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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开那信封,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道具做的,也太不专业了。”
心中玩笑了一句,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二十步开外,选了一个地方,将那信封埋起来,在上面压了一块石头。
做完这一切,他方才选地势更低的方向,往前走去。
头很痛,身上的伤也疼得不像话,他只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
但他不能,他需要离开这个“案发现场”,跟这个尸体晕在一个地方,总归是麻烦。
借着月光,他在地上寻了几根苦丁草,放在嘴里嚼着。
苦丁草的汁液淌在嘴里,苦得不像话,但他尝着那味道,终究也没有将它吐出来。
借着那苦味的刺激,林启稍稍清醒了些。又寻了一根木技,半撑着自己往前走。
脚下不停踢到石头或藤蔓,他跌跌撞撞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身体越来越无力,头越来越晕。
“似乎需要倒个时差……”
黑夜里,他又坚持走了一会,终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眼睛几乎已经睁不开,他奋起最后一丝余力,向水声走去。
终于,他跌落在溪边,再也无力站起。
这个身体已被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他的思绪在黑暗中飘飘荡荡,轻轻哼着歌。
“都拿走,让我再次两手空空,只有奄奄一息过,那个真正的我,他才能够诞生……”
………………………………
第3章 这影视城大得很
林启再次醒来时,耳边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好你个徐峰,平日里接济一下这个接济一下那个,现在到好,捡个人回来养。”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总不能见死不救……”名叫徐峰的男子应道。
“救,你拿什么救,就你开着这个小丁点的客栈,一个月赚得几钱?给你妹妹吃药,接济一下街坊,再让捕快搜刮一番,还怎么攒聘礼?”那女子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你就觉的我是铁石心肠,要你见死不救?但你要还是这样没出息,我爹就要将我嫁别人啦……”
叫徐峰的男子显然慌了起来,嘴里这这那那的,只会小心劝她别哭。
“芸娘,你别哭了,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哪错了?”
“我……我……”徐峰更慌了,“你说我哪错了我就哪错了。”
“油嘴滑舌。”
“我不油嘴滑舌,我明日就再向你们家提亲去。”
“有什么用,我爹娘说了,依我孙家的门第,对你要求可不算高,等你攒百亩良田,一半让自家长工打理,这样至少不愁嚼用,再有一半赁与庄户,日子也就过得去。不然他们如何放心让我嫁你。”
徐峰道:“那我今年去一趟辽边贩货。”
“你胡说。”孙芸急道:“你又说去贩边,我不许你去。前年于老二断了条腿回来你看到没,那于老大更是回都回不来,你再说你要去。”
徐峰嘟囔道:“我跟他们不一样,你放我去一次,我给你把嫁妆补齐。”
“不许不许,就不许,你要去了……你那腿脚不便的妹妹怎么办?可没人帮你顾。再有,你一出发,我马上就嫁给别人。你不去贩边好不好?让我爹给个营生好的铺子给你打理好不好?”
“我不想……”
“不听,不听”
“唉”
“好了,不与你说了,万一给人看到了又嚼舌头。”孙芸说着便往外走去。
咯吱咯吱开门的声音响起。
她出门前又回头说道:“你给我记好了啊徐峰,我从小就等着嫁给你,要是哪天你敢负我,找人打死你。”
还没等徐峰回答,她又说道:“你好好经营,别救济这个那个的,喏,躺着的那个小家伙,要是醒了就赶紧送走,我走啦。”
“我送送你……”
“送什么送,让人看到我还活不活啦?”
孙芸走远了,叫徐峰的男子坐在床边开始唉气。
“唉”
“唉”
林启睁开眼,转头看着男子的长吁短叹的背影,他穿着麻布衫子,头发长长的,头上包着小方巾。
眼睛转了一圈,木质的房梁,木质的床头,木质的门,木质的窗框子……
纸糊的窗户。
什么玩意儿。
你们这影视城大得很!
所以他们刚才说的什么百亩良田,放在我那年代,大概就是女方要求男方有两套房子,一套自住,一套出租,啧啧,这要求还很小康嘛。
贩边什么的,这哥们现在大概是做酒店生意的,但想去做国际贸易。
什么跟什么嘛。
也不用再报幻想了,李水衡玩的这破研究,确实是把人穿越回古代了。
那,江菇和李水衡也有可能是穿越了……
但我既是附身到别的身体里,她若也是这样,人海茫茫该如何去找呢?
“唉”
徐峰正叹着气,忽然听到身后也传来唉气声,他回过头,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你醒了?饿不饿?喝点粥?”
林启摇摇头,问道:“是你救了我?”
“我去山上打柴,在溪边看到你的。这么重的伤,都扎心了,你居然还能活下来。连大夫都说你‘生志极坚’,不然早死了,即便如此,你也躺了三天了。”
“是啊,扎心……恩公救命之恩,我铭感五内。”
“你这是刀伤,可是有什么仇家?”
“谢过恩公。”他嘴里又应了一句,脑中略做思考之后,便随口胡扯道:“在下途经此地,摔下马来,头在石头上磕了一下,失了忆,身世过往什么的都不记得了,因而在山中乱走,遇到了土匪。”
徐峰点点头,道:“这附近土匪确实多。”
“是啊,他扎了我一刀,还好我机智,把身上的银子抛出来,他回头去捡的功夫,我拔腿就跑,跑了很远,方才逃出生天……对了,恩公你有没有在那附近见过我的同伴?”
“同伴?什么样的?”
林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徐峰无语,喃喃道:“这……未在那见过旁人。”
林启支起身子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很白很细,手指很长,掀开袖子看,细胳膊嫩肉的。
“恩公,请问有没有镜子?”
“有啊,你等一下我去拿。”徐峰起身出了房门。
林启趁这会功夫,爬下床,仔细察看身体,身上的伤已经被换了药,包扎起来了,细皮嫩肉,年轻孱弱,果然不是自己的身体。
“给,镜子。”徐峰拿着一个铜镜回来,递给他。
铜镜里照出一个清秀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
在心里叹了口气,林启把镜子还给徐峰,说道:“谢过恩公了。”
徐峰摆摆手说:“你莫再叫我恩公,你叫什么?”
“林启。”
“我叫徐峰。”
“徐,徐兄。”
林启打量着徐峰,他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国子脸方方正正,粗眉阔目,双眼炯炯有神,身形虎背熊腰,穿一身麻布短衫,挽着袖子露出硕大扎实的手臂肌肉。
徐峰问:“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不记得了。”
“哦,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我想找到我同伴。”
林启说着,心中却思量起来。
魂穿千古,看样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前世苦苦奋斗了半辈子,金钱权势如今也看得淡了,机关算尽复了仇,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自己要怎样活呢?
找到江茹,这是一定要的。
但眼下这个世道看起来似乎算不上好,这具身体的家世背景自己虽不想去探究,但应该有些仇家。再说了,古代的封建王朝,平民百姓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还有李水衡,若是他也在这个时代,不管自己打不打算再次寻仇,总归是个潜在的敌人。
看来是要构建一些属于自己的武装势力。
不求闻达到诸侯,自保的力量总归是要有的,没有个百几十号人的保镖,难以心安啊……
第一步,看来是要赚些钱了。
呵,再世为人,终究还是要挣扎在金钱权势里。
赚钱的法子倒是有,但眼下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对这个时代也还不了解,还是先观察观察清楚为好。
………………………………
第4章 你赔我的青花瓷
徐峰又对林启道:“你先安心在我这里住一阵子,养好身子,等记忆恢复了再说吧。”
“谢过徐,徐兄。”林启躬身道了谢,环顾了四周一眼,又问道:“请问一下,今年是哪一年?”
“隆昌二十九年啊。”
“隆昌?我们这是哪个朝代?”
“朝代?哦,我们国号大梁。”
“梁?”林启心中推算了一遍,总不是春秋战国吧,看着也不像啊。于是又问道:“那个,当今天子贵姓?”
“萧。”
萧?梁国?南北朝?
林启又问:“那这里是?”
“山西太原府,文水县。”
林启愕然,脱口而出又问道:“梁国疆域这么大吗?”
“嘘!不要乱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那啥。”声音渐轻。
林启有些发懵,李水衡研究的莫非不是时间,而是平行世界?还是这个半吊子没搞好。他不得其解,只好再问道:“徐兄能否和我详叙一下历史,我醒来之后什么事都记不起来……”
“这……我知道的也不多,主要也不知如何讲,”徐峰挠了挠脑门,又说道:“让我妹妹与你说吧,她说的比我清楚。”
门外是一个院子,倒也不小,三四百平方,四四方方的,南边是一幢三层楼高的木制建筑应该就是所谓的客栈,两人刚才呆的是北边,有三间单层小屋,以及一个开放式厨房。
西边有一口井,一口磨,一棵槐树,树下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墩和一些柴禾,东边是一个马槽和一扇小门。
林启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的门槛都被锯掉了,在门的下沿又装了新的木板档风。看来徐峰的那个妹妹也不是天生有腿疾,应是后天造成的。
两人穿过院子,便进到客栈的大堂。一楼是小饭店的构造摆设,一个柜台,一个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旁是两个偏厅,大堂里摆着五张大方桌。一个大酒缸,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些酒壶。
“林小兄弟,你看我这朔风客栈怎样?”
“呃,真是,真是古色古香。”林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词赞美,总之这时代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古色古香。
“哈哈,来,这位就是我妹妹,徐瑶。”徐峰将他带到柜台边,介绍道,“妹妹,你看,前天我带回来的小兄弟醒了,他叫林启……”
柜台后的女子正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她装着一身深青色的男装,脸上戴着一条面纱,遮住了下脸,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女子,散发着一种女子柔和清冷的气质。
柔和,却不柔弱。
她说话却不柔和,轻轻“嗯”了一声,便冷冷说道:“既然醒了就走吧。”
林启还没说话,徐峰就赶紧说道:“那个啊,妹子啊,是这样的,这个小兄弟怕是得了失魂症了,什么事也记不得了。你看他年纪这么小,离开这里能去哪呢?不如,不如让他留一阵子吧?
“留几天?”徐瑶翻着书,漫不经心的问。
林启笑了笑,向兄妹两人抱拳笑道:“确实不好再叨扰恩人,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
徐瑶偏过头,看着他不伦不类的动作,有些错愕。
“要不这样,我们店里不正缺一个跑堂嘛?林小兄弟你要不留下来帮我,如何?”徐峰说道。
林启有些哭笑不得,向徐峰摆手说道:“徐大哥不用……”
“妹子,你说呢?”徐峰干紧打断他,转而问徐瑶。
“他身中刀伤,来历不明,不能留。”徐瑶说完,又偏过头去看书。
徐峰搓着手,颇有些为难起来。
林启对他点头笑笑,道:“无妨的,来日再来看徐大哥。”
他转身正要走,却见从二楼下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行商打扮,脑袋上顶着一块淤青,气咻咻地跑到柜前,嚷道:“你们这什么破客栈,房里连个夜壶也没有,走廊上连烛火也不备。害老子起夜摔了一个大跟头。”
他叫嚷的声音颇大,一时店内所有人都看向他。
山羊胡汉子见众人看来,更加叫嚣起来:“大家看我头上这伤,这店是不是该赔我?”
徐峰正想说话,徐瑶摆了摆手拦住,朗声道:“这位客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