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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晋王爷越国公也是尊贵显赫的人物按理说是该咱家向他问安才对。按您这安排的是要咱家在那儿坐着上位喝着茶等二位爷来见我这小小黄门?这成何体统!”
“是是是老爷您说的是!”管家一边继续赔着笑拖延点时间。一边向下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去把两位主子叫起来。
这所王府来内官并不稀奇。但挑在这种时候却不寻常。过一个多时辰就是早朝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大可以按照正常流程走。管家也是见过人来人往的。初时也起了点疑心。但青年黄门那副年龄段限定的话里带讽和细节处也一丝不苟的衣饰容不得他再多猜疑。想想也是。冒充宫中近侍假传圣旨这可是够得上抄家灭族的罪名。
“我说咱们在这儿闹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看这样子公爷应该是醒了罢?”
管家回头一看软禁李衍的屋子被打开越国公已经换上行头在门口等着了。
黄门紧走几步行了个大礼:“奴才见过公爷。奴才这张臭嘴惊了公爷的清睡该打!着实该打!但圣上召得急奴才也是无奈。公爷事不宜迟过了点可就大祸临头啊!”
李衍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黄门几眼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这些人做事细致。若不是最后一句双关语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衣料是贡缎色彩那叫一个正;香囊显然是用上好龙涎香熏过;腰间一块玉佩是整颗大翡翠。别的不说这一身装扮至少值得上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还得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渠道才能凑齐。可想而知这件事筹划的时间之长。
最难得的是找到这么个临时演员。无论李衍还是李毅皇宫就像半个自己家假扮近侍极有可能穿帮。语气、动作细节上的一点点不协调都会导致功亏一篑。而这一切又不是靠花钱就能得到。何况在天子脚下做这种事也不可能搞得很铺张。
李衍脑中下意识地闪过一张胖乎乎的笑脸。是了。要做到这一步那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其实这也并非无迹可寻。
不多时王府的边门悄悄打开了。李衍父子轻装简从统共五个人骑着马跟在传召的黄门身后直奔皇城而去。这段只有几百米的路今昔两位晋王都熟得很对细微的异样也就格外敏感。
李毅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虽然黄门的打扮、语气、做派都很到位但总让人觉得很古怪。不安的感觉在离开王府后更甚。但他又不敢表露出来。最近小皇帝食髓知味越来越独断专行还有意无意地培植新的亲信。李毅自己也说不准这虚浮的一时显赫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走了不多会儿李毅勒停马左右看了看:“这位公公入皇城只需走西华门为何要从南面绕路?你不是说圣上召得急一刻都耽误不得?”
“王爷有所不知。西华门年久失修今早枢柱坏了打不开。奴才来时也是绕道午门。王爷息怒怪奴才嘴笨竟忘了先行禀报。”
“算了我们抓紧赶路就是。”李毅大度地摆摆手却用眼角余光向护卫了个指示。三名亲信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使落了单寻常人十个都近不了身。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就算有人想难凭着这几个精兵他也足以保得全身而退。
护卫会意散开几步手按刀柄目光不断在街边静悄悄的建筑上巡弋。好在这儿是城中主干道之一宽有三丈伏兵要冲到主子身边也没那么容易。
李毅见护卫们机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看落后半步的李衍老父亲脸上木无表情。据安排去监视的人说自从被禁足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样子。但在这薄雾弥漫的清晨在除他们外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李衍漠然的样子总让他心中打鼓。
平静结束得很突然毫无征兆。李毅后来仔细回忆起来似乎是听到几声嗤嗤轻响。但在当时他所看到的只是护卫们半边脑袋连头颈同时插上了几支短小的钢头弩箭。有一个确实身手了得听到响动就下意识地闪向旁边。没想到狙击手们为了保证同时射杀连同几人身边也预先封死了。因此在李毅看来就像是他用柔软的喉管主动迎上弩箭箭头力道极大竟然全部没入脖子从后颈探出一半来。
“来……”
李毅还没来得及吊开嗓子走在前面的青年黄门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他身边一把将他后半句话捂回去。手上使劲竟将一百多斤的李毅从马鞍上拔了起来打横个在自己的身前双手上下飞舞片刻工夫就将这位王爷手脚牢牢绑住嘴巴和眼睛也被封个严实。
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了阳刚气的声音在李毅头上响了起来:“不准出声不准乱动。我们接到的指令是不准杀你——连受伤都不准。明白的话给我老实点!”
青年黄门也就是外号叫做“笛子”的少尉军官从怀里掏出条黄丝巾摇了摇一处屋顶上随即被抛下包衣物。打开里面是几套寻常的短袄还沾了油迹污渍。
包裹里另有块脏兮兮的抹布。“笛子”使劲在脸上抹了几下麻利地换上衣服。刚才还养尊处优的宫中近侍转眼间成了个街上常见的火工小厮。他对于从暗处闪出的几个人影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李衍跟前:
“王爷请换装。时间紧急委屈您将就一下。”
李衍似乎没听见只是出神地看着狙击手们将尸体拉到垫了棉花和石灰、腌鱼碎屑的油布上就地肢解。这些人显然不是头一次干这项工作。只是一把匕总能准确地插入关节转一圈便割断筋腱将一条胳膊或一个头颅卸下来。短短两分钟三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护卫便成了大小十来个布包。鲜血与生石灰混合后气味大大减弱和着刺鼻的腌鱼也不过是酒楼采买人员身上常能闻到的味道。
末了穿着仆佣装束的狙击手解下随身携带的皮囊先用水将地上血迹冲去。再以药渣、牲畜粪便掩盖凝结的血块。这么多人竟然没出一点声音每个人都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配合得有如精密机械不多时就让一切触目惊心的痕迹从人们眼中消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李衍也绝不会相信这儿刚刚生过血腥的杀戮分尸。
杀手中的一人走到李衍跟前打量几眼问“笛子”:“他就是一号?确认过身份没有?”
“王府的人都这么说而且样貌也和描述的相符……”
那人明显皱起了眉对李衍道:“为了以防万一请您给我们看一下身份证明。就是我们长官临走时给您的那东西。”
李衍愣了片刻一拍脑袋从胸前掏出那支精钢哨子递过去。领头的杀手手中多了片奇怪的水晶中间凸边缘薄。他仔细验过哨子内侧不为人所注意的几个凹点将东西还给李衍:
“暗码没错。抱歉现在请您赶紧换衣服。前面有条小巷子我们收拾停当后就得去和大部队会合一同出城。王爷请快一点我们一百来条人命为了等您而悬在刀口上。”
过了半刻钟停留在院子里的麦哈姆车队又多了几名随员。
“我就知道是你。”李衍毫不意外在这儿见到齐楚。打过招呼指指那几车“货物”:
“你们带着这许多人不出一天就会被官兵追上。”
李衍的话中没有疑问最多也就几分好奇。李雪鳞确实爱行险这他明白。但他同样知道渤海郡王下决心做什么事那就说明至少有五六成的把握。
齐楚笑着凑到李衍耳边说出了让他几乎心脏停跳的话:“您放心。为了接应我们这些人司令官派了整整两个旅一万人南下。这会儿日夜兼程赶路怕是已经到百里开外了。”
ps:以后一般两到三天一更。另外竞猜的答案是c……不要问为什么看下去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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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新起点(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冷钢爱理不理地瞥了眼刘云峰对这位新晋为从三品的将军没有表示出丝毫敬意:
“什么意思?我说了很多遍:我们是来剿匪的。你也知道去年年底乱匪妄图截杀司令……渤海王爷不说还想冲我们在辽东的军营。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不是也正为匪患头疼?”
“***!到底谁是乱匪!”刘云峰本就是火爆脾气听了了冷钢这话气得一张脸好似关公“剿匪!说得好听你们去的方向有狗屁乱匪!还有渤海郡王居然没有兵部调令就派万人大军进犯京畿简直目无王法大逆不道!”
“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们是义勇警卫队明白吗?义勇。自组织不拿朝廷的粮饷不算作朝廷的兵马。这一万人都是边民子弟自愿来剿灭匪寇保家卫国的。连渤海王爷都不知道我们来这儿朝廷有没有调令管我们屁事!第二我们根本不去京城所谓进犯京畿是子虚乌有。这个方向明明是去山东。说到底你们要是有三分打仗的本事能把屁股擦得干净点我们也犯不着千里迢迢跑这一趟。”
刘云峰气得浑身抖。这冷钢活脱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义勇?自愿?哪个世界会有一万个穿着清一色制式军服拿着清一色制式武器每人骑备两到三匹五岁牙口军马以时十五公里急行军而队列不散的老百姓?说去山东剿匪更是荒唐。这儿已经离京城不到四百里距离山东倒足足千里有余。刘云峰还没弱智到真会相信这支大军个个都是连日头方向都不认得的路痴。
可是就算明知道冷钢是在强词夺理刘云峰也没底气真拿手头的兵去挡路。这边听起来倒也不差足足一万五千甲士——穿着纸甲的步兵军士。人家呢?人手两杆骑枪两把马刀一张硬弓胸前环了一圈利刃的战马还有一万名视打仗为家常便饭的职业军人。
刘云峰强压火气:“冷将军你们怕是走错路了。前头不是匪患正烈的山东而是京城。皇上所在的地方。若是这么直走下去怕是会引来非议对渤海王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要剿匪本人可借你向导去山东。”
“啊?走错?不会不会。我们有地图有向导怎么可能走错!野利中校行军路线是你负责的。你去确认一下我们有没有偏离。”
只见个高鼻深目的回鹘人装模作样看了会儿地图又拿出个铁板和铁棍组成的东西对着日头比了比郑重道:“报告长官。根据地图标注和这一路上对太阳方位角的测量我们确实在向山东兖州前进毫无偏离。今天早饭时向导也表示了同样意见。”
“谢谢中校。”冷钢充分执行着出前李雪鳞吩咐的“示强不示弱”原则对刘云峰摆出副不耐烦的样子:
“刘将军听见没有?我们现在是走在正确的路线上去做正当的事你没有理由阻碍我们。请让路。”
刘云峰再次看了看周围。在他身边的是一群以胡人居多的骑兵外围是保持着沉默的两个旅再外面是华北平原的典型地貌——一马平川。而他冒着被追究责任的风险匆匆从郑州拉出来的队伍早已在一角吓得哆嗦。整个北方的精兵有一半死在两年前的会战中还有一半充实了各处边塞就连留守京城的部队都以新丁居多。他这点人马更是连枪都端不稳的菜鸟。
不管怎么看都不该和骑兵硬碰。刘云峰身为经历过战争的将领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先照着冷钢的话做等这些瘟神走了立刻集结附近的军队抄后路最理想的状况是将他们在京城下合围。别说一万就是来四五万骑兵都会损失惨重。
但是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刘云峰向冷钢脸上狠狠吐了口唾沫作为回答。
少将副师长表现出了一个前书生应有的涵养。他喝停了正要将刘云峰剁碎的亲卫和军官们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脸。
“逆贼!有种杀了我!老子今天敢带人拦你们的路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你杀了我还有一万五千甲士;你杀了这一万五千甲士大夏还有雄兵百万黎民万万!你杀得完么!”
“刘将军你真是个外粗内秀的人。要坐实我们谋反的罪名你一条命和前头这一万五千条命的价值倒是相等的。你想牺牲自己一个人来达到目的?抱歉我们现在还不想和大夏直接动刀动枪所以我不会杀你。”
刘云峰瞪着眼连嘴唇都在打颤:“逆贼!你……你……”
“至于你说的雄兵百万黎民万万我本人不想对他们做什么眼下他们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倒是你带来的这一万五千人——你看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就能活命而且我保证你们丝毫不会损失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们这是去接应晋王爷和逃出京城的一众高官。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接到了人我们掉头就走。”
刘云峰眼睛瞪得更大了但冷钢此时的表情没有一丝戏谑的成分。
“我们王爷常说晋王爷是代他受过所以决不能害得人家连性命一起赔上。你也曾是晋王爷的部属应该知道其中的关系以及晋王爷现在的处境。好了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刘将军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