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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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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固却是松了一口气,林启的反应说明这一切不是陛下的意思——至少暂时不是。

    目光看去,林启看起来还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

    邵固便道:“事情过了两天你才现身,想来已经布置好一切了。你精兵在手又行事周密,本官也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义之所向,我虽死不辞。”

    林启摸了摸鼻子,心中居然隐约有一些羞愧起来。

    自己这两日胡天胡地的,根本没有布置什么手段要对付邵固。

    事实上,自己都把邵固这号人忘了。

    我两万精兵要抢点东西,考虑你一个文官做甚?

    此时看向满脸义正严辞的邵固,林启便道:“此事与李姑娘绝无关联,只要邵知府不为难她。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呵,林启,你也太目无法度了。”邵固冷然道:“你在辽国之事本官亦有所闻,心中亦有感佩。但如今在我青州地界上,你还敢杀人放火、行事乖张!本官依律捕你,你却还敢大言不惭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当本官是什么?山贼草寇吗?”

    他说着,手一指林启,喝道:“将他给我拿下。”

    一群官差正要扑上去,却见一道人影掠过来,剑影横扫,如有万钧之势。

    不一会儿,只见满地的官差打着滚,惨叫个不停。

    南灵衣抬头看向林启,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累不累?”

    “不累。”南灵衣摇了摇头,又转头看了眼邵固,问道:“这个怎么处理?”

    邵固见带来的人倒了一地,只剩自己一个还站着,便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与林启再多说,对方杀官造反干过,在辽国连皇帝都敢杀,如今携得胜之师碾过来,自己一介文官话再多,反而显得婆婆妈妈。

    林启笑了笑:“当年我在青州遭人陷害,是邵知府还我清白。且这样吧,你不动李家,我不动你。”

    邵固却极是光棍,拉起一个差衙,命令他去调动青州守军。

    他则对林启道:“你我之间,只有鱼死网破。”

    开平司的东西被林启劫了,温修也被杀了,自己绝没有与他和解的余地。

    林记抚额轻叹。

    却听人唤了一句‘盟主’,他转头一看,是左永、王三领着胡牧过来。

    “林启,本官可算找着你了。”胡牧喊了一声,急忙上前,拉过林启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这可是桩了不得的大事……”

    胡牧的声音带着些颤抖,说话间还有一股芹菜混着大蒜的气味飘来,林启不由偏了偏头。

    “别动,我和你说,圣上下了密旨,要你领平辽军入京护驾……”

    林启眉毛一挑。

    末了,胡牧道:“……各地都有东宫逆党,陛下许你便宜行事。还有,我与你说,青州城中温家与邵固都是逆党!”

    林启道:“邵固是逆党,此事是你说的?还是皇帝说的?”

    胡牧眼睛一瞪,支支吾吾道:“这……谁说的有什么差别?我确定邵固绝对是逆党!”

    林启微微斜睨了胡牧一眼,暗想道,这胡县令也不知道是傻还是乖,在萧劭与萧逸之间站队,他竟还敢站在苍苍暮年的萧劭这边?

    “你想好了?”林启只好提醒胡牧一句。

    胡牧眼睛转了一圈,还是对林启交了一句心,压低了声音道:“东宫新立,党羽却已皆是大才,没有胡某的容身之地。”

    林启很有些无语,心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三,让你去温府取的东西带了吗?”林启问道。

    “带了。”王三连忙中怀中掏出一叠纸递过去。

    他从温家带走的书信册本共有两大箱子,这几张纸上则是这两天整理出来重要信息的。

    林启低头看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

    “邵知府,你不愿放过李家,那你我之间确实需要有个了断。”林启沉吟道:“当年你在南阳县牢重审我,秉公而断。对我来说是恩义,我林某人有债必尝,不会忘你的恩义。这样吧,今日我我也审你一回,秉公而断,如何?”

    邵因冷笑道:“你凭什么审我?”

    胡牧站出来喝道:“凭你是逆党!”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诏书,一枚令牌。


………………………………

第353章 满口道德

    “闭嘴!若非我等谋划,耶律淳如何会反?辽北如何能有这般局面。虽有所牺牲,却与大义无碍。”邵固侃侃而谈,神色坚毅。

    林启耸了耸肩,又道“今年一月,青州城北街有一家六口被杀,家中一名新妇不知所踪……”

    邵固道“此事,与本官何干?”

    “这是温修做的。”

    “本官并不知此事。”邵固拂袖道。

    胡牧又站出来,指着邵固大喊道“你不知此事?此案我分明多次与你报过,诸多证据都指向温府,但你处处包庇。莫非如此,我早将温修拿了。”

    邵固嗤之以鼻“借机卖弄,若本官真让你去拿温修,你敢去吗?”

    胡牧嚅嚅两声,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林启又读道“今年二月,南阳县令吕炳在家中被杀……”

    他微微有些诧异,这吕炳自己却也算相识一场。

    邵固冷着脸,道“吕炳确实是本官指派人杀的。他为官不正,贪图财钱,死有余辜。”

    林启摇了摇头,叹道“当年我路过青州,邵知府你虽有私心,却还是一腔正气。没想到如今再会,却是独断专行,道貌岸然。你身为知府,下僚贪脏,你依律处理或迁或贬便是。吕炳再如何,岂有你被以非罪,私下暗杀的道理?”

    邵固听了,怒发冲冠“林启!你哪来的脸面这般指责我?杀人放火、私下暗杀的事,你做得难道比本官少吗?”

    林启双手一摊,道“邵大人,我可与你不同,你可是堂堂一州府官。”

    邵固忿忿道“吕炳罪不如恕,这不须多言。可如果依朝庭律例,他只是会被调往别处任职。为了这样一个罪官,徒费人力调查,不如一刀杀了。”

    林启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一会,沉吟道“邵大人这般评价吕炳,是因为他收了银子,放走了青州富户海家?而且海家为富不仁,做了几桩占人田产妻女的恶事?”

    “不错。吕炳恶绩还不仅于此。”

    林启叹了口气,道“但,海家并未占人田产妻女。而且吕炳也并没有收海家银子。”

    邵固冷哼道“怎么可能?”

    林启将手里的纸递上前去,道“邵大人自己看吧……那些田产是温修所占,契书就在这里。另外海家出了青州城才三里地,也被温修派人杀了。一家二十七口,连六岁孩童都没有放过。这是海家的家产清单,下面还附了家中人口。”

    邵固脸色一变,低头看去。

    那纸上写着海家的家产,纹银多少两,器物多少件……而最下面则是列着二十七个姓名,每个姓名后面都划了一横。

    邵固知道那一横代表着人已经被杀掉了。

    温修做事严谨,确实是这有这样的习惯。

    最后一行写着‘海邑,海鼎之孙,年六岁,圆脸,双颊有酒窝’然后也是一横。

    邵固目光凝固在那里,他自己的孙子如今也是六岁……

    耳边是林启在假模假样地说着话——

    “邵大人你冤枉吕炳了,他非旦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贪官,还是一个敢在权势面前保无辜者的义士。当年我看到吕县令,也觉得他软弱,没想到后来能做出这样的刚毅之举,实是人不可貌相。”

    邵固只觉得这话听着耳中极是刺耳。

    林启却还在喋喋不休。

    “你知一州之事,掌数十万人生计,最怕的就是你确定自己俯仰无愧,然后依照你的判断决定一府之事。但万一呢?万一是你错了呢?你们的大梁律我没读过,它肯定有很多漏洞,但梁律不好我们修修正正总会越来越好,可你一言决了他人生死,却没有半点挽回的机会,这种‘俯仰无愧’最是可怕……”

    邵固脸色涨红起来。

    林启扬了扬手中的纸。

    “温修的罪证还有很多,我刚才念的不过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这些罪行你不是都知晓,却绝非无所察觉!你只是不敢去面对,强迫自己回避它,无视它。你口口声声大局为重,却践踏着无辜者的性命,还自称为国为民。邵大人,在下说句实话,你以前官威虽不显,却还是个好官。如今,却连好人也说不上了。”

    南灵衣仰头看头林启,目光已满是崇拜。

    胡牧撇了撇嘴,心中急道“和这个逆党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让你的人直接捉起来啊!不然一会青州守军就要到了。”

    林启偏偏还在说“你寒窗苦读数十年,一朝为官,发现这世道、这官途与自己想的不同,有太多黑暗与崎岖,于是你不停有怨气,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世道从来没变过,你不去追求制度的革新,却只是寄望于明君贤主的出世,于这世间真的有助益吗?还不如放下身段,切切实实为治下的百姓做些什么……”

    李蕴儿也转过身,愣愣看着林启,眼中闪闪发光,她心中忽然的想——这男人目光及处,或许真的是这世间芸芸众生,所以父兄那样的人一定是站在他理想的对立面,他们注定要互相争斗。而自己呢?一个小女子,又懂什么呢……

    江怜艳却是盯着林启,面带恨意——李慕之曾说过“林启此人,满口仁义道德,开口闭口什么人间公道,其实他自己都不信这些,不过是唬人的把戏。”

    邵固一脸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启又道“我来此之前,去悦来客栈订了一间房,发现今年的青州虽然道路整洁,却少了一丝烟火气,与去年有很大的不同,连客栈大堂中敢高声喧哗的人也没有了,显然,邵大人这种高压政……”

    李蕴儿柳眉倒竖。

    他去悦来客栈订了一间房?

    她回想起来,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去买吃食,原来却是去订了一间房?原本是三人一起,现在把自己送回李府,这两人……

    突然。

    “大人!”

    却见邵固一口血喷出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之前,脑中回忆着自己这一生过往,突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

    少年时王慎告诫过自己“你有志向远大,是好事亦是坏事。可若是有朝一日因此蒙蔽了心志,便是你我师生缘尽之时。”

    此时想来,王慎与自己断了往来时,就是在提醒自己了。

    嘭的一声。

    他脑中那扇大门关上,门中的老者捧着一本书,目光中尽是失望……

    嘭的一声。

    邵固重重倒在地上,官帽跌落出去,滚落在胡牧脚边……

    。


………………………………

第354章 信纸

    胡牧捡起地上邵固的官帽,一时有些发愣。

    这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青州知府邵固,就这样被林启气死啦?

    果然是棋高一招啊,胡牧想着,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往。

    林启却显得有些遗憾,他伸手牵过南灵衣,道:“走吧。”

    才转过身,却见李蕴儿提着衣摆跑过来。

    “你站住。”

    林启看向李蕴儿,只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有些不同。

    她开口问道:“你说你有债必偿,那你欠我的呢?”

    林启道:“你父兄虽死与我手,但这笔债,我是替那些因他们而死的人讨的……”

    “你不替他们,那你可有欠我?”李蕴儿道。

    林启默然。

    他心中自然是觉得欠她的,只是不知如何去还。

    良久,李蕴儿摇了摇头,喃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我之间,谁欠谁的,或者谁也不欠谁……好笑的是,一切都像是我自找的……”

    说着,她转过身向院子里走去。

    南灵衣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林启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向长街走去。

    两人走了一会,南灵衣道:“以前我以为用剑才能杀人,今天才知道骂死别人。”

    这句话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在称赞,眼里满是崇拜。

    林启却是摇了摇头,道:“邵固不是被我骂死的,他只是拿我没办法,又受了激,心肌梗塞才死掉了。”

    听到‘心肌梗塞’这样自己不认识的词,南灵衣眼中崇拜的意味更浓。

    林启见了她的目光,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向她问道:“胡牧说皇帝想让我进京勤王,你说我应不应该去?”

    接着他将大概的情况说了。

    南灵衣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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