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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从巷子走过去更近呀。”
“颜大哥说的有道理呀。”
夜色渐深,也看不到路。
三人也没带灯笼,互相拉着衣角在巷子里走了一会儿。
突然卫昭问道:“颜大哥,前面好像是死胡同啊。”
“唉呀,还真是,那我们掉头走吧。”
“唉,也许我真要错过看那老匹夫吃苦头了。”颜怀叹了一口气,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那老匹夫草菅人命,还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
“更可气的是,我竟然说不过他,真是气死我了……”
“你知道吗?小丙死的太惨了,这个老匹夫……”
“彭畅!你不要老是摸我。”
卫昭默默听着,他也不嫌颜怀絮叨,只盼着能早点赶过去,和秦氏酒行的人打一架。
“颜大哥,昭哥,好黑啊,怪吓人的。”彭畅轻声说道。
颜怀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我一直说话,好让你们不怕……”
“救命!”
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呼喊声,三人吓了一跳。彭畅转头想跑,砰的一声跟颜怀撞了一个满怀,摔在地上。
手忙脚乱的功夫,却见一个人影窜进巷子,从他们身旁跑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那女子跑到颜怀身后,抓着颜怀的衣角,惊慌喊道:“求你们救救我……”
颜怀急忙安慰道:“小娘子你莫怕,我们会保护你。”
“不过这么晚你跑出来干什么呀?吓死我了……不是,我是说,你这多危险呀。而且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你要不是遇到我们,可就坏啦。”
“对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颜怀说话间,卫昭向巷口看去。
有三个歪歪倒倒的汉子已经走了进来,他们似乎喝了酒,有些醉意,笑得大声而猥琐,笑声如锯子在耳朵里磨来磨去。
片刻间,巷子已被他们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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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谁都打不过好气哦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颜怀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原来酒味是从他们这里传出来的,害我白绕了一段路。”
他暗自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那三人体型壮实,自己这边一个文弱,两个孩子,一个女子,显然是打不过的。只好自言自语道:“我今天运气不太好,碰到谁都打不过。真是气死了。”
“嘿嘿,小娘子,这可是条死胡同,你跑不掉的。”
“嘿嘿,来陪哥哥们玩嘛……”
那三个醉汉提着灯笼晃晃荡荡地越走越近,看到颜怀三人,不禁笑起来。
“哟,这里还有三个孩子。”
颜怀登时就心中不快了,暗道,我长得这么高,怎么能被称为孩子。
“你们三个,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嘿嘿,怎么能叫强抢民女呢,老子们可是花了银子,将她从她爹那买过来的。”
说着,其中一个醉汉便从怀里掏出一张卖身契来,晃了晃又收回怀里,淫笑道:“识趣的,别多管闲事,给老子滚吧。”
“不是,他们骗了我爹,说是大户人家要买我做丫鬟。其实是他们三个……他们三个想……”那女子急着喊道,声音里满是惶恐不安。
卫昭听她声音熟悉,转头看去,借着那边灯笼的微光,看清她的长相,不由惊奇道:“白姐姐?”
彭畅问道:“咦,还真是白姐姐,你又又又被卖啦?”
白绣娥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浑身发抖,满脸恐惧,此时才注意到卫昭与彭畅。她心中害怕,一时也说不出话,只能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一个醉汉淫笑道:“我们既然买了你,你就是我们的了,还喊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提着灯笼往颜怀脸上看了看,忽然道:“哟,哥几个,看这小白脸,长得实在俊俏嘛,不如抓回去一起玩玩。”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从颜怀心底袭来,气得他一个哆嗦,指着那汉子骂道:“你……你这个狗屁倒灶的东西,竟如此不要脸!”
他话音未了,那边一个醉汉已经扑将过来。
卫昭忙挡在颜怀身前,那人碗大的拳头便向卫昭打去。
卫昭闪身躲过,一脚踹在那醉汉小腿上,同时自己肩上也吃了一肘。
他习武已有数日,但毕竟实战不足,加之年轻还小,此时心下又颇有些紧张,应付那醉汉便感到有些吃力。
另外那两个醉汉见了,嘿嘿一笑,便上前帮忙。其中一个探出手,一把就把彭畅给提了起来,如提着小肥猪一样,在彭畅的胖脸上捏了两把,把彭畅吓得哇哇大哭。
“这个娃儿长得实在是可口,又嫩又肥……”
那醉汉说完,便笑嘻嘻地将他往地上一丢,又向卫昭扑去。
另一个则扑过去捉颜怀,颜怀出拳去打,却被那大汉一把抓住,双手动弹不得。
一股酒气袭来,那醉汉腾出一只手在颜怀脸上摸了一把,手便往颜怀身上探去。
颜怀心中不由悲呼一声:“完了!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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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仓低着头,他左右两边围着常志、皮秋,正与他嘀嘀咕咕的。
从他们嘴里,马仓大概也明白过来,秦四筹的两只手,大家伙都是留给张板去砍的。
偏偏只有自己没明白。
马仓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暗恨自己真是笨。
“怪不得他们总叫我们土鳖……”
但对于今天这件事情,他心里是不后悔的,死去的那个小丙,跟他同住在一条巷子里,自己还去他吃过饭,小丙还时不时还舀一勺糖给自家小丫头吃,总之那是个很踏实的年轻人。
今天傍晚的时候,马仓回过一次家,见到他家院里,小丙的老娘老婆就坐在院中的泥地上,望着尸体发呆,虽也没再哭了,但嗓子也已经嚎哑了。
哀莫大于心死。
只有小丙的孩子还在哭着,小脸上的表情让马仓看着难过。
当时马仓咬咬牙,就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往小丙他娘手里一塞,也不说话就跑出他家院子。
今天去秦氏酒行的路上,马仓就已经打定主意:“俺要给小丙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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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马仓看着队伍前面于三长于短叹的样子,又担心起自己给于头添了麻烦。
再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张板,马仓心中暗想,都是这个地痞给害的。
“我们保安队这边也得加把劲了,可别回头还给他们比下去,那真的就太对不起于头了。”
如此一路上自怨自艾,待回了朔风客栈,却见林启的房门外,胡芦拉了几条板凳,支了一条草席,正在上面呼呼大睡。
于三过去推了推胡芦,埋怨道:“就你这样,雷打都不醒,还怎么保护我们懂事长?”
胡芦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四下一看,又揉了揉眼,问道:“我家少爷呢?”
于三奇道:“你家少爷不就在客栈里?又没跟我们去。”
胡芦不理他,转头看向徐峰。
徐峰眉头一皱,问道:“你意思是颜兄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我一直没看到他。”
葫芦点点头,慢慢露出一脸苦相。
他本想着,反正少爷是跟着徐峰一起去的,总不至于出什么事,就随他去咯。
省得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
但现在,看样子是走丢了。
他揉了揉眼,喃喃道:“我家少爷丢了。”
于三赶紧上前安慰道:“放心吧,就这一点路,能丢到哪里去?估计是跑去玩了吧。我们再等一会,要是还没回来,我派人给你去找。”
“卫昭与彭畅呢?”徐峰四下一看,皱眉道:“别等了,现在就派人去找,万一是给秦家的人抓了……”
他说着,胡芦慢慢露出吃惊的表情,他虽武艺高超,但年纪轻轻,没见过世面,想要拔脚去找,又不知去哪里找。
酝酿了一会,胡芦只好哇哇大哭地嚎道:“我家少爷丢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紫苏开门出来,做了一个嘘的表情,说道:“懂事长和我家小姐在睡觉,你们吵什么呢?”
于三忙道:“颜公子走丢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坏了……”
紫苏听了一惊,忙道:“那你赶紧让人去找吧,我也让方家的人都去找。要是找不到,再喊你们懂事长起来。”
说又递了一条手绢给胡芦,柔声安慰道:“放心吧,颜公子也许只是迷路了。”
胡芦讷讷接了手帕,他其实眼泪也没流出来,也不用擦。只好眯着他小小的眼睛,傻乎乎的看着紫苏。
这边于三带人正要去找,却见卫昭与彭畅扶着一人走进院来。
胡芦定眼看去,中间那个鼻青脸肿的,不是他家少爷又是谁?
唉,看起来是没丢。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于是,胡芦“哦”了一声,居然就直接又爬回凳子上趴着,将脸埋在臂弯里,也不知睡着没有。
“这小子,刚才一下就哭了,现在居然装作没事的样子!我呸。”
于三与徐峰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胡芦,再向颜怀看去。
却见颜怀身后,怯怯娇娇闪出一个女子,却是白绣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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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听说你哭了
徐峰既然回来了,方芷柔也只好离开林启的屋子,她不回方府,与紫苏在客栈订了一个房间安顿。
林启向徐峰道了谢,徐峰摆摆手道:“一点小事而已,可惜那秦氏酒行没有一个能打的,我都没能出手。”
说着,徐峰竟有些遗憾起来。
两人说了一会话,徐峰倒头便睡,不一会儿又是呼噜声大响。
卫昭与彭畅的小床铺在边上,也是各自安歇。
夜色静谧。
几人睡了良久,卫昭翻来覆去,久久无眠。
他只好爬起来,蹑手蹑脚走过来,坐在林启的床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月光透过窗缝,照着他不安的脸。
呆坐了一会儿之后,十二岁的孩子叹了一口气,对睡梦中林启轻轻唤了一句:“林大哥……”
见林启熟睡未应,卫昭反而安心下来。
“林大哥,我今天杀人了……”
“其实,我真的没想杀他,但看他想欺负颜大哥,欺负白姐姐,我就想到了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将那人杀了。”
“我跟彭畅说我不怕的,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林大哥你说,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一定要杀人吗?”
卫昭说着,看着窗外的月光,有些迷茫起来。
他一惯是不同于别的小孩爱玩爱闹,他往日里是有些沉稳坚毅的。
此时却终于有些像个孩子了。
过来一会,他忽然听林启说道:“可能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吧,但我相信,以后总有一天,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是不需要靠杀人的。”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事,这两天睡得也太多了。”
卫昭又问道:“那靠什么保护身边的人?”
“以后,可以靠律法,可以靠道德,可以靠舆论……”
卫昭问道:“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呢?”
林启想了想,说道:“原因很多,比如律法还未成熟,社会秩序还未完善,生存条件也不好。那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来实现,你我有生之年,大概没办法看到吧。也许在这个时代,保护别人,只能靠自己手里的刀了,但你要记得,你的初心。”
“初心?”
“最开始执刀那一刻的意愿,是想要保护别人,而不是杀戮带来的快感,知道吗?”
卫昭点了点头,用力按了一自己的腿。
微弱的月光里,孩子的眼眸亮了亮,眼神里那种坚毅再次显现出来。
他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小胖子彭畅,又暗自里沉思起来:“彭小胖子为什么就一点也不害怕呢?”
“我会不会又被捉起来?”
“再被捉,我可就是二进宫的老油条了,但我才十二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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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中,颜怀用热毛巾敷了敷脸,疼得自己哇哇直叫。
待敷完脸,他自言自语道:“没看出来,卫昭这小孩厉害的很,才多大年纪,就敢捅人了。干掉一个,吓跑两个,啧啧。”
“今天要不是他,你少爷我可就完蛋了。”
“唉,你说这些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强抢民女的勾当,枉送了一条性命。”
“还有那白绣娥她爹,我听说,这已经是第二次把女儿卖了,你说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爹?”
“要不是我机灵,将她的卖身契摸了回来……”
“以前在苏州不觉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