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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那是上帝和天使们的领域。虽然确实听起来很诱人但因为我的信仰最后不得不婉拒了胡将军的好意。
之后我们又谈了很多。主要是关于我的课题也就是那个人的事迹。蒙主眷顾胡将军向我提供了不少家族中流传的资料!那一天我的身边一定有上帝派来的天使!
“他是个传奇。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无法完全理解他。如果您仔细研究他在天兴五年之后的作为很容易现那都是颠覆时代的举动。但时间久了我们已经习惯于他带来的改变很难意识到走出第一步是多么惊世骇俗。”
胡将军的祖先那位兼任夏帝国和他治下的总督似乎有着记日记的习惯。保留下很多对他的侧面观察。胡将军显然不仅仅是普通的爱好者。他说的很对如果不考虑到当时的情况很难了解这些大事件的历史价值。因为语言和其他原因包括涉及到许多至今尚有效的机密相关资料在共和国以外很难获得。
啊馆长先生您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复杂!简直像是小时候主日学校考试后的弥撒既兴奋又畏惧。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向胡将军请求能够借阅他祖先留下的日记。
“没问题。但日记在国内要等您来共和国才能看到。另外有些内容不适合公布。您看这样如何?我的军官舱室有共和国出版的删减本不妨现在就送给您。我想古汉语对您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我承认我那时非常嫉妒共和国出生的人们。古汉语对共和国和新大陆之外的人都是个问题。虽然我从事的是对他的研究工作可是古汉语……我年轻时曾花了很多时间想要弄明白这种大量省略主语和宾语的华夏官方记事体。最后的成果就是只能看懂白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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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将军是个很有礼貌和才华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微笑倾听偶尔对我的言评点几句让话题能继续深入或者转向其他的方面。我许多年没有像那个下午谈兴大了。但让人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黄昏简直是眨眼间就到了窗外。我不得不遗憾地和胡将军道别。
“我因为要和地中海舰队协商演习会在停泊在码头的军舰上住一段时间。如果您方便可以在每周日的白天来找我。这段时间我都会留给自己的兴趣。我们有相同的爱好所以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可能当时我过于兴奋了竟然自告奋勇要当胡将军的导游带他游览这座名城。这位绅士反倒温和地笑着给我建议。
“如果您有时间不妨去大教堂问问。他在那座宏伟的殿堂里举行了人生中最后一场婚礼签订了改变这个帝国的条约也是出征欧洲的起点。应当会留下不少故事。我听说大教堂不对外开放但您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胡将军简直像是个——请上帝饶恕我——无所不能的魔法师!他竟然连从不接待游客的大教堂都能说通!几天后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找那儿的主教。出乎我的意料那些曾对我疾言厉色的教士们似乎都接到了某位大人物的通知客气得让我感到不安。主教也答应了我的所有要求。可以免费在大教堂内无限借阅他们的馆藏!
事实上大教堂里积存的资料和故事一点都不亚于这儿的图书馆。我找到一些当年修士们的记载还有婚礼筹办的清单。仔细调查后现了一些相当有意思的细节。比如不曾见诸于书报的语录——他对拜占庭帝国的评价中肯到毫不留情。最大的现可能会让人们对他的认识有所改观——至少在他筹备婚礼时确实在认真考虑取消对欧洲的战争!但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仍生了那场令人遗憾的浩劫。当然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他的到来提前结束了黑暗的中世纪。我一路上经过欧洲大陆那儿的人们也已经弄不清他的到来和教权的统治到底哪个更像是梦魇。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非常值得研究很有意思。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有连贯性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些是一时兴起哪些是经过了深谋远虑。众所周知他从征服游牧民开始就在为西征做着准备。但在君士坦丁堡关于他早年事迹的资料很少不知道在巴格达是否能由我需要的东西?我现在像是个兴奋的小孩子。汉密尔顿干脆将这趟旅程称为“寻宝之旅”。如果关于他的来历和本质有能够触摸到的真相的话不仅对于共和国和新大陆也是全世界的珍宝。
顺带一提最后我选择了搭船经苏伊士运河走海路。胡将军替我准备了一班去巴格达采购物资的货船航高达1o节的拦气轮机*军舰能将预定的旅程缩短一半。最重要的是不需要船票也不需要支付食宿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比免费更好的东西了。听说巴格达的消费比君士坦丁堡更高我得有些准备不能让胡将军来访时生的事再上演一遍。
向您致以诚挚的敬意。就此搁笔。
您忠实的
安德鲁?j?汉伯顿 149o年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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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汉伯顿自己承认是技术盲不知道什么是“燃汽轮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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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天兴五年生的一连串变化让习惯了慢节奏生活的大夏百姓看得目不暇接。
六月当大批苏合人出现在长城各个关口时整个北方都为之震动。按照古往今来的普遍规律这意味着游牧民族的又一次入侵。一时间大夏边境的村镇都不得安生到处是拖家带口逃难的人群。
没多久边关传来消息苏合人的进攻被打退了。
“您说这事可蹊跷。我那戍守喜峰口的弟弟前几天托人往家捎了些东西那可都是好货!整张上好的羊皮、腌肉还有两头小羊和一把银壶!”
十月的燕州家家户户已经开始为入冬做着准备。但哪儿都有闲人。在城北的一处酒楼里几个市井小民在拿八卦佐酒从过午开始一口一口眯着直到现在这晚饭时分。
“看来这次朝廷还真是长了脸!那些都是苏合人的东西吧?”
“嗐你听我说完。其实这仗啊朝廷还真没出多少力!知道蓟县伯吗?没错就是他那个恶鬼将军!你当苏合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往这边关来?还不是蓟县伯把他们老窝端了!听说他不止抄了苏合人的老家还杀了足有几十万人一个个串木桩上排出几千里!他放下狠话苏合人要是敢越过这些木桩就是一样下场!听听这才是能打仗的。”
“不会吧?几十万!”
“可不!苏合在辽东的男子都被杀绝了。你当朝廷怎么守住这几处关口?哈来的都是拖家带口的妇孺!”
“城头不是挂了不少各处守将送来的级吗?据说加起来斩有好几万。”
“唉张黑皮啊张黑皮不是我说你你小子怎么就忎地老实呢!斩好几万那是报给上头邀功请赏的。上头那些老爷也不傻。但这是什么时节?朝廷窝囊了许久就算是编出来的也是场胜仗对不对?大家皆大欢喜就你这实心眼真信了。你说人头?我悄悄告诉你可别在外头乱说——听说那些人头倒是货真价实的苏合兵不过是守将们用俘获的苏合妇孺向蓟县伯换来的!”
那个叫张黑皮的显然没想到一场光鲜的胜利背后居然是这么肮脏的交易。愣了半天问道:
“这些都是你弟弟说的?可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所以说你实心眼你还不承认。这事啊外头早就传开了。你当大家都是傻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还听说啊晋王爷回燕州也有内情。你猜怎么着?他要和蓟县伯……”
热衷于八卦的闲人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四下一看原本热闹的二楼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走得清溜溜只剩他和张黑皮这桌还有不远处几个怪人。
这本该是酒楼生意最红火的时段。特别是这家香满楼价钱便宜整治的酱牛肉、酱肘子远近闻名。慕名而来的人不分贵贱十几二十个铜钱就能一顿酒肉吃得肚子圆滚滚满足地剔着牙谈山海经。
那些怪人的桌上也放着这家店的招牌菜。虽然只有六个人堆的分量却足够十个人吃还有余。不过却没有酒。几个人都就着茶边吃边谈。
这些人服饰上倒没什么可挑剔的。清一色圆领长衫裹四带巾束皮腰带脚蹬皂靴。除一人着蓝外其余五人都是干净利落的青衫。*这在大夏是很常见的装束从家境不错的平民到便服出行起居的文武官员都是这身打扮。
相貌上除了有一个还算有点养尊处优的白嫩其他人包括那个穿蓝衫的都是黝黑粗粝显然是久居野外被风霜磋磨得不成样子。其中有称得上眉清目秀的也有样子粗豪的还有带着明显胡人特征的。尽管如此仍能看得出这些人年纪都不大。除去两个近四十岁的其他都在二十上下最小的恐怕才十多岁。这也没什么。这个时代能整天在房子里批阅公文或者坐等收租的毕竟是少数时髦的古铜色、小麦色在古代是真正的大众色。
看他们的装束气质都偏向武人可能是军中的小头目聚在一起商量什么事。
真正古怪的是那些人身边的气氛。硬要比喻的话像是插着刀子的墙让人根本不敢靠过去。酒楼里也常有大夏的军官来点餐却从没有人会在不经意时散出那种浓浓的煞气。隔着好几张桌子两个闲人像是能得闻到血腥味。
闲人咂咂嘴:“乖乖都不是善茬!喂张黑皮还愣着干嘛走啊!待会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蓝衫人用余光看着两个老百姓下楼笑道:“齐楚你是不是把这一整层都给包下来了?好大的排场。”
面色白净的那个笑嘻嘻地给众人逐一满上茶水道:“有各位在还用得着花这个冤枉钱?你们往这儿一坐只要是长着眼珠子的都会吓得拔腿走人。没事待会儿掌柜的上来我和他说说。再怎么着他也得卖我这个大夏致勇校尉的面子是不是?”
听起来很有逻辑的一番话却让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大夏致勇校尉!齐楚你升官的度可是仅次于他了。”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指指蓝衫人“想我从个伍长熬到从五品的致勇校尉足足花了十年光阴!听说你还要往上升一升?”
“王爷说要给我授个游击将军。各位也都有有封赏。不过军长你想要的可能没那么容易拿到。现在朝中已隐然在排挤晋王……”
“这事回去再说。”蓝衫人不客气地打断大夏高官的话头从袖囊里掏出两个金灿灿的小玩意儿。
“待会儿换行头时把肩上的杠去了别上将星。你的将官大衣也给带来了。另外军长现在是他。”蓝衫人指着络腮胡子。
长得浓眉大眼一直在埋头对付酱牛肉的某人似乎对金星有着特别的情结。艳羡地看了看两颗金子打的六芒星唉声叹气道:“祝贺你齐楚准将。咱们家大业大将军也越来越多唉!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齐楚被彻底搞糊涂了。军长换人了?那原来的中将要高升到哪儿去?“一念之差”又是什么意思?和自己有关吗?
“张松疯劲上来了别理他。”蓝衫人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多费口舌。看看天色差不多了放下杯筷。
“各位这一趟龙潭虎穴我们不闯也得闯!为了国防军的未来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此战不容失败!”
“这是战争?”
“是。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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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刺史府里朝南的正厅被牛油巨烛照得亮如白昼。整个大夏北方的军政大员有一半齐聚于此。自晋王以下渤海、陕甘两道司政使燕、定、海、同、固等数州刺史赤鹄、赤雕、赤虎等禁军将领零零总总五品以上高官便有二十余人。
虽然苏合人已经不再成为威胁晋王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他在等。等那可能是迄今为止最难缠的对手。说对手似乎也不是很确切。那人并没有给他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仅从军事实力来看双方的力量对比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可能也正是出于这种有根据的自信对方居然敢于区区几个人深入大夏数百里来到北方重镇燕州来当面谈判。
“王爷这……是不是要准备些人藏在隔壁房间里?”渤海道司政使不放心地看了看满堂高官。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是不用说了听说那支军队有妖魔恶鬼助阵虽然来的只有六个人在座的武将们也未必能压得住他们。
他也不确定一两百刀斧手是不是真能对付得了传说中的黑狼王、恶鬼将军——随便怎么叫总之肯定不是普通人类——但有张底牌总能气粗一些。
这种小家子气兼且自堕威风的提议理所当然招来了晋王和一些武将的白眼。
“他要是敢在这大夏的北京城放肆便是没有刀斧手又如何?难道会让他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