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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见他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不由急道:“哎哟,林公子,你快给老夫想想办法。”
林启却不急不忙,唤来于三,低声吩咐了几句话。方才对胡牧道:“胡大人觉得,严虎攻占上党,意味着什么?”
胡牧的小眼睛转了转,却不答话。
林启道:“看来胡公还是信不过在下。”
“林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上党地势极高,易守难攻,据壶关而望洛阳,上可指太原,下可指京畿。严虎又军势正盛,季大人怕是……不好……”
林启含笑道:“胡大人如今,一得季经略的青眼,二与万先生有旧。只要置身事外,可进退无虞嘛。”
胡牧被看破心思,脸上讪讪然,不敢作声。他想了想,对林启拱拱手,诚恳道:“还望林先生指教。”
“指教不敢当……”
“昔年,江垣与李平松一官一商,共治文水,此两人不过老贼耳,尚能携手。老夫与林公子义气深厚,定能同心。”
“胡大人言重了。”
林启说完,于三已端了一碗药汤进来。
林启端起碗,向胡牧笑道:“胡大人若真不愿去季经略摩下任事,且饮了这碗药吧。”
*******
胡牧忽然病重,季长安又着人探了是真病,他军情紧急,便将这事抛诸脑后。
此后的三个月间,他带着五万大军,在太行山脉中围剿严虎,却只觉得捉襟见拙。
叛军占了地利,又来去如风,战力极强。十几天来,他又败了几仗,反观严虎,居然越战越强,兵员迅速增长到一万人,竟还不影响战力。
季长安气得满嘴冒泡,终日在大帐中来回踱步。
“不行!我手书一封与你,你速往相州,向颜刺史求援……”
季长安方才下定决心,执狼毫正要落笔。
“急报!”
“急报!辽人叩关,已破了真定府。枢密院急令,限大帅一月内平定严虎,调兵北上,与河北路各军共击辽人。”
季长安愣了愣,手中毛笔落在案上。
……
至此,梁与辽缔结盟约来,十数年称得上和平的岁月被一朝打破。
狼烟在大梁北地燃起。
在更北的地方,完颜阿骨打攻下了辽宾、祥、咸三州之地。
辽国急派十万大军分四路东伐女真。
同时,接连向梁朝派遣使节。
大梁却已决意攻辽,意图借此收复燕云,并调杨复回京定议。
两国间暗谍不断,各路情报纷繁,辽国很快发现大梁的意图。
为敲打梁朝,耶律烈雄断然率两万人南下叩关。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雁门关守将不战而降,辽军出其不意,直杀至真定府,两日破城。
接着,耶律烈雄直逼赵城,与大梁天威军在王家谷一战。天威军以四万对两万,被杀得溃不成军,辽军却几无损伤。
一时间,天下震动。
……
上党。
严虎与万渊对坐而谈。
“先生,我欲与季长安中军速速决战。然后带兵抗辽,你意下如何?”
万渊轻抚长须,笑道:“将军莫急,老夫有一计……”
**********
相州。
颜恪巡视过彰德军的营地,方才回府,已有亲卫回报:“大人,有人求见,自称来自京城……”
**********
与此同时,从太原往相州路上,平定县往西的翠枫山中。
峻岭间的木制小屋中,颜怀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床上。
“唔……唔……”
他心下悲呼:“完了完了,天天昭昭,报应不爽。我不过绑了孙德友一次,如今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对话声。
“那小相公可还在里面?”
是一个粗犷的女人的声音。
看门的汉子应道:“还在里面,但大当家说了,这小子他还有用。”
那声音粗犷的女人嘻嘻一笑:“老娘先玩玩,又不会玩坏。”
颜怀听了,实实在在吓得一哆嗦。
看门的汉子还是勉强道:“五当家的,但大当家……”
“啰嗦什么,滚远点!”
说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支绣花鞋踏过门槛。
颜怀定眼一看,瞪圆了双眼,直吓得满头大汗,疯狂挣扎起来。
却见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女人进了门来。
她一身鲜艳的衣裳裹着圆滚滚的身子,露出一条手臂,竟比一般的大汉还要虬肉结实。脸上还带着奇怪笑容,向颜怀道:“啧啧,真是个俊俏的小相公。”
颜怀心中大骇。如一只离了水的鱼般在床上拼命挣扎。
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天还和胡芦抱怨“李慕之这样的,都有两个红颜知己为他报仇。你少爷我这么俊俏,怎么就没有小娘子喜欢?”
祸从口出啊!
“老天爷,我错
了!”
下一刻,那五当家已急不可耐地向他扑来,一双大手摸索着往他衣服里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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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题集
文水县,方府。
方芷柔翻着手中的册子,秀眉微蹙。
册子的封面只有“寻茹”二字。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解本册题集,得黄金十万两,至文水县朔风客栈领。”
接下来便是各种奇奇怪怪的题目。
“小红帽为什么是平胸?”
看到这句话,方芷柔低着头,思细了良久。
小红帽……是一个人?
平胸?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红帽为什么平胸?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看向下一题。
“请例举二十种口红颜色……”
口红?
是脂胭吗?
方芷柔精神一振,掰着手指头数道:“丹、彤、绯、赫、嫣……”
下一秒,她看到那题目,后面竟还有一句“及五种品牌。”
她只好有些不满轻轻哼了一声,又往下看去。
“a头母牛将b块地上的牧草在c天内吃完了;a'头母牛将b'块地上的牧草在c'天内吃完了;a“头母牛将b“块地上的牧草在c“天内吃完了。求出从a到c“9个数量的关系。”
“……”
方芷柔抚着额头,一口气将那册子翻到最后,竟没有一题是她能答出来的。
有些题目,她甚至连题面都没看懂。
终于,她有些生气地将那册子合上,看着上面“寻茹”二字,自语自气地堵气道:“我就不信那女人能全答上来。”
但她自己也知道,林启既然特地开了间书坊,将这册子印了无数份广发天下,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叫江茹的女人,那她肯定是能答上来的。
方芷柔突然有些好奇起来,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能让林启念念不忘,还能解这样,不所所云的题。
正想着,有婢女匆匆来报:“小姐,寒盟的于掌事求见。”
“于三?”
方芷柔愣了愣,喜道:“那林启也从太原回来了?”
前厅。
方芷柔往于三身后又望了望,却不见林启的身影,脸上的神情便冷下来。
于三道:“方小姐,我是自己来的,盟主他老人家没来。嘿嘿,我前脚刚进城,就来了。”
“你有何事?”
于三露出一脸讨好的表情,道:“我……我想来向紫苏姑娘提……提亲,我……我备了聘礼,就在门外……”
方芷柔听了,顿时拂然不悦,淡淡道:“于掌事还是请回吧。来人,送客。”
说罢,她转身就走。
于三低头看,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怅然若失……
以他今时今日在文水县的地位财富,想将闺女嫁他的人家不少。但他心里,想娶的却只有紫苏。却未想到,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拒绝了。
此时于三耸着脑袋,想着要不要麻烦懂事长再来替自己跑一趟。
但想到自己品貌确实配不上紫苏,心中又深深地纠结起来。
“于三。”
他转身正踏出偏厅,突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一抬眼,看到紫苏一脸羞涩地站在那里。
“你等一下,我去寻我家小姐说。”
于三一愣,待明白过来紫苏的意思,心中不由狂喜。
厢房中。
紫苏低着头,低声道:“小姐,你心里想什么,紫苏都明白的。于三是林公子心腹,要是我嫁给他,一定有办法替你给林公子牵线……”
“胡闹!”方芷柔气极,道:“连你也觉得我这么不堪吗?”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看小姐心里苦,想着要是能帮……”
“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不论如何,也没有利用你的道理。此事不许再提。”
紫苏头埋得更低,轻声道:“但是,但是于三也很不错啊……”
“哪里不错了?獐头鼠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放心,日后我定给你寻一个良配。”
“小姐,我……我真觉得于三好,他……他人也聪明上进,对我也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觉得他獐头鼠脑的,反而有时候看着,很,很有些味道。”
“于三?”方芷柔讶然道。她盯着紫苏的脸,见她红着脸,眼里具是羞意,竟不似假装。
“你真觉得这赖汉不错?”
“他现在不是赖汉了,现在这县城里谁不知他出息了,听说,每天上他家提亲的媒婆都排了长队……但他,他去太原前就说过,就想娶我一个。”
方芷柔以手抚额,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丫头真是瞎了眼……”
********
徐府。
这里是林启买来给徐峰成亲用的宅落,但徐峰出了远门,孙芸依旧还是回娘家暂住。几个月来,东厢只住着徐瑶。
此时,前院中不断有人脚步匆匆地来回走过。
偏厅里还等着好几个人。
“你是来给徐先生送农场的帐的?”张诚向于二问道。
于二揉了揉脑袋,道:“人手有些不够,经费也快用完了。”
张诚点点头道:“我那书铺也是,我们那本题集不卖钱,每天不停地印……好在那本《三国演义》卖了好多,就刚才,太原的泽山书铺又加订了五千册。”
于二点点头,道:“再有半个月,我那边又有猪可以宰了……”
张诚忽然神秘道:“我听说,懂事长在太原,盘下了玉门马帮,那可是有八千马夫……”’
于二正想说话,却见白羡章抱着一摞帐册出来。
“哟,白秀才。上个月你们物业赚得不少嘛。”张诚道。
白羡章道:“还好还好。徐先生说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等了这么久……”
“张诚你那书铺又没有多少流水,以后两月一报。于二你农场的经费还可以再撑月余,到时候自己找盟主要钱,人手去找于三讨要。”
白羡章说完,见两人目露不善,他唬了一跳,赶紧又道:“这是徐先生说的。”
张诚讪讪道:“这么说,懂事长回来了?徐先生竟也知道?她明明足不出户的……”
白羡章得意地夹了夹臂弯里的帐册,踏步就走。
张诚嘟囔道:“这白秀才明明是后来的,天天趾高气昂。”
于二驻着拐杖站起身,笑道:“谁让你没文化。”
书房里,白绣娥向徐瑶道:“盟主是半个时辰前回来的,他听说客栈建成了,先过去看看。回头再来带姑娘一起过去。”
徐瑶放下笔,淡淡道:“走吧,我们自己去。”
白绣娥只好上去抚着她的椅背。莞尔道:“是,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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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重建
一面高挂的幡旗迎风展开,上面“朔风客栈”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幡旗之下的建筑,青砖黑瓦,竟有几分巍峨雄阔。
轮椅在青石板地面上滑过,白绣娥推着徐瑶在客栈里绕了几圈,惊赞道:“姑娘,你看,这哪是客栈呀?想来比皇宫也差不了多少吧。”
“说的好像你见过皇宫似得。”徐瑶莞尔道。
白绣娥涩然道:“但……但这也太气派了。”
两人又到了厨房、卫生间看了一眼,地面上都铺着洁白的瓷砖,厨房里灶台整洁,卫生间里摆着一个釉色光滑的马桶,旁边竟还有扶手,客栈里所有的厅房都没有门槛。
徐瑶看着平整光滑的地面,低头不语。
“他人呢?”徐瑶问道。
白绣娥知她说的是谁,抬眼四下望了望,指着一扇小门道:“姑娘你看,那后面竟还有一处院落呢。”
她过去推开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