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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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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中原多坚城与称帝建国的李春潮对峙于淮河。

    正当李春潮要一鼓作气扫平南迁的常朝时乌斯藏开始大规模出兵。短短一月。羌、甘、陇三州全境俱为之所夺李春潮花半生经营的西域与中原之间联系被彻底断绝。蜀、凉、田(天山南麓)、瀚(天山北麓)、葱(天山西麓)几州的易手也只在旦夕之间。

    不得已李春潮率大军北上将对峙淮河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弟弟李秋潮。

    李秋潮与兄长同时投军。李春潮的不败神话有一半要归功于这个能作得幕僚能上得战阵的出色兄弟。对李春潮有知遇之恩的前代常皇给两人的评价是“宁国(李春潮表字)杀伐果决用兵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安国(李秋潮表字)心思缜密料敌机先排兵布阵无隙可乘。此二人合璧当世无匹矣!”

    李春潮不敢小视乌斯藏带走了十万大军留给李秋潮只有六万人马还多是一路上的残兵降将。此时北地方平尚不安定可称劲旅者唯十五万西北军。其中两万留京四万防御北疆两万折损于战事另有三万分镇各地李春潮将余下四万一分为二与秋潮各统一半。

    李秋潮当即在沿岸的战略要地筑城立塞不求冒险建功只想在兄长北讨期间维持一个稳定的南线。同时将行营设在淮河入海口处的盐州一面加紧构筑防线一面督造水军。

    原本按此展李春潮可在两年内解决边患收复失地。等他回师南下李秋潮也已经做好了水陆并进的准备南方可一气而平。

    但就在李春潮走后数月南常以金帛美女、加官进爵拉拢李秋潮身边的几个降将再次倒向旧主。一夜间盐州城被叛军包围李秋潮力战不得脱。如是月余夏国的两大支柱被一南一北牢牢拖住各地叛军四起。正当各地的西北军诸将分兵驰援盐州之际黄淮之间大涝平地成泽。三万大军在徐州不能前进半步。李秋潮苦等援军不至身边两万兵马历经恶战只剩千余。又数日城破。叛军与常军屠掠盐州李秋潮不知所终。水师战船大多尚未完工为常军所焚。

    消息传来李春潮大叫数声“我误安国!”仆地昏厥。醒转后下令大军即刻南下灭常。北讨不了了之乌斯藏得以占据西北十余州近百年。

    这段历史在夏国妇孺皆知。关于失踪的李秋潮除了官方所说的崩于乱军民间亦有着种种猜测。有说他城破之际自焚的;有说他穿了敌兵装束混出城外隐迹江湖的;还有一种被人广为接受的说法是李大将军与一干亲卫杀到水师造船场抢了艘刚完工的船远走海外。

    事后李春潮对此深以为恨追封弟弟为晋王居王爵之萌子孙世袭。甚至立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规矩:若皇族长房一支幼年登基不能亲理朝政晋王可代为监国。李春潮的几个子女死于常皇之手称帝数年后方又添了几个皇子但与李秋潮的孩子已差了二十多岁。从李春潮的儿子高宗到现在的天兴小皇帝五代皇帝中有三代幼年即位也有三代晋王总共监国三十余年。现下摄政的自然也是晋王以辈份来说是小皇帝的叔叔。这大夏江山可说是皇族长房与二房轮流执宰所差者只是一个皇帝的名号。

    李雪鳞来中京的路上从这个偶然听到的故事中嗅出了高风险高赔率的投机关键。杀头的买卖不怕没人做只要能赚翻天。何况还真有人尝试过冒充皇亲国戚。

    南宋时有个女子出现在临安冒充被金国掳去的柔福帝姬一路骗得畅通无阻连皇帝都信了让她十足享了几年富贵直到东窗事。要说骗子被揭穿的关键李雪鳞一直认为都怪她冒充的是仰人鼻息的公主。要是手头有足够实力让朝廷不敢动你也没人会来追究真实身份。

    比如“中山靖王之后”的刘皇叔活生生一个冒充皇亲捞政治资本可以上mba教材的投机成功案例。

    虽然历史有着为尊者讳的传统虽然还未改朝换代更是不可能指摘开国皇帝但从前半部分谁都不敢胡乱挥的正史中李雪鳞不认为李秋潮的失踪是借刀杀人的结果。就算被亲弟弟篡位也是李家人坐江山。假手外敌的话极有可能是亡国灭族之祸。何况李春潮若是生了疑心也不会委以独当一面的重任。以夏太祖的阅历和精明断不会出此昏着。

    皇族秘史传到乡野往往大为走样能了解事实真相的在夏国屈指可数。

    林宜就是其中一个。

    李秋潮的下落老实说皇室确实一无所知。常军入城后尽屠盐州军民最后与李秋潮在一起的亲卫们无一得脱。亲卫们是护晋王上船后又杀回城中还是从一开始就守在原地直至战死;晋王爷是壮烈殉国还是扬帆出海远遁他乡这已经成了永远的谜团。听了李雪鳞的自报家门那几个似是而非的“关键词”不由得林宜不惊不由得他不去往李秋潮那儿想。

    李雪鳞明不明白其中关窍林宜已经不敢随便揣测。这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不是真实。真实太刚硬了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当你把真实展示给别人他也拥有了真实有了和你一样的筹码。

    最有力量的也不是谎言。谎言太软弱了就像林肯说的你可以暂时欺骗所有人也可以永远欺骗部分人但你无法永远欺骗所有人。

    这世界上最有力量的是介于真实与谎言间的不可知。

    李雪鳞在古井不波的面具下高深莫测地笑着。

    如果李雪鳞傻呵呵直愣愣赤裸裸地说“在下先祖姓李讳秋潮”只怕会立刻被林宜召来护卫斩了。以林宜的身份地位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禁忌会有本能的警戒。

    但李雪鳞并没有给他事实。李雪鳞只是在陈述陈述一个乍听起来连他本人也无法触及的东西。他的陈述中没有细节。如果林宜非要加上什么具体的东西那产生的只是属于林宜的事实。而就算内心深处敢相信紫袍的贵公子也不会允许自己亲手把一个模糊的不可知成具有威胁能力的事实。

    林宜手中的一杯酒在剧烈颤抖中只剩下了几滴酒液。

    李雪鳞的手也在颤抖但他在颤抖之前已经把胳膊看似随意地搁在了桌上。

    投机和赌博往往是同义词。李雪鳞好赌尤其喜欢通吃通赔的豪赌。每次从下注到开出大小一种远比飚车更甚的刺激感都会攫住他。

    哪怕这次的赌注是自己脑袋。

    林宜盯着酒杯脸上犹自阴晴不定。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强笑着对李雪鳞道:“李公子一族的遭际真是可歌可叹。你我二人今日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缘。依林某浅见公子气度非凡胸中岂止有沟壑简直是包罗山川非常人也。与君长谈林某多有受教。”顿了顿林宜似是暗暗咬牙下定了什么决心“不知李公子能否将对付乌斯藏的‘还刀入鞘’之策为在下分说一二?”

    李雪鳞点点头一副将林宜引为知己推心置腹的样子。开始陈述他花了几天时间想出来的计谋。当然这又是一次推销。

    但至少他确信自己已经成功过了第一关。他的脑袋暂时是保住了。
………………………………

第六章 王府

    两个原本装扮成闲人监视李雪鳞的差役忧心忡忡地对望一眼后悔自己为什么做事忒卖力非要屁颠屁颠地跟随主子来到雅间隔壁候着。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若非如此也不会听到这要命的内幕。胡思乱想间那收拾乌斯藏的话便只听了个七七八八除了“贸易绞索”、“颠覆”、“代理人”、“军阀”、“必要的胜利”这些被反复提到的新奇字眼其他的都随着茶水和虚汗循环出了体外。

    也没过多长时间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刚才还在密谈的两个人仍如同进去时那样淡淡笑着但与最初相比那看似融洽的气氛里总让人感到有什么极为危险的异物。

    “李公子请!”

    “林公子请!”

    两人相互客套着谦让着下了楼上了街向着西城走去。

    “林公子这刀也算是功德圆满就请您收了吧。”

    “这如何敢当……嗯那林某恭敬不如从命便算作暂寄吧。”

    李雪鳞知道林宜既怕担干系想与自己撇清但又打算利用他这能出妙策的人。二十一二岁的林宜毕竟只是个贵公子真正能拍板的还是那没露面的后台。这刀便是借给林宜的敲门砖。

    两人默默走着气氛倒有些尴尬。林宜看看李雪鳞那一身古怪的装束笑问道:“李公子的打扮真是与众不同可是岛上民风如此?”

    “林公子好见识。此衣唤作‘迷彩’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大有讲究。若是站到那树丛前百步开外看来便与景物融为一体实属狩猎时隐匿行踪的上选。”

    “狩猎?不止吧。”林宜笑吟吟地看着他“李公子头为何如此之短?身体肤受之父母本不应随意毁弃。这也是岛上民风?”

    “公子所言真是一针见血。”李雪鳞没想到林宜居然还挺把细在路上不忘考究他的底细“断确实不该但岛上炎热土著均如此打扮且视长者为厉鬼。在下这一族乃是外来势单力孤只得入乡随俗。时间长了倒也挺习惯。”

    林宜听了李雪鳞滴水不漏的回答知道光凭自己恐怕没法挖出多少东西便不再提问。两人默默走过十几处街坊路上行人渐少两旁出现了青瓦白墙的深宅大院。李雪鳞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个时代的高尚住宅区高官显贵们聚居的西城。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一处独占了四个街坊地块的大宅子前。林宜打开扇小门进去通报嘱李雪鳞在原地稍等片刻。

    此地已是西城右厢离肃穆的皇城只有数十米。两人在酒馆里谈了也有一个多时辰天上晚霞也已消退天空呈现出深紫色。记得小时候没那么多工厂和汽车李雪鳞在夏夜也会搬张躺椅跟着父母在露天纳凉。那时候的黄昏真美天空在黑沉之前会是这种深邃诱惑的紫色。

    一下午和林宜勾心斗角此时李雪鳞再次惊觉到已经永别了熟悉的世界那儿有每天做了热腾腾饭菜等他回家的父母有一起疯笑疯玩的朋友。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借着仰头望天咬牙抑制着眼中涌出的液体。

    经过最初的恐惧和彷徨他已经决心彻底融入这个世界。凭着越时代的知识和经验要闯出一条富贵腾达的道路用在原来世界不曾享有的权力、财产、地位来冲淡灵魂被撕裂的痛楚。这条硬生生开辟出来的路注定不会是条坦途。上面会有泪会有血会有森森白骨。李雪鳞对着如沉睡中巨兽的皇城在内心问:我能够走在这条路上吗?那些泪、那些血、那些白骨除了挡路者的也会有自己的至亲好友甚至来自于自己本身。我能在这条路上一步步走到终点吗?终点。终点在哪儿?是我背后的大宅还是眼前的皇城?或者在更加遥远的地方?

    ……终点真的存在吗?

    无论终点在哪儿我都会走下去!用我的一生!李雪鳞对自己说这是我的选择这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愿望。为了这个愿望我能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化身疯狂的野兽!

    充满杀欲和血腥的自我暗示让他的血重新冷了下来心也再度静了下来。李雪鳞眯起眼仔细观察着周围。当他的目光落到离自己不过十多步院墙上突起的一块牌坊样装饰时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嘴角拧出一股冷笑。

    这么快又来考量我了行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

    林宜带李雪鳞来到的是宅子后门。嘱咐这个会走路的定时炸弹在原地等着林宜轻轻推开了门。

    夜晚的花园黑暗但并不寂静。秋虫们在开着演唱会挥霍着短暂的交配期和余下的生命。

    林宜沿着花园中的小径快步疾行。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小径上铺着金黄的落叶这是林宜特地关照下人留着的。他很喜欢踩在落叶上的感受和走在波斯地毯上一样绵软绵软的很舒服。但今天林宜没这份悠闲的心情。

    小径附近又多了一阵沙沙声紧跟着林宜的脚步。

    林宜冷着脸目不斜视脚下不停:“你都听见了?”

    “属下职责所在世子见谅。”

    “算了我知道。父王在书房吗?”

    黑暗中沙哑平板的声音愣了一下颇为迟疑地说道:“王爷刚从宫中回来晌午时中书省有事请王爷去主持。”

    “我问你父王在不在书房。”

    “在……不过……王爷今天心情不太好。世子您……”

    “没关系你退下吧。对了今天下午的事你报给父王了?”

    “还没。”

    林宜的脚步忽然停了:“……对了有件事你去办一下。”

    “世子有何吩咐?”

    “我带来的那个人还等在外面吗?”

    “还在。只是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四周像是……”

    “在就行。看好他别让他跑了。那些护卫早就被他看穿了不顶事。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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