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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舍一个劲儿的点头,陈清嘴角坏坏一笑,点头缓缓道:“唔,见义勇为者,当赏,何过之?这样吧,赏你从明日起三天内不得出酒肆一步,另外,抄写《三字经》五十遍,就这样定了。”
戏忠正抿着小酒,乐悠悠的伸直双腿,放松筋骨,闻得陈清之言,颇感讶异的问道:“忠自诩博览百家经书,可这《三字经》却闻所未闻,不知是何人所作?其内容如何?”
“这是咱们家先生自创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先生,我大字儿不识一个你让我抄写这经书,实、实在是不合适啊”秦舍一脸苦相的看向陈清,不出门倒无所谓,只是一想起陈清曾经给他看过的《三字经》范本,这脑袋就乱作一团、嗡嗡直响。那三字经虽然从名并不长,可通篇下来那密密麻麻的字儿至少得有个好几千呐抄五十遍,那还不如杀了他得了
“人之初、性本善……妙哉、妙哉,堪称世之经典道明,其余内容为何,可否予以忠一观?”
还未来得及待陈清作答,戏忠喃喃自语,反复念叨了几遍后,忽而抚掌大赞,叹其间言语之精妙,不禁催促要求全文,累的陈清是无可奈何。
来时因一路太过无聊,陈清乘休息时写着玩儿的前世名著,倒不想经秦舍这样一闹,版权又落到了自己身上。瞅这戏忠的眼神,若要是不给,恐怕今日都别想从这地儿出去。
无奈之下,陈清只得暗暗祈祷数百年后某位叫王应麟的文豪莫要责怪,一边从怀里将稿纸递给了戏忠。
说来也巧,更衣沐浴回到酒肆之后,这份千字文只因怕被人盗走而随身携带,倒不想恰好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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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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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通篇读至,戏忠只觉琅琅上口,此所述之理虽皆是浅显易懂,然却因时制宜、无一纰漏,可谓人间正道。只不过后半段起开始阐述历史进程,令他越是往下读,记忆里书卷那一段段荡气回肠的史料源源不绝的涌了上来,心一口热血亦是翻滚不止,只可惜读到一半,却是见一处涂抹,心疑惑之下问了出来:“…始春秋,终战国,五霸强,七雄出。蠃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高祖兴,汉业建,至孝平,王莽篡。光武兴,为东汉百年……咦,道明,其后那句何故涂抹?”
陈清一愣,心里尴尬的很,后而那三个字是‘终于献’。来颍川是为了游说荀彧一这话被这对大汉忠心耿耿的王佐之才瞅见,别说跟他走去投靠曹操,不一脚踹死他也算客气的了。讪讪一笑,陈大官人灌了口清酒,坐姿倒是端正,双膝跪地,唯恐一会儿随性给荀彧留下不好的印象。实际上,荀若既然能与‘郭不羁’、戏忠这类为友,又岂会在乎这节?陈清也只不过是求才若渴,一时未曾注意罢了。
“哈哈,后而那三字,嘉到猜到了些许。”
正值此际,郭嘉与荀彧二人并肩蹒跚而至,嗅了嗅席间渐渐充斥开的酒香,郭嘉舔了舔嘴唇,摇头晃脑的揣测道:“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唔,或许是止于献吧?道明,可对?”
虽差一字,然其意却不失分毫,惊愕之余陈清摇头苦笑,即为鬼才,又岂会看不透大局?又有何可惊讶。
放下手的酒盏,陈清缓缓起身,弯腰拱手施了一礼,笑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诚如奉孝所言,清前番正是这般思量,只是……如今天子尚在,虽外强干,朝堂弱而诸侯强,然吾主诚心为汉,若得贤士相助,扫荡天下不臣,自可保汉室不倒。”
急智二字,也非浪得虚名。既然郭嘉出难题,直接道破本意,陈清倒也顺水推舟,又绕了回去,惹得席间捧书稿研读的戏忠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得不起身道:“道明来意,世人皆知,奉孝又何必刁难于他?先且不论汉存与不存,亡与不亡,若即已来到,若不介绍,岂非是吾等失了礼数?”
“哎,嘉方才就说,志才已是铁了心要随道明而去,若你看,这就表忠了吧?”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惹来戏忠几个白眼,郭嘉这才清了清嗓子,摊手介绍到:“这位便是颍川名门荀家少主,自幼被天下歌颂为王佐之才,有经天纬地、鬼神莫测之能的荀彧、荀若。这位嘛,天资聪颖,诈张角、诛张让,三年丰济南,有狡狐、急才之称的陈清、陈道明。好了,没我事儿了,喝酒去。”
言毕,挥了挥袖口,耸耸肩自顾自的奔到戏忠对面盘腿坐了下去,满上酒就是一口大灌,弄得陈清、荀彧这两个初次相逢的人,尴尬不已。
“咳咳、奉孝莫要虚言”荀彧责怪的看了眼飞快和戏忠拼起酒来的郭嘉,扭头略带歉意的向陈清弯腰施了一礼,道:“在下荀彧,方才奉孝之言皆是玩笑话,莫要太过在意。陈兄远道而来,彧未曾远迎倒是失了礼数,但请见谅。”
揉了揉眉心,陈清最怕的不是别的,就是太讲礼貌的人,这荀彧说话斯客气,反倒给他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虽然以陈兄相称,但陈清知道,若是无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恐怕很难说服他诚心投靠曹操。
“无妨,若兄之才,清虽在兖州亦如雷贯耳。倒非是阿谀奉承,诚然如此。反倒是清,受奉孝谬赞甚多。治济南,若非吾主明事理,怒斩贪官五十余,又岂有今日之繁荣?若非吾主心系百姓,愿从麾下众人之言,减少赋税,收城内豪强之良田分百姓,又何来民生之稳固?再者,若非吾主一心向汉,陶州牧、卢郎、陶州牧等大忠之臣,亦不会谏清往投辅佐之。”
陈清的话说的很漂亮,饶了个弯,把一切功劳都推给了曹操,明事理、惜民如子、忠君爱国。这…无论哪一点拆开看,都可以称为贤良,然而陈清却巧舌如簧,归功到了曹操一人身上,如何称不上一明君?而这样一个明君,又有何理由不出仕辅佐?
八尺之躯加之容貌英伟,荀彧足可称翩翩俊公子,比之陈清的白净,他给人的感觉更多的则是英气、正气。摇了摇头,荀彧嘴角泛苦,低叹一声,道:“陈兄实不负狡狐之名也来颍川仅有短短一日余,便可获奉孝、戏忠二人之引荐。”
“意气相投也,同系苍生、心存家国天下,岂有不合之理?”虽然心同样为此感到舒坦,畅快,有点得意,但陈清仍是摆摆手,以言辞推托,又将话题绕到了天下之上:“今天子年幼,虽有司徒公辅佐,然西凉韩约有董贼旧将李催领飞熊军并数万士卒投靠,实力大增,不出年余必然挥师东进。若不乘早图之,汉亡矣,诸侯动作亦必剧烈,如此,民不聊生、浮尸遍野,实天下之大不幸。吾主曹操,虽远居兖州,治地仅有陈留、济南二地,兵少将寡,远不如冀州袁本初之盛名,却亦愿为大汉尽一臂之力。实不相瞒,如今兖州牧一职势在必得,可惜麾下官过少,无精通治理内政、军务之良才。故,今日清替吾主,特来颍川,求若兄出山相助,以救苍生。”
以荀彧之声名、家世,各路诸侯往来应征、请其出仕者又怎在少数?至少袁本初、孙台这类的枭雄、豪杰派来的说客决不在少数。莫要觑天下英杰,陈述利弊、言尽好坏、投之以利、诱之以情,皆是试过,诸如这类以对症下药,以汉室为利弊的也不是没有。相反,往往善说者,皆善对症下药,可荀彧却始终不愿出仕,起根本原因,就在于君主所为。
袁本初虎踞冀州,招兵买马、张榜纳贤,其实力隐隐盖过刘虞、公孙瓒二人,且麾下兵多将广,如今更有河北名士田丰、郭图、逢纪、审配相助,按理来说,绝对是个适合辅佐,且实力最为雄厚的明君。之所以频频请辞,原因就在于当初讨伐董卓之际,他延误军机、迟迟不愿诛杀董卓的意图太过明显。而这样一个不愿保天下的人,荀彧这类忠汉之人又怎会投靠?
猛虎孙台经营江东多载,根基坚不可摧,同样麾下兵多将广,更重要的是,如今麾下谋士甚少。江东、江南为何?鱼米之乡也。从世家大族的角度去思考,适合荀家开辟市场,建立新地盘,且以孙坚屡屡派人前往游说来看,若荀彧愿从之,往投,必当被重用为其麾下第一谋士,对于世族展更是大有帮助。但何故不投?很简单,当初联合军之际,有消息传言孙台私藏玉玺。若真无此事,又何必星夜快马而走?
其余诸侯不胜枚举,公孙瓒、袁公路、刘公山之辈,本就欲占山为王,又怎会心忧汉室?以荀彧之才能,看破这一点易如反掌,自不会前往相助。高阳刘玄德仍是雏鹰,虽治地赞声不断,各地豪杰往来投之,隐有明主之态,然却未有良机显露其忠君之心。就算遣书信于荀彧,恐怕也只会付之一炬,或是随处搁置。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实力也是审核君主最重要的一点。
综上所述,荀彧在等的就是一个心系汉室、天下,忠君爱民的主。放眼天下,最为恰当、合适的人选,莫过于陈留曹操。诚然,纵使陈清此番不亲自远道而来,荀彧亦是有心投靠曹操,只不过这样一来,曹操对自己的重视也有了番更深的了解。毕竟,当初曹操招揽同族兄弟亦只是遣书信而去,几时像这般派麾下第一谋士、盛名远扬的陈清外出招揽过人才?
“道明,莫要多言,彧自然省的。”荀彧微微一笑,松了松筋骨,将手伸向席内,打趣道:“席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道明远道而来若是未能接风洗尘、盛情款待一番,有这般立着对语,彧必遭三叔责备,且先入席罢。”
陈清点点头,荀彧自然这般说了,那必然会有个答复,再言之,从称呼上的转变,足可见方才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这时若再多说什么,反倒不美。遂摊手作了个请,徐步归席,安坐于戏忠身旁。
有些人的爽气是在酒桌内,有些人的爽气是在战场,然而荀彧的直爽、果断却多出现在大事、要事之上。行事果断,判断准确,这也是身为谋士、政治家的先决条件之一。
坐入主席,举手投足间荀彧的儒雅气质总能给人带来种如沐春风的惬意。捧起酒盅,斟满一杯,朝席内三人相视微笑,朗声道:“往日吾三人喜以对联下酒,常常提及道明,恨不得一会。今日能有道明亲自到来,实喜事也这一杯,彧敬你”
以袖口遮掩杯身,仰头饮尽后,荀彧话锋一转,叹息道:“屡屡欲与道明对上一番,只可惜,昨夜汝三人通宵达旦,饮酒作乐,恐怕彧已是错过了此事,惜哉、惜哉”
戏忠嘿嘿一笑,朝郭嘉打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借着几分微醺,笑道:“如此,随道明远赴出仕于曹孟德不就得了?一来了若心愿,二来又可遂若夙愿。岂不妙哉?”
“有鸿儒、谋者为友,以对联为乐;佐明君剑指天下,策马行天下。啧啧,实人生第一快事。”戏忠舔舔嘴唇,深邃双眼兹溜一转,精明的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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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不舍放弃、重新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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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不舍放弃、重新码字
午夜十分、纵然再过喧闹、熙攘的世外桃源,亦有晚钟般的落幕。几缕月光洒落在颍川郡城外道之上,伴随阵阵寒风夹带山道间的清新味儿,倒替这孤道上的两个男子,醒了几分酒意。并无他人,这夜半赶路者,正是方才尚于荀府与颍川三杰把酒言欢的陈清、秦舍主从二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旬黄汤下肚,除了脖颈处稍稍有些微红,陈大官人的精神倒亦算不错,精神抖擞,跨坐在马儿之上还有几分闲心哼唱曲儿,显得格外惬意。相较之下,紧随其后的秦舍反倒有些许倦色,这也难怪,他可不像这位爷,日上三竿方才迟迟起身。
“先生,刚刚辞别荀公子,何须如此早便动身前往陈国?”
朝前方微微一探,借手中火把和月光,比对了一番地图,陈清这才将之收回囊中,摇头笑道:“方才临别之际,文若虽有;奉孝、志才早已心在兖州、陈留,彧又何敢不随之前往?之言在先,然却未定时日。如此,吾之所以急急赶路,便等于是与其三人一提醒,如今正逢乱世,当筹谋为上。”
秦舍挠了挠脑袋,话倒也听的明白。就和赶鸭子上架一个道理,竹竿敲的早了,鸭子自然跟的紧,这竹竿一旦停了,那鸭子又怎会愿意乖乖的往上窜。
“嗯,还是野外的空气好呐”伸了个半懒腰,一身白衫覆盖的陈清,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忽而扭头,笑问向后方明显不在状况内的秦舍,道:“你说,我二人何时赶到陈国尚可?”
秦舍微微皱眉,这还用问?当然是越快越好。但话到了嘴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