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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沈斐面无表情,“家规罢了。”
“真的吗?”嘴硬,分明是为了维护她,方才她假装肚子疼,明明瞧了出来,也没有拆穿她,十分配合的给她撑面子。
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那群丫鬟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嗯’,沈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怎么都不肯承认,宁愿投入堆积如山的奏折里,也不愿意回答朝曦的问题。
“平安呢?”朝曦想起什么。
“在外面跟镜花水月一起玩。”
“——哦。”朝曦拉长了音,“在玩啊,没有闹着要找我?”
沈斐全部注意力都在奏折上,不小心出了纰漏,被朝曦套话,心有不满瞪了她一眼。
朝曦哈哈大笑。
往常都是沈斐套她的话,聪明的不要不要的,难得扳回来一局,心里莫名开心,怕沈斐气不过,再扳回来,赶忙下了马车,去找平安玩。
马车和队伍无时无刻不在赶路,她也不敢离远,就这么远远的吊着,中午吃了饭下午又继续赶路,天黑才找地方驻扎。
朝曦还跟以前似的,得空便带着平安出去玩,不带沈斐。
沈斐毛病太多,不知道是不是生她的气,这几天看到她便一声不吭,只在晚上同床共枕,第二天分开。
朝曦要陪着平安,白天不怎么坐马车,俩人莫名其妙好几天没交流,直到听说快到京城时,朝曦才有些紧张。
到了京城肯定是跟沈斐住在宁王府,宁王府是什么样的?下人凶不凶?他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到了那里之后会不会不自由?
沈斐说要娶她,怎么娶?在宁王府吗?嫁人的话她要做什么?
朝曦跑去问镜花姐姐,不敢实话实说,侧面打听,镜花正好闲着,一边绣花,一边解释道,“要看人家的,大户人家怎么也要四十八抬嫁妆,普通人家二十四抬,穷些的十六抬,不一而论。”
“那如果嫁给权贵呢?就是朝廷上任职的官,很厉害的那种。”不能说是皇亲国戚,镜花姐姐会怀疑。
“这种的啊。”镜花想了想,“自古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如果当真是朝廷的大官,那娶的女子必是不一般,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镜花也不确定。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以前听沈斐说过,他说他不介意,还会为了撑面子,倒贴朝曦这么多。
朝曦咬了咬手指头,心里有些不得劲,别人嫁人是这个规模,自个儿出,她还需要沈斐掏嫁妆,像什么话?
听说没有嫁妆的女孩子嫁到男方家会被欺负,如果沈斐给她准备嫁妆的事被别人知道,那她岂不是成了全城笑柄?
嫁给沈斐这样的人,还是明媒正娶,居然连嫁妆都出不起,只有做妾的资格啊。
“唉!”
朝曦捂住脑袋,格外头疼。
她没有嫁妆怎么办?
而且嫁妆是家里出的,需要她的家人给,朝曦的家人……
有吗?
鬼谷倒是有,师傅啊,师祖啊,师叔们啊,随便掏一掏便能凑出来。
鬼谷妙手回春,旁人救不回来的疑难杂症才会找鬼谷,看病的钱自然也是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朝曦有次跟随师祖进了鬼谷专门放珍宝的密室里,我的天啊,简直叫朝曦重新认识了鬼谷。
一直以为自己谷很穷,师傅师祖喊她下山给人看病,时常忘了给她银子,叫她自个儿跑断腿,一路上的吃吃喝喝都要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朝曦觉得谷里穷,能理解,一直没抱怨过,谁能想到师傅师祖和师叔们隐藏的这么深,有那么大的金库,还整天萝卜青菜的吃。
原来以为师傅是为了撑面子,掩盖穷酸的事实,说自己是易胖体质,不能吃那么多,减肥。
现在才明白过来,师傅还真就是单纯为了减肥,跟没钱完全不搭噶。
总之整个谷里最穷的就是朝曦,大家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如果他们愿意帮忙的话,这婚事肯定能成。
可是鬼谷不允许弟子成亲,师傅师祖和师叔们肯定不愿意帮她。
如果弟子私自成亲,会是什么结果来着?
朝曦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谁讲过,好像是师傅,唠叨说谁谁谁私自成亲,最后被赶出鬼谷,直接除名。
赶出鬼谷,直接除名?
朝曦心脏不由自主漏跳了半拍。
如果她跟沈斐成亲,她也会被逐出鬼谷?
不要啊!
朝曦本来就纠结,现在更加纠结,半响怒道,不嫁了不嫁了。
嫁给沈斐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要牺牲那么多,关键她也没有嫁妆,也不能没有鬼谷,反正这样也不错,她跟沈斐没有成亲,沈斐约束不到她,她瞧见好看的男子,还能盯上两眼,若是嫁给了沈斐,怕是没这么自由。
不嫁给沈斐还有个好处,就沈斐那个病猫子,隔三差五受伤生病,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若是走得急了,没来得及休她,那她岂不是后半辈子都要独守空房?
不不,沈斐要是死了,她立马再找一个代替沈斐,陪着她好好过完后半辈子,不要独守空房。
这么一想越发不想成亲。
朝曦盘腿坐在马车里,双手插进袖子中,独自一个人思考良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打死不能成亲。
只是这事该怎么跟沈斐说?她答应了沈斐要跟他成亲的。
那时候太单纯,什么都没想,将谷里的规矩忘了个精光,事后又忙,各种事层出不穷,一时搁在脑后,没想起来,临到关头想抱佛脚,发现佛脚并不好抱,它还有规矩,叫她左右为难。
离京城越来越近,近到已经停在京城外,傍晚大家吃完饭,并没有像往常似的,去附近的客栈住下,听沈斐的意思,是想一鼓作气到家。
朝曦倒是没什么意见,跟着他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刻意避开沈斐,生怕他提起成亲的事,可这事不摊开了说又不行,正烦躁着呢,沈斐突然主动找她说话。
“朝曦……”他的声音慵懒,带着说不出的惬意。
到京城了,正好手上没什么事做,他便想带朝曦多出去转转。
“你……”
“我不想成亲了。”朝曦打断他。
???
“怎么突然这么说?”沈斐蹙眉,“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朝曦本来有些心虚,被他这句话一提醒,眼前登时一亮,找到借口。
“是啊。”眼睛有意无意瞄了一眼沈斐,丝毫不给面子,直言道。
“我也想要‘幸福’嘛。”
第104章 不想成亲
沈斐脸上黑了黑; “我不能给你幸福?”
朝曦丝毫没有察觉; 掰着手指算,“别人的丈夫如狼似虎,你就跟病猫似的; 别人都可以生三五个孩子; 你一个都生不出来。”
沈斐挑眉,“别人的妻子贤良淑德,你五大三粗; 生孩子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全怪我一个人身上?”
朝曦注意力都在一个词上; “五大三粗?”
“平胸扁臀。”沈斐扭头,“提不起兴致。”
朝曦:“…………”
你完了你!
她一个没忍住; 将人揪到床上,一言不合开始脱衣裳,先扒自己; 再扒沈斐,“看清楚; 我平胸扁臀?你还枯瘦如柴呢!”
边说边指着沈斐,“什么锅配什么盖,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沈斐瞥她; “难道离了我有人要你?”
“…………”
生气了!
朝曦上手要跟他干架; 俩人在狭窄的床上活动不开,又赤裸着身子,不小心擦出火花; 事后朝曦还有些余气,揪着沈斐的头发问他,“我五大三粗?”
沈斐懒洋洋不想说话。
第88节
“我平胸扁臀?”
沈斐被她扰的无奈投降,“我平胸扁臀,跟你没关系。”
朝曦满意了些,“你本来就平胸扁臀。”
“嗯嗯。”沈斐敷衍式回答。
朝曦不满意,“提不提得起兴致?”
“提得起。”沈斐勉强撑起身子,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很晚了,睡。”
本来还想继续闹的朝曦瞬间安静下来,十分吃这套,气也消了,人也舒坦了,在沈斐胸前拧了一把,听到他喊疼,登时开开心心去睡了。
沈斐捂着胸口,离她远了一点,刚要跟着睡去,被子被朝曦抢走,他摇摇头,没说什么,人还没躺下,被朝曦一屁股挤去一边,自己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留给他三分之一。
沈斐也没意见,幽幽叹息一声,安安静静躺下。
他与朝曦不一样,朝曦没心没肺惯了,很快睡着,沈斐失眠了很久,期间好几次有了睡意,不是被朝曦一脚踹来吵醒,就是被她胳膊压过来弄醒,总之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朝曦精精神神起来,还有心情到处逛逛,毕竟昨天到的时候是深夜,朝曦又心事重重,没怎么细看,只盯着镜花和水月手里的俩灯笼瞧,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就到了屋里。
刚落座,沈斐便过来找她,以至于让她错过了逛宁王府。
宁王府很大,跟朝曦想象中的碧玉辉煌不一样,庭院错落有致,花花草草众多,格外的雅,一看就知道是文人的家,倒是符合沈斐的喜好。
不符合朝曦的,只觉得浪费了这么大的院子,如果种的是菜,既可以欣赏,又可以吃,被平安滚了也不会心疼,多好啊。
平安很喜欢在花圃里滚动,蹭身子,相当于抓痒,沈斐的花草都是他的心爱之物,若是不小心被平安滚上一圈,呵呵,怕是能把他气死。
平安刚到一个新环境,老早爬起来,到处嗅,到处摸索,也到处撒尿,想把这里划为自己的地盘。
它这是老毛病,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如此,即便是临时驻扎的野外,也要打上它的记号,好叫旁的动物晓得,这是它的活动范围。
朝曦起的比它晚,没找到它,不过它有专门的驯养师跟着,应该没什么大碍。
许是每天带着平安到处玩,沈斐有了意见,特意找了俩驯兽师喂养平安,因为跟着他们有肉吃,平安这个没出息的当即忘了她,昨晚上她与沈斐在屋里闹了一夜,也没见平安过来瞧他俩一眼。
叛徒!
朝曦双手插进袖子里,想一想都觉得心肝疼,沈斐气她,平安也气她。
沈斐回到京城,受到了整个朝野的热烈欢迎,昨天太晚,没接着人,今早瞧见宁王府灯火嘹亮,当即敲锣打鼓起来,还有人趁这个机会做生意,送个一星半点,客人便很开心。
打了胜仗,吞并了元国,那是举国同庆的大事,不仅大街小巷热闹,皇宫内也很热闹,小皇帝与众大臣很早便开始布置,准备迎接沈斐和各位将军,加封爵位。
沈斐已经是摄政王,再加封没有意思,主要还是给其它将军加封,外加赏赐,朝曦打听过,据说有赏银子的,也有赏个官当当的,看功劳大小,不一而论。
总之所有有功劳的将士们都会被招进宮里,见一见大场面。
朝曦其实也想见见,她还不知道皇宫什么样?那样大的宴会,肯定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功,又跟沈斐吵架了,赌气似的不去找他,在这样下去几乎没有机会去了,据说五更天上朝,沈斐已经在准备了?
朝曦错过了庆功宴,越想越气,最后把所有原因都归咎到沈斐身上,都怪他,要不是他,今天肯定可以去的。
昨晚上活动量太大,生气又伤身子,不太方便的地方一抽一抽疼了起来,朝曦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尽量弓着身子,捂住肚子。
一边修剪花草的丫鬟瞧见,连忙上前,关心的问她,“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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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沈斐的吩咐,府上的丫鬟对她都客客气气,隐隐以对待主子的态度。
朝曦听说大户人家的丫鬟自视甚高,瞧不起她这样的乡下丫头,只要沈斐不在,便会想办法排挤她,然而事实上根本不可能,一路走来逛了好几间屋子,也没见人阻止她,全都规规矩矩行礼,倒叫朝曦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一起睡了,可她想通了,这个婚不能成,她也不可能成为这里的主子,别人的大礼受之有愧。
朝曦不想麻烦别人,只摆手道,“没事,葵水来了,歇歇便是。”
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那丫鬟瞬间明了,“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端来红糖姜水。”
说罢转身就走,朝曦喊都不应,她心虚,赶忙趁着机会逃走,才刚走到廊下,迎面撞上沈斐,朝曦本能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