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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典型的睡完了不认人啊!
谈让失笑摇头,果然任重道远。
“小麻雀,吃过饭我要去府衙一趟,大概临傍晚才回来。”
“不是说等伤好了再去吗?”沈令菡折回来帮他套衣服,“你昨天才受了伤,多歇几天就是。”
“那不能,年底事多,多歇几天就意味着多积攒公务,到时候还是要做。”他自己整理着束腰,“昨天大哥不是送了灵药来吗,晚上回来换药,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有这么神奇吗?”
谈让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洛阳城里名医众多,专门给贵人们研制灵药,都是能让人少遭罪的,大哥送来的肯定差不了。”
沈令菡还是不大相信,沈先生说了,这世上凡是立竿见影的东西都不简单,有可能付出的代价会更多。
谈让今天去上职,最高兴的就数谈小宝,他终于可以独占令姐姐了,“三哥你这么辛苦太不容易了,你放心啊,你走了我会照顾令姐姐的。”
“信不信我把你送走。”谈让笑的无比和善,“找个人卖了也行,你这么点的娃娃最好卖了。”
谈小宝立刻抱紧了他令姐姐的腰,“你休想!”
小苗头回见这么会耍宝的娃娃,稀罕的不得了,“小宝少爷真好玩,令娘你多早晚也生一个,肯定特别可爱。”
沈令菡的老脸唰一下红了,亲个小嘴还慌张半天的脑袋压根儿承受不住生娃娃这种程度的信息,瞬间成了傻子。
“啊哈,你说什么呢小苗,哈哈哈……”
谈让失笑,无奈地走了。
他今日出来的主要目的是去七先生那边,可走出谈府没多久,便感觉有人跟着他,不消说,肯定是大哥派人盯他。
这就不大好办了,以后出门都是一层麻烦,好在七先生说往后只需半月去一趟就行,不然就耽误事了。
一直到府衙拐角,跟着的人才消失,谈让只好先去上职办公。
午时休息的时候他再次出来,去常去的小肆吃饭,遇上了假扮成小贩的小四。
“三少爷?”小四借机靠近,“您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得请你帮我给七先生传话。”谈让与他耳语几句,“这事不必非要今日办成,你见机行事。”
“行,我记得了,今天早上我见有人跟着您,便没现身,我们公子要我给您带句话,说他们已经开始动作了。”
谈让点头,“我知道了,让他勿要插手。”
傍晚下职的时候,果然又有人跟着,他只在街上随转了会儿,买了些小食便回了家。
家里多了几个人,老远就能听见热闹的动静,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饭香味扑面而来。
“三哥哥你拎的那是什么!”谈小宝兴奋的盯着他手里的小食,“我就知道三哥最好了,果然帮我买好吃的了!”
“谁说这给你的?”谈让把东西藏在身后,“没你的份。”
“啊啊!怎么能这样呢!”谈小宝撅着嘴不依,“你要不给我,我明天就拐了令姐姐私奔!”“……”
谈让丢给他一块饼打发他,“能耐的你,跟谁学的私奔。”
“是小苗姐姐昨晚讲的故事,说两个相爱的人为了终成眷属,然后私奔了。”
所有人:“……”
沈令菡大笑,“哈哈哈,小苗,你以后别给他讲这种,这娃娃跟一般人不一样,只有山上遇狼夜里撞鬼的故事适合他。”
小苗立刻怂了,“这我可不敢讲,先把自己吓死了可还得了。”
谈让进屋换衣裳,一边叫小檀打盆水来换药。
“三少爷,要我帮忙吗?”她端水进屋,瞧见桌上的锦盒,“这是昨晚大少爷送来的药吧,肯定管用。”
“嗯,是大哥给的。”谈让当着她的面把小臂上的伤布揭开,然后清洗上药,等一切做完了才道,“饭好了吧。”
“啊,都好了,就等您回来吃的,今天三少夫人跟小宝少爷也做菜了呢。”小檀收拾了桌上的杂物,把剩下的伤药重新收在锦盒里,“大少爷怎么用这么精致的盒子,怪好看的。”
谈让笑笑,“是吗,那我可得尝尝。”
小厨房里热闹闹地摆了一桌菜,谈小宝端着一盘炒青菜献宝,“三哥哥你来尝尝,这是我做的。”
沈令菡瞅他,“差不多得了啊谈小宝,那里头也就蒜是你剥的。”
“哼,我好歹还剥蒜了呢,令姐姐就炒了两下。”
“炒菜也需要技巧啊,你懂屁。”
谈让坐下来,拿筷子试吃一口,“嗯不错,居然熟了。”
沈令菡:“……”
“姑爷你再尝尝这个凉菜,是我们令娘亲手拌的。”
“是吗,那我得尝尝。”谈让举着筷子正要去夹,脑袋忽然一阵眩晕,手里举着的筷子落在桌上,发出沉闷地撞击声。
“阿让!你怎么了?”
“我没事,晕了一下。”他试图重新捡起筷子,没想到眼前猛地一黑,然后他就歪在小媳妇身上。
沈令菡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小苗快帮我一把!”
大家一下就慌了,七手八脚把谈让扶到房间,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少爷是不是上职累的啊,上次不是也晕了吗?”
“啊!你们看三哥哥的胳膊!”谈小宝指着他的小臂,吓哭了,“为什么流黑色的血啊!”
只见谈让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浓稠暗黑色的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小檀心里打了个激灵,她瞥了眼桌上的锦盒,心里冒出一个不详的念头,“这样不行,我去叫郎中来!”
她急匆匆的跑去大房,见了大夫人顾不上喘气,“夫人夫人,快请郎中去瞧瞧三少爷,他中毒了!”
赵氏从座位上起来,“怎么会中毒了?”
小檀咬着嘴唇,把锦盒的事跟她交代了一遍,“我怀疑是有人要害大少爷。”
一听这话,赵氏的脸色一下就冷了,“带我去瞧瞧。”
谈夫人亲自去了三郎的院子,不过没惊动其他人,只带了郎中过去。
沈令菡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心里像是塌了一样,她眼睁睁看着阿让遭罪,一点忙都帮不上,那骇人的黑血充满了不详,刺的她眼睛疼。
“小苗你来帮我,得先把黑血放干净才行。”她咬紧牙关,哆嗦着去拆伤口。
“令娘你别动啊,万一……”小苗就快要急哭了,“令娘你别动,我来!”
任谁都知道这是中毒,没准儿沾上就能死,纷纷拦着沈令菡。
“三少夫人您先别动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郎中马上就能来了,三少爷肯定能坚持住的。”
谈小宝更是扑过去抱住谈让的胳膊,不让沈令菡碰,“我不准你冒险!”
沈令菡急的想揍他,“你让开,信不信我打你。”
“你打死我也不让,三哥哥肯定同意我这样做的!”
沈令菡被小苗拖住,不能靠近,眼泪哗就下来了,她含泪看着不省人事的谈让,心里像是被谁戳了个窟窿。
正文 107先下手
谈小宝这一闹,倒是争取了时间,好歹在郎中赶来的时候,沈令菡还没机会作死。
“都让开,让开。”郎中得了大夫人嘱托,不敢怠慢,提着药匣子匆匆跑到床边,一看谈让的胳膊,吓了一跳,“不好不好,快多打几盆水来。”
伤布揭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吓愣了,只见伤口处流出来的全是乌黑的脓血,翻开的皮肉已经隐约有溃烂迹象,十分的渗人。
赵氏只看了一眼就怒火丛生,这药如果真是拿来害谈樾的,那人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老三可有妨碍,中的是何毒?”
“大夫人,眼下还不好判断,我先帮三少爷挤出脓血再说,如果能顺利挤干净,那便有救。”
如果是能顷刻致人死地的毒,大抵也撑不到郎中来,既然撑了这么久,证明这并非剧毒,运气好的话还是能活命的。沈令菡死死捂住嘴,错眼不眨的看着郎中挤脓血,那血像是流不干净似的,很快就淌了了小半盆。
此时郎中额头上也见了汗,如果再不干净,不用毒,三少爷光流血也得没命。
这过程十分让人窒息,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替三少爷捏着把汗。如此又过了好一会儿,脓血方渐渐转红,郎中先是松了气,“应该是无碍了,这毒幸亏没从嘴里入,不然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
沈令菡往地上一蹲,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双腿软的直不起来。
幸好幸好。
“姑娘,这下别担心了,姑爷他福大命大,更不舍得让您伤心的。”
“是啊令姐姐,三哥哥是不会便宜我的,不过你现在要是想哭,我借给你肩膀啊。”谈小宝人小鬼大地拍了拍肩膀。
沈令菡现在笑不出来,阿让忽然中毒,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会是谁呢?
“去把三少爷用的伤药拿来给郎中瞧瞧。”赵氏沉声道。
小檀忙把小锦盒拿来,“大夫人您看,今日三少爷换用了这里头的伤药,还是我亲自收的,没有过其他人的手。”
赵氏一看那锦盒,脸色立刻古怪起来,这东西肯定不会是阿樾的,倒像是孟氏惯常的风格,当年她送面膏子的时候,也是装了一个很漂亮的小盒子。
面膏子……赵氏心里哆嗦了一下,一股冷意从心底冒出来,孟氏这个毒妇果然不该留,如果这药不是老三误用了,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阿樾了,好险。
一想到差点失去阿樾,赵氏心里的怨恨就像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蔓延,她才刚刚没了二娘,居然又想来害她的大朗,孟氏简直其心可诛!
此时郎中道:“大夫人没错了,这伤药里有一味毒草,倒算不上什么奇毒,却也可致命,大概是三少爷命大,用量不到,又是在小臂上,再耽误一会儿可就不好说了。”
可致命三个字基本就等于定了孟氏的死罪,赵氏压抑着心里的怨气,平静道:“务必要治好三郎,需要什么药都尽管用,家里没有的去外面买,断不可再叫他受委屈。”
“是,我这就去抓药熬药。”
赵氏又对沈令菡温言相劝,“好孩子,你又受惊了,三郎这里还要靠你照料,你得照顾好自己。”
沈令菡点头,“多歇母亲惦记。”
赵氏在三郎屋里做作一番,出来就直接去了三房,临走的时候拿走了那盒伤药。她这个人平时慈眉善目,看着不像是个拿事的人,但关键时候却很有决断,丝毫不给孟氏留任何余地,甚至都没有跟谈樾求证过伤药的来历。
她心里认定是孟氏就是孟氏,就算不是也无所谓,反正早晚要除掉,或者说在当年就该除掉这个祸患,本来以为她吃一次亏能长记性,居然还敢不老实。
三房这会儿还没收到信儿,谈逊也不在,只有孟氏一个人歪在榻上看书。
“夫人,夫人,大夫人忽然来了。”
孟氏放下书,“她这会儿来做什么,家里可有什么事?”
“没听说什么事,就是有人瞧见郎中去了三少爷院子里。”
三郎?
孟氏还未及细想,赵氏就自行进来,“屋里伺候的都先出去,我有话跟你们夫人说。”
“大姐,您怎么忽然过来了,快请坐。”孟氏亲自倒了茶,“盼您来一回不容易,可是有甚事?”
赵氏把那药盒子放在桌上,问她:“这药是你的吧?”
孟氏一看那盒子,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这不是我昨天给阿樾的伤药盒子吗?”
“果真是你。”赵氏冷哼,“孟氏,我一向带你不薄,你居然来谋害我的阿樾?”
孟氏皱眉,害老大?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啊。
“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少爷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心里巴不得他出事吧?”赵氏冷笑,“只可惜事与愿违,我们阿樾他还好好的,怎么,失望了吧?”
孟氏的表情沉了下来,她直觉自己是被坑了,要么就是赵氏故意诬陷她。
赵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阴险歹毒嫉妒成性,当初想要害林氏跟三郎,后来又推波助澜的把杨氏坑了,连小四郎这块挡箭牌都不放过,现在轮着我们大房了,你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孟氏便也不跟他做戏了,赵氏这个人她了解,从来不肯把自己那张伪善的脸皮撕下来,但凡对着谁露出了本性,那就意味着这人要完。
“大夫人,我当年是嫉妒林氏不假,可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她是如何变成那个样子的,您心里难道没数吗?”
赵氏脸上毫无波动,指着药盒说:“证据确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