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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的断腿贡献的。
乌力罕在千钧一之际避过重骑兵的长枪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觉得左腿被狠狠砸了下随即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一侧滑落。完全凭借着从小养成的条件反射拉缰绳、磕马腹战马跳了一下将他重新颠回马背上。
乌力罕奇怪地低头一看这才觉自己的左腿已经齐膝而断断面冒出白森森的骨茬就连膝盖后的牛皮马鞍都被削去一块。从腿部大动脉喷出的鲜血随着心脏的舒张和收缩有节律地飚射到战马上、戈壁滩上。
乌力罕煞白的脸色一半是因为失血另一半是因为愤怒。他不能忍受不明不白的失败正当他想组织部下从侧面截断敌人与大部队汇合他这一生中所看到的最后一幕生了。
原本是长三角形纵队的敌军突击群不知何时后队已经横向展开。那些竟然在战马极飞奔中完成整队的黑衣骑兵都平端起了酒杯口粗细装着三棱柳叶枪头的骑枪像是一道死亡之墙平推过来。
突击集群中不断有人被人马尸体绊倒或者被流箭命中从马上摔下淹没在战友们的铁蹄下。而那些举着长枪挥舞着马刀或是向空中散射箭矢的黑衣骑兵没人停下脚步以最快的度从敌我双方尸体铺成的道路上呼啸而过留下满地不能辨认原来形状的有机物。
其中的一滩在几分钟前是个名叫乌力罕的男子。三棱柳叶形枪头借助马匹的冲击力直接切开胸骨将他的心脏平均分成了三块。
李雪鳞对战场上每小时以吨来计算的出血量视而不见马鞭一挥:“传令让黄杨的两个旅向外侧运动将敌人拉散!张松剩下的两个旅排成密集队形待命随时准备投入扫荡作战!”
“五旅六旅向东快回缩脱离接触!”黄杨在马上一边像普通士兵那样作战一边吼叫着下令。双方交战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敌我渗透到一起现在他这个原本应当在亲卫队保护下身处阵形中后方的少将师长身边居然也冒出了敌人。
黄杨刚用马刀卸下一个苏合骑兵的脑袋正回头眼前一暗。只见一名亲卫握着插在喉咙上的箭杆从马上栽倒。
回过神来他这才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一队苏合人居然不要命地突到了自己附近赶来救援的国防军士兵们被他们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顶了回去。
黄杨反倒定下神来仰天笑道:“大丈夫马革裹尸快哉快哉!”
“他***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荡涤战场一群骑兵掠过他身边将来不及反应的苏合人在几乎同一时刻砍翻在地。
“是你!”
“当然是我!黄杨老子救你一命这账你可有得还了!”来着正是三师师长有着张疯子绰号的突击狂。
如同身处血海的鲨鱼两眼都兴奋得放光的张松一举大剑:“不说了这回过瘾!弟兄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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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乱中取胜
最后投入的两个旅是李雪鳞的预备队也是整个战场上双方仅剩的生力军。当黄杨的二师一分为三将苏合人军队拉得稀散这支万人突击力量就成了一举奠定战局的杀手锏。
李雪鳞给张松的命令是集中力量扫荡一股敌人。下意识地张疯子选择了黄杨所在的五旅恰巧救下了这位少将一命。与国防军两个旅缠斗良久的满都拉图和乌力吉这两万人早就疲惫不堪而且指挥体系全都乱了士兵们只是凭着本能在坚持作战。缺少了配合苏合人的单打独斗根本无法面对张松突击的锋芒。国防军密集的冲锋队形使得他们在正面始终保持了三比一左右的人数优势。当一个苏合骑兵要面对三支骑枪的同时攻击每一支无论命中何处都足以造成致命伤那战斗已经变得毫无悬念可言。
不过对于李雪鳞来说他需要考虑的是怎么让牺牲最小化、胜利最大化。中将军长并不算个很苛刻的人但一涉及到他最喜欢的战争确实会显得过于完美主义。
“传令”李雪鳞的语气有些兴味索然的感觉“黄杨先期投入的两个旅撤到外围逐步后撤到这儿休整兼防守。那个一直原地待命的四旅去小范围迂回抄敌人的大将顺便把碍眼的铁甲游骑猎杀了。另外通知张松他的师就尽情撒欢吧但兵力不能分散另外伤亡一旦过百分之十必须给我停下。”
许福海一一记了交给部下去传达。他看着李雪鳞孤傲的背影迟疑一下问道:“军长您好像不太高兴?难道是我们打得不够好?”
“哦……打得倒是不错虽然小问题还存在总体上我很满意。”
“难道是因为敌人太弱让您提不起精神?”
“有一点但不全是。我的信条是狮子搏兔尽全力。只要是敌人我都会给予足够的重视。”
“那您……”许福海踌躇了片刻说出一个他认为最不可能的答案“难道是厌倦征战了?”
李雪鳞惊讶地回过头:“你是这么看的?我的天当然不是!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彻底消灭敌人更能证明自己的力量?战争是男人的游戏和梦想说实话我非常庆幸自己能找到这样的天职。这么点战斗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少将。小小的苏合充其量也就是润喉咙的白水。我渴望的征战还没开始又怎么可能厌倦!”
“军长您的言行都关系到全军的存亡。”许福海不绕弯子了正色道“您如果表现得消沉恐怕会削弱部队的士气进而对整个战略部署的实施产生不利影响。”
“非常好我的参谋长你已经进入了角色。这正是我希望从参谋长嘴里听到的话。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无趣少将这也与你有关。难道你没有觉从我们来到辽东或者更早一点从我训练你们这些夏军的士兵开始就变成什么事都必须由我来推动。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训练、组织结构、战略部署甚至到具体的战场指挥。我并不是反感自己对各方面施加影响。把军队打上我个人的印记非常必要。但我真的很希望有能够独挡一面的左右手。可惜至今还没人能符合我要求。”
“难道张彪和达汉两位副军长也不行?”
“不行。”李雪鳞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所说的独当一面不是指照着战役进程表完成某一阶段某一地区的作战任务。而是能够交托给他一场战争。比如说如果以后我们和波斯、乌斯藏两线作战那么我就需要一位将军能够负责整个次要战场。我的参谋长你能主导一场战争吗?”
“……对不起我不能。”许福海是个实事求是的人。跟在李雪鳞身边这么久他清楚知道一场战争意味着什么。情报收集、部队训练与编成、后勤保障、军官的任命和督促……每一项更能细分下去比如部队的训练就涉及到战术素养、军事理论、体能、装备掌握程度、思想教育等多方面。有时候回过头想想军长居然能做得如此面面俱到有条不紊好像烂熟于胸一般。换成别人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你不能其他人暂时也不能。还记得我战前去一师敲打了铁胆兄弟吗?要是你们个个都能让我放心我这半年何苦奔波上万里。你觉得雪原上赶路是很件好玩的事么?”
“……对不起。”
李雪鳞见他是真心感到愧疚反倒笑着拍拍参谋长的肩:“许福海看现象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积极的一种是消极的。方法并不影响现象本身但会直接决定现象引的后果明不明白?”
“呃……?”
“举例来说你们虽然挂上了将星但以我的标准来衡量还算不上成熟、专业的高级军官。那么我可以说你们是吃货达不到我的要求;也可以说你们有着相当大的成长空间前途无量。无论我怎么评价你们现阶段的半桶水状态不会改变但你觉得哪种说法更能让你们下苦功提高自己?”
“后一种方法毫无疑问长官。”
“我也这么认为少将。”李雪鳞回过头对着许福海笑得很轻松“你看我又教了一招你以前不知道的。如果你能学会了以后就用不着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让我亲自去找军官们谈心。这就是你的成长也是我们这支军队的成长。一点一滴但确实在进步。至少现在这种情况就很能说明问题——刚来辽东时我们不敢和苏合人正面硬碰。而此时此刻我却能和你在这战场上闲聊。敌人的主帅要是看到这种情形你说他是会气得跳脚还是直接翻白眼?”
“都不会长官。因为他已经看不到了。就在刚才您说话的当口儿四旅砍倒了敌人的大旗现在苏合人正像雪崩那样逃命。”
黄杨麾下四旅的前身是韩世烈当团长的辽东军一师四团。军队有个特点:某些个性鲜明的主官会影响整支部队的风格并且保持很长时间。四旅就是这样。韩世烈当过山贼打起仗来有时就显得不择手段风格很极端。后撤时可以一股脑地狂奔进攻时也是一股脑地压上猛打大起大落之间往往敌人先晕了。
这种打法倒是很合那些扩军时补充进来的游牧民族战士。四旅以突厥人为主等到黄杨那边传来进攻命令早已不耐烦的五千人就像洪水决堤、水银泻地贴着交战双方的主力一路奔驰而去。沿途小规模的苏合部队只来得及打个照面就像水珠滴在烧红的铁板上几声惨叫后人间蒸连尸体都在两万只马蹄底下变成半流质状态。
四旅现在的旅长是名叫周昆吾的麒麟队老兵虽然名气不及张松响亮却也是小有名气的“疯子”。见哈斯巴根的铁甲游骑正逐渐集结打算作为突击力量进攻正在后撤的六旅立刻决定了拿来开刀的目标。
“军长亲自下令——杀掉敌人的铁甲骑兵。重甲连集结直接突入敌军!”周昆吾先是用汉语再用突厥语复述了一遍命令引得士兵们出兴奋的唿哨声这是游牧民特有的邀战方式。
四旅属下的重甲骑兵连像褪去皮鞘的玄铁大剑从主力中分离出来。作为比轻骑兵更加训练有素的军人们国防军重甲骑兵掠过大地时有一种庄严的美感。人和马披挂的铠甲随着战马疾驰时的上下起伏出有节奏的金属磕碰声像是赋予了杀气听觉上的形象——尖锐、凌厉、坚实。当重甲骑兵们用整齐划一的动作端起重型骑枪黑铁枪头组成一道快移动的死亡之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枪械上膛或者火炮的制退以战争机器的节奏和韵律诠释这个时代血肉之躯破坏力的极致。
苏合人的铁甲骑兵也现了这支狙击部队笨拙地转过方向催动战马迎了上来。如果以防护而论苏合人的铁甲比国防军的更加厚实但国防军有两样他们不曾见过的东西:覆盖战马头颈和前胸的马甲以及能够穿透战场上任何物体的重型骑枪。
“轰!”三百苏合兵、一百国防军两支重骑兵部队撞在了一起戈壁滩上腾起的漫天尘烟遮挡了双方视线。仅仅第一次交锋苏合的百夫长就意识到自己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合重骑兵身穿得自波斯人的锁甲和板甲。前者不耐穿刺后者可以阻挡普通的弓箭攻击但在零距离上面对五百公斤物体以时六十公里冲来的力量尤其是当这巨大的动量都凝聚于尖锥形的枪尖任何板甲都无能为力。在反作用力折断国防军骑兵的手臂前黑铁枪头早已透过人体三条钝圆的血槽里塞满了内脏和脂肪。
“长官苏合人兵刃短只能用砍的在咱们重骑兵身上不顶事。他们这下可没辄了。”亲卫见第一回合国防军便挑落了对方近百人而自身几乎没有损失忍不住高兴地指给周昆吾看。
“别高兴得太早敌人在战场上撒了好几千重骑兵呢这才多少人。”周昆吾见远处又有一支五百多人的苏合铁甲游骑杀来想要拦腰将四旅截断冷笑一声“传令给一团三营让他们领着那群乌龟绕圈子边绕边放箭先射马再砍人。敌人穿着重甲没法拉弓度也慢。三营不是号称神射手占了全旅一半吗?那就让他们用战绩来说话!”
正赶来增援部下的苏合千夫长眼看着就要追不上那支足有五千人的黑衣骑兵了没想到对手居然分出一支和他们规模差不多的轻骑兵来。那队人不像正以少击多的黑甲重骑兵那样主动迎上来而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时不时来上一阵箭雨。
箭头打在铁甲上出令人胆寒的“叮叮当当”却没有几个苏合重骑兵受了箭伤。但马匹不同。以抛物线落下的箭矢扎进毫无防护的战马的概率比砸中人要大得多。这些苏合最精锐的勇士们不得不接受一个从没体验过的事实——以他们身上这套装备的分量一旦摔下马没人帮忙就别想站起来走路。
“看见没有?狗屁重甲骑兵都他妈不是我们对手!”周昆吾见敌人的大旗已经在前方不远处兴奋得咽了口唾沫拔出马刀吼道“谁砍了苏合主帅的狗头老子免他十天训练量!好酒好肉管够!晋升一级!”
“呜嗷!”突厥族的士兵们像是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