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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败家子!对付老百姓要什么骑枪!敌人也不多弓箭和马刀就能摆平。”张松经过哈沙特一役知道了后勤的艰难开始变得抠门起来。他以身作则地举起大剑吼道:“全体换刀!准备轮射!保持队形别散!目标——敌人大帐!”
大帐前万夫长呼和塔拉紧紧抿着嘴。虽然不明显但族人的死确实稍稍延缓了黑衣骑兵们进军的度。黑衣——黑狼王。这个从传说走进现实的梦魇这是第二次出现在晃豁坛的腹地。多么相似的情景!前一次是阿古拉率一万两千人北征时黑狼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全歼阿古拉部的同时竟然还有余力派兵长途奔袭杀伤近两万最强壮的苏合儿郎。这一次通拉嘎领军在外将黑狼王堵在北方。可是居然会从南方再次出现黑狼王的无敌军团。
“呼和塔拉我这儿有两千人。”
“呼和塔拉我召起了三千。”
“我这儿也有两千。”呼和塔拉和哈达和艾彦两位好友紧紧握住手“七千人我们战!”
“战!战到最后一刻!”
虽然规模和声势都不能与浩浩荡荡席卷而来的三师相比这七千苏合士兵却多了一份决绝。他们没有人会奢望自己能在这场战斗后活下来那么至少可以用敌人的鲜血铺洒出通向死亡的光荣之路。
“跑起来都跑起来!正面冲过去放一轮箭后冲到他们中砍杀!”呼和塔拉的命令被传令兵一遍遍奔跑在刚刚成形的横队前反复强调。
“苏合的男儿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杀!”
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强大太狡猾了。居然趁着大营兵力最空虚的时候像冷箭一样射向苏合人的后心。等察觉到时箭已没入。有谁试着用心脏挡下箭头吗?至少呼和塔拉没听说这么荒唐的事所以他并不寄希望于奇迹的出现。在这一刻呼和塔拉和其他七千苏合官兵的心中腾起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感。那是被他们征服和击败的民族们共同的记忆;是壶方人面对减丁汉人面对打草谷契丹人和突厥人面对强征入伍时的悲壮和无奈。此时这些昔日的强盗反倒成了保家卫国的义士守卫着这个世界上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片归宿。虽然他们有这个权利但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予取予求。
张松当然将自己定义为强者。尤其是当看到苏合人最后的反击力量居然不满万时他打定了主意要上演一场蹂躏战。
蹂躏战意味着最彻底的杀戮和破坏意味着将敌人从身体和灵魂同时摧毁。军中曾有好事者评价几位热衷于对苏合人执行三光政策的将领说道:军长李雪鳞用兵冷酷精确能在最短时间里以最小伤亡造成最大程度的毁灭;黄杨用兵诡诈但不善强攻往往煮成夹生饭;李铁胆用兵踏实考虑周详也因此收效显著;而张松用兵如恶虎驱使群狼势不可挡。所到之处玉石俱焚就像一群猛兽肆虐过一般。“张疯子”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张松以后你就研究怎么打蹂躏战吧。”李雪鳞的一句玩笑却被当了真从此以后凡是和张松对阵过的军队大多会患上战场恐惧症。摧垮敌人的精神这正是蹂躏战的精髓。
“第一排上骑枪第二排漫射第三排往后马刀准备!”张松满意地看到他刚下命令各级官兵们早已经根据实际情况自动作出了调整。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能让指挥官少操很多心。
两支骑兵相距四百米时第一轮向天散射的箭雨同时离开双方的弓弦。箭尾的雕翎划破空气出先钝后尖的“嗖嗖”声。国防军第一排的轻甲枪骑兵们俯下身让背上的钢片将箭头弹开。在大夏境内转了一圈张松给一线部队每人置办了草原上罕见的丝袍穿在铠甲和军服之间。一旦有漏网的箭头从钢片缝隙里钻进来强韧的生物纤维将箭头兜住分散动能而军服有提供了良好的缓冲。虽然前排枪骑兵在箭雨过后几乎每人背上都插着几支箭杆可绝大多数人连油皮都没破一丝。
枪骑兵后的骑射手和马刀骑兵损失稍大。皮甲对箭矢的防御还不错尤其是为了补充消耗而匆忙赶制的生皮甲。除了容易臭生虫防护性能倒好过熟皮。最重要的一点国防军给战马装备了牛皮护具。刚才的一轮箭雨苏合人射出的数量更多但伤亡反而比国防军重得多。
万夫长艾彦冲得稍微靠前了点恰好被尖锐的三棱箭头贯入顶门切开连接两半大脑的胼胝体。亲卫们惊恐地看到艾彦手脚抽搐着以奇怪的姿势跌下战马被己方士兵的铁蹄踏烂。
在最后冲锋中相对度接近时一百公里的两支骑兵军团越过箭矢的有效射程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理论上熟练的射手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射出两到三箭但实际情况是当射出第一箭后如果不马上更换武器那就得靠手中不算结识的木弓去抵挡敌人的刀锋。
国防军射出一支箭后不多贪恋利索地将弓插回鞍侧的大皮口袋里拔出第一把马刀横在身侧。还算整齐的动作带来冷兵器战争时代少有的节奏美感。雪亮的马刀映射出落日的余晖像是所有国防军骑兵同时展开了一侧翅膀。金黄色的灿烂华贵但却饱含着死亡的气息。
来不及仔细欣赏这罕有的景象国防军的枪骑兵已经像卷上沙滩的巨浪般将苏合人头两排战士在一眨眼间从战场上抹消。六百人的损失并不算大但却让抱着必死决心的苏合武士们有了几分怯懦。当你现敌人如摧枯拉朽一般将两个同袍穿刺在木杆骑枪上然后拔出专为枪骑兵打造、加长加阔的马刀继续杀出血路时对于双方战斗力的差距会有个很直观的认识。
苏合人的士气并不弱。国防军是百战百胜之后对胜利的渴求他们就是为了守护最根本的东西而战的哀兵。每一方都有足够的理由不顾惜战场上的生命无论敌我。但是国防军在战术和装备上的优势成为了决定胜利天平倾向何处的砝码。
骑兵以高交错而过意味着只要是投入进攻的部队就不存在所谓“安全的地方”。张松娴熟地用大剑卸掉一块几十斤重铁疙瘩的攻势顺势画个圆弧借着马匹的冲力将下一个挥刀欲砍的苏合骑兵从身上最细最柔弱的地方砍成两部分。
向他挥舞铁疙瘩的那个苏合人早被亲卫队的长枪钉在地上。从张松开始这十几人的小团体有大半被少将师长制造的人血喷泉浇洒了一遍。人血顺着头盔流下被风吹在脸上黏黏的但不久就会被汗水化开流到脖子里。张松和他的亲卫队有个很出名的地方就是他们每战之后军服的领子都会被混着汗水的敌人鲜血浸透。
呼和塔拉也被几个国防军冲击了。明明是从两个不同方向而来的黑衣骑兵相互之间却默契得让人感到恐怖。左边一个刚举起马刀吸引了他和亲兵们的注意右边那个就平端着挂在鞍侧的骑枪紧伏在马上冲了过来。
右侧的人先到这是呼和塔拉根据二十多年战斗经验做出的判断。就在他摆好架势准备远离左侧的敌人去截杀枪骑兵时对方连人带马加上长枪却拐了个弯扎透一名亲卫后扬长而去。
正错愕间呼和塔拉只感到后颈一凉随即整个世界旋转起来。天空下起了血雨他的头颅在享受了片刻飞翔后完成了从自由落体到被马蹄踏碎的过程。这是呼和塔拉意识存在于世的最后二十秒。
“轰——”因为加起来有两万人的骑兵在同一时刻交错战场上马蹄踏出的雷鸣声被瞬间增幅震得大地也在颤抖。苏合七千勇士的决死反突击并没有产生多少效果。一个照面之后有三千人命丧当场而国防军的伤亡总数还不到一千。李雪鳞和他的将军们调教出的这支军队在战火和自然的双重锤炼下已经是一等一的劲旅。
而且黑衣骑兵们已经冲到了那顶装饰着金银、玉石、虎皮、狼尾的华丽大帐前。几个战士刚用马刀在布壁上划出口子就有性急的突厥士兵纵马冲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砍杀一通——反正敌人的大帐里出产的也就只有敌人了。
“可汗!”幸存的万夫长哈达眼睁睁看着象征晃豁坛荣耀岁月的大帐在马蹄和骑枪的共同蹂躏下四分五裂随后被扔上火把。温暖的橙红色火焰立刻吞没了贵重的毛皮将苏合人的荣耀与国防军的暴虐一同烧成灰烬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吴青柳懂苏合话。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微笑道:“师长我们好像杀了敌人的可汗。”
“哦?怪不得他们这么拼命。这么说现在敌人士气已经完蛋了?”
吴青柳看了看在冲锋途中慢慢停下来愣在当场的苏合武士点点头:“没错彻底完蛋了。”
张松咧开嘴笑了。那是和李雪鳞一模一样的笑容。他舔舔嘴唇再次举起大剑——
“三师的弟兄们杀回去!把这儿所有的苏合人都杀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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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般来说战马要阉了之后才能上战场不然有可能被对方准备的母马勾引了。而蒙古人在战争中倒是常骑母马作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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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晃豁坛最后的噩梦
从黄昏到草原隐没在黑暗中张松抓紧了这一个多小时让苏合人最大的一个聚落变成*人间地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一个多小时五万具尸体晃豁坛无论从何种意义上都已经不可能成为胜利者了。
等粗粗打扫完战场已是二更天。张松索性让部队将尸体清理一下就地扎营。不多时冲天的血腥气中飘出了烤肉的香味。这是给刚打了一仗的士兵们加餐。
张松将一具马尸当沙坐着大嚼滋滋冒油的烤马肉。除了在大夏那段时间吃过点新鲜食物大军其他时间都用腌制的干肉打早就想换换口味了。一般来说进攻苏合人尤其是直捣他们的老窝对于一穷二白的国防军来说就是横财祭五脏庙的好时光。
张松就着火堆烤了烤有些变冷的肉块招呼向这边走来的吴青柳并排坐下。
“别担心警戒就交给游骑。这附近的苏合人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威胁不到我们。如果有军队也想来奔袭嘿嘿老子倒要看看我们为夜战准备的招数是不是管用。”张松取下架在火堆上烧水的头盔给吴青柳倒了杯茶“伤亡统计出来没?”
虽然是农历五月上旬晚间的辽东仍然吹着凉风。刚在战场上巡视了一圈的吴青柳将原木杯捂在手里接过张松递来的烤肉:“伤亡比预想中更轻。共计952人阵亡241人重伤583人轻伤。轻伤员大多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东西或者马失前蹄摔伤的修养一阵就能回到前线。”
“又是十分之一?哎……这积少成多我们离开万邦府后也折了有三千人。三千当初我们在辽东拉起的第一支队伍不过也才三千人。”
“打仗总是有伤亡。伤亡上去说明我们打的是大仗歼敌也多小打小闹根本比不上。长官但是有一句话我得提醒一下——从现在开始我们应当尽力避免交战直插军长圈定的科尔沁和长白山之间。现在我们的兵力只有万人多一点再少就没法对苏合大军突袭了。一万对十一万不被人突了已经是上上大吉。”
“嗯嗯不打就不打反正也够本了。咱们埋头赶路就是。”张松又给吴青柳递上块烤马肉想用美食塞住参谋长啰嗦的嘴“来趁热吃味道好着呢。”
吴青柳接过突然觉有些异样:“长官晚餐都是各炊事连统一做好后定量供应你哪儿来那么多烤肉?”
“就地取材就地取材。”张松说着从身后拔起把式样古怪的匕从屁股底下坐着的七百斤肉上割下一块插在削尖的木棍上放火边烤上了“咱们吃用开销、兵员装备说起来都是多亏了苏合人就别计较这么点小事了。”
吴青柳这才明白为什么士兵们都喜欢拿马尸当沙。国防军中没有政委一说。有时候由副职来协调内部事务比如达汉的角色;有时候这差事就落在了参谋长的身上。吴青柳是个性子豁达的人对于这种没犯任何一条军规的事自然不会挂怀。他心安理得地大口吞咽着师长给烤的马肉含糊地说道:
“眼下有两件事需要你决定一下。”
“一件是那队在我们进攻前押运物资北上的苏合人吧?打呗。就算不全歼也不能让他们太太平平把东西送到那十一万大军手里。另一件事是什么?”
“这个另一件事嘛……”参谋长也面露难色“你看我们这一仗表面看来是大胜但肯定会牵动敌人大军不知道是不是影响了军长的部署。另外我们这边伤亡也在累积。现在兵员征召和训练都很困难伤亡一个就少一个。所以我们这仗看起来是大胜但军长认不认可就不好说了。得由长官你决定给大本营的战报怎么写。”
张松停下了嘴部的肌肉运动也显得很为难。想了半天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在军长面前耍花枪是自找没趣。有什么处分我老张