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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寄芨哺恰
如果河对面的守军提前知道了消息李雪鳞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渡河。说不定半途就被巨弩射得全军覆没。他们坐的是羊皮筏子这种就算在半坡文化出土也没人觉得奇怪的简陋交通工具根本没法载马。不得已李雪鳞只能想个变通的法子:在马身两侧都绑上一个充气的羊皮囊在渡船上牵着马过这宽度有一公里以上的黄河天险。有的马会游泳倒也罢了一些像是有恐水症的牲畜竟然在水中吓得不听使唤明明沉不下去却死命挣扎还将一个羊皮筏子拉翻了险些闹出人命来。
李雪鳞头一次坐皮筏觉得比之前玩过的任何所谓“漂流”精彩刺激多了。这时的黄河还挺清澈至少比他记忆中的长江更干净。不过自打过了沧州就少有结冰的河流连印象中下游年年断水的黄河也不例外。
他对于弄不明白的事情向来不耻下问。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拍拍船夫道:“这位兄弟现在已近年底黄河难道不会封冻?”
“冻个啥呀。这么多活水哪能那么容易就冻得。听说上游倒是结冰挺厉害的。但在我们这儿冬天只是河面窄些我老孙活了这四十多年也只见过五六次黄河结冰的日子。”
“现在这时候水流算是挺缓的吧?”
“可不!到了夏天上游一山洪这边连皮筏子都过不去。别说我们这些小破玩意儿就是水师的大楼船避得不及时也得遭殃。不瞒您说我就见过一条楼船被洪水推去撞了礁石当场就拦腰断了里头的人落到激流漩涡里也没几个能活下来。啧啧惨啊!”
“哦?这附近有水师?”
脸庞晒成酱黑色的船夫一指下游方向:“此去十多里就是了。我们这些靠着摆渡讨生活的还好。打渔的可就惨了经常被拦下查说是怕有人会夹带密信铁兵。这一查就得交钱还不少。”
这不就是城管的翻版嘛。李雪鳞问道:“如果交不出呢?扣人?扣船?”
“嗐他们要我们这些穷光蛋有什么用。反正我认识的几个跑船的每个少说也白送了水师一条舢板据说还有富商被逼着‘捐’了一艘艨艟巨舰的。”
“哦……”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李雪鳞没再多话只让齐楚接着话茬问了船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一幕晋王看在眼里心中满不是滋味而且是双倍的——一方面因为堂堂大夏水师竟会去做那剪径的勾当另一方面是因为李雪鳞对如何越渡天险过分感兴趣。这人又不是导游带着那些草原骑兵只是来领略万里锦绣山川?
一群人只渡了大半从下游有艘快船张满帆逆流而上。船身上拍杆和引火物俱有就连船头也包了层铁皮做冲角。这是彻头彻尾的军舰。
“来得可真够慢的。”李雪鳞不屑地冷笑一声。他早料到敌人必定会把守水路防止他们一直将船开到洛阳城下。只是没想到防守会松懈到这种地步。
不过水师的统领也是满肚子委屈——他倒是在陆地上撒出眼线在河面上派出巡逻船。无奈谁都没想到一支有王爷、有权贵的马队居然会以匪夷所思的度连续强行军将报信的甩在身后。要不是有顺流而下的渔船来报信还真就被他们偷偷溜了过去。
王九郎估算了一下船和距离对李雪鳞道:“长官剩下的时间最多只够再渡两拨人。要不让来不及到这边的先回去?我们也好抓紧赶路。”
“不行。留在对岸的人少碰上那些足有几十上百号的敌军多半会吃亏。我想想……”李雪鳞觉得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个可借鉴的例子。
“……我真是爱钻牛角尖。九郎告诉对岸的人用马匹将皮筏拖出几里地再渡河。这个季节马跑得比船快。”他想到的是北欧海盗。据说那些剽悍的维京人会抬着船走过陆地来到新的海洋。
“对了我们离中京还有多少路?”
“三百里长官。”
李雪鳞深吸一口气想起了他在夏军中的第一场战斗。看起来和即将面对的局面毫无相似之处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与当时一模一样。
“传令!三百里两个时辰!日落前我们必须赶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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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权臣与军阀(上)
李雪鳞一行突然断了音讯李毅只高兴了没多久便再次惶恐起来。如果他们是死在陆凌安排的伏兵手里早就有人屁颠屁颠来讨赏了。可现在京城以外这一路上连个消息都传不回来寂静得有些诡异。
此时的李毅有如刚从美梦中被惊醒。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对权柄食髓知味现在却得面临着被打回原形的尴尬。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到不担心来自于亲生父亲的逼宫关键还是在于那个行事一向漠视常理的新贵军阀。晋王好名。而作为皇室旁支的这个家族最值得夸耀的就是在大权独揽之下也从来没有问鼎九五的行为好几次都是等小皇帝到了年纪后立刻还政。只要李毅真的能让李玉澄照着他的意思说话晋王无论如何都是不敢违拗的。
但李雪鳞就不同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李毅却因为他在外边的种种风传与王府中的平和表现一对照深知此人决不是那种为了名留青史死也要保住名节的迂腐君子。朝中大臣们经常拿来杀时间的话题就是:一旦把这个漠北的天可汗惹恼了谁知道那些被归纳到一个旗帜下的草原军队会做出什么事来?让江山变色都不是没有可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估摸着时间如果李雪鳞他们路上真的没被堵住过个十来天就能到京城了。事到临头李毅绝不会独自硬扛着。共担风险共同财这是官场上自古流传下来的潜规则。当然风险得地位低的人多担待而好处则是上位者先占先得这也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
于是在一次散朝之后李毅将参与谋划此事的两个重臣都拉近了皇城里一间事先准备好的房间里。
“董大人你看要不把城门都闭了?他们行踪难以捉摸说不定有可能乔装后混进城里。”
左仆射哼哈几声推磨道:“晋王爷在禁军中谁人不知。就算没有腰牌文牒也未必会被堵在外边。如果封城少不得让人起疑心说闲话。不过世子也是慎重起见。陆大人的意思呢?”
“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做的什么心里清楚事到如今只靠这种小手段根本于事无补。”陆凌像是吃了火药说话都带着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打从派出去的伏兵一次都没传回来消息他这个预定的枢密使就悔青了场子。别的不说在沧州可是下了五千人的血本居然是胜是败都没个音信这种难堪的沉默没过一天就给心头加一块秤砣坠得心慌。他原本是入伙时间最短的要回头应当很容易。无奈所做的事却是最要命的现在只能跟着李毅一条道走到黑。
董尚华好像没听出陆凌话中的意思点点头:“陆大人所言也有理。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个法子。”
“不变真能应万变?”李毅冷笑道“那个自甘堕落去当夷酋的人谁能应付得了他?”
“唉实在不行也只能有劳今上了。”
“董大人你以为他会把诏书当回事?”李毅不是傻子董尚华那种想抽身而退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强压着火气道:
“他残酷不仁的手段董大人应当也听说过。凡是对他白刃相向的莫不死得极惨!难道董大人还指望那人网开一面不成?”
没有人接话。房间里空气绷得紧紧的李毅只得忍不住开口道:“陆大人京城留守的禁军有多少可听调的?”
“回世子管他们的京营殿前提点是晋王爷一手提拔的只怕……”
“明日我就请圣上下旨把他撤了!陆大人这个差事你先兼着罢。这样一来京营兵马应当都能差遣了是不是?”
“……是。”
“那就这么定了。趁着他还没到咱们先布置着……”
李毅话音未落房门却被人“砰”一声推开了。一向温文尔雅的晋王世子脸上闪过狰狞的杀气吓得来人一哆嗦。
“文华兄来得正好我们刚提到你近来建树颇丰。令尊可是把你好好夸了一番。”李毅看清了推门进来的立刻以职业笑容寒暄道。
董逸文本来早就不愿蹚李毅的浑水。但危急关头他还是想帮好友一把。
“各位大人怎的还有闲心坐这儿说话!”董逸文苦着脸道“王爷已经进城了!蓟县伯、吐谷浑王子也跟着进了王府。世子你还是先回去一次吧说不定王爷已经遣人来召你了。”
李毅对于如何与董尚华和陆凌等道别如何浑浑噩噩地坐车回家都已经毫无印象。等回过神来已被家中的仆役领到了花厅门口。门里传出谈笑声有晋王的有几个陌生男子的还有那个烧成灰他也不会忘记的。
李毅仍在出神李雪鳞却看到了他忙笑着上前迎接:“原来是世子来了。失敬失敬。一别两年世子近来无恙?”
眼前的李毅比他刚来到王府时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两年时光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来说意味着巨大的改变。李毅的神色依旧是那么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仁厚眼神却像被一层纱遮了再也看不通透。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同时还有着短暂执掌大权所造成的不经意间颐指气使。
但李毅对于李雪鳞的改变更为震惊。那个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早已不是记忆中野小子的形象。统御数万大军打了几场可称得上辉煌的战役之后李雪鳞在半推半就间已成为士兵们心目中的神话。要说那种上位者的大气和霸气他身上的可比李毅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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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权臣与军阀(中)
李雪鳞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为了行动方便穿的仍是军装。在东西方皆以服饰臃肿为美的这个时代将身上肌肉包得鼓鼓的现代式样军服足以让每一个初次见到的人挪不开眼神。李毅之前见过他那身带着一起穿越的迷彩服但被长途跋涉弄得破烂不堪后看起来和寻常乞丐也没太大区别。因此高贵的晋王世子一开始就将李雪鳞定义为未开化的野小子。但在看到现在这一身兼具阳刚之美和功能之美的军服后李毅对于自己一厢情愿贴上的这个标签有了点怀疑。用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标准来衡量李雪鳞可能是他所犯错误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
李雪鳞肯主动来打招呼则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毅自己都不相信那些虎头蛇尾的布局会一点都不被人察觉。但人家涵养就是这么好面子上做得一丝不苟。
李毅也做足礼数:“蓟县伯也是风采犹胜往昔。在下虽闭塞朝中却也闻听街头巷尾都在传颂阁下大破苏合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伟业。佩服佩服!若文武百官都能有蓟县伯的一分本事何愁大夏不兴。”
李雪鳞不置可否地笑着拱拱手:“王爷已等急了。世子请进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不急在这片刻。”
晋王早就看到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闯祸儿子。原本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好好训斥一番但等到两年未见的李毅上前跪倒行了大礼后已到了嘴边的话却被那张酷肖自己的国字脸堵得说不出来。愣了片刻叹口气道:
“毅儿蓟县伯你是早就认识的。这位是吐谷浑的王世子仆固殿下。这两位是阳朔的部属齐将军和王校尉。你来拜见一下。”
尽管心底里一百个看不起这些粗壮的武夫尤其是李雪鳞的手下李毅仍然堆着笑给两个国防军的高级军官行了礼。齐楚和王九郎赶紧回了个生疏的大揖。到了仆固德润这边吐谷浑王子笑嘻嘻地受了李毅的平揖回个无可挑剔的汉礼。
晋王等他们寒暄完毕这才问道:“毅儿啊老夫不在的这段时候朝中可有什么变化?”
最大的变化自然是有个年轻的权臣蒙着小皇帝在瞎胡闹。别说李毅自己根本没意识到做错了就算意识到也不敢自曝短处。当下选了几件小事将话题轻轻带过:
“回父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朝中这两年一切安泰。只是户部白尚书没能平抑银价和地价各地因此有些刁民闹事。好消息也有——今上虽然年幼却是个百年难遇的明主。现在常来主持早朝已颇有章法。”
李雪鳞不等晋王再说什么也顾不上此举失礼抢上来对李毅道:“不瞒世子说。我们这次进京正是有事要面呈陛下定夺。听闻世子常行走于宫中可否代为通禀?在下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