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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气候原因暂时无法挥而已。因此这场战役会不会打成烂仗反而要看实力最弱的夏军能不能顶住。这样的战役很少有对我们来说都是第一次我也在一边指挥一边学习。所以我的决定不一定都正确。比如说在最初就对天候的影响过于乐观没有将夏军粮道可能受到的威胁考虑进去以为凭他们自己能够解决。”
“所以大哥招了那么多幕僚帮着出谋划策?”
“我们这边叫参谋。我的想法是在军队里率先实行民主集中制。呃……听不懂?反正离大营还有小半天路程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对了九郎”李雪鳞看了看游骑兵少校的肩章“我们升格成军之后授了齐楚上校衔。你最近战绩不错也该升一升了。现在有两个选择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九郎傻了:“……这晋升也能自己选?”
“嗯。一个是升你为中校出任第一军游骑兵大队的大队长。正团级。”
王九郎一阵狂喜。军长言下之意是对齐楚另有安排游骑兵至少第一军这些实战经验丰富的游骑兵都将由自己指挥。这远比一个普通的团长职位更有吸引力。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破格晋升你为上校进参谋部作为了解特种战的高级参谋来我身边工作。”
“军长进了参谋部是不是就不能上前线了?”
“当然。各司其职责任清晰。参谋就是参谋。”
“那我当大队长就行了。军长。”王九郎不好意思地敬了个礼“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但我还是想和游骑兵的弟兄们在一起。”
李雪鳞回了个军礼:“批准。顺便说一句我很喜欢你的回答中校。”
“我很喜欢你的回答费大人。”那个曾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费泗身边。只是这次听起来中气显得有些不足。
“谢谢谢。”屋里的火盆没热到让人流汗的程度但费泗还是掏出帕子抹了抹额头“这事我没敢让别人知道。总之现在燕州的城门除非有我和洪将军两人共署的通关书否则谁也不能进出。”
费泗当然没敢说他也给自己的一个亲随了通关书让他到乡间躲起来找机会给辽州报信。
“可是我和洪将军没法调度燕州兵马。你看万万一北面有人打过来我们只能投降。”
“这点你不用担心。”房梁上传来的声音虽然还是很阴冷总觉得有气无力“我家主人的封赏不日就能送到。那时候你们名正言顺地统领一方兵马。费大人你好自为之。”
“是是是费某谢过你家主人。”费泗向着南面行了个大礼并保持着那个很不舒服的姿势直到头顶上声音消失。
站起来这个当得无比郁闷的燕州刺史使劲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到底谁是敌谁是友!乱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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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巴根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昔只兀惕部可汗阿拉坦乌拉自从五千精锐被聚歼在科尔沁漠北一直有些神经质“五千人只跑回来三百个还都是吓破了胆的!你说如果我们北方那四万人也像那支军队一样能打这昔只兀惕还能有多少日子?”
“可汗我们先杀过去吧!趁着他们没准备把这些契丹狗、突厥狗都杀光!”
“你个白痴!”阿拉坦乌拉难得清醒了一回怒骂这个不开窍的弟弟“你以为他们像你一样笨等着我们去宰?你也不想想我们五千兵马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有内奸?”哈斯巴根认真想了想“巴雅尔那小子最近一直很鬼祟是不是他通风报信?”
“巴雅尔就住你边上你有没有见过他派人出去或者和陌生人谈话?”
“没有。”哈斯巴根老实地回答道。他说巴雅尔鬼祟只是因为看不惯对方而已。
“……”阿拉坦乌拉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北方那支大军眼看着每天不断训练再训练越来越精良。就像一把磨得雪亮的刀子正一点点向自己的脖子靠过来。偏偏自己这边实在没什么像样的人才能派上用场。哈斯巴根算是名勇将在苏合六部里也是挂上号的。可临阵打仗还凑合多少能鼓舞士气。要让他帮着出谋划策还不如去问问那些呆狍子。
“可汗您找我?”大帐里头一亮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哦巴雅尔我们族中的智者。”阿拉坦乌拉做了个热情的姿态“我想问问看恩和一个劲告急说族中牛羊被黑狼王的妖术杀了不少。他们的萨满也应付不了。我们能不能支援一些?”
“可汗我们自己也只是勉强够吃。何况就算能省出一些也没法给晃豁坛的兄弟们送去。”
这正是阿拉坦乌拉想听到的回答。点点头正想打走巴雅尔突然有了点心血来潮。
“巴雅尔我们族中的智者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巴雅尔有些受宠若惊。因为看不惯哈斯巴根跋扈的样子平时两人很不和。既然得罪了可汗的亲弟弟有“那颜”封号的大将平日里也就很不受阿拉坦乌拉待见。要不是他会算数能记下数目庞大的苏合族传说和历史早被人间蒸了。
人总会有逆反心理。阿拉坦乌拉今天看哈斯巴根不顺眼就想到了向巴雅尔咨询。虽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却总比自己一个人郁闷要好得多。
阿拉坦乌拉是直肠子用得着巴雅尔时立刻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待他的开门见山道:“巴雅尔你对昔只兀惕眼前的处境有什么办法?”
“可可汗您想听真话?”
“别废话说!”
“是是。可汗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会被那支军队逼上绝路。那时候晃豁坛自身难保决不可能来帮我们。”
“这我也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巴雅尔偷瞄了眼哈斯巴根咬咬牙“我觉得我们应当趁着南方夏人的军队都被吸引在辽东的机会现在就越过燕山兵分两路。一路去他们的燕州附近破坏粮道让辽东的夏军饿肚子。另一路去他们的京城附近抢掠。”
“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背后黑狼王的军队不是照样在?”阿拉坦乌拉直线型的思维对于这个计划根本无法理解。冬天打仗本就是件苦差事不可能派出多少人。因此再怎么劫掠抢回来的东西也很有限。何况现在昔只兀惕又不是真的缺吃少穿。
“可汗是这样。如果我们在夏人的背后出兵他们在辽东的军队就不能安心打仗要撤回来保住后路。他们一撤晃豁坛的兵马要么追上去打要么全力对付黑狼王。”
“唔……我好像有一些明白了。你是说不管哪种情况黑狼王都会和恩和那老狐狸打在一起就没空管我们了。”
“没错。”巴雅尔对阿拉坦乌拉的看法有了些改观。这人不是真的傻到不可救药只是没有全面考虑问题的习惯。如果给他指一条路出来也一样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阿拉坦乌拉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打破僵局。何况巴雅尔的提议也不用派太多人。有个四五千足矣。既然昔只兀惕的兵力不会被削减太多那支迟迟没有动静的军队应该也不会突然打过来。
“这是个好办法。”他点点头“巴雅尔真希望我能早一点借用你的智慧。我还有个问题——我们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开春后直接攻入夏国?就算最后遇到敌人的大军了还能带着抢来的东西再回到草原。”
“可汗为什么不呢?”巴雅尔这次是真心行了个礼“凡是阳光照到的地方都是苏合人的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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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点吃坏东西了一个劲跑五谷轮回。没更到5k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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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风雪
“夏军在天兴三年十二月底收到的那封信真的只是巧合?”
王九郎的后半生几乎每个月都被人问到这个问题。尤其是出任了游骑兵学院的院长之后那些各个部队选上来的尖子最感兴趣的就是当年书面资料留存极少的辽东战事。作为跟随着李雪鳞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当事人海军陆战队中将王九郎不得不在每年的新生大会上将讲给上一届听的故事再重复一次:
“那次从表面上看真的只是巧合。昔只兀惕调动的部队规模很小行动也隐秘。大家知道苏合人生长在漠北善于循迹追踪。我们游骑兵的流动监视哨一般布设在苏合人警戒圈五公里以外。这个距离恰好能掌握敌人大部队行动敌人就算察觉了赶到也有段时间留下的踪迹容易被风雪掩盖。但正是因为距离较远如果敌人只是小部队行动的话我们就很难现。尤其是那次昔只兀惕向南方派兵那不是我们的监视重点。总之我们确实没掌握到十二月初昔只兀惕四支千人队分两路南下的动向。”
“报告。您说‘从表面上看’难道还另有隐情?”
每次都会有学员这么提问。王九郎便会将那套千锤百炼的解释搬出来顺便给这些新兵面前的老鸟、游骑兵面前的菜鸟上第一节理论课:
“没错其中有另一层意义。如果要打个比方我们游骑兵是前线指挥官和后方司令官们的眼睛和耳朵是撷取情报的指尖。因此我们本身就成为情报过滤、筛选、分析的第一道关口。也因此我们一定要了解长官们急需什么样的情报。换句话说一个合格的游骑兵除了要具备一定程度的战术素养也要有战略层面的眼光这样才能去积极挖掘信息。事实上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是像元帅所说那样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包括他本人。”
每次王九郎说出这句话下面照例会响起不满的骚动。这位只存在于国防军历史上却不存在于共和国历史的元帅已经成为一个不容有瑕疵的传说。只有王九郎这些跟随他历经各个战场的元勋才能理解他也只是个凡人也需要花时间成长的事实。
“肃静!”王九郎一般会等上一分钟然后大喝一声继续原来的话题“战略素养的评判标准之一就是能不能根据外部环境和敌人的行动规律进行有效预测。很可惜那时候我们都是菜鸟我这个游骑兵大队长甚至还不如现在的你们有机会在军校进修战略战术理论。我们给夏军的假情报却碰巧猜中背后的原因就是元帅本人率先领悟了这一点结合当时的形势在下意识中做出了判断。然后结果正像你们所知道的夏军至少确保了燕州方向的粮道没有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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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人真会打这儿来?”左克平眯着眼从敌楼上远眺了一会儿却被一阵夹着雪粒的北风刮得眼睛酸流泪“北面那些人也不说个确切日子难道让我们天天这么吃风沙?”
这大冷天的左克平和刚补充了新兵的赤雕军一万人只是因为李雪鳞送来的一封信就被晋王派来守古北口。相隔两百多里的喜峰口也有一支万人禁军把守。记得是刘云峰的赤虎军。这古北口关城本就不大经历德宗年间的增修门洞仅容一车一骑经过号称“铁门关”。赤雕军大多驻扎在两边的卧虎山、蟠龙山背后关楼上只有千余人值守。
“这该死的天气。叫士卒们多备些滚木礌石、火油箭矢什么的。万一苏合人真打这儿来咱们可得有所准备。”左克平向麾下的几个将军、校尉吩咐完搓着手就往关楼里跑。古北口狭窄即使外面只是微风到这里也能把人刮跑。再不烤火真得冻僵了。
左克平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边上潮河的守备稍弱了些。那儿是处水门设施不比主关口只能容纳两百多人。
他正想走回去再关照几句却听得头顶瞭望斗上传来凄厉的号角声。
“敌袭!”
左克平几步冲回城头。外面风雪仍然呼呼刮着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似乎有些身影在晃动。正当他想再仔细看看清楚头却本能地一偏。
一支苏合人的箭矢贴着头皮飞过在关墙的地上刨起几颗火星。随后身边不断传来士卒们中箭后的痛呼和摔下关墙的惨叫。
“举盾!举盾!”左克平顶着风声大吼“所有人到墙边待命敌人要搭云梯了!快准备守城器具!”
关墙上一片混乱他的声音传不了多远只有几十个士卒照着做了其他人仍在苏合人的箭雨下挣扎。虽然大风将箭的方向刮得歪歪斜斜但以关墙上的人员密度每五支就能有一支咬上肉将穿着单薄棉袍的夏军士兵钉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没过多久就会结成血冰持续从伤口夺去热量。最可怕的是那些受伤后扑倒在地的人。等他们想站起来时才现脸部和手部裸露的皮肤已经紧紧粘在冰冷的石砖上一用力就会拉下连血带肉的一大块。
“王平!罗隆兴!范赓!”左克平捡起一块夏军用的木盾举在头上不顾手中不时传来的震动沿着关墙边跑边呼叫本该在安抚部下组织抵抗的游击将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