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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汉子见众人看来,更加叫嚣起来:“大家看我头上这伤,这店是不是该赔我?”
徐峰正想说话,徐瑶摆了摆手拦住,朗声道:“这位客官,你昨日住店时,虽戴着帽子,但头上已有淤青,如何能说是在我店里摔的?”
“哟,你这是不认啊。”山羊胡走到店门口,拉长声音道:“大家伙过来看哟,这黑店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夜壶也没有,烛也不备,地上有水也不拖……”
徐峰大怒,握着如碗大的拳头,便要上前。
徐瑶叱了声“大哥”,接着说道:“这种事,遇到的还少吗?赔他便是了。”
说着,她低下头,要在屉中拿钱。
下一刻,却听林启朗声道:“哎哟,店家,要赔也是先赔我呀。”
徐峰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却听林启接着嚷道:“你们自己说,我那么名贵的瓷瓶放在你们堂中,给你砸坏了,不该赔吗?要不是你们这楼梯太窄,我昨夜就搬上去了。”
说着,他对徐峰眨了眨眼。
徐峰却还是一脸茫然。
林启只好嚷道:“你们不赔也行,是谁砸的?找出来,让他赔我。”
“刚才那位客官,说自己昨晚起夜了,不如问问他?”却是徐瑶应道。
林启听了微微一笑,那山羊胡回过头来,脸上还有些愕然的表情。
林启似第一次看到他头上的淤青,用手一指,急道:“不用问了,就是他,你看他头上,分明就是在我那瓷器上磕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山羊胡急道:“我这是昨夜从他家楼梯上摔的。”
“呵,我胡说?”林启道:“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为何是侧额着地?我自幼常从楼梯上摔下来,每次都是鼻子先着地。”
他不等那山羊胡说话,又道:“你看你这淤青,又大又圆,色泽均匀,绝然是在我那瓷瓶上磕的。”
“你……”
“你什么你,快赔我。”林启打断道,“我那瓷瓶,半人高,是我从景德镇带过来的,那花纹,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价格不菲,你快赔我。”
“你胡说!”
“我胡说?大家伙都来看看啊。你们看,这家伙,獐头鼠目,一脸奸滑,一看就不是好人,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你……”
“你们再看我,我长得这么老实,年纪又小,他就想欺负我,但你们看看我这衣服,像是讹人钱的人吗?”
林启说完,店内客人与店外来的围观群众,纷纷指着那山羊胡道:“是啊,是啊。这小兄弟说的对。”
“这家伙摔了人家的东西不赔……”
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林启微微一笑,又道:“看,人间自有公道在。”
“你小子,信口雌黄,老子这淤青,不是昨夜摔的!”山羊胡急道。
下一秒,他却见林启脸上笑容更甚。
王八蛋,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
第5章 了解历史
“妹妹,你就留下林兄弟吧。你看,刚才林兄弟也帮了我们……”
“林兄弟又机敏,又热心,多好……”
“他伤还未好,又不记得家,总不能让他孤身在外面受苦。”
徐峰一手拉着林启,不让他走,一边向徐瑶苦苦劝道。
“徐兄,不必如此的。”林启苦笑道,他初来此地,若有容身之处,借此了解这个时代自然是好。但若没有,此时也无妨。
林启正想着怎么让徐峰放了这心思,却听徐瑶道:“好吧,但不许惹事。”
徐瑶有些不耐徐峰这样纠缠,终究还是松了口,道:“这些天的药钱,从工钱里扣。”
“能收容我就感激不尽了,不敢再要工钱的。”林启想了想说道。
“太好了,”徐峰笑道,“林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一会我们……”
话音未落,却有二十来岁的青年跑进来,嘴里喊着:“徐老板,西街的顾老板找你过去一趟。”
“你慢慢说,他找我何事?”徐峰问。
张成偷瞄了一眼柜台后的徐瑶,凑到徐峰耳边,轻声吐了两个字。
声音很小,但林启一听就知道是:贩边。
这大兄弟还想着国际贸易的事呢。
果然徐峰一听就待不住了,对徐瑶交待道:“哥出去一会啊,林小兄弟你安排一下,对了,他好多事不记得了,想问一下你,我们大梁的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啊……”
徐峰边说边走,话还没讲完人就已经不见了。
徐瑶抬头看着林启,看得林启觉的背后有些发凉。
“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我晕倒醒来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一些历史风俗也忘了,若是不知道,怕是有些麻烦。”
“识字吗?”徐瑶问。
“倒也识字。”
“你到厨房找周婶,让她带你去我的书房,自己挑几本史书游记。”
“谢过姑娘。”
“找你要看的书,不要乱翻乱动。”
“还要再问姑娘,跑堂具体是做些什么?”
“你歇养两天,伤好了再找那边的王二栓,学着他做。”
林启答应下来,也不敢再问别的,正要转身后,又听徐瑶漫不经心的问道:“听口音你是南方人?”
“不太记得了。”
“不再想想?”
林启想了一会,看着徐瑶又翻了一页书。看样子这女孩就不太信自己那套失忆的说辞,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坦白说也好,日后相处也方便些。
“我是上海来的?”
“上海?”
“也可能叫松江府……”林启想了想又说道。
“松江府?”
“华亭县吧,那地方似乎是叫这个。”
“唔。很远啊,是在苏州府吧?”
“应该算是吧。”林启应道。
“苏州富庶,看你衣着谈吐像是家境优渥,怎么会到太原来?”
“真不记得了。”
徐瑶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手指在书本上轻轻敲着,过了一会,她淡淡说道:“好吧,你去吧。”
林启便到厨房寻周婶,周婶四十来岁,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标致的女人,她笑容满面地将林启带到书房外,原来后院的三间小屋居中那间便是书房了,书房左边是刚才徐峰的处住,那右边应该就是徐瑶的往处了。
周婶问道:“林小兄弟你自己进去看书好了,婶子给你带杯茶吧?”
林启赶紧应道:“不用劳烦,我还不渴。”
“真是难得来个好孩子,和我们瑶儿一样看书,那你自便啊,我赶紧到厨房备菜去。”
“谢谢周婶了。”
推开门,淡淡的馨香入鼻。
房间不大,摆设很简单,三面墙都是书架,书摆放的整整齐齐,中间放着两个箱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摞帐本。
没有椅子。
看来书房的主人只有一个啊。
书都是分类摆的,倒也不是太难找。林启找了几本史书,也不坐,站在那里翻了起来,一目十行地扫着,寻找自己想要的信息。
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和记忆中一样。
刘宋灭亡,南齐灭亡,南梁灭亡……看来现在所处的这个梁国不是南北朝时期。
换到下一本隋史,林启的目光忽然凝滞。
享国三百六十年……
“这……”
林启仔用手划着字,一列一列的翻阅过去,太祖杨忠,高祖杨坚,世祖……杨勇,世宗杨俨……
林启望向窗外,阳光随着窗户的缝隙照进来,看起来只是一个很平静的清晨,和过往的三十年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但这一切真实的存在着。
自己所在的这里,是历史里?是平行世界里?
还是就只是现在?
翻了一会,他找到一本隋朝演义,扫了几页之后,看了隋军伐陈的记录,预感答案应该就在这里,再翻了一会,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让历史改变的原因,却只有一句话:开皇九年,隋军破建康,残军弃城而逃,晋王杨广率亲卫追之,于罐子山遇伏,杨广身亡。
再往下翻便是全新的历史,林启所认识的,只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名字。
唐州总管李世民击败东突厥……
上柱国大将军李世民大破东突厥……
你看,牛叉的人还是那么牛叉。
之后再没多少认识的人物事件。
翻到最后一页,讲的是隋末大乱中,梁州总管萧成起兵,逐鹿中原一统天下。
林启又找出一本梁史看细细看完。
因为是记录本朝的历史,工笔之间十分含蓄,好在林启想了解的也大概都有。梁祖萧成自己就是军阀出身,从隋末的割据现象得到了一些反思,因此加强了中央集权,进一步削弱了地方武将和勋贵的势力。
政治制度与北宋有些相似,毕竟一个时代就是一个历史经验嘛。
梁开国一百八十余年,有十一代帝王,梁昭帝驾崩之后,便是当今的隆昌天子即位,登大宝之位至今近三十年。林启注意到,隆昌天子应该并不是梁昭帝的嫡长子,甚至不是嫡子,再往后一翻,这部分的记录却是寥寥无几……
一百八十余年,再结合之前的隋三百六十余年。林启粗略的推算了一下,目前所处的应该是原本的宋朝时期。
人情风物,地域疆图确实与北宋差不多。
北有辽国,西有西夏、吐蕃,南有大理。
历史的必然啊,林启心中轻叹。
按时间仔细推算的话,眼下很可能是北宋末年。
想到这里,林启心中微愣。
“若梁朝重蹈北宋的覆辙,自己又该如何去做?”
又翻了一会,翻到一本关于南陈的小说话本,林启不由心中暗赞徐瑶藏书颇多。
看了一会,发现这本野史小说居然蛮有趣,讲的是南陈后主陈叔宝的妃子张丽华的一些艳情故事,内容颇为狗血。
在古代女子的藏书中翻出的艳情故事自然也没有什么露骨的描述,但在半古不古的用语中,居然能写出一些风流缱绻。
在现代看那么多比这个深入大胆的多的影视作品的林启,心中本来对作者这种欲语还休的作法颇有瞧不起的:
“这尺度也太小了些,嫌弃。”
但他看了一会又觉得这本书十分能撩人,便当作消遣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忽然皱起眉。
他忽然感觉书里有个人的行事作派很熟悉,或者说,很现代。于是他重头又翻了一遍,在脑海中整理着,这个人叫陈叔陵,是南陈后主陈叔宝的庶弟,书里多用始兴王代称,骁勇善战,在南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启用指甲在书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划过:始兴王与张丽华语,汝见或不见,吾便在此,不悲亦喜;汝念或不念,情便在那,不来不走……
现代诗?古人把妹用现代诗?
他又翻了一页,指尖在一段文字下面划过:始兴王怒道,昏君误国,与美人何辜,吾亦爱张贵妃,尔等可见吾误国……
“好嘛,这人很会把妹嘛。”
翻了到最后,剧情更加狗血,大概说的是杨广率隋军灭了南陈之后,陈叔陵带着张丽华逃到罐子山被追兵包围,于是陈叔陵砍下了后主皇帝陈叔宝的人头,交给杨广。
但杨广也看上了张丽华,于是陈叔陵射死杨广,与张丽华隐居西湖……
“烂尾!大坑!”
林启看罢,深深吐了一口气。
这本书《后庭记》比刚才看过的史书更破一些,也不知是徐瑶还是谁似乎很爱看。
主要讲的就是三个霸道总裁和一个美女的故事,南边不能打的皇帝、南边的能打的王爷和北边能打的王爷都爱上了这个女人,南边的皇帝为她丢了江山,南边的王爷为她造反失败,北边的王爷为她送了性命。小说结合了强抢民女、宫斗、叔嫂等吸引眼球的元素,立意风流却不下流,应该是大梁的畅销书了……
虽然不知道作者是谁,哪里知道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野史八卦,哪些真的哪些假的,但重要的是,林启确定这个所谓的始兴王陈叔陵是穿越人士。
而且林启还认识他。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叶俊明,他17岁就是武术冠军,特种兵退役后林启高薪聘请他当自己的体能教练。
林启还记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叶俊明坐在沙发上,身体挺的笔直,自己正跟他介绍教练的年薪、工作范围,他却浑不在意,手里拿着一个计算器一直按着。
“加12457,等于47865,减1……”
终于,林启忍不住问叶俊明:“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