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有人从人群里面冲了出来,挡他们的面前“先别走,大家先别走!先听我说两句,三哥,先听我说两句话!”
于信江一愣,他认识拦大家面前的人,是和自己还没有出五服的一个同族兄弟,不由气恼地说道:“于信阳,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现咱们的祠堂都被人拆了,你不想着报仇,竟然还拦着大家,你是不是怕死了?你可别忘了,你爹和你两个亲叔叔的灵牌也都放那里面呢,你就看着他们从此成了孤魂野鬼?”
“三哥,您听我说几句话再动手不迟。”于信阳着急的解释道:“我可不是怕死,这是咱们这样去送死,太没有意义了。”
“少扯淡了!”于信江破口大骂“你小子就是怕死!罢了,我也不能强迫你,不过你以后也别想再进祖宗的祠堂了,你就把姓氏改了,做个活人好了。”
“三哥,你冷静一点,怎么也得听兄弟说两句。”
“少废话,老子不是你三哥,不敢有你这样的兄弟。”说罢,于信江朝后面一挥手“弟兄们跟老子走!”
“不能走!”于信阳也来了牛脾气,往路间一站,横眉立目的厉声说道:“谁他妈怕死,老子也不怕死!要是老子怕死,老子何必十三岁就当了兵,到了今天老子不比你们经历的少,你们看看!”说着他伸手把自己的军服扯开,露出了一身黑黝黝的皮肤。大家一看不由也愣了一下,只见他的上身居然有十几处大小不一的伤疤纵横交错,长的一道竟然从肩头直接划到了肋下,虽然现早已经好了,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受伤当时的惨状。
于信阳拍了拍上身“这些伤痕都是敌人给的,那一道都能证明我于信阳不是怕死之辈。三哥刚才也说了,祠堂里面有我爹和我两个叔叔的灵位,他们也都是被兽人杀的,我们一家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怕死的!”
于信江的声音也降了下来,这些疤痕让他不由不心里打颤,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的兄弟到今天不过才十岁“兄弟,既然你不怕死,你为什么要拦着咱们,你究竟能够想要干什么?”
“三哥,你好好听兄弟跟你说两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好不好?”
于信江想了一下,点点头“那你说。”
“咱们现上去和送死没有区别。您也不想想,铁石军团的人都三四道防线,人家一直养精蓄锐,咱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本来战斗力就不如他们要是这么贸贸然上去,还真就不够一盘下酒菜的。”
“那又怎么样?咱们临江人都不怕死。”
“咱们可以不怕死,咱们也可以拼命,但是您就不为还城里的乡亲想想么?他们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要是咱们一反,这些人一定的跟着咱们倒霉,那时他们是什么处境?话说回来了,就算他们侥幸逃过了,可是咱们都死了,剩下那么一帮人谁能照顾他们?难道您就想这一战就把咱们临江人给拼绝了户不成?”
“这个…”于信江一时语塞。
于信阳继续说道:“就算是咱们现杀回去把铁石军团的人都杀了,可是眼下城外面还有那么多恒州军,他们才不管咱们有没有什么委屈,你他们眼里现咱们就是铁石军团的人马,是他们的大仇人,您以为他们会放过咱们么?他们会放过临江的老老少少么?”
众人这时才想起城外还有一大群如狼似虎的恒州军,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于信江也失神的喃喃道:“那可怎么办?”
“所以说我才要拦住大家,现不是报仇的时候,就算要报仇也得先有个退路才能痛痛快快地去和铁石那帮王八蛋拼命去。”
“靠山?”于信江愣了一下,马上抬起头惊愕地望着自己的兄弟“你是说咱们去投恒州军?可是咱们手里可都沾了恒州军的血,恒州军能信咱们么?”
“有什么不信的!三哥,您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也不想想,咱们现守得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天险,但是地形也很厉害。恒州军不能一次投入大部队,只能一点点上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咱们能这样的情况下守了一上午的原因,现咱们反正了,直接就把一、二道防线都让出来,这还不是他们求之不得事情么?再说了咱们还有拿下三四道防线的办法,还有上游的情况,就凭这些事情他们凭什么不重用咱们?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咱们至少也能保住临江城,能保住咱们十万临江人得命啊。”
于信江一直认真地听着,到后是频频点头,直到于信阳说完,他才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咱们和人家根本就不认识,现怎么和人家取得联系呢?”
“那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去一趟,和他们讲一下咱们的想法,大家不就认识了么?”
“可是这是战场。”
“三哥,您就别犹豫了,再等一会人家要开始进攻了,要是到了那时咱们再说什么也晚了,现趁着阴天有雾把事情干了。”
讲到这里,一直站一边的十三也跳了起来“三哥,要不我和信阳一起去,我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于信江猛的一拍大腿“罢了,就按照信阳说的办,咱们现跟着恒州军干了。不过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小心,要是情况不对,就赶快回来。”
“三哥,你就放心好了!”说完话,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钻出了工事,三晃两晃就消失了烟雾之。于信江的眼睛始终停留他们消失的方向,一直就没有收回来,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不知道前途还有什么等待着他。
“信江,我也走了!”就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老者讲话了。
“五叔,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五叔轻轻地叹了一声“不服老真的不行了,以前你们五叔的眼睛里面都是孩子,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们都长大了,都能扛起事情来了,这是好事啊。信阳岁数不大,可见识不小,他刚才讲的话都很有道理,咱们以后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就得看今天咱们能拿出什么样的东西来了。你五叔我虽说老了,但是好歹也有点名声,临江还能说几句话,现我就回去,把能召集的人都召集起来,跟他们讲讲咱们要干什么,能帮上什么忙就让他们帮什么忙。再说了,二道防线上面还有咱们的子弟,是你四弟信杰那里把守,我现去一趟把事情和他说明白,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差头就不好了。”
“那就有劳五叔了。”
于信江看着五叔的身影也消失之后,便找了地方坐下来细细的琢磨下面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后怕,要是真的不听于信阳的话一时冲动的话,现可就真的被动了,不由越的赞赏这个孩子,别看岁数不大,见识可真是不小,以后多培养他一下,说不定他还真是个苗子。
曲麦整好了队伍,边等待着帅船上出终的指令,他早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今天要不就是拿下这里,那不就是死这里,反正绝不能再让大帅那白眼珠看自己了,这算个什么事情呢?可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不由着急了“来人,上帅船去问问,怎么还没有动静呢?”他真的有点害怕,张枫后的时候有改变了主意。
去问的人刚走,立即有条斥候的小船划了过来,他一惊,难道前边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回事,临江那边有什么的动静?”
斥候马上回答道:“禀将军,我们抓了两个铁石军团的人,他们说是来反正的,我们不敢处理,只好过来请示您了。”
“反正的?”曲麦皱了下眉头“带上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有点画魂,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反正的,难道是敌人的计策?可是他们使出这样的计策有什么用处呢?就是为了能把我们引进去?可是不引,我们也一样要进去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他怎么胡思乱想,不大会功夫,有人就将两个年轻人带了上来,他们都没有武器,但是手依然被绑了身后,主要是怕他们忽然行刺才有此一防。
曲麦看了看他们两个,把手一挥“来人,将他们的绑绳松开。”
“将军,还是小心点好。”有人立即提醒他。
曲麦不屑的一笑“本将正好看看,铁石都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这么多年的天下第一是怎么来的。”
………………………………
第一六二章 反戈一击(四)
不大一会工夫,就有人把于信阳两个人带了上来,两个人一到曲麦面前,立即就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口道:“给上将军见礼!”
曲麦看了一眼他们,把手一挥“免了,都起来。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下战书还是想进行反间计呢?”'
“小人等不敢欺骗上将军,我等来此是代表临江投诚来的,还请上将军明察。”两个人也不惊慌,他们早就猜到了对方一定会不信任,这样的环境之下谁能够轻易的相信敌人呢。不过既然敢来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再说了为了整个临江的父老乡亲,怕也没有用!于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到后于信阳说道:“我等只是些升斗小民,参军也只是为了能保家乡平安,为国为民这样的大事从来就没有想过,可是现自己家乡都已经被人如此践踏,当兵哪里还有什么意义?如今只是盼望上将军可以快出天兵,杀铁石的叛逆,也好为我临江城姓出这口恶气,现姓们盼望天兵已经有如久旱盼甘霖了。”
曲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睛死死的盯两个人的脸上,连眼珠都没有错过,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是心里却依旧半信半疑。这种临阵反水的事情他倒是听过,不过那是书馆里面听说书人讲的,可现实之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事情怎么也不能令他相信。
沉吟了半晌,他才问道:“你说你们想要反正,那我问你们,现临江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于信阳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城里面的事情讲了一遍。关沧海的布置,四道防线的安排,兵力部署,路线地形,后勤管理只要是他知道的全都讲了一遍,一旁的老十三进行补充,不一会工夫临江城里就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曲麦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就算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也有很奇怪的地方。这个关沧海虽然从未交手,但是自己以前也听说过,他身为铁石军团的军师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难道他不知道祖宗祠堂代表了什么?他这样做事情就从来也没有想过后果么?这纯粹是逼着老姓造反,可是老姓造反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临江城里还有什么情况呢?”他一时也不敢做决定,于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于信阳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禀报道:“还真是有件事情要和您回禀,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
“但讲无妨!”
“咱们临江城靠着血浪江,虽说身后也有良田但是很多人还是习惯于靠水吃水的,再说这江里面物产也极为丰富,所以有一大半的临江人是靠打渔为生的。由于兽人没有水军,咱们临江人所说都善于操船游水,但也没有水军存。”
“这个本将都是知道的。”
“可是您就不觉得奇怪么?自从天兵到来,您可看见一艘小船了么?”
“这个…”曲麦一愣,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马上急急的问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我们倒也不知道,不过十天之前关沧海就已经下令集所有小船,并都集到了临江上游的红鱼渡,然后还指派了他的身亲兵去看管,至于干什么小人等就不知道了。但是听送船去的乡亲们说,有不少人正往那些小船上面安装虎鱼刺,并且差不多都已经安装完毕了。”
曲麦一听这话,不由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虽然从来没有领导过水军,没有经历过什么水战,但船上也有些时日了,还是知道一点战船的构造。这虎鱼刺是一种战船上的武器,一般都嵌小型战船的前面,作战时用来刺穿敌人巨型战舰的底部,使其迅速下沉。可是上千艘渔船安装这样的东西,还真是闻所未闻,因为渔船本来就并不结实,根本不能用来相撞,一碰自己就散了,还说什么别的事情。但是一旦那些船上装上什么硫磺、**之类的引火之物,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听说当初大名河关沧海就用过这么一招,看来现是还想故技重施啊。
“来人,马上带着两位壮士去见两位大帅,把这件事情立即禀报给他们,事关重大不可耽误。”
话音未落,有一艘传令舟已经风驰电掣的划了过来,船头站着一名校官,手里举着蓝色的令旗“两位大帅有令,曲麦将军速速进攻,不得有误!”
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的攻城命令,现这个时候来了。
曲麦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