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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泽,誓不回兵!”回过头又对玄冥子说道:“大师,您看五十万人马够用了么?”
玄冥子点点头“小小永泽,五十万人马还不手到擒来。咱们还得想之后进攻圣都的事情。”
“对,对!本王就是这么想的。”李怒的笑容从心里往外开放出来,拼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看到希望了。
“一群混蛋!于述呢,这个于述呢?朕要杀了他!”水无痕在金殿上大发脾气,将近九万新军一夜间烟消云散,那一个个都是朕的心血啊,且不论花的金钱和时间,怕只怕韩宝军团从此会一蹶不振了。这个于述真是坏了朕的大计,可杀不可留。
“陛下息怒,于述将军已经殉国了。”底下有大臣连忙禀告。
水无痕余怒未消,连声道:“死得好!死得好!这个废物,还亏他是武状元出身,简直狗屁不懂。九万多大军一仗没打就全军覆没了,他就是一个废物。这么死便宜他了,不然朕必将他凌迟处死。”
“陛下,臣以为于述这一次大败,韩宝将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他用人不明,所以臣请奏。立即免除韩宝的职务,押送京城法办。”年惟庸从来都是抓住一点就穷追猛打。
“陛下,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叛军这一次打了胜仗,必会进攻永泽,那样我们圣都就危险了。”罗汝大立即出班奏道。
“嗯。”水无痕哼了一声,面沉似水“那诸位爱卿有什么高见?”
“责任必须先说清楚,不然以后出了事情怎么服众?韩宝用人不明,臣请将他押回京城法办。”年惟庸并不愿放过这种机会。
“韩宝是有责任,但是也不能全怪他!”水无痕知道自己再不出声,韩宝也保不住了,那时才真的是四大皆空“朕也有责任,毕竟于述是朕亲自安排过去的。”
“陛下圣明,把责任归于自己身上,我等大臣十分感动。但是韩宝…”年惟庸还是想说些什么。
水无痕挥手打断了他“此时正是用人之时,处理韩宝恐怕会引起军队不满,下旨苛责他一番,并降职罚俸,暂留阵前戴罪立功!这件事就这样吧,不必在讨论了,还是讲讲永泽吧。若叛军拿下它怎么办,圣都的背后就都露出来了。”
年惟庸一听皇帝说了这话,也知道他是一定要保住韩宝的,当即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退回自己的位置,沉默不语。既然你信他们,那就让他们替你出主意吧。
水无痕当然明白年惟庸的意思,当即也不理他,转头看着罗汝大。
罗汝大也在苦思良策,这次的大败,真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打乱了之前的布置,没有将叛军困在七州之内,反而还威胁到了圣都,这真是有点棘手。看到皇帝看自己,也知道不能再躲,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为今之计,首先应发,号召天下之兵进京勤王,然后命令恒州军星夜兼程驰援永泽,保护圣都后方;再则可以选一能征惯战之人,防守永泽,尽量拖延时间。”
水无痕点点头“那依爱卿的意思,派谁去合适呢?”
“这个…”罗汝大一时语塞,他手里已经没有能打仗的人了,能派出去的都已经在前方了,现在留在京城的都是些官,上阵打仗根本白给。他略一犹豫,不由就看向年惟庸,这个时候福党还是有些战将在京里,负责防守工作的。
可此时的年惟庸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不知想些什么。
罗汝大不由着急,用眼神示意皇帝,这个时候了你的说句话呀。
水无痕也心知肚明,没有办法只好开口问道:“年爱卿,你有什么人选么?”
年惟庸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个时刻一样,立即出班奏道:“陛下,臣刚才一直在想这个防守的人选,这个人必须有身份有威望,还得带过兵的,想来想去,臣觉得只有一人可以胜任。”
“哦,是哪一个人呢?”
“就是柱国侯李灵叟,李大人。他以前做过京城卫戍令,有带兵的经验,而且有威望有身份还有能力。只要陛下派他前往,必能保住永泽,击退叛军!”
水无痕听完一楞“这…这柱国侯还有这种本事?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陛下不可。”罗汝大哪能不明白这是借刀杀人的计策,当下阻止道:“陛下,柱国侯带过兵不假,可是从未临敌,哪能堪此重任?陛下还是另选人吧。”
“那老臣也不知道谁还能当此重任了。”年惟庸说完竟然转身回班,又不在说话了。
水无痕明白这是对刚才自己没有处理韩宝的报复,看来这次福党真的会袖手旁观,不由恼怒。“难道我堂堂京城,竟连个不怕死的勇士都没有么?”
话一出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灵叟终于站不住了,看今天的形式,自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当下出班“陛下,臣愿往永泽,为陛下分忧。”
水无痕看了看他“你…爱卿,要知道防守永泽事关重大,你可有把握么?”
“臣没有把握,但臣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臣只能保证,必和永泽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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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曾程的烦恼
李灵叟接受这个任务时就想到了自己会受到刁难,但没想到刁难的这么厉害。兵部一直是福党的天下,从来都是和夏党势不两立,这次也并没有给自己一点优待,只是从京城的卫戍部队里调出了一万人马交给自己,说什么京城形势也很紧急,不能调再多的人给他了。
去他妈的,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谋杀,把自己扔到永泽,纯粹是让自己去送死的,可已经没有退路了,就是送死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好在皇帝陛下还是讲人情的,从自己的御林军里,抽调了五千人马给他,再加上永泽本来有的七千多军队,好歹过了两万。不过听说李怒一下子就动员起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向永泽。两万对五十万,这仗还有的打么?
准备了一天,李灵叟还是上路了,一万多人的队伍没精打采的开出了京城,这不怪他们,谁都知道这一次真的有可能有去无回了。
李灵叟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了,包括府中能用的人,能用的东西,甚至带上了自己平时最喜欢的十名歌妓,远远看去那是去打仗,分明是春游。惹得路人指指点点,可是李灵叟全不在乎。看我不顺眼,参我啊,把我撤了!
可是你精别人也不傻,谁愿在这种时候和一个送死的人较劲。福党的成员们集体装作看不见,就连平时那些谁也不靠,就以参人为生的言官们竟也集体保持了沉默,大家都宽容的想,算了,等他再回来就是尸体了,带着自己喜欢的歌妓去陪陪他也好,毕竟人家也是个侯爷。
有落井下石的就有雪中送炭的,也是李灵叟平时为人仗义,结交了不少江湖人的原因。京城里最大的黑帮老大梅苦寒,竟然带着一千名兄弟自愿投军,一起去永泽送死。
“这那里使得?”李灵叟十分感动,没想到自己在官场上结交的朋友,还不如这些街头的流氓。
梅苦寒哈哈一笑“有什么使得使不得?咱们是朋友,你虽然贵为侯爷,但从来没有小瞧咱这街面上的弟兄,凭这一点,我老梅就服你。这次听说你是自己请缨去永泽送死的,那我老梅别的没有,就有一条命今天也交给你了。皇帝不是说偌大的京城竟没有不怕死的勇士么?今天咱们爷们的让那些老爷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汉子。”梅苦寒出身在一个书香门第,可是后来家道败落了,实在没有办法才混到了街面上,他为人凶恶蛮横,可对自己的兄弟朋友却是实心实意,所以恨他的和喜欢他的人几乎一样多。
李灵叟知道他的性格,要是不让他去,那他真能跟自己翻脸,再说人家也是有备而来,自己带了趁手的家伙,还准备了马队,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一千人总比没有好的多吧,当下也就同意了。
一路上也没出什么事情,三天之后一群乱七糟的人就非常顺利的开进了永泽城。
永泽令叫曾程,他从未和李灵叟见过面,但早就听说过这个侠侯,今天听说是他来担当此住的防守,心里还挺高兴的,至少这个人比那些白吃饱大饭桶强得多,看来永泽还是有希望的。于是一大早就带着永泽的守将李克用接出城外二十里。
可以见面曾程才知道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这李灵叟竟然已经喝醉了。在路上,李灵叟也不骑马,就躺在宽敞的马车里,让歌妓轮流服侍,喝酒唱歌好不自在。有时高兴了,还把自己带来的家将和梅苦寒都请上车来一起饮酒作乐,今天就是被梅苦寒给灌晕了。
曾程和李克用对视了一眼,不由都在心里一阵苦笑,看来这永泽是守不住了,来了这么一位纨绔,还打个屁仗。心里刚刚燃烧起的希望小火苗,立时就被浇灭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朝廷派下来的人,自己就是再烦他,也不能和朝廷对着干。两个人只好收拾心情,捏着鼻子把他们迎进了永泽城。
永泽城的名字是来自旁边的永泽河,这条河西起气脉山,东至海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苍龙,曾有很多人墨客,将它称为母亲河,这也不是没有一点理由的事情。永泽城就建在这条河上,正好卡住了大河平原的中心点,是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
它具体的修建时间已经没人能说得清楚了,只是知道,凡是开战必会有一次以上的战役在这里发生,光是这座城有史料记载就被烧毁过五次,其重要意义,从这就可见一斑。
不过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经历战火了,圣都的建成,让这里变成了真正的大后方,所以很多年来已经没有在关心这里的防务问题。甚至由于运河的修建,这里的港口职能都已经退去了,它已经变得不再重要,直到今天。
第二天酒醒了的李灵叟,还是主动拜访了曾程和李克用,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在两个人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也许会成为自己坟墓的永泽城。
当看到破旧的炮台,斑驳的城门,已经野草丛生的城墙,李灵叟完全打不起一点精神了,他被这里的破旧所震撼了,难道就靠这些防守五十万叛军么?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先回自己的住处去了,而令曾程等人没想到的是,他从此之后,连续五天在没有走出过府门,防务和操练之类的大小政事,他连问也没有再问一句。他只是派来了一个叫赵久军的人,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这个人处理,自己在府里整日花天酒地,和那些歌妓们玩的不亦乐乎。
曾程愤怒了,他试图去见这个大名鼎鼎的侠侯,结果是屡次被拒之门外,每次的回答都一样,“侯爷喝醉了,正睡觉呢,谁也见不了!”他又想到了参奏,可折子投了上去就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任何回音,这时他才终于明白,这个侯爷只是来送死的,除了死其他什么不愿意管。
他带来的人也让自己无法忍受,特别是那个梅苦寒,来的第一天就把永泽当地的黑帮给清剿干净了。这倒是件好事,曾程天真的这么想过,可后面的事情却令他无法想象。这位梅大人,竟然组织自己带来的兄弟,接管了永泽的黑帮,打架斗殴,强买强卖,收保护费,调戏妇女,喝酒闹事…反正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一时间永泽乌烟瘴气,还没打仗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曾程终于绝望了!他再也没有什么热情了,每天也像行尸走肉一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到点就下班回家,找老婆孩子享天伦之乐去了,反正也快死,我曾程投降是绝不可能的,但消极抵抗,谁他妈不会呀!
这种情况又接连延续了三天,前方终于有探马来报。叛军的大部对已经到了。
得到消息的曾程还像平时一样,准备在家吃过午饭之后,去城上看一眼就下班,反正都这样了,害怕顶什么用?可是刚吃了一口,就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老爷,快去侯爷府。刚刚他们派人来传信,说是侯爷要开什么战前军事会议。”
“开什么会。”曾程想骂人,这个侯爷又要玩什么东西,他知道什么叫打仗么?还开军事会议。虽说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会议该开还得开,都到这个份上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刚一走进临时帅府,他就吓了一跳。往常那些吊儿郎当满嘴酒气的门人已经都换上了苍龙的军服,一个个盔明甲亮,满面肃杀。见到曾程来了先是行军礼,然后立即有人向里通报,全不见往日里的扯皮捣蛋。
这是干什么?要唱戏了么?曾程不明白,这些人一天人一天鬼的,玩的是什么东西?
当他走进大厅的时候,可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了,他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