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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挑了挑眉毛,虽不解其意有些愕然,但还是答道:“唔,至、至多一年……”
一年?恐怕半年活不活的到都是问题吧。陈清摇头暗叹,若是曹操的话定会直言不讳,不过也没多在意,接着道:“清所思者,反间也。本初兄与公路兄可故作兄弟反目,终日争吵不休,随后让大将军假意支持公路兄,而轻本初。张让闻之必会拍案叫绝,派人前来相赠厚礼,大言何进之肤浅,届时本初兄佯装大感起恩……”
“哼,三岁小儿亦可看出!”袁术嘴角冷笑,听到一半忽而灌了口酒,嘲讽道:“你当那张让是蠢驴?兄长对于汉室之忠人尽知晓,门下食客过千,吾等袁氏四世三公之名门,又岂会投身于宦官幕下?那张让即便是再蠢,亦是看的出来!”
这一次袁绍对于袁术的冷嘲热讽虽然有些不悦,但却没出声制止。原因在于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简单、浮浅之法,谁看不出来?不过话在说回来,自己兄弟二人貌合神离,这是世家、豪门、权贵之中,谁都知道的事。
“正是因三岁小儿亦可识破,清方敢谏言。”陈清毫不在意袁术的冷笑,权当作是一种不知名的动物在吠叫,喝着他的小酒,笑看向袁绍,道:“本初兄之忠肝义胆天下皆知,然盛极必衰,大将军恐袁绍势力壮大,声势水涨船高盖其之名,刻意辅佐公路,岂不合理?另外,张让向来多疑,刚愎自用。必思大将军、本初兄皆非愚昧怎会使这三岁小儿?只要本初兄戏演的足,于朝堂、城内处处与大将军、公路兄做对,再瞒过一切耳目、门客,张让必信也。此后,蛰伏一段时日,待到天子驾崩,张让图谋大将军之时,反戈一击……胜券在握也!”
曹操满意的点点头,欣慰一笑。自从接管济南之后,陈清久未出谋,所以今日才允许袁绍前来寻他,想让他重新适应起出谋划策。出乎意料的是,仅仅一顿酒的功夫,怪谋又生。稍一思量,此计虽肤浅,然所重者依旧是人心二字。从张让、袁绍、袁术、何进四人的角度去思考,尽皆无错,而且顺应现状,实可称得上是妙计二字。
吾之子房呐……曹操忽而爽朗一笑,却不做言语,只是一口饮酒杯中之酒,面带微醺的看向皱眉不展的袁绍,心底暗暗叹息:本初一切皆好,论世家背景,胜我数倍;论人品口碑,更是将我抛之千里;再论朝中关系,大将军、王司徒一派尽皆向其示好。然却犹豫不决,行事拖沓,奈何、奈何啊!
袁绍所虑者,名也!此计需投身宦官门下,若是计成,必然声名大振,更胜往昔,但若是计败亦是会有人言其大功。然而,袁绍所不能接受的是其中这个过程。好不容易才爬至今日声名赫赫、袁氏后辈第一人,更有无数门客、幕僚前来投靠,要让他放弃这一切,隐忍数月,对于袁绍这样一个庶出子来说很是困难!
庶出与嫡子之间的差距,就好似皇帝与诸多兄弟王侯一般,往往胜者为王、败者寇。袁绍乃是婢女所生,而袁术则是正妻之子,混到今日,一切口碑皆在袁术之上,袁绍所花去的精力、财力、时间岂非瞬间可以弥补?虽然只是短暂放弃这一切,可他仍是做不到。
“此计……尚需与大将军商讨一番,再做定夺。”
袁绍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摇头将其婉拒,忍不住在心底暗嘲一声,自己无胆,起身抱拳向曹操、陈清行礼道:“今日前来,打扰了!道明贤弟之才,果非浪得虚名,袁绍受教了!他日若是再见,绍必当与道明贤弟彻夜相谈,还望届时,孟德莫要小气呐!”
见袁绍终究还是没能从此计,曹操于心中暗叹一声,起身大笑道:“本初这说的什么话?孟德岂是如此小气之人?当年沈家娘子结婚之时,孟德可曾丢下你,一个人去偷看?”
提起这事儿,连同冷着脸的袁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到当日袁绍回府后屁股刺痛的蹦跳的模样,就忍不住心头大爽。
“他日若是有缘,自会相见。”陈清缓缓起身,施了一礼,风度不改往昔,洒然笑道:“清在次提起恭祝大将军、袁绍兄、袁术兄,他日扫荡宦官逆臣,加官进爵,成我大汉栋梁之臣!”
言毕,又是一阵寒暄后曹操与陈清将袁氏两兄弟送出了府外,目送二人乘着车驾分别向南北两头离去。
“道明此计,看似险象环生,实则必胜呐!若是本初从之用之,张让必因起声名、家世而重用之,届时取张让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必将功成名就……可惜、可惜啊!”望着远离的车马,曹操忍不住长叹一声,过不多久又好笑的锤了陈清一拳,故作愤怒道:“如此妙计,道明竟是不告知于操,还是不是兄弟了!”
陈清知其说笑,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被打疼的肩膀,白了他一眼,责怪道:“你能不能下手轻点!还有,若是我直接将此计告知于你,你又怎会不事先将此事告知于袁绍,暗中劝其应允?哼哼,如果这样的话,我又岂能好好观察此人主一番?”
“嘿嘿~”曹操尴尬的挠挠脑袋,忽而想到了什么,惊愕的瞪大了小眼睛,朝他急道:“道明最后那句话是何意?莫非,道明是在考核本初?若本初从之,便欲弃操于不顾?”
喂喂,不就开个玩笑嘛!别搞的咱们有基情好不好?陈清很是恶汗的赏了他个白眼,忽而觉得这样打趣儿挺有意思,干脆转过身子朝曹府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头也不回的挥手笑道:“若是他日遇到一明主,胜过孟德,清自当为百姓社稷、为自己的下半辈子,好好抉择一番喽~”
曹操知晓陈清此言多半是玩笑话,但也是同时听出了其中深意。陈清是给他敲了个警钟:天下能人异士何其之多,与你曹操想比之下,财力、实力、能力胜你之人并非没有,若是你曹操不思进取,不再为基业好好做打算,处处压倒别人,纵然你身边至亲至近之人,也有可能心存异心。
“哈哈!”曹操忽而再度大笑,握了握腰间倚天剑,又忽然沉默不语,眼神中之犀利,若光芒万丈却暗藏韬晦。许久方才挪步,心中暗道:若如此,便做到让天下无一人可比之我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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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洛阳兵变
汉中平五年十一月何进命袁绍问计于太傅,太傅以反间计答之,绍念往日之风光,不从。(WWW。mianhuatang。la 好看的小说)高祖曰:本初之背景,数倍于某,然非果决之辈,终得后败。
――――《三国志?魏书?太傅传》
中平五年十二月,刺史王芬、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见天象不利于宦者,准备尽诛宦官,废掉汉灵帝,改立汉宗室合肥侯为帝。于是,王芬等边结豪杰,预作准备,曾连结曹操,曹操认为时机未到,不可轻动。回信拒绝。不久,灵帝欲北巡间旧宅,王芬等准备乘机发难,乃止书诡称黑山军攻劫郡县,求起兵进讨。这时,太史认为天时不利,“不宜北行”。灵帝遂止,并敕王芬罢兵,随之又征王芬入朝。王芬惧事败露,自杀身死。
中平六年三月,灵帝死,皇子刘辩即位,是为少帝。少帝时年十四,其生母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以其兄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形成外戚何氏专权之局。
“袁本初……若非是你犹豫不决,不从此计,他日孟德恐非汝之对手。”
接到何进传令送来的邀请函,陈清好笑的把玩了起来,一点点的将这信封撕碎,又将之付诸一炬,起身吹熄了烛台,钻入被子中,低叹道:“恐怕再过数日,就是那何进屠夫身死之时!”
次日,何进召集京中各路名士、官僚商讨剿灭宦官之事,屡次问计于陈清,陈清缄口不言,或以‘才谋甚浅、未有良策’为托辞,袁术复冷嘲一番,言其无心为国,贪恋家中美色,清默然微笑,不做辩驳。宴席间,袁术幕僚谏言何进多结交外镇军阀,翘首京师,待大军来时共诛宦竖,袁绍亦是力赞此计。陈琳、曹操等人谏阻无功,何进听信袁绍、袁术之言,急招前将军西凉董卓等人入京。
公元189年八月初长乐宫前
何进虽为屠夫,然面向不错,颇具仪容。但见他手握腰间宝剑,身后一字排开袁绍、袁术、曹操、陈清四人,转身好爽一笑道:“诸位,且在此静候进之佳音。待到太后应允之时,便是那宦官、阉人之死期!”
“静候大将军佳音!”四人齐声拜贺。
望着何进大步朝长乐宫走入的身影,陈清忍不住于心底一叹,朝身旁的曹操打了个眼色,示意借一步说话。曹操会意,以腹痛为由嘱托陈清扶之,朝太医院方向走去。见离袁绍等人渐远,问道:“道明神色匆忙,不知有何要事?”
陈清乘隙回头望了眼,见二袁未有多疑,尚在言笑,摇头长叹道:“今日乃何进之时期也!孟德速速与我前去整兵,董卓大军不日便至,若是让他入京,洛阳必毁于一旦!”
曹操大感惊异,陈清今日之言句句匪夷所思,让他摸不着头脑。何进虽然与宦官反目久矣,然太后乃是他亲妹妹,岂会有变?外将入京虽险,应陈清之言‘请神容易送神难’,然而祸乱洛阳倒不至于,至少董卓久居西凉,口碑不错,更兼累累战功,应当不是那乱国之贼。一阵腹诽过后,见陈清面容焦急,不像是胡闹,忍不住催问道:“道明所虑究竟何事?不妨直言。操定然信之!”
见曹操神色狐疑,陈清只得无奈解释道:“何太后与大将军虽为血脉,然却同父异母,孟德岂不见袁绍、袁术二人乎?另外,太后久居深宫内院与张让等一干宦官交好,才有今日之地位,又岂会应允何进杀其等?再言之,何进单枪匹马步入深宫,若我是张让,必设伏兵于殿内,将其杀之!恐怕太后亦是会忧子嗣、个人之安,弃何进于不顾!吾等如今所需做的,便是尽快集结兵力肃清张让等贼首,另掌握朝政,借天子之令,迫使董卓等诸多外将回归驻地!”
曹操初闻之时大怔,但立刻恍然大悟状。陈清言中之事,皆有例可寻,多番考量之后,立马一把抓住陈清飞也似的奔向宫外,低喝道:“此事关重大,道明为何不提前告知?”
提前告知?若是何进不死,宦官不亡,这汉室又如何才可轻易掌控?吾所思者,民也!唯有将这班朝中党派肃清,再以强兵震之,方可彻底将朝政握于掌中!也只有这番行事,方可先袁绍、袁术一步,统领禁宫,拔出异己!
居于济南的四年时光以及在洛阳的两年磨练,陈清已非当日那个一切仁慈、行善的老好人了,想通了一切利弊后,更是坚信了自己百姓为重的一贯理念。为了尽快将汉室朝政推翻,辅佐曹操上位,甚至不惜见死不救,让历史继续顺应着发展,令皇宫血流成河……
“清亦是方才想通,悔矣!”陈清故作感慨的叹了口气,然而心头却在滴着血。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不死任何一人的平定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又何必如此?何进与他无冤无仇,甚至还对他礼遇有佳,如此做法也实属无奈之举。
情急之下,曹操也来不及细细回味此间之事,疾步奔至军营,与陈清二人各点起本部一千二百人,心急火燎的朝皇宫赶去,惹得百姓一阵惶恐不安。然而,令曹操疑惑的是,自己与陈清统领的这两千四百余将士,竟是早已全副武装,手执铁枪而立,潘凤与邓澈两员统领,更是早已磨刀霍霍欲要一展身手。
此事绝非如此简单,道明……为何不明言于我!曹操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没闲工夫思考这些,脑海中飞速推论的是宫中情势。一来一回至少一炷香的功夫,待到那时恐怕何进早已人头落地。
果不出他所料,二千四百京畿虎贲之士突破道道宫门,奔走至长乐宫前之时,地上早已有了一颗何进鲜血淋漓之首级,而袁术双雄竟是将首级弃之不顾,全然不见踪影。
“潘凤领三百人突入长乐宫,寻得张让等人,斩立决!”
“邓澈,速领全军向皇宫封锁宫门,一切人等皆不许入内!”
“其余人等,四散开来,见宫内衣着华贵者,速杀之!”
出人意料的是,这三道命令尽数是陈清所下达,似乎他早已预知到了今日之局,一切部署环环相扣,似乎是连任何细节都不愿放过,本着宁杀错,不放过而为之。
士卒因深知曹操与陈清平日交好,两人之言未有差别,故此闻得陈清之令,虽有些犹豫,但见曹操麾下将领潘凤亦是提斧朝长乐宫奔去,当下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