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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粮草的问题,曹操亦是很觉得头疼,即便家大业大,但在如今粮食堪比黄金的世道,在多的钱也支撑不了一支军队多久。闷声轻算了一下,曹操诚然说道:“士卒三千余,粮草,最多可够支撑半年。”
“曹将军果然不凡,诚不欺我。”钟靖赞赏的点点头,见曹操面色如常毫无忧色,更是在心中暗自赞叹此人之能,接着道:“济南城内民众尚余七万,周边小县百姓尽皆沦为流民,何况城内粮草空虚,前任相国无能、贪财,早已把济南弄得一片狼藉。然而这一切却因一层层阻挡,以致于天子尚不知此情。”
“二位若是欲治理此地,恐怕甚为艰难,若无世家大族支援的话……”说到这儿,钟靖顿了顿,见两人依然不感到意外的喝着茶听自己说书,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道:“恐怕撑不过半年便会因治理无方而受弹劾,昔年荆州娄圭亦是因此而被贬至庶民。”
听到这段,陈清忽而笑了,笑的很贼,一下子趴在案几之上,面带笑意的说道:“钟兄既然分析的如此透彻,又愿意倾囊告诉吾等二人,想来定是有解决办法吧?还望钟兄不吝赐教。(www。mianhuatang。la 棉花糖小说网)”
“道明,不得无礼。”曹操言辞虽一派凛然,可脸上仍是挂满了笑意,继而笑道:“钟家乃久居青州,于青州颇具威望、甚得人心,想来钟兄此次之意,定是愿为我大汉千万子民尽一份力吧?”
好一个黑脸、白脸!大哥啊,你若是与我换个立场该多好……
世家大族多有将子女、内线插入朝廷的习惯,为的便是永久的利益。钟家亦不例外,钟繇于官场混的颇有些名望,但却居于外省,而朝廷内留的是钟靖。为了将利益最大化,但凡一有什么新任的外放官员,钟靖的职责就是尽力拉拢,让对方感受到钟家之恩,然而为钟家办事。但虽曾料想,这次外放至家族根基——青州的二位官员,居然是如此难缠,一个比一个看上去奸,一个比一个难弄,这倒还真是苦了钟靖。
罢了,如此人才若是不能把握,将来定后悔莫及,况且曹操此人有陈留曹氏做后台,其世家力量亦是不可小觑,若能成功结交,对于家族的利益倒是帮助甚大……嗯,就如此罢,还望家兄他日莫要怪我莽撞。
钟靖咬了咬牙,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将筹码压在曹操、陈清二人的身上,苦笑道:“二位之才,钟某诚服!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便就明说了。钟某此来本愿以一年粮草与二位签订一纸协议。”
“哦?何等协议?”曹操虽然猜到了几分,但还是继续装傻充愣,当作不知,好奇笑道:“吾曹操流落官场十载,从未有人前来结交,如此算来,钟靖兄乃第一人也!”
废话,谁敢结交你,动不动就把人天子宠臣的儿子打死,谁想惹你这趟祸水。若非见你才智过人、如今又有军功在身,再加上世家利益等等,打死我都不和你交好!钟靖满腹抱怨但却不敢说出口,当下嘿嘿一笑,承诺道:“如今粮草乃天下至贵,无论何处尽皆缺粮,此事二位应该知晓。故此,钟家愿在此危难之刻出粮援助二位,以换取曹家与我钟家十年通商合作,以及济南城内的所有酒肆生意。”
但凡商议者,必先将己方条件描述至最大,让对方深感其诚意。可以说钟靖这一点做的很到位,但可惜,曹操和陈清这两个家伙,都奸的不能再奸了。
只见曹操忽而大笑,问向钟靖:“不知是我陈留曹氏家业大,还是那徐州陈家呢?还请钟兄直言,莫要避讳。”
钟靖见曹操问的突然,倒也没想,诚恳说道:“若单论实力,曹家为先。但若论家产,徐州陈圭更胜一筹。”
钟靖说的是大实话,陈留曹家之盛在曹嵩于朝中的关系,以及各地官员中的朋友、裙带关系。而徐州陈家,则是根基稳固,历史悠久,大汉十三州,青、徐、雍、三州皆有产业,不可谓是不大。若是论合作的话,大部分都会选择陈家而非曹家。
“既如此,钟靖兄何不与道明详谈?”
见曹操发话,陈清无奈的揉了揉拇指上的玉扳指,苦笑道:“我倒是忘了这事儿,辛苦你提醒了。”
言毕,抿了口茶,面对惊异不解的钟靖,笑道:“中间之事,稍候再谈,先议正事。若是徐州陈家亦是愿与你钟家通商,粮草追加至三年,若何?”
钟靖一怔,曹操是世家众人这是人尽皆知的,可这陈清……嘶,果然太小觑了其他世家之能也!叹了口气,钟靖忽而笑了起来,朗声道:“若是再辩,钟靖之能亦是不及汝二位口舌之利,莫要商议了,若是能得陈、曹两家十年通商交好,加之济南国境内全数酒肆,这生意钟靖应了!”
和聪明人交流有一点好,聪明人不会在明知处了下风之时再去辩解什么,这样只会导致两方的矛盾,说不定条件会因此而变化。
见钟靖咬牙定了下来,曹操与陈清也因此解决了最大的粮草问题,当下对视一笑,一人一边扶起了如释重负的钟靖,洒然笑道:“为祝吾等三家百年好合,喝酒去!今日不醉不归!”
这二人,还真是会演戏啊!钟靖颇感好笑的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是做了件对的事儿还是错的事儿,见心情大好的曹、陈二人,不复此前沉默不言的嘴脸,兴奋的托着自己就走,倒也是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ps:淫民犯了个大错,上一章因为写的较快,居然把张让应有的称谓‘阿父’写成了亚夫,还望诸位恕罪~~~~另外,感谢在书评区帮忙找到错别字的书友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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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曹昂与丁氏
昨日因曹嵩、陈圭二位长者在场,潘凤等人均不敢太过放肆,这顿饭是吃的又文静又乖巧,连怀中美婢都只敢牵牵小手、摸摸小腿。如今二老已经前往徐州养老,这群贼猴子立马原形毕露。
潘凤喝着美酒,搂着美女,一个劲儿的说着下午萧宇重色轻友的事儿,一阵添油加醋,说的是要多猥琐就多猥琐,要多淫荡有多淫荡,直逼得向来冷着张脸的萧宇羞恼的涨红了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去。廖化无奈,坐在两人中间,就算往日再如何沉稳,这时候也乱了手脚,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推开继续怪笑的潘凤,又时不时的朝陈清、曹操求救,这脸比苦瓜还苦。唐周干脆立马以茅厕为由逃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补充几句萧宇好色、潘凤无胆之类的话,挑的这闹腾气氛是越来越大。
当初行军之时,这群小子就是这样闹的,倒也为军营频添了几分活力。故此,曹操与陈清并不在意,继续向钟靖敬着小酒,乐呵呵的欣赏他们嬉闹。
奇怪的是,身为朝廷官员又兼世家中人的钟靖并不没有反感这番不分场合的打闹,反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想来也是,久居世家之中,这般真情流露的嬉笑怒骂他又能见到几分?
总而言之,这顿饭吃得是要多吵有多吵,要多闹有多闹,直到宴席结束之后,也没人高兴去数碎了几个碗、敲了几盅杯,反正桌上完好无损的就只有陈清、曹操这头的碗碟,其他的全都‘碎碎平安’了。
“多谢二位款待,今日乃靖之幸也!”钟靖带着几分醉意和笑意,朝送至府外的曹操、陈清二人拱手拜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摇头谢过,转身上了府中前来迎接的车马,缓缓驶出了二人的视线。
送别了钟靖,曹操眯着眼望向长街的尽头问道:“道明,你观此人如何?”
“为人圆滑,才智颇佳,磊落之人。”陈清打了个哈欠,同样望向钟靖消失的方向,带着笑意叹道:“可惜身为世家之人,空有一身才略,却无法报国,一切以利益为先。”
“然也!”曹操点点头,尖锐的目光忽而闪过一抹寒光,低声道:“乱天下者,世家也!若非其等为经营、建设处处抬高粮价,又于朝中安插细作各处拉拢地方官员,我大汉不至于如此!”
对于这一点陈清很赞同却也无可奈何。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朝代,权贵者干政以达利益,处处可见,无法改变。纵然是在二十一世纪,又何尝不是如此?许多时候,甚至于朝廷、国家都需要世家的财力来弥补。记得后世曾听过,世界第一发达强国米国,同样也是靠一个银行世家的经济在运作,至今仍欠这个家族无法计算的巨债。
“孟德,许多事可以遏制、减少,但却无法永世拔除,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二字的存在。然而当利益被无限放大之时,国必如此。”陈清感慨着前世今生所见所闻,朝曹操叹道:“吾等所能为者,唯有平这乱世,还百姓一片安乐,至于世家中事……可别忘了,你、我皆是世家中人呐!”
“哈哈,操似乎虑之过早了,尚且忘了吾等二人如今仅是地方小官罢了!”曹操沉吟片刻忽而爽朗一笑,勾起了陈清的肩膀,借着几许醉意,豪迈笑道:“若是他日吾等平定天下,操定要将这些天下的蛀虫,除之于根!”
曹操果然还是曹操啊,枭雄之气,啧啧,当真是无人可及!陈清深深看了曹操一眼,轻笑着摇摇头,竟是不自觉的在心中想道:如果曹操能活到天下一统的那一天,或许这个数千年来难倒无数英雄汉的夙愿,真能实现罢!
“走,今日粮草之事终得解脱,操心甚慰,今日不醉不归!”
言罢,托着一脸郁闷,困意连连的陈清就朝着乱成一片的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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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曹操与陈清携众将领前往东门,欲整兵出发之际,忽见一妇人领着一孩童匆匆驾着车马自东门赶来,那孩童一见曹操便欣喜的跳下来马车,蹦蹦跳跳的朝他奔去。
“爹爹!爹爹回来啦!”
“昂儿!”
纵然往日在如何豪迈、霸气,一见到阔别许久的儿子,曹操亦是忍不住翻身下马,直接迎上去将肉嘟嘟的曹昂抱在了怀里,很具父爱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朝前方宽宽走来的夫人丁氏,长叹一声,继续走去将她揽入怀里,低声叹道:“这段日子来,苦了夫人了。”
丁氏穿着素色长衫,贴身华服勾勒之下身姿绰约,凹凸有致,如鹅蛋般光洁、嫩滑的娇颜上徐徐带起一抹羞意,轻轻推了曹操一下,娇嗔道:“人家都看着呢!”
被她这样一声轻唤,曹操更是有些意乱情迷,痴痴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连忙尴尬的牵起夫人抱着爱子,走到一阵捧腹大笑的众人身旁,讪讪道:“咳、这位是爱妻丁氏,此乃吾之昂。”
曹昂年纪虽小但却已有几了几分曹操的气质,见父亲向众人介绍起自己,立马从怀中蹦了下来,一本正经的抱拳弯腰,向众人行了一礼后,道:“小子曹昂,常闻父亲提及诸位,日后还望各位叔叔不吝赐教,多多指导。”
这小子,还真tm可爱呀!
看着曹昂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粉嘟嘟的脸上还挂着几分稚气,陈清忽而想到了陈登小时候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捏了把他的小脸,将他抱了起来,打趣道:“那你父亲可曾说过,他欠了我一笔巨债,要用你来抵债呀?”
“啊?竟有此事?”曹昂一怔,扭头看向配合陈清演习的曹操,立马急得在陈清怀里扭来扭去,连声叫喊:“昂儿不要,昂儿要跟随父亲驰骋沙场!”
见他语带哭声,众将皆是忍不住一阵好笑,纷纷称赞曹操好福气,既有娇妻伴于身侧,又有骄子念父情深。
见此情此景,陈清忽而想起远在徐州静候自己归去的贞儿,忍不住心口一阵抽搐,默默叹了口气,脸上却仍然装作无动于衷,继续逗着怀里的曹昂。
曹操何许人也?陈清仅仅一个瞬间的慌神、伤感,却也被他收入了眼中,内心亦是颇感同情和感慨的叹了口气,随即笑道:“待到济南彻底安康之时,操就当一回媒人,替诸位物色几位好姑娘,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曹操眼光如何,大家心里都有底,单是他府上那十多个身姿绰约的美婢就足以令众人赞不绝口,如今又言要帮忙相亲,均是各个叫好。
潘凤乘机打趣道:“昨夜潘凤尿急忽而经过萧兄弟卧房,只听得他不停呼唤:莲儿、莲儿,看来也是不用曹将军操心了。”
萧宇再次涨红了脸,却因昨夜闹得过欢,心中过意不去,不敢造次,而只能怒视着潘凤恨不得把他撕了。惹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