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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凯还没死,他在水里呢,快把他救上来。”他马上大叫。
许仲凯被打到水里,一开始就昏了过去,但是此人太精通水性,所以在如此环境之下,竟然没有死,并且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不过身上疼痛难忍,再也没有力气爬上船去,正好看到张枫站在船头大骂,便开口求救。
岱恒等人此时也看到了浮在水里的许仲凯,马上跳下水中,七手脚的把他抬回到船上。再一看他的身上,都纷纷皱眉,原来许仲凯身上穿的连环甲都已经被打成了碎片,但也多亏了这套战甲,不然就算他再精通水性,也必死无疑。
段洪金带着两万人向侧翼集结,他也不相信关沧海说的话,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些散兵游勇。其实就算是正规军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攒鸡毛凑胆子,一堆废物而已。刚才自己随着大将牛无敌,清扫敌人侧后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只要把兵器一晃大喊一声“跪地免死!”马上就有成片的人跪在地上,就这些人怎么做到这么有名气的,真是令人想不通。
前面是一片开阔地,风从前面呼啸而来,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怎么还没有敌人?他们是不是不敢来已经跑了?”
“不能吧?刚才斥候还来报告,说是敌军已经马上就要到了。”旁边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段洪金有点不耐烦的撇撇嘴“来人,再去看看,要是他们已经散了,咱们也就回去了,省的在这里吹风。”
“将军,您听没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亲兵忽然问了一句。
段洪金一愣,也扬起头侧耳听着,果然在风声之中夹杂着一种很是奇怪的声音,像是一种什么鸟叫,但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从远至近,呼啸而来。
“什么东西?”他莫名其妙的问道,蓦地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的是死神的笑声,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全军注意!”
当这四个字出口的时候,他惊愕的看到了一片乌云迎面而来,当飞临到自己的上空时,才猛地栽了下来。
“箭雨!”随着这两个字,箭雨劈头盖脸的倾斜了下来,瞬间就将无数还在仰着头看天的人射倒在地上。连段洪金也中了一箭,好在他的反应快,没有被射中要害,但是很多人都没有他的运气好,已经魂归天外了。
“全军举盾防守!”他马上做出了反应,虽然已经晚了一步,但总比没有好,可是他依然惊魂未定“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射的箭?”
“不知道!”身边的人都一头雾水,只能高高的举着盾牌,惊恐的互相看着。
“又来了!”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惊慌,因为那阵遮天蔽日的乌云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果然,诡异的声音如约而至,再次从天而降。
不过这一次大家已经准备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可惜他们想得太简单了,呼啸的利箭无孔不入一般,就算是已经是有了准备,一样还是有很多人被直接射倒了,箭的力量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一次更多的人没有直接被射死,而是被射伤了,凄厉的惨叫马上回荡在整个战场上,但是这种情况没有继续多久,因为第三波箭雨并没有等多久就来了,那些已经受了伤的人立刻就被夺去了生命。
“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段洪金声嘶力竭的叫着,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敌人,可是自己这边已经伤亡过半了,这仗怎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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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撤兵
连续的几波箭雨已经完全吓破了段洪金的胆子,他还从里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还没有看到敌人的样子,就已经被人干掉了一半,现在还只能躲在盾牌后面才勉强支撑,要是敌军在此时杀到了,那自己拿什么抵挡呢?
正在他暗自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高声喝道:“平生不念我佛,只爱杀人放火。屠尽天下仇人,只怕报应不果!梁破军休要猖狂,洒家到了。”他一惊,露出头来一看,只见面前无数恒州军铺天盖地般朝自己冲来。为首一将,是个高大的光头,胯下一匹黑色的战马,手里舞着一条方便连环铲,在阳光之下闪着耀眼的寒光。
“敌人上来了,马上准备迎敌!”段洪金大叫,可是叫声还没有完全散去,便又听到了诡异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又是一阵箭雨!有不少已经放下盾牌的人,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乱箭钉在了地上。段洪金气得大骂“哪有这么打仗的?这是什么人,太不守规矩了。”
旁边有人道:“听口气像是那个和尚恨无常,据说他每次就是这么打仗的。”
段洪金一愣,马上也想起了那个杀人无数的和尚来了,心里也是一凉,怎么碰上这个人了?可是再一露头,却看到恨无常已经到了百步之内,这才心知不好,立即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士兵,准备迎敌。可是他的士兵们早就被箭射怕了,就算是站起身子,也要时时提防天上不知何时又飘来的箭雨,哪里还有心思打仗。
段洪金也看出来这一点,他几乎可以想象要是恨无常军队冲上来会有什么后果,不能把这么多弟兄都扔到这里,他马上作出了决定。
“留下三千人的盾牌手阻击敌人,其他人立即撤出战斗,向大部队告急。”随着命令一下,士兵们立即回身就跑,他们真是怕极了,特别是刚才那几阵遮天蔽日乌云,已经让他们完全失去了对阵的勇气,只有快速的逃开那里,才是最好而选择。
看着狼狈退下来的士兵,刚刚上岸的梁破军也愣住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退下来了?”
有人马上禀报了前面的战况,梁破军一听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这个恨无常有什么能耐?竟然把我的军队逼到了这个地步,马上整军,待本帅亲自会他一会。”
“大帅不可!”关沧海几乎在同时就喊了出来。
“沧海,你为何又拦阻本帅?”
“大帅,今日连番的恶战已经几乎耗尽了我军的锐气,我军已然精疲力尽了,而恨无常却是正在精锐之时,再打下去对我们很是不利。”
“胡说。”梁破军不屑一顾“我的铁石军团哪里会如此没用?想当年我们在飞来城连续打了天夜都没有事情,难道今天就会出什么事情?”
“此一时彼一时。”关沧海苦笑道:“那时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充足的粮草和物资,还有绝对的地形优势,每个士兵都清楚自己为何而战,所以才比平时更加凶悍。而现在,我们身处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虽然水天蓝并没有向我们发起攻势,但是是能保证他可以一直保持中立?再说恒州军现在还有一支队伍没有出现,这才是许纯最后的杀招。”
“你是说丁一?”牛无敌在一边插了一句。“可是他现在还在永州呢?”
“不错,就是他!恒州军几乎所有的骑兵都在他的手里,而且他擅长远距离突袭,很难说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那时我们就真的被动了。”
梁破军一直很认真地听着,他也知道关沧海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怎么甘心“沧海,今日一战本帅收获良多,特别是对恒州军,真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我怕我们要是不能趁机打垮他们,来日他们会是我们的劲敌。”
“大帅说的不错,但是今日我们已经打得他们损兵折将,至少也是伤了他们的元气,已近足够了。现在我们的士兵都十分思乡,已经走到了这里,还要他们再回去拼命,一定不会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不如立即撤兵,等以后再从长计议,如何?”
“难道他们被打成了这样,还能比得过我们的士气?”牛无敌有些糊涂了。
“此消彼长,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么?”关沧海也有点急了“看看段洪金的阻击队伍,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梁破军看着他们两个人,又远远的向阻击战场望去,只见那里已经一片烟尘了,再也看不出什么具体情况,但是从后喊杀声来判断应该是进入尾声了,段洪金只凭借三千人又能阻挡多久呢?结果可想而知。“要是恨无常追来怎么办?”梁破军终于有了退兵的想法。
“应该不会!”关沧海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我们毕竟还是势大,他不会轻易的追击的,只要我们不乱,他就一定不敢追。”
梁破军沉默了一会,眼睛死死的盯着奔流的大名河,半晌才终于在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撤兵!”
恨无常轻易的就击溃了面前的阻击之敌,马上传令打扫战场,并没有继续进兵。他的部将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跑来问道:“将军,咱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拿下梁破军的中军呢?”
“你们懂得什么?”恨无常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众人“铁石军团可是天下第一,哪里能那么容易的让我们冲破他们的中军,要是真的摆开架势开干,凭我军这些新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引而不发,让他们知难而退好了。”
“铁石有什么大不了的?”站在一边的一员武将,猛的一拍自己青湛湛的光头“要是您发话,就凭我的恨字营,也能干掉他的中军。”
“你才打了几年仗,你懂个屁!”恨无常毫不给他留面子,张嘴就是训斥“为师把你带出来,并将恨字营交给你,可不是让你随便糟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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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碑
说起恨字营也是有点来头的,他们都是由江湖人组成的,打仗很有一套。它的营官就是恨无常的弟子虎杖,这也是个绝不怕死的和尚,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可是在自己师父的面前还是规规矩矩的。
他一看师傅不愿让自己去追,也就不再讲话了,只好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这时有斥候跑过来报告“报将军,敌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哦?他们的队形如何,是否混乱?”
“非常齐整,慢慢的后退,好像他们并没有考虑到我们的追击,连后卫的部队都没有。”
“师傅,他们看来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如弟子去偷袭一下,也许能取得不错的战果。”虎杖又跳了出来。
恨无常面沉似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多少次,不要冲动,你怎么就是不放在心上呢?铁石军团看似没有防备,但是实际上怎么可能没有呢,一定是在暗处布置了伏兵,只等我们去攻击的时候,再给我们致命一击。洒家才不会上这种当,吃这种亏!”他停了一会,才命令道:“马上开始打扫战场,把我们自己的兄弟都集中火化,带回恒州安葬,他们的人就地埋了,然后在大名河上架起浮桥,迎接大部队过河。至于铁石军团,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管他们了。”
许纯终于登上了岸,他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精神集中的时候还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可是一旦到了安全的地方,立刻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好多人此时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的,拿衣服的,生火给他暖和的,忙得不亦乐乎。他也就像是个木偶一样,任凭这帮人摆布,却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南岸,那眼神冰冷的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公爷在哪里?公爷在哪里?”这个时候,张枫等人已经回到了北岸,一上岸就开始找许纯。
可是许纯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望着南岸,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人告诉张枫,许纯依旧还在岸边,根本不肯离开,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便急忙赶到岸边,与他一起的还有已经躺在担架上的许仲凯。
他也马上要求士兵将其抬到许纯的面前,毕竟对于许仲凯来讲,许纯的安慰比自己的伤势要重要得多。
“公爷,您怎么样?”先到的张枫看见许纯立即就关切地问道。
许纯这次听到了,他慢慢地回头,竟然异常平静的微笑了一下“张枫啊,怎么样?你和梁破军打了那么久,没有受伤吧?”
张枫愣了一下“谢公爷关心,末将没有事,只是末将去的晚了,让您受了惊吓,实在是死罪。”
“哪里的话?你没有船,就是想过去也做不到,你有什么错?”
“对了公爷,刚才末将还找到了许仲凯将军。”
“仲凯?”许纯明显往前直了下身子“他…他怎么样了?”
“公爷放心,许将军没有大碍。”正说着话许仲凯已经被人抬过来了。
许纯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担架上的许仲凯,马上想过去看看,可是一起身,立即就又坐了回去,他的腿也已不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