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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谈不上英俊潇洒,但也风流倜傥哈哈,今日偶遇陈兄实乃幸事,唔,嘉仰慕汝之对联久矣,每每与友人戏之,不知陈兄可否遂嘉之愿,对上一番?”
当真是郭奉孝托着酒杯的左手微微一颤,潘凤、华雄、赵云、贾诩、曹操……如今又是鬼才郭嘉史书所言当真不虚,放荡不羁且才谋过人的郭嘉当真是面容憔悴、隐有病态,若是长此以往,恐怕年不过四十,于官渡之后,必亡矣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前期替曹操打下整个河北鞠躬尽瘁的鬼才若是就此英年早逝,何其哀也只不过若如今贸然问,恐怕会引起猜疑,当待稍加熟悉些再设法医治。
对联讲究的是平平仄仄,字字押韵,当初于徐州设对联只是为了招来注目,毕竟琅琅上口的东西容易记,容易加深百姓对于陈家酒肆的印象,倒不想因此提起了郭嘉的兴趣,当下陈清点头应允,伸手做了个请,笑道:“故所愿不敢请耳,奉孝兄,且出题罢。如若不嫌,唤清表字道明即可。”
“既如此,嘉恭敬不如从命了”许是郭嘉、陈清二人性格同样随性,颇有些相逢恨晚的意味,撵着酒杯微微一转,郭嘉率先道:“唔,嘉有一上联,为:凤落梧桐梧落凤。”
好才识对联乃是清朝所创之物,晚之东汉近两千年,而这郭嘉出题仅是如此刁钻且琅琅上口,实不失为大才
微笑赞叹不已,陈清也不含糊,既然敢提前创造,又何惧他人比试?稍一沉吟后答道:“舟随浪潮浪随舟,不知可否?”
“善且再听一题,言: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足,咩咩咩。”
“有趣,清对:水牛下水,水淹水牛角,哞哞哞。”
……
数轮过罢,陈、郭二人竟是斗得乐此不疲不分伯仲,或是以飞虫走兽为题,又或是以花草树木为纲,纵是二这般不通诗词对联之人,亦是在空闲之余站在秦舍身后津津有味的听着,面露狐疑,这郭不羁不是前些日子被颍川书院逐出了吗?怎的这文采似乎非凡呐
秦舍和这二一样,全然不懂半点儿对联,只是在他看来陈清于兖州、徐州、乃至当初凉州都有才名,其才略必然非凡杰出,这个叫郭嘉的浪荡书生能与陈清对上约莫半个时辰且不占下风,才学必然也不一般看向郭嘉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敬意。
“再来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奉孝,且对。”
“妙哉,那嘉便以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作对”
这一轮对罢,二人相视一笑,似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郭嘉看向陈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能够创造此物,且攻破层层难题,陈清的造诣必然了得。
而在陈清眼中,郭嘉更是成了神人一般的存在,平平仄仄说难不难,但也绝非易事,郭嘉能如此对答如流,字字押韵,实在是太过惊人
难怪大学教授常言:莫要觑古人之才识
握起酒壶往嘴里猛的一灌,也不擦去嘴角边的酒渍,郭嘉拍手赞道:“畅快嘉喜此物数载,每每与友人斗之,乐此不疲,但却从未如今日般顺畅,实乃大喜,可惜文若与志才二人不在,若是我四人相聚一席,以此物戏之,当乃人间大乐”
陈清摆摆手,正欲请郭嘉明日领路一道拜访一番。却见有一约莫三十来岁,样貌颇有几分尖嘴猴腮的文士一边嘟囔一边拍打着皂色长衫与高高扎起的丝间的水渍,一进门,腰间郭嘉就没好气的抱怨道:“好你个郭奉孝约定今日酉时于满香楼内请我吃酒,忠等了半天都未见人影,没想到你这厮竟是躲这儿来消遣了,实乃气煞我也”
ps:前几天了个帖子在书评区,结果现又Tm延迟给刷掉了,如果不是没出去这几天在忙着修前面的文,一天五章,没停过,可昭日月所以上少了,如果大家觉得不需要修改的话,那我恢复好了,唔,已经修改15章了另外,前面忘了分段,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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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煮酒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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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煮酒论天下
恍惚间半个时辰匆匆而逝,颍川郡上空飘扬的鹅毛细雨也转瞬倾盆而下,不断洗刷着这座充满儒雅气息的文城。先前还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如今仅可见几个匆忙赶路的商旅或百姓急奔而过,每踏一步都溅起阵阵水珠,与屋檐之上源源不断顺势滑落的水流遥相呼应。
“气煞我也若非是楼里有人前来通报,忠莫不是要于舍外苦候至子时?这一身衣衫,你当赔我”
酒肆门口,戏忠一边儿抱怨一边儿拍打浑身湿透的衣衫,原本就有些枯黄的丝黏着在一块儿看起来更是狼狈,为他猥琐的样貌加深了几笔。郭嘉微微一笑,连都没未抬依旧在饮酒,若是连戏忠都分辨不出,那还何谈挚友二字?
抿了抿嘴,郭嘉朝他歉意一笑,挥手道:“志才且来一座,若是你得知这位兄台是谁,想必今**亦是会忘乎所以逗留此间,失了约。这衣衫嘛,若是你欲取,嘉家中倒也不少,随你拿罢。”
踏入门时戏忠就觉得很奇怪,以郭嘉之名声除了自己与荀彧、荀攸,绝不会有颍川学子与他同席而坐,饮酒作乐,纵然有人愿请郭嘉亦是不屑一谈。
起初还在怀疑这厮今天可是吹了凉风改了性子?如今经他一言,倒也顺势将注意力投向了与之对坐,面若冠玉的这一翩翩公子。
能得郭嘉赞誉者,世间少有,观此人样貌清秀、举止大方得体,且迎面微笑似是随和之人,唔,一袭白衣,莫不是那……善,倒不想于雨夜遇及此子,哼,虽能博奉孝之青睐,要过忠这一关也非容易之事,欲替曹孟德纳贤?先且试探一番,若是能服吾心,再论
戏忠多傲骨,陈清虽海内盛名之英杰,但未亲眼证实一番,他又岂会服软,认陈清之才。嘴角稍稍扯起一抹笑意,戏忠故作感慨状,徐步步入席间,向陈清看了几眼却又不禁叹了口气,捧起酒盅一饮而尽,方叹道:“久闻世间龙阳之癖者多矣,倒不想奉孝竟是亦着了此道,惜哉、哀哉这位公子倒也算生的白净,英姿飒爽,若是奉孝喜之,忠自然不敢再多言何物。”
言罢复深深看了眼陈清,其中挑衅、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戏忠何人,陈清压根儿不识,但屡屡听闻郭嘉称其为志才,倒和脑海中某个人联系了起来。
戏志才,经荀彧推荐而仕于曹操,更是其初期谋士之深的曹操所喜,然却不幸早卒,进荐郭嘉出仕。
有何具体才干,陈清记忆中一片空白,许是因他与荀彧一同荐了郭嘉,方才留下个模糊的印象。典韦的样貌如此骇人陈清亦可坦然视之,不存歧视之心,更何况戏忠?
虽容貌颇猥琐,衣衫不整,似落汤鸡一般,但既为才士,何不当敬?虽然其言语未免有些太过放肆……此行目的是替曹操招贤纳士,若是其麾下席文臣都心胸狭隘容不得半点逆耳之言,又和谈其主?况且,戏忠与郭嘉乃是至交,若是妄言得罪,得不偿失也
明白利弊,陈清并未恼羞成怒、言语相讥,反倒是恭敬的抱拳一笑,道:“久闻颍川多才士,谈笑间不拘节,每每随性而往,初逢奉孝兄时便略知了一二,倒不想奉孝之友亦能如此不拘,实善也在下徐州陈清,见过戏兄。”
言先生有龙阳之癖?秦舍大怒,正欲作怒骂几句,却是见陈清拱手微笑,反以礼待之,不禁气结,愤恨的咬了口手里抓着的肉,瞪向戏忠。
陈清……唔,脾性尚佳,名不虚传,有以德报怨之能。扪心自问,若欲人如此挑衅,忠亦是不一定能做到这般忍让且谦恭待之。
戏志才心中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陈清的谦逊不怒已然了解,若是再行试探其脾性,反倒显得自己未免太过卑劣。只不过,如今之试只是其心性,并非才干,怎能轻易罢休?
捧起酒盅斟满一杯,戏忠举杯敬向陈清,深邃的眼珠中露出一丝光芒,大笑道:“陈兄果不负传言,心胸宽阔,可为友也逼人颍川戏忠,字志才,附近一带人送外号‘怪才’,倒是与‘不羁’凑成了一对儿,成为席间笑谈。方才出言多有不逊,当敬一杯谢罪,请”
言毕,仰头饮尽杯中之酒,砸吧砸吧的唇齿,复而笑道:“奉孝至此间恐怕已有一个时辰了罢?想来这对联之趣,忠恐怕已失之交臂。唔,既如此,不若吾等且来论一番天下以配酒水,如何?”
好胆识
陈清自心底赞叹一声,虽为乱世,但仍是汉之天下,众人所处乃是大堂而非包厢,公然于此处议论天下之事,若被查实当可定妄言之罪,轻则杖打三十,重则身分离,这戏忠敢行如此之事,足令陈清竖指称赞。
替三人斟满酒,二闻戏忠之言愕然大惊,生怕听到些不该听得被这三个胆大妄为之人牵连进去,立马放下酒壶,识趣的奔向伙房,不敢多作逗留。
“志才兄既有如此雅兴,清陪一番又若何?”陈清洒脱一笑,扭头示意秦舍去守住酒楼大门,方才笑道:“不知忠兄所欲议者,是天,亦或是天下?”
“妙哉,好一个天,亦或是天下,仅此言,道明贤弟便是胜了一筹”
郭嘉闻言大赞,天与天下虽一字之差,然却大相径庭。天,在世人眼中可谓是汉,又或是献帝、灵帝、高祖,而天下则可视之为百姓、疆域、诸侯,又或是海内名士、名将。陈清这句看似矛盾的话,实则意义深远,他表明了他的立场:天与天下并非同属一帝或一国
戏忠颇感赞叹的摇摇头,叹笑道:“久闻世人言陈兄之才华,心有不服,故欲试探一番,倒不想话未出口,尚未论及家国大事,却先败一筹,实乃造化弄人赤诚相待者,当称君子,此酒,忠必敬也”
“忠兄过谦了,二位兄长,请”
三人碰杯一笑,皆是感慨彼此才识,互生结交之意。如郭嘉一般取下了带,随意将秀披于肩头,面对二人愕然的目光,微笑道:“此间既无人,放纵一番又何妨?况且,清平素最恨便是束之感,宛若被束缚般,难以忍受。然而,往日却因每每公务在身不敢如此放肆,怕落口舌于人,借此指桑骂槐,迁骂于孟德。单这一事,清不如奉孝之洒脱,实不能随性脱俗还望二位莫要见笑”
戏忠低声一叹,陈清之坦诚此番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能亲口言及自身不足之处,世间罕有人敢为之。转念一想,陈清之能已公诸于二人,他人既然以诚待我,若虚与委蛇,倒真成了人当即抱拳笑道:“今能逢道明贤弟实乃幸事,若不好好畅谈一番,乃大过。天下之题,出于忠之口,若不论上一番,岂非畏畏尾之人?此间忠最为年长,当忠先论之”
戏忠与郭嘉、荀彧等挚友每每畅饮必当聊及天下大事,自了然于胸,遂捧杯笑道:“董贼虽亡,然汉亦非汉如今天下群雄割据,北有袁本初、公孙伯圭两雄并立,常言道一山岂容二虎?依忠之见,许是不出两年便将有一番恶战;
江东猛虎孙文台自联合军散后,更屡屡有私藏玉玺一说,虽其忠于汉室然也不免令诸多忠汉。蒙眼之能人所拒。其麾下骁勇将领不少,然尚缺谋士,当初若回奔江东之余,命一奇兵突袭无人坐镇之徐州,许是可有大为,然时机已过,唯有勤加操练其江东水师,努力争取豫州、荆州一带。
只不过,荆州刘表让鲁阳与南阳二城于袁公路,虽看似懦弱,然却亦是善于隐忍之能人,招降江夏贼张虎、陈生二人,更吞起部,悉数平定江南一带,实为霸主。
陶谦虽老迈,然却心思缜密,兼徐州陈登、糜竺二人辅佐……唔,此事道明当比我更为清楚才是。一年来休整,其麾下将士越精壮,更屯兵至丹阳一带,似有并吞扬州之欲,亦不可觑
西川刘焉、西北韩遂,更皆是干练善谋之人,麾下兵精粮足,挥师东进已然成了定局。
漫天兵事源源不绝,各地诸侯划地自立门户,大汉天下如今早已名存实亡,纵然那枭雄无比之吕奉先与忠心耿耿的王子师再如何辅佐,又岂能收尽天下叛乱之心?忠不怕说一句犯上作乱,项上人头不保之话,幽幽天下,不出三十年,必当易主
依忠看来,汝主曹孟德当为天下变数之
虽治下仅有陈留、东郡、济南三地,然数年前救驾洛阳,除尽宦官已然博得盛名,此番又与孙文台合力诛杀董贼,虽未果,然天下民心可用也
诚然,汝主有宦官后裔之名,折其声威,然于百姓而言,这又若何?其所图者,仅为一地之安,有了百姓,又何愁无粮、无兵?
济南、陈留二地日渐兴旺,近来豫州一带流民迁徙前往者亦不在少数,那冀州、青州附近岂为少数?呵呵,传言汝主麾下,能与那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