几分好看。”
肖贵被那导购引着到一处镜子前。
先只看这镜子,他眼睛就一亮。
不同于寻常的黄铜镜,这里的镜子又大又亮,映得人影极为清晰。
还真是……很有些英俊。
往日里自己都认为自己有些猥琐的肖贵忽然有些恍神起来。
想来,自己缺得或许便是一件这样适合自己的衣裳。
以前,丑得有些冤枉了!
“这件衣服,我要了。”
他不是缺钱的人,也不用问价钱。两话不说便将身上的衣服买下来。
他也懒得换,让那导购将旧衣服打包了,又让她为自己挑几件适合自己的一并买下由下人提着。
围观的不禁便有人嘀咕道:“这家伙不会是店家请来作秀的吧,如此轻易便付了钱?”
“嘘!那可是歧王府的管事,谁请得起他来作秀。”
肖贵听了这些话也不着恼,他心中轻轻笑了笑,暗道这群土冒子不明白花钱的乐趣。
像自己这样的王府管事,算是妥妥的有钱人。自己花钱,根本就不在乎花了多少数额。
在乎的是感受。
像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大大方方的掏钱,这感觉,是往常用钱能买到的吗?
更何况,这商场里的买东西的感觉还真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